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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听了不由得插嘴道:“是啊,金光何来?”
曲迎日道:“大家正自惊奇之际,只见李耳向着释迦牟尼微然一笑道:‘恭喜佛光护体。’释迦牟尼面上喜怒不显,只是双手合拾,算作是回答。然后释迦牟尼径自来到释迦牟尼面前,面带愧色道:‘徒孙无能,无法赢得李耳。’释迦牟尼正说着,那边李耳却笑道:‘你不曾赢我,也不曾输于我。只是这场拼斗,你却是个最大的赢家。’众人一时不解,我师祖已然明白李耳之言,当下便对我父子三个说:‘释迦牟尼的佛光当是在打斗之中激发出来的,释迦牟尼平生未曾遇到厉害的对手,故而敢于阿弥陀佛面前请战,他自信已然超过阿弥陀佛,若是他不行,别人只怕也不行了,他今日本意是要借这一战奠定自己的地位,可是不曾想到李耳的修为不但不在他之下,反有在他之上的趋势。在打斗之中,释迦牟尼受李耳超常道术激发,体内本已有小成的佛光,此时便破体而出,故而红光灿灿。那李耳还以为他有意炫耀,当下便把自己纳于体内的道家之光释放出来,故而金光耀眼是也。只是李耳的金光已然能够收发自如,释迦牟尼却不能够,若是单以此论,释迦牟尼是输了。可是释迦牟尼在这一战激发了自身佛光,故而李耳又说他是最大的赢家。”
悟空道:“如此看来,盘面上果真是个不输不赢的局面,这一战的真正的轮赢,也只有他两个知道了。”
曲迎日道:“不错,真相如何,实是无人晓得,不过若是依着当时二者面色来看,当是李耳稍战上风,不过那释迦牟尼喜怒不形于色,也很难说便是他输。不过这一战不只一个大赢家且有一个大大的输家。”
悟空咦道:“哪一个?”
曲迎日道:“自然是阿弥陀佛了。”
悟空想了想道:“不错,看来是他输了,他不但没能坐得天庭,可是众目之下,大家都已知道他的修为已然不及他的徒孙了。”
曲迎日道:“是呀,他的修为既是比不得徒孙,且他自家还说修为高者坐天庭,若是如此而言,即便是佛家坐了天庭,他也坐不得玉帝之位,他不是最大的输家又是什么?”
悟空拊掌笑道:“打碎了门牙,也只有朝肚里咽了。”
曲迎日道:“阿弥陀佛见释迦牟尼不胜,自己修为又是不及释迦牟尼,好在自己面子上也还过得去,当下也无颜再争天庭,打道径回极乐世界去了。”
悟空道:“如此而言,自此张初九便坐了天庭了不成?”
曲迎日道:“还没那么简单。他坐上玉帝宝座另有一翻曲折。你想一想,有李耳在,又容得他人?”
悟空听了,哈哈大笑道:“太上老君,也有此翻心思,当真笑话了。”
曲迎日道:“笑话?不是笑话,太上老君也曾坐得一天玉帝,这一点你也不知。”
悟空听了一愣。
曲迎日道:“李耳为何叫太上老君,就因为他曾坐得一天玉帝之位,便给邬家兄弟搅黄了,后来张初九为了能登上玉帝之位,便设了个计策,封他师父李耳为太上老君,自己做了玉帝,直至今日。”
悟空恍然道:“哎呀,老孙好糊涂,这太上老君可就是太上皇的意思,老孙糊涂,老孙糊涂,总以为是他绰号,绝不曾向这方面想,哎呀,当真恼人。”
悟空恼了一翻方道:“为何李耳只做得一天玉帝?”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你想张初九是何等人物,他于天庭之中苦心经营多年,到处收买人心,偌大一个天庭,自菲玉佛误除了佛家精英后,整个天庭,实则上可都是他的人手,他的天下。他拜李耳为师,也只不过投机钻营,借道家之众以达自己宏愿。菲玉佛既除,他便是理所当然的玉帝了,李耳算什么,他虽贵为张初九之师,可天庭之中与他贴心的可没有一个。就凭着与释迦牟尼斗了一场,也只不过是个不输不赢的局面便想当上玉帝,这叫张初九如何能够甘心?”
悟空挠了挠头,似乎有些儿明白:“噢,是这样,他不服又怎的,可又不便与李耳翻了脸,若是翻了脸便是一个欺师之罪,这天庭可就更坐不得了。”
曲迎日喜道:“妙啊,斗战胜佛,你猜的正着,就是如此,他既与李耳翻不得脸,可就只有另做打算了。”
悟空道:“莫不成就是去请了六奇来?”
曲迎日赞道:“着啊,斗战胜佛一猜就中,果真奇才。”
悟空忙道:“勿赞,是你适才说了来,不是老孙本事。”
曲迎日道:“我倒忘了。不错,当下张初九便想倒了邬家六奇,可是他却不是去请,若是去请,邬家兄弟又岂能随他摆布,他只使了个计策,便让邬家兄弟死心塌地的听他摆布。”
悟空道:“何等计策如此灵妙?”
八
曲迎日道:“李耳要做玉帝,岂能随随便便。菲玉佛虽倒,可是海外大仙,四方名流还多的是,当时他们可都是菲玉佛的臣子。张初九便为李耳出了一个主意,说是广撒帖子,邀请这些大仙来参加李耳的登基大典,若是不来者,便再行讨伐。凡是来者则进行封赏。毕竟是用人之时。李耳听了张初九这翻话自是喜不自胜。便叫他把此事办了,自己只想着登基之事。当下便定了登基的日子,并且广撒帖子于海外仙山道友。”
悟空道:“张初九想的好周到,这有何不可了?”
曲迎日冷笑道:“这就是张初九的过人之处,他让你知道他对你是何等的死心塌地,就是要你放松了戒备之心,可背后里却要整死你你也不知。”
悟空道:“那张初九又使出何等计策。”
曲迎日道:“张初九自是一面广撒帖子,另一面却又故意差了自己亲信到宁枯国的宁枯峰处转悠,把李耳要坐玉帝的事儿泄漏给邬家六奇,另一方面还说李耳登基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铲除邬家六奇,说他弟兄六个目无王法,有欺天之罪。定当严惩。”
悟空点了点头道:“好计策,果然好计策,如此一来邬家六奇岂能不恼,只怕容不得李耳登基,便要去闹一闹。”
曲迎日道:“正是如此,当下邬家六奇听了,自是怒不可遏,在李耳登基大典那日,众仙归附之时,自宁枯国一路把向天歌唱将过去。想那向天歌何等威力,远远的众仙便感觉到向天歌的威力,就是天宫天阙也是摇晃不止。你想海外仙客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也只不过来看看形势而已,一看如此阵势,当即四下散了。也仅只剩下他道家一班人马。可是张初九另有安排,早派人远远打探邬家六奇的动静,一见六奇升空,早把自家精英撤去,可怜只把一个李耳蒙在鼓里。还不止此,当向天歌初响之时张初九便派人四下以自己的名义向海外仙客说向天歌何等的厉害,还是抓紧逃命去罢。”
悟空暗道:“张初九这厮果然厉害,如此海外仙客也要承他一个人情,日后他若起事,别人定当以为此人厚道稳重。唯他马首是瞻。”
“可怜那李耳正自坐在龙椅宝座之下要受众人参拜,哪里想到会有此一变故。遍观天庭已是无可用,就连张初九也只是向他通报了一声说是向天歌厉害,劝他早早脱身,然后飞身逝去,只把一个李耳撇在那儿。那一日本是李耳的大喜日子,可是那种情形之下总不能一战不战就逃了,若当真如此,他这个玉帝不做也罢。无奈之下他只有仓促应战。”
“邬家六奇攻上天庭见众人四散而逃,自然是开心非凡,心中欢喜未毕,陡然见到一人来攻,也是吃惊不小,最初这弟兄六个也没把李耳放在心上。想那李耳那时于仙界也还算作个无名之辈,无人识得,出名之时也只是与释迦牟尼那一战而已,待到听得李耳报上名来,邬家六奇方知道眼前这个面貌清秀的年轻人竟然是李耳,这才大吃一惊。弟兄六个不敢怠慢,立时施起向天歌来。李耳初还极力忍耐,快速向邬家兄弟攻击,祭起法器,可那些法器也真作怪,堪堪欺近六奇身边便扑地落下云端。李耳法器近不得六弟兄的身子,自己也近不得他们,偏偏耳边响声不断,难受之极。李耳在六怪歌声所迫之下,体内金光迸现,一刹时,整个天庭金光灿灿,李耳身上光茫四射,直如一个小太阳般。金光迸现,护住了李耳全身。金光迸现,也着实让六奇大大吃了一惊,自此方才知道自己弟兄六个与李耳在道家修为上是差得远了。”
“这弟兄六个别看邬老大比其他弟兄几个不所不如,可是心地却是厚道,当下邬老大就李耳如此身手,就起了惺惺相惜之心,当下就止住了那弟兄五个,与他们商量,也就是说自家也是个道家之身,人家也是道家身子,既是道家何必如此,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就此作罢。那弟兄五个听了邬老大之言,也觉得有理。也都点头。可是李耳在一边听了,却很不以为然,他以为是自己体发金光让这弟兄六个怕了。且今日本是自己大好的登基之上,却偏生让让弟兄六个给搅了,心中这口恶气实是难出。既是这弟兄六个怕了自己的金光,自己便以金光护体,至少也是一个不败的局面,若是以此擒了六兄弟,那时自己登上玉帝家座,当真是天经地义,又有哪个敢不服?”
“李耳既有如引想法,当下自然是不允,口中只管叫着‘道家妖孽,哪个容你’,便向六兄弟欺过来。六兄弟见了,知道人家不认自己的这个野路子一家子,邬老大那时也是无话可说,当下恼怒之下,歌声又起。”
“可笑李耳打错了算盘,偏生要在人前显示自己能耐,他又哪里知道这弟兄几个若是当真论起辈份来,也恰与他李耳是师兄弟……”
悟空一愣,叫了一声:“日光佛且住,这是如何说法,又怎么是师兄弟了?”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且想一想,李耳手上的‘滋德润道谱’是何人所授?”
悟空随口答道:“不是清木道人么?”
曲迎日道:“着啊,你再想一想,这邬家六奇的向天歌自哪儿学来的?”
悟空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嗯,是了,是自那洞中……不过……那洞,那洞……向天歌也是清木道人的……”
曲迎日道:“这不就齐了,邬家六奇与李耳虽不曾同时拜得师,不过若是如此论将起来,岂不是师兄弟。”
悟空笑道:“这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得一家人了。”
曲迎日道:“向天歌是后来清木道人为了专门对付菲玉佛所创,故而初便不曾传了李耳。李耳于此中之事自然是不知晓,也是难怪,再加上李耳要扬名立万,对邬家兄弟的话那是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九
“当下双方再战,那是各尽所能,毫不留情。李耳把体内金光发挥到了极至,可是又怎敌得过邬家六奇的向天歌?金光虽然厉害有防身之能,可谓泼水不进,可是这向天歌也是无孔不入,且自六方齐齐攻入,当真是厉害无比,当可算得是当时最厉害的法术了。眼看着金光由最初的灿灿耀眼,咄咄逼人,可是在歌声之下,也只是不断萎缩,圈子也是越来越小,李耳也是面色苍白之极,心中当时恼得紧,我想他那时当真后悔得要死了。”
“李耳是何等人物,知道自己再过得些时刻定然吐血而亡,当下化道金光夺路而逃。至此好端端的一个登基大典便就此以李耳落荒而逃收场。”
“邬家六奇自与李耳这一战也知道了一件事:向天歌纵是厉害,也绝不是无坚不摧,那李耳以金光护体也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