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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月见邬天提起此事,双眉一展,眼睛登时一亮。邬天见了知道自己投其所好,这一句说的对了。
果然,邬月笑飞双眉:“这个么便是凤凰蛋。”
邬天错愕非凡:“凤凰蛋?”
邬月道:“不错,凤凰蛋。还记得否,当年我弟兄追逐凰之时,我便随手自那巢中摸了一个蛋儿。”
邬天道:“那凤凰蛋不是让你给吃了么,当年你还把蛋壳给我们弟兄几个看呢。”
邬月道:“这么好的宝贝,我怎么舍得吃,二哥怕是你见了这东西,一个不留神把它给做了汤。”
邬天道:“噢,二哥,原来你只是防着我一个,故而宁愿叫我们几个叨絮你不够兄弟义气,也不拿出来共享,原来如此,我们可让红哄的好惨啊!”
邬月听着邬天的指责,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却大是得意,心道你二哥的心思岂能让你给随意猜着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邬天道:“二哥,这么些年,你拿这宝贝定是修炼出了极为厉害的道术,能不能说给兄弟听听。”
邬月定睛望着邬天,双眼一眨不眨。
邬天见邬月以此副神情看着自己,心里也是吃惊不小,不知邬月要做什么。
邬月这般看了看邬天虽只是一忽儿的功夫,邬天却觉得有一炷香那么长时光。
邬月一字一顿的道:“我用它练成了阴阳手!”
邬天一愣,随即道:“恭喜二哥,恭喜二哥!”
邬月见邬天口上说恭喜,面上也只是一愣,毫无惊讶之色,心中一旋,心道自己的猜测果然不假,这个四弟已然知道自己已经修成这翻功夫。不下不由得对他又添了一丝防范之心。
当下双目阴沉看着邬天,听听他还要说些什么。
邬天在邬月盯视之下,神情一颤,低下了头,口中喃喃的道:“二哥,果然是我的好二哥,什么也不瞒我这个做兄弟的。”
邬月见邬天低下头,当即别转了头,淡淡的道:“这么多年,二哥什么事瞒过你?”
邬天道:“是!”
邬月又道:“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菲玉佛用过的阴阳手。”
邬天道:“是阴阳手!”
邬月道:“你又怎么知道是阴阳手。”
邬天道:“我相信二哥的修为能力,能把任何东西都可撕为阴阳气的只有阴阳手。”
邬月道:“那天的事你见了?”
邬天道:“我没见,但是我知道。我感觉到娑婆世界的阴阳气有很大变化,便算了一卦。”
邬月道:“原来你早已知道。”
邬天道:“也不能说早已知道,也还不是这几天的事?”
邬月道:“不错,不能说早知道。你说的不错。好好好,我有一个修为这么好的兄弟当真是我的好福气。”
邬天道:“二哥,我永远是你的好兄弟,过去你怎么对我我还不知么?你说什么我听便是。”
邬月道:“嗨,过去的事总归过去了,你也没必要凡事总听我的。”
邬月话头一转道:“这凤凰蛋的事,你也知道了吧,不需我说的吧?!”
邬天忙道:“二哥,这凤凰蛋的事我还真不知道。”
邬月道:“你算上一算就是了。”
邬天道:“不瞒二哥,我虽有这无所不知的本事,可是却是大费心力。每次算来须得沐浴静坐三天,尽心休养,待得身体达到最佳状态,方能运用卜算之术,所算之事愈远则愈费心力,若是所算为修为高强之力,更须小心翼翼,否则不但成不得事,为高人识破以法术反击之后反有性命之虞。每次事毕,就如大病一场,须得再静养三日不可,是以小弟虽有这等本事,不到万不得已那是不用的。再者说了这是二哥的事,兄弟又岂能如此不敬。岂敢轻易算来。”
邬月微笑道:“好,好,果是如兄弟,如此说来,我便道于你听。”
邬天喜道:“二哥我还是你的好兄弟,你便当是小时候讲故事一样说给我听吧。”
邬月听了,转颜一笑,伸手拍了拍邬天的头。
邬天低头嘿然一笑。
邬月道:“我得了凤凰蛋自是开心不已,只是如何运用却是大费心血。凤凰乃天下灵鸟,莫有能望其项背。故此若是吃了固然能增加修为,可是总令人心有不甘。”
“我把它携于身侧,以盼它的灵气对我有所助,果然,自此之后精神百倍,悟性比平时自是强了数倍,就是赌将起来你就是想输也都难。”
五
“只是此物并非活物,灵气总有用尽之时。没多久,我便发觉它灵气不再如先前涌泉一般。知道若是如此终归让这灵鸟之蛋废了。”
“我想凤凰之蛋若是不得凤凰体温,总是莫能化而为鸟。可是此物既是天下灵物,若是能得以天下精灵之气哺育于它,或许有一天便给它化出一只灵鸟来也不一定。”
“既有此想,此后我便挑寻灵气旺盛之地,以望得能完成心愿。我选之地要么是阳气旺盛之地,如高山之树巅;要么是阴气如泉涌之地,如人间坟场,在此期间,我伴同此蛋共同运功修炼,是以阴阳之气得以兼得。修为也是日进千里。我能此身修为也可说赖此蛋之力不少。”
“一日,不成想却为一只乌鸦坏了大事。那一日我把此蛋放于千灵山之巅的一棵大树之上,便径于树下修炼。也是我太过大意,有一只白嘴乌鸦恰就经过,见了此蛋便卧于上。乌鸦最具浊气,此蛋吸得乌鸦浊气于身,待我发现,浊气已然入了蛋体。我怒极杀了此鸟,后来让你做了一锅羹,大伙儿品起来都说天下莫有此等鲜物,你可还记否?”
邬天忙的点了点头,同时口中一个尽的道:“记的,记的,自然记的,那一次美味至极,至今想来馋诞欲滴,此后我曾数次寻它,只是再也寻它不到。想不到竟是这等缘故。”
邬月道:“着啊,凤凰本是天下稀品,我等因缘际会,方寻得一蛋,且兼此蛋又吸得天下灵气,而白口乌鸦又是天下至浊之物,是以蛋之灵气全为它吸,而代以浊气,是以此后再寻这等鲜物实是不能。”
“这种事情本是我私下里藏了的,又不能和弟兄几个明说,是以心里痛极,却要装笑于脸上,口中吸尽了凤凰蛋灵气的白口乌鸦的汤,咬着它的肉,还要和众兄弟笑谈,可心里是在流血啊。”
“我本欲把此蛋丢弃,可是正在我意欲丢弃之时,却发现此蛋竟然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当我把手再靠近它之时,竟有一股巨大的吸引之力,直欲把我的手吸过去。凤凰蛋能有多大?不过如拳而,可是此物吸引力之大,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知此物另有它用,便留了下来继续以阴阳气哺之,再以自身道术修炼于它。这宝贝既是已然坏了,我就让它坏好了,以阴阳气哺之的同时,我挑尽天下至毒至脏之物给它,也被它吸收怠尽。”
“直到有一天,我把一只毒蜘蛛放在它的附近,本意欲它吸去毒蜘蛛之毒,谁知那蛛儿竟化作黑白两道烟附于凤凰蛋之上,随后便即不见。我见了自是大惊,菲玉佛的本事我们是见过的,故而立时便给我想起菲玉佛的事儿来。”
“以菲玉佛的阴阳手是何等厉害,可是至今天下无第二个能够修炼出。若说天下才智之士这菲玉佛也未必便能算得天下第一,慢说第一,就是前十位他也未必能算得上。他既能修炼得出,别人缘何就修炼不出?想来是他所用之物定是天下奇绝,再加上因缘际合方为他巧练阴阳手。既是奇绝之物,别人便无此翻际遇,以至阴阳手至菲玉佛便给绝了。”
“想这凤凰本就是天下奇少之物,且凤凰本就有涅磐再生的本事,一般说来是不会产蛋的,是以这凤凰蛋较之凤凰更是稀少。还有一样,尤其是这凰对凤的要求极高,寻常凤儿不入它眼,是以凤与凰之间绝少交配,这凰所产之蛋么,呵呵……”言至此处,曲迎月不由得呵呵而笑,竟是大是得意,显然为他弟兄有此福份不但能够见到凤凰,且又有机缘得见凤凰蛋而高兴。
邬天眉头微锁:“二哥,想不到这凤凰竟是如此挑剔。”
邬月笑道:“挑剔,又岂止是挑剔,凤与凰本就以天下灵鸟之身自傲,可凤与凰又似有着解不开的仇愆,想要在一块儿却是难。若是二者相逢必要狠斗上一斗。世人无知还以为凤凰乃天下绝配,实则不然,尤其这凰一生之中难得有动情之时,即是有动情之时也只三两天而已,若此时能遇得凤便可交合,而交合之时极尽缠绵之能,胜天下最恩爱夫妻。此后便可产蛋一枚。”
“凰为孵蛋可千年不吃不喝,而后壳破,方能得育新一代,只是这千年之中不可有人相挠,若有人相挠则凰便离蛋而去再不归返,此蛋便是一个废物了……”
邬天惊叹道:“想不到这凰竟是如此绝情,竟弃自己体产之物于不顾,无怪如此稀少。”
邬月道:“就因为此,凤凰稀奇之至,而又因其有涅磐再生之能,是以世间竟不绝。”
邬月顿了一下叹道:“可惜呀可惜,就因为凰如此自命清高,无形之中却暗吸天下交合气而不知,这交合之气也是天下灵气之一,不过与凰体内本身灵气一较之下却是差的远了。是以产下孔雀,孔雀颇有凤凰之形,可是无论是灵气上还是华彩上那是差的远了,实不及凰之万分之一;还有若是凰于性情恶燥之时得交合之气,所产便为大鹏,大鹏恶极,实不是苍生之福。”
邬天道:“二哥,凤凰乃天下灵异,只是过于清高而不兴于天下。看来为人也绝不可过于清高。”
邬月道:“那是。还有那个释迦牟尼,见有凰自西方荒山飞过,便以为此山具有灵气,便名之为灵山,实则不然。若有灵气凰岂有不落之理?只是他以此为由吹嘘山具灵气,一些无知之辈便随形附至,以至于释迦牟尼有今日气候。”
邬天想了想道:“释迦牟尼当有过人之处,这些我们权且不论它。我们且说这菲玉佛能修得阴阳手,而别人欲修无门,看来果如二哥所言,这阴阳手怕非这凤凰蛋修炼不得。”
邬月道:“菲玉佛是以何种方法修得阴阳手我不得而知,不过我误打误撞修得阴阳手却全是因为这凤凰蛋为白口乌鸦所污所至。凤凰蛋为白口乌鸦所污后我见它有着惊人的破坏力,凡周围之物与它放在一起久了,必将消失,最初我也是不曾在意,直到它成了气候,那天我突然之间见到毒蜘蛛被变成二气,我知道此物已然是邪恶无比。我那时已里实是惴惴之极,若是有朝一日它也把我化作二气那可如何是好,那岂不是养虎为患,反为所噬?”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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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想终要寻出一个法儿来对付此蛋,若当真控制不了时,少不得便坏了此蛋,不过这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的下策,我邬月好歹也要赌一赌这天下至邪而又至奇的凤凰蛋能否为我所用,嘿嘿,功夫不负有心人,而今,四弟你看这凤凰蛋还不是乖乖的听你二哥的话……”
魔刀邬天听的心动,不由道:“二哥,你究竟以何法得控此蛋。”
邬月见邬天追问,嘿然一笑道:“四弟,为训此蛋,你二哥可是下了血本的,差一点儿便被此蛋所噬化作阴阳二气,这其中曲折又岂是一句两句话便可道尽的,日后无事之时再慢慢与你道来。”
邬天知道邬月是推托之言,当下也不便再行追问,否则惹得二哥起疑,那时兄弟之间嫌隙又起,与时须不好受。当下便闭口不语。
邬月道:“这凤凰蛋儿其中一样本事便是如同一个迷宫一般,又如同一个小世界,若是被它吸进去,就是有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