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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放了我的兄弟。’大哥当时急起来,话都说不成个了。这时二哥挤过来了。是不是,二哥?”
邬月叹道:“四弟,真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不错,是我出面。我若不出面你们又有哪一个识的南海公主?”
四
邬天道:“是啊,当时你说了一句‘参见南海公主’,我们当时都吓了一跳,想不到二哥竟然识得这个漂亮女子,我们当时别提多高兴了。南海公主也是一愣,仔细看着你,不些儿不信的样子。接着二哥你就说了,在比比突尔国东南山中之事。南海公主这才点了点头。接着二哥就问:‘不知南海公主适才所说的为我等弟兄几个说了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南海公主道:‘也没什么,我也是适逢其会罢了。我知道你们弟兄几个为了除去翻天草立功不少,可是却不知被贬为牢狱之中。我去拜见菲玉佛之时,见我义父菲玉佛正与义母有所口角。这才得知原来义母知道你们弟兄几个是因为通天圆盾而入狱,义母正为此事不快,说义父……后来我也就顺着义母的意思为你弟兄几个说了几句话,其实你们与这通天圆盾没有任何关系,也是枉自牵了进来。义父见我也为你们求情,便答应放了你们……只是有一样,你们必须离开天庭。”
“我们弟兄几个听了自然是高兴啊,二哥忙的谢过南海公主。南海公主却说你们要谢只管谢我义母好了,与我无干。这时南海公主只把手中白莲向着我们一挥,本是困着我弟兄的栅栏早已没了。我弟兄几个这才得以脱身。我弟兄六个正欲拜谢南海公主,可是人家早已走的远了。我们弟兄六个急急的出了天庭,连头也不敢回。我弟兄几个本以为助天庭除了翻天草立了莫大的功劳,自此可以扬眉吐气。谁想,一块通天圆盾竟几乎害得我等性命。也亏了孟潇婕与南海公主方才有得这条命到现在与斗战胜佛相会。”
悟空听了笑道:“你弟兄几个福大命大造化大,否则老孙也见不得贤昆仲一面。岂不可惜?”
邬天道:“回到下界之后,不成想三哥却患了一场大病。这话本不该我说,可是这么些年三哥也当放得下了,可是由着今天来看,三哥岂止是没放下,他是一些儿也不曾放下呀。”
悟空奇道:“邬星身患何病,与今天又有何关系?”
邬天道:“斗战胜佛有所不知,自天庭回来之后,三哥就如变了一个人一般,神情萎靡,茶饭不思,口中只念着‘南海公主,南海公主’。邬天再笨也已知道三哥实是为南海公主所迷。可是那些时候,我们正为着三哥的通天圆盾的事气愤不已,若不是他贪心加,以计夺了镇元童子的通天圆盾,事情也不至于斯,险些儿要了众弟兄们的命。那时包括大哥在内也都不理三哥,任他口中念叨。”
“我们不理三哥,只是纳闷缘何菲玉佛的夫人也就是南海公主的义母为何要为我弟兄几个说话,我们那时可不知菲玉佛的夫人是哪一个,她为何要替我们说话?此后我们便多方打听,终给我们打听得出一些儿蜘丝蚂迹。斗战胜佛且想一想,天庭之中道家人众甚多,我们弟兄好歹也是个修道之人,我们上不得天庭,可是天庭之中也难免有偷偷下界的道众,谈论起来,好歹知道一些儿佛家之事,那次菲玉佛自论佛大会之上归来,把凡是参与之辈尽皆施了阴阳手,斩杀殆尽,本以为无人再知其中之事,可是他哪里想得到,他菲玉佛是个聪明之人,他的弟子又岂是笨呆之人,早已有人推知自己性命自然不保,把身后事早已交待得清楚了。”
“后来我们就推想了,孟潇婕为我们说话,也就是因为净地的原因吧。想那菲玉佛无端猜疑孟潇婕的不贞,孟潇婕又哪有猜不出的道理,再加上我们弟兄的事与通天圆盾有关,而通天圆盾又本是净地之物。孟潇婕虽则不大过问天庭之事,可是这种事情她也还揣测的出。依着我弟兄当时的猜想,多半是孟潇婕因此事与菲玉佛有了口角,恰巧南海公主赶到,作为义女而言,她自然说话之时要多考虑一下孟潇婕的感受,毕竟都是女人嘛。也可能就顺便为我们求了个情。我们弟兄也可以说是无意之中受了两个女人的恩惠。”
“后来得知,我们当年的猜想一些儿也不错,不过不管如何,我弟兄受了两个女人的恩惠是真,自此便对孟潇婕的事多加关注……”
悟空揶揄道:“只怕关注孟潇婕是假,关注南海是真吧。”
魔刀邬天听了摇了摇头道:“斗战胜佛错了,我弟兄几个虽则走的是一条野路子,对南海公主虽然也是一见倾心,可是在这种事情上却不能说谎。毕竟后来孟潇婕命运乖桀,比不得南海公主。到得后来我们又得知孟潇婕也是因为此事竟又患了多心病,指责起菲玉佛来。”
悟空道:“多心病?”
邬天道:“不错,实是多心病。”
悟空道:“莫不成疑心南海公主与菲玉佛有染不成?”
邬天道:“不错,斗战胜佛果然快人快语,说话爽快,比不得有些人说话遮遮掩掩,一些儿来的不痛快。”
邬天说着话儿,眼角只向着曲迎日一挑,悟空早明其意。
邬天道:“孟潇婕见自己的话儿菲玉佛不准,可是一到南海公主说话之时便准了,心中有气,待得南海公主离开便言语之中指责起菲玉佛来。其实也难怪孟潇婕多心,这南海公主正值妙龄,再加上天生丽姿,又兼善解人意,颇会说话,怎能不讨菲玉佛欢心……”
悟空听得邬天赞南海观音天生丽姿,不由得笑道:“菜刀清,这南海观音也称得上是天生丽姿,若是依着老孙来看,也就是一个黄脸婆而已。”
邬天摇了摇头道:“斗战胜佛有所不知,而今的南海观音又岂能与当年的南海公主相较而言?虽是同一个人,可是可以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比不得,比不得,比不得的。”说罢,神情颇有些儿黯然之意。
五
悟空见了,暗道这南海公主当年是何等模样,而今竟被他说的一钱不值?
邬天道:“我想这菲玉佛修为虽高,见了当年的南海公主也不能说不动心,只是他把持力好而已,他与阿弥陀佛本为同门师兄弟,南海好歹也算是他的晚辈,而且他已然认了南海为义女,且他把南海公主派往南海,我想也是颇有深意的,只怕他自己见得多了,先自把持不住,那时坏了名声,又岂能再坐得天庭?故而若说孟潇婕多心也绝不能怪……”
“菲玉佛疑心孟潇婕不贞,而孟潇婕又疑菲玉佛与南海公主关系暧昧,本来天生一对佳偶就这样终日如仇人般相对。菲玉佛虽贵为天庭之帝,在这种事情上也地无可奈何。哎,只可惜我那三哥,也走了净地的老路,一个好端端的人儿,整日里就如痴了一般。最初大哥二哥生他的气不太理他,后来见他如此,也是心有不忍,便找了个风景秀丽的所在居住下来,一来虔心修炼,二来呢换个环境,也让三哥心情好受一些。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悟空道:“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怕不见南海,你三哥终难忘怀吧。”
邬天道:“斗战胜佛所言不假。不过有一件事,终是让三哥把此事给冲淡了。”
悟空道:“哦,是哪一件?”
邬天道:“我弟兄几个无意中到得一处所在,这所在风景实是秀美之至,此地处于北俱芦州的宁枯国。”宁枯国中山峰秀丽,其中有六座最为高峻。
悟空不由得道:“宁枯国,好怪的名字。”悟空口中说着,似觉得曾听过这个名字,略一思索,已然记起当日在西方欲海之中菩提老祖曾说过莲花之事,当下凝神倾听。
邬天道:“斗战胜佛也说此名怪异,看来当真怪异了。”
悟空惊道:“还有哪一个也说此名怪异?”
邬天道:“不是别个,乃是菲玉佛。”
悟空道:“菲玉佛也知道此处所在?”
邬天道:“岂止是知道,且还在此与我弟兄几个大战了一场。”
悟空听了,却又笑道:“菜刀清,你如此说来,老孙倒有些儿不信,就凭你们弟兄几个竟能劳得菲玉佛的大驾?我想定另有高人在此。”
邬天道:“斗战胜佛,你可知有一句话叫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悟空道:“不错,原是有这么一句话。不过就依你弟兄六人的修为,若是没有高人指点,要与菲玉佛相抗,只怕是难上加难,否则你弟兄六个于天庭之中又岂是那般容易为菲玉佛所困?”
邬天微笑道:“斗战胜佛,我也不想便此抬高我弟兄身价。你可别忘了,想当初于天庭之中我弟兄束手就擒,他菲玉佛可是占着一个地利之便。”
悟空道:“菲玉佛定非徒有虚名之辈,纵是菲玉佛不借天庭兵将之力,他一个对你六个也只怕未必会占下风,否则又岂能坐得了天庭,他可与当今玉帝老儿不可同日而语。”
邬天又笑道:“斗战胜佛所说的都对,可是你也别忘了一件事。”
悟空道:“哪一件?”
邬天道:“此后一战,我弟兄六个可是占着地利。”
悟空冷然道:“地利又如何?你弟兄若是无人相帮,就是有地利之便,只怕也当算作个独木难成林之势。”
邬天不欲再与悟空辩解,当下便道:“如此说来也是无益,斗战胜佛,适才你说了,此宁枯国名字颇为怪异,可知此国名字来历?”
悟空道:“菜刀清说笑了,老孙又哪里知道,休要卖关子,快快说来。”心中却道:“什么事能瞒得了老孙,自是知道,且听一听,你怎生说法。
邬天笑道:“若要说此名字的来历,我还是不说的好。”
悟空怪道:“为何?”
邬天道:“因为有日光佛在此?”
悟空更是奇怪:“缘何日光佛在此,你便说不得?”
邬天道:“斗战胜佛,不是邬天说不得,而是说由日光佛说来最好不过了。”
悟空惊疑不定,看了看邬天,又看了看曲迎日。
曲迎日一声长叹:“斗战胜佛,菜刀清所言不假,此事由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你可知我父子三个缘何与邬家兄弟结下了这万年的孽缘么?”
悟空何等颖悟,脑子中连闪得两闪,不由得以手指了指曲迎日,又指了指邬家兄弟:“噢,原来如此,这宁枯国竟是曲家父子的老窝儿,怪不得,怪不得。”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说的是。想当初我父子三个,其实又岂止我父子三个?我曲家祖祖辈辈便居于此。这宁枯国地界中之人哪一个不是我曲家的子民……”
悟空笑道:“失敬,失敬,不成想,日光佛却是个帝王之家。”
曲迎日傲然道:“不错。宁枯国便是我曲家的天下,世代皆是如此,只是……只是……只是到了我辈手中却是传不下去了。”
悟空道:“为何,莫不成是药师佛教子无方,帝位为人所夺?”
曲迎日道:“也是,也不是。”
悟空道:“答的怪异,老孙听不明白。”
曲迎日道:“帝位为人所夺也是我父子想让人家夺去了的,若是不想,别人也休能扳得动我父子,只是……只是后来我父子纵是有心再登帝位也是不能了。”
悟空奇道:“日光佛说话好没道理,你说你父子若是不让谁家也夺不得,为何又说再也登不得帝位?”
曲迎日听罢,竟然双目盈泪,一时不语。而此时邬天却垂头闭目,邬日邬月邬明弟兄三个也是一般模样。室内一时静了下来。
悟空见了更奇。
曲迎日以袖拭目,方才缓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