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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佛见文殊如此模样,心中皆都大惊,知他已是动了杀机,这功德佛如此羞辱于他,饶是文殊如此修为之辈,也是忍受不了。
只见功德佛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方才道:“既是文殊菩萨都这么说,功德佛复有何言,我也赞同文殊菩萨之言,这佛祖之位,非净坛使者莫属了。”
此语一出,立时把个文殊惊得呆了,圆睁了双目,看了看功德佛,看了看猪八戒,又看了看诸佛,见他们也都满面惊色,却是那个猪八戒,面上是满面惊疑,一时没能想得明白。
文殊怒极反笑:“好好好……好你个功德佛,好你个功德佛,你竟如此羞辱本教……好……诸位佛爷可都听见了,功德佛竟然要让那个猪八戒来当我们的佛祖……好……”
诸佛齐把目光投向功德佛,面上皆现怒色,就连燃灯面上也是微现瘟色。
面对诸佛目光责难,功德佛竟似不见,向着文殊道:“菩萨,你抢我一步荐净坛使者为佛祖,功德佛若是不同意,倒显得小气了。不过以功德佛看来,你这一荐,于我教而言实是做了一件功德之事,你目光果有过人之处,绝不似那等鼠目寸光之辈,佩服,佩服。”
二
二
诸佛原本还道功德佛只是有意要找文殊难看,谁曾想他话中有话,不只消遣了文殊,只把诸位佛爷也都戏谑一翻,说什么绝不似那等鼠目寸光之辈,说谁来,莫不成谁若不认了八戒这个佛祖,谁便是鼠目寸光?
这一席话只把在场诸位佛爷胸中怒火立时烧将起来,一个个或圆睁了双目,或是横眉立目,即时便要发作。不过,一个个又强忍了,看文殊如何应答。
此时,文殊怒极之下反又慢慢平静下来,口中默念佛经,面上煞气渐消,顷刻间退了四五成。众佛见了文殊模样,心中不由得大叫惭愧,皆都暗暗指责自己,以自己的一介佛爷身份,竟消受不得这些儿小气,当真是白白修炼了。文殊啊文殊,你果有过人之才,这等盛怒之下尤能忍受得住,不枉了释迦牟尼佛祖高看于你。
这一切,功德佛尽皆看在眼里,心下暗笑,当下便道:“文殊菩萨既有此翻心意,为何不去拜见新荐佛祖。
文殊自冲怒之中恢复平静,冷冷的道:“功德佛,休逞口舌之利,猪八戒要做新佛祖,只怕他还没那个能奈。”
功德佛戏道:“净坛使者既是没有此等修为,你又缘何荐他?”
文殊白了一眼,也不与他辩,转过身来,向着八戒道:“八戒。”
八戒看了功德佛一眼,见功德佛面带微笑,甚是恬静,也不看他,一时之间不知功德佛倒底是何意图,可是文殊的话又不敢不回,略一愣便躬向向前道:“菩萨。”
文殊强忍了怒气,面上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来:“八戒,我来问你,你可愿意做这佛祖之位?”
八戒听了,心中惊极,只把他慌得双手乱摇,同时连连打躬道:“菩萨,使不得,使不得。”
文殊见了八戒这副模样,心下好笑,心道功德佛呀功德佛,今儿个合该你出丑,你的宝贝徒弟儿有自知之明,就是选他一百个,一万个佛祖也轮不到他,我倒要看你今儿个在诸佛面前如何收场。
当下文殊笑得愉快之极,笑道:“哎,哪里,哪里,净坛使者,你昔年的师傅,可一心想让你坐这佛祖之位啊,你岂能辜负他老人家一片心血?以我看来,这佛祖之位,你也还坐的。不行,先试一试?”
八戒当时就懵了,又抽眼看了看功德佛,只见他面带微笑,却只闭了目。
八戒又抬头看了看诸佛,只见诸佛闭目,面色沉静如水,不显端倪。
八戒汗儿立时滚将下来,试着问道:“菩萨,老猪……不……猪悟能,当真难坐得这佛祖之位?”
文殊见八戒这副模样,心下更乐,当下便笑道:“你师傅都说你成,又岂有不成之理?”
文殊说着,陡然间把袍袖一展,缭绕云雾之中,突的现出一个硕大的莲台来,就如当年释迦牟尼所坐一般无二:“八戒,如今释迦牟尼已逝,我灵山也已为翻天草所坏,这一个莲台你就将就将就坐了吧。”
八戒看了看这座莲台,远较诸佛莲台高大,自己直起身来,也还不及它三分之一。心下便有些怵。
八戒斜眼看了看周围众生,见与适才无异,只燃灯一个面色冷峻,偶尔睁开双目却是冷如寒冰。只把八戒闪得心惊肉跳。
其实八戒却是不知,这燃灯对这文殊以此法戏弄八戒颇为恼怒,这推荐佛祖之举,竟变成了两个斗气使性的由头。
八戒围着莲座转了一圈,已是一炷香时光。
文殊戏道:“八戒,为何不上去坐上一坐,你若坐得安稳,便是新佛祖,文殊立时便要拜你一拜了。”
八戒急急走至文殊面前问道:“菩萨,悟能当真坐得?”
文殊笑道:“自然坐得。佛祖之位人人坐得,只要真有才华。”
八戒问得音低,文殊却答得响亮。只把个八戒反笑了一跳。
八戒白了文殊一眼,慌的又跑至功德佛面前,低声道:“师傅,此位,悟能可能坐得?”
功德佛睁开眼来,面带神光,光彩奕然,笑道:“净坛使者,熟读清心冽肺谱,你自然坐得。”
八戒见功德佛面带祥和,目光坚毅沉静,不知为何,他两个双目一对之下,八戒就觉得有一股无穷的力量自心底冲将出来,不由得腰板一挺,转过身来,大踏步走至莲台前便欲腾身向上,可是旋即一想还是不妥。脚后跟一旋,又至燃灯面前,扑的跪倒在地,竟然连叩了三个头:“佛爷爷啊,你说句话,他们都说这莲台猪悟能可以坐上一坐,你老人家也说个话儿啊。”
诸佛一看,不由得窃笑:“着啊,这八戒可不呆啊。这回终于想到老佛爷了,这老佛爷若是说能坐,文殊菩萨可自是不敢难为于他,妙!”
功德佛见了,却是眉头微锁,不过转瞬即逝,又已恢复那种恬静安然的状态。
可任那八戒如何言语,如何叩头,燃灯只作不见。
八戒立起身来,又转向诸位佛众,讪讪的道:“各位佛爷爷,老猪可要坐这个莲花台了?”
诸佛见燃灯如此,也立时便来个效法如一,皆闭口不答。
八戒瞥了一眼文殊,见他面上虽是带笑,却是满面的不屑。
八戒见了文殊那副模样,心中不是滋味,突的把心一横,掉转身子,直奔莲花台而去。
八戒袍袖招出,脚下早有白云涌起,托八戒,直向莲花之顶,那八戒有心卖弄,也不知他使了个什么法,脚下本是云白似雪,瞬然间却是七彩呈现,赛那雨后新虹岂止十倍?
诸佛耳中突觉清静,心中奇怪,齐齐开眼来,见了这般情景,心中微奇,知道这个呆货要卖弄手段,不过,明知八戒卖弄,心中也还是微微惊讶。
像八戒这般弄得彩云护身的本事,在座诸佛、菩萨无不会弄,于他们而言本就是拿手小菜。不过,像八戒这般弄得这般鲜艳,诸佛之中倒有一多半自认办不到。
三
三
就这一手,已令诸佛兴致立起,没有一个再在那儿装模作样,闭目修心,皆都嘱目于八戒。
就见那八戒也学着诸佛的样子,双腿交叉于身前,此后慢慢坐了,竟是学的似模似样,不过,他嘴巴也还不闲着,直嚷着:“好玩,好玩。”
诸佛听了八戒这句话,心下无不愠怒,心中皆道:“不知死活的一个夯货,文殊菩萨设的莲花台也是你这样轻易能坐的,待会儿便叫你元神俱灭,那时休怪别人。”
八戒弄彩云却不直上,只催着彩云慢慢升将起来,升起来时也不比那蜗牛强了多少,诸佛看了,心中焦躁,不知这八戒要做什么。这彩云只升至莲花腰际突的快速飞将起来,不过不是直飞,却是绕着莲花台转了数转,只听得嗖嗖声响,八戒口中勿自嚷着:“好玩,好玩。”
不过此时诸佛心中无底,不知八戒做何,不过对他催动彩云的功夫不由得暗暗佩服,见他催动云团如此快捷,也是纳罕得紧,只见这彩云愈旋愈快,只闪得诸佛眼花缭乱,倒是有一多半闭了眼。
不知何时,只听得一声吼:“俺老猪在此。”
诸佛看时,八戒已然不见,忙的各自催动莲花台升将起来,待至与那硕大莲台齐平,方才看见那八戒已在巨莲中间不断翻跟头耍子,心中都是又好气又好笑。待得八戒耍得够了,这才盘膝而坐。
这时不由得又惹得诸佛暗笑。
原来这莲花台太大,八戒在其中坐了,就如一叶扁舟停在一个硕大的湖面上,境界是有了,只是此时却不好看。
八戒见了,也觉不妥,使个法,法身陡现,恍如山峰突起。诸佛见了,心中暗道:且看你如何作死。同时又都看看文殊,不知文殊如何对付八戒。
文殊见了诸佛神态,自是明白,当即口诵佛号:“阿弥陀佛,文殊见过新佛祖。”
口中说着,右手挥处,一柄剑已然在手。
文殊道:“文殊数日前曾得此一剑,此剑颇有些古怪,还请新佛祖为文殊参详参详。”
说罢,一抖手,那剑猛的飞了起来,那剑在空中连转了几转,折了几折,已至八戒头顶,文殊手指处,剑尖已然向下,自上向下缓缓下落,同时剑身骤然间增大数千倍,伴着一声霹雳般的响声。
这一声响可惊醒了八戒。
原来八戒正自学着打座,见诸佛在他法身面前皆都显小了,胸中立时升起一股豪壮之气,心中正自思量:“原来做佛祖如此好玩。”他正想着如何发号施令,于适才文殊的言语什么参详参详等语皆不曾听见。
直到此时听得头一声霹雳,这才精神陡的一恍,抬头看时,只见空中银光闪闪的一座巨大山峰正自天而降。
也亏得文殊要于诸佛面前卖弄手段,让那柄硕大的巨剑缓缓落下,否则只怕八戒早已为那巨剑压了个扁。
八戒见了,心中惊悚之极,口中嚷道:“不好,妖怪。”
口中说着脚下用劲,已然立起,那时巨剑已离他有一丈之遥。好八戒,口中嚷着,手中速动,手腕翻处,右手中已然多了一物,迎风晃时,赫然一柄钉耙。八戒不敢怠慢,一抖手,钉耙脱手而出,向着巨剑而去。
耙剑相交,一声霹雳。
诸佛耳鼓为之一震,遥看巨剑为一物托起,那物虽小,诸佛也还看得清晰,知道是八戒的护身宝贝。
只见八戒在下面手舞足蹈,口中直嚷:“妖怪,妖怪,让你知道老猪厉害。”
见八戒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诸佛之中已有数个不禁微笑。
文殊见八戒敌得住巨剑下压之力,冷哼了一声,手指处,叫声变,巨剑顿失,化而为千万柄小剑,悬于空中,却是悬而不发。只在空中游移不已,迅速变化位置,随时便有下来的可能,那时八戒身上只怕要穿岂止是数百个窟窿?
八戒大叫道:“不好了,要命了。”
诸佛见文殊如此,心中也是赞叹。明知文殊要找功德佛难看,这八戒也只是个出气筒而已。饶是如此,出手之时,也还是留尽了分寸,初是巨剑缓缓而下,接着又是剑阵悬而不发,原是要叫这个不识好歹的猪八戒知难而退,那时也就算折辱了功德佛,如此而已。
诸佛正自对文殊手下留有分寸而赞叹,却见八戒,不知使了个什么法子,那耙突的不见,转而化作一个巨大的伞,尽把万千小剑尽皆挡在其外,只把个八戒遮在其中。
诸佛见了,心中暗笑,这呆人果然有呆法,你有剑雨,我便有伞,是个好法子,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