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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迎月恨恨的道:“就算是客也是个恶客。”不待悟空答言,径自走了。
曲迎日道:“舍弟就是这副脾气,这么多年修心养性,还是改不了,实在是惭愧,倒叫斗战胜佛笑话。”
悟空道:“无妨,无妨。”
曲迎日沏了茶,悟空慢慢品了,他还真怕离了这净琉璃世界后再也饮不得此茶。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那孟婆子确是孟潇婕,乃菲玉佛之妻,而菲玉佛乃我这一脉佛法开山之祖。这么些年本就因无法照应于她,心中已是有愧,斗战胜佛此去,若当真搅得她无法安生,就是我弟兄之罪了。还请斗战胜佛勿再过问此事。”
悟空见他一语道出真意,知他确是诚心,便道:“老孙又岂能与一老婆子过不去,只是要气气那个月光佛。”
曲迎日听了,这才知道上了悟空的当,若是自己不伸手相拦,这猴子只怕还得设法留下,不由得心中大是懊悔。而今自己自吐弱点,已被这猴子抓住。当真是粘糕在手,欲抖不掉。
悟空见他模样知他懊悔,心中大乐。
悟空道:“老孙是何等样人,岂能坏了你兄弟之事,你把老孙看得忒也小了。老孙也说一句冒昧之语,月光佛做的的确有些儿过了,他西方佛家的事,他又何必插手?好在我那唐和尚西行之时处处谨慎……”
悟空说到此处,心里一个激激凌:“我怎么想与他说实话,且用慢火熬他。”
“……若不是老孙这等细心之人,又岂能观察得到,老孙道一句狂妄之言,此事也只老孙一个知晓,只是这么些年实是闷的慌。故而来得此地见了事主便抖将出来,也只是讨杯茶喝而已……”
曲迎日心道你这猴精哪有那么好心情只为一杯茶喝。今儿个他说什么便信他什么便是。
曲迎日道:“不瞒斗战胜佛,我这‘四清攒聚’之茶向来不曾到过娑婆世界,或许舍弟也曾私带,这种事既是无人见得,也就是不曾带了,是不是斗战胜佛?”
悟空听他似是话中有话,略一沉吟,已知他意。心道我若在说那曲迎月带了茶去,他定然不说故事于老孙,此间事情日后恐再无人相告,还是先允了他方好。
悟空呵呵一乐:“不曾带,自是不曾带,当今玉帝也不曾饮得的东西,这个世上本就没有,是不是?”
曲迎日见悟空识趣,颇为高兴:“斗战胜佛,真乃当世第一高人也。”
悟空听他大拍猴屁,心下也自是乐不可支。
悟空道:“日光佛,你弟兄两个自然是释迦牟尼应誓之人,这么些年可不当真不曾抓得他的把柄不成?”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释迦牟尼虽身为佛,又岂能无错?”
悟空道:“既是有错,为何便不让他应誓?”
曲迎日道:“让他应誓不难。不过实是我弟兄不愿就让他这么快就应誓?”
悟空道:“这是为何?”
曲迎日道:“若要让他应誓就是千次万次也应了。斗战胜佛你可曾想过,这释迦牟尼与天庭可有着牵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悟空笑道:“噢……老孙明白了,一物降一物,你是怕玉帝找你的麻烦,你这滑头……”悟空边说边以指点指曲迎日。
曲迎日道:“也不能这般说,其实倒是不怕玉帝,怕只怕玉帝身边的那个婆娘……”
悟空听了,更是大乐:“你是说王母娘娘……”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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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迎日有点儿窘迫:“这女人实是不好缠。玉帝心胸也还开阔,只是这女人还是不惹的好。若是惹恼了她,她便在玉帝耳边吹起风来,要整一整我弟兄也不算是难事。”
悟空笑道:“此语甚妙,玉帝老儿的耳朵倒是软的很……”
曲迎日接过来道:“侯雪凌得能成为王母,释迦牟尼实是出力不少,这一层我弟兄不得不斟酌一下。再者说了,当时应誓之语也是一个话赶话挤出来的不是?若是因为一些儿小错我弟兄便去找他实是让天下人齿笑,故而这么多年也不与他一般见识……”
“……还有,释迦牟尼乖滑的很,他在娑婆世界之中的确是做了一些他人无法做的事情,他教人行善,他教人弃恶……以至下界中善男信众确是不少,他香火既重,自当不是应誓之时……”
悟空听他言之有理,便不断点头。
曲迎日见悟空赞同,便又小心的道:“其实释迦牟尼也不是不防着我弟兄两个……”
悟空奇道:“他如何防你?”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你想,释迦牟尼一向可曾离开灵山?”
悟空想了想道:“一向不曾,也只是偶尔……偶尔……”悟空脑中转了几转,果然那释迦牟尼不大离得灵山。当初若非自己大闹天庭无人可敌才引得玉帝相邀,也还到不了天庭;若不是大鹏鸟滋事无人降得,他也当真不离灵山,纵是走上一遭,也是速去速回。
曲迎日低低的道:“当年释迦牟尼向张初九索要之地也仅是灵山。释迦牟尼足不出户,外人还道他果是守信,其实他虽足不出户,但他弟子可是在娑婆世界中漫游啊,这与他到了又有何不同?他弟子弥漫娑婆世界,他的香火也在娑婆世界无处不在,那么他就可以洞察一切,也就是神游了……”
悟空听到此处,哎呀一声,以手一拍脑门。这一下反把曲迎日吓了一跳。
原来悟空这么多年一直有事不明,其实也是他不曾当真想过,那就是释迦牟尼为何便可洞察天下之事。如今曲迎日一语道破天机,是以悟空只觉得自己好生糊涂,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原来竟是香火在其中惹的祸。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你这是……”
悟空道:“没事,没事,你让老孙想起一件事……你且说无妨……”悟空不想让曲迎日明白自己是何等愚昧,当下便打断话头,催他继续讲下去。
其实也算不得悟空愚昧,毕竟悟空一向不曾受得人间香火,这香火妙用悟空又岂能知道,这些年自封得斗战胜佛,有了少许香火,可悟空毕竟不知道如何运用,以他脾气秉性,哪有心思来领悟。故此曲迎日这一语实是点透了悟空:这香火可是大有用途!
曲迎日道:“运用香火洞察世间事,这一项本事,其实并非释迦牟尼首悟。”
悟空奇道:“是哪一个竟走在释迦牟尼头里?”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应当知道的,那南海为何便叫作观音?”
悟空想了想道:“不错,南海果是有一项本事,察得天下之事。南海观音又唤作南海观世音,自是观得世间各种呼她之声,每每听得,她便去相助世人,是以佛家之中为她香火最盛,释迦牟尼只怕也未必超得过她。原来她竟是一个首创者……”
曲迎日道:“南海观音香火虽盛,最初也只限于南海那一带,后来其它地方听得她的灵验,也上了香火,南海过意不去,便偶尔也到它处走走,做得一两件善事,故此也多赚了些香火;释迦牟尼不同,他身为佛祖,凡有神佛处,往往也奉他一炷香火,故此释迦牟尼看得远了。想当初邬家兄弟与西方六位佛家高人恶斗之时,南海因缘巧合便悟了此项本事。那时南海身为南海公主,于南海一带本已做了不少善事,便为人奉上不少香火,无形之中南海公主便灵气盈身,偶然打座间竟听得有人呼唤,自感吃惊,本以为是错听,可是那声却时时绕在耳边,南海自然奇怪,便去走了一遭,果然有人于千里之外她的香火前向她求助,自此她始知道这香火的用处,而后刻意修炼,方成得一项绝技。而彼时释迦牟尼尚未为佛身,也不曾做得善事,自是没有香火,这一项本事便没有,他见南海有如此本事,他向她请教,南海那时身为师叔之身,也不相瞒,告诉他其中奥秘,释迦牟尼颇为感激,此后南海深为释迦牟尼宠信,这是因由之一……”
悟空只得如醉如痴,只是不住点头。
曲迎日道:“南海学得此项本事,说起来也还是借助了道家阴阳之气……”
悟空听得惊心不已:“道家阴阳之气竟是这般厉害?”
曲迎日道:“的是厉害……扯的远了……释迦牟尼既是如此,天下口碑又佳,我弟兄虽是他命中应誓之人,又何必强行逆势,要他来应誓,这于天下也没什么好处。再者说了,天下之大,释迦牟尼若是应誓,天下之中再出得一个大恶魔,无人治得反是天下之祸,那时我弟兄就是罪人了。只要他释迦牟尼不做大恶之事,不过分招摇,有阿弥陀佛牵掣于他也就足够了……”
“……不过,最近他似是有些沉不住气,似是有些麻烦,我弟兄两个也似是有些感应,常做恶梦,不知为何……”
悟空道:“这又如何说法?他又如何沉不得气,又有何麻烦?”
曲迎日道:“就是封了你与旃檀功德佛两位佛爷。”
悟空心中一凛:“为何他与菩提老祖一般见识?”当下便急道:“我为何便封不得佛?”
曲迎日道:“不为别的,这佛身并非封来的,实是修来的。你两个受封之前可曾有佛光及身?”
悟空斜了曲迎日一眼,心中暗自盘算,对他所问不予答理。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封佛之时又绝不只你师徒四人在场,这等事情料来不会假了。你两个实是受了释迦牟尼的恩惠,释迦牟尼暗自授了一些佛光于你们两个,以此来掩人耳目。是以后才有的佛光。其实以你师徒四个也仅历经九九之数。这九九之数是西方佛门入门的最小劫数,以这小小九九之劫,便让尔等成得佛身,西方佛门中者,哪个不觉得怪,只怕也只有你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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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这释迦牟尼太过心急,乱了方寸。再加上这么些年天下太平,他做事一帆风顺,我弟兄两个也不曾找他麻烦,他便有些昏头了,他哪里知道这一次可有些不同……”
悟空道:“这次有何不同?”
曲迎日道:“一者此次事体颇大,关乎入佛的门槛,你两个如此轻易入佛,那么此前众多修行之辈,历经劫难却多了,还不曾入佛,这又是怎么个说法?二者,此事天下之人,人尽皆知,想瞒也瞒不得,这可是个泼天大的错。纵是我兄弟不去,只怕也要有人来请我兄弟两个让释迦牟尼应誓了……”
悟空笑道:“日光佛,你若如此说,老孙却不信,老孙成得佛身也有数年之久,可有人来请你两个去应誓?”
曲迎日只管闭了眼,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曾。”
悟空道:“既是不曾,又何来麻烦之说?”
曲迎日叹了口气道:“实不瞒斗战胜佛,近来曲迎日时常不梦所惊,且为同一怪梦……”
悟空奇道:“以你此翻修为,虽是老孙来之前不曾成得佛身,也是个近佛的身子,缘何也有梦?说来让老孙给你参详参详。”
曲迎日道:“正有此意。”
悟空道:“老孙当年也曾学得断梦之术,不曾有机缘一试伸手,只是这么些年生疏了,你速速道来,老孙与你断上一回。”
曲迎日道:“这梦怪异之一便是每次梦中必然碰到舍弟迎月。迎日梦中必拿着一个种地的挠钩,舍弟必拿一个种地的铁镢儿,我两个也不知为何,总在一块地里面捣弄……”
悟空笑道:“想是你两个整日里种些药草的缘故……”
曲迎日道:“也不是,我弟兄在这净琉璃世界一向不曾动得这些家伙,这是其一;且哪有每次都是遇到舍弟的道理?这是其二;更为怪异之处是这里就似流淌的一般,我这一一挠钩下去,这地便有一个缺口,下面便发出灿灿的光来,若要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