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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心镜固然妙不可言,可观得天下,只是天下太大,我们又何曾有时间有精力都观了来,在山间,在水边或就隐了高人,另辟蹊径,修炼得他法,也未可知。想当初汝出道时,宁枯国中六怪之事可曾忘了,天界也险些儿为他们夺了去。”
观音听了,站起身来,向着释迦牟尼如来双手合十道:“佛祖教训的是,南海太过托大,实是小看了天下能人异士。当年宁枯国六妖孽实是不凡,若不是玉帝错降灾难,误打误撞坏了六妖好事,等得再晚上一些时日,现今天下不知……”
第七章出海(十二)
释迦牟尼如来道:“天意如此,教那六妖翻不得身。”
观音道:“六妖功夫别出一路,实不当小觑了,想当年他们也曾有得一件隐身宝衣,以我等法眼当时确实不能识破,只是后来乱战一场,也不知落入谁家了。而今这么多年若说有人又修炼出更高隐身术,也真的不好说。不过,以斗战胜佛修为,当不俱备此等功力。”
释迦牟尼如来听了,微笑道:“世事难料,以我修为又怎能想到也会被暗算了,那猴子,本不是一般来头。若修了非凡本事也不为怪。”
观音正要答话。只见守山大神匆匆到来。
大神道:“禀告佛祖,西方极乐世界有童子来,要见佛祖。”
释迦牟尼如来与南海观音听了,都是一怔,刚走了一个童子,怎么又来了一个,这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怎么有此等事情?
悟空在暗中听了,心中惊悚,立时想到在欲海之中,先是有人假冒了猪八戒,紧接着真八戒赶到,这个事儿在此又重演了?
释迦牟尼如来忙道:“快快传了进来。”大神转身走了。旋即一白衣童子来到,飘飘下拜:“见过佛祖。”释迦牟尼如来道:“礼且免了,有何事情快快道来!”
童子道:“阿弥陀佛知南海大士在此,因有事相商,特来相请。”
悟空在暗中急睁了火眼金睛看那童子,只见那童子一身白衣胜雪,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煞是好看。一身正气,不见一丝妖邪态。悟空见了,心中也是暗暗叫好,好一个精神的童子。
观音道:“既是有事,阿弥陀佛为何不让适才来人一道说了,却又要你来?”
童子微微一怔,道:“阿弥陀佛做事,岂是我们这等人知道的?阿弥陀佛只叫我来相请,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释迦牟尼如来与观音在说话的当儿也对这童子仔细观看,不见一丝端倪。童子对话之间也绝不显紧张神态。
观音道:“汝叫何名,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童子道:“我叫盈雪,是大势至菩萨手下。大士未曾见过我,想是大士对我们这样人物从来没注意过,您在十天之前还去过极乐世界呢。”
观音起身向释迦牟尼如来道:“佛祖还请见谅,我去去就来。”
释迦牟尼如来道:“既是阿弥陀佛有事,大士就请便吧。”
南海与童子一前一后出了灵山。悟空见此地不再有事,暗道:“我留在此地也是没有甚么用处,我与这释迦牟尼如来一向也没什么话好说,现在观音既是要去极乐世界,何不就跟了她去看一看,也少费了些精神?”
想到这儿再不犹疑,一阵轻风早跟上了南海一行两个,化作一个小飞虫,紧贴在观音后背衣服之上。轻风吹拂,观音身上清香阵阵,悟空只觉得心清气爽,分外高兴。
瞥眼间,悟空只见童子盈雪嘴角抽动,脸现怪笑,也只一瞬间便即消了。悟空见了,心下大惊,为何此童子笑法如此怪异,与他清清纯纯的形态极不相衬,若是妖人为何一丝儿妖气都没有?观音与释迦牟尼如来尚都看不出来?若不是妖,笑态为何如此,实是奇怪。
第七章出海(十三)
悟空正在想不明白的当儿。陡然间观音在云端里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悟空向一边厢看时,那边儿不是欲海又是什么。只听得观音道对盈雪道:“盈雪,你且在前行了,我在后面照应。”
只听得盈雪清脆的声音传来:“有大士在此,哪有我们这样的在前行的,我们只有跟随的分儿,还清大士前行。”
观音厉声道:“我教你在前行了,你就在前行了。罗索什么!”
悟空听观音如此声音,深感奇怪,一向不曾见南海如此说话,如今这等模样究是为何。想到这儿,早爬到观音肩上。悟空贴在观音的肩上,只见盈雪只看着观音,静静的不说话。
突的就见盈雪开口说话,道:“你何时看出破绽?”悟空听了就是一愣。
就听得南海观音道:“你休要问我何时看出破绽,我倒要问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假冒阿弥陀佛座下弟子,到底有何企图?快快道来。”
只听得盈雪咯咯笑道:“呵呵,南海观间究竟是南海观音,我才问了一个问题,你却问了三个,这个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观音见盈雪笑意盈盈,被识破了身分竟还难得的落落大方,没有一丝儿惧怕,心下不由得惺惺相惜之意。当下缓了口气道:“你说你叫盈雪,这自然是个假名了,可惜,可惜。”
盈雪见观音只道可惜,不由得问道:“有甚可惜的,你说来听听。”
观音道:“我为甚么要说,这样不公平,我有三个问题要知道,你只有一个问题要说,这样于你太不公平,干脆我还是不说。”
盈雪听了,微然一笑道:“都道观音慈悲为怀,不料口头上竟然不饶人。这样也好,免得你欠了我的人情,你为何就说可惜?这就算我的第二个问题罢。”
观音见盈雪如此颖慧,心下暗喜,又道:“可惜,实在可惜,实在可惜。”
盈雪此时有些不明白了,道:“难道你只会说这两句话,难怪你嫁不出去。”说着,眼里尽都是笑。身子虽是童子身子,口里却一点儿也没有孩童的话。又道:“这不会是你想让我问的第三个问题罢。”
观音也不生气,道:“你果然聪明,这是我可以为你回答的第三个问题。这样我们就扯平了,我问了你三个问题,我也可以为你解答三个问题,怎么样,这样公平不公平?”
盈雪道:“自然是公平,好吧,既然你如此承心想知道事情真相,这样吧,你先说说你要为我解答的三个问题罢。”
观音道:“这第二个问题不难,你体态甚好,一身白衣胜雪,走路轻盈美妙,若是只看你的背影,还道你是个女孩子个,哪个见了你这般女孩子不爱怜,盈雪这二字配你是再恰当不过,只可惜的是你不走正道,故而糟践了这两个字,我是为这两个字叫曲,用在你身上实在可惜。”
悟空料盈雪必然生气,也暗暗责怪观音说话特有点歹毒,这可不象是平时的观音。且看这童子怎生回答。
第七章出海(十四)
殊不料盈雪听了,非但不生气,反而双手拍了起来,笑道:“观音慈心善肺,就连说话骂人也不带一个脏字,今儿个总算是见识了,可惜,可惜。”笑毕,脸一本,道:“就算你说的对,你且说了另两个问题。”
观音道:“人家说可惜,你也说可惜,拾人牙慧,实是不好。你且说说你这可惜是何含义。”
盈雪道:“我是可惜你好端端的一个大龄女,有着这么好的身材,有着这般好的名声,可是于无人处,却一丝儿不知检点,尽说些风风凉凉的言语,实是虚假的很,你们佛家修为就是这般么,我可惜你入错了门。”
观音听童子口中处处拿她未能嫁人打趣,心里便有些恼了。悟空在暗中听了,心中却是偷着乐。悟空向来还未曾见过有谁敢这般揶揄过观音,今儿个算是见识了。不但见识,而且在口角上不落一丝儿下风。
观音心中虽有些恼,但嘴上依然道:“这第三个问题也是好答,我可惜你,这样一个人儿一身女人态竟然落得个男人身子,岂不是可惜?”
盈雪笑道:“你身为佛门之人,能说出此种话来,想来修为也是不够,佛曰:‘有即是无,无即是有。’换句话说‘男即是女,女即是男’。在你们佛门之中又岂应当有男女之分?你看我时当是看我为一个生灵。又怎能能拿我男女性别来开了玩笑?看来你的修为尚浅得很,罪过罪过。”说着双手合十在胸前作念经状。
悟空听了,心中直笑得打跌。
观音听了,脸儿也是一红。心道自己今日为何竟这般沉不住气,被人家抢白的实在一些儿颜面也没有。也怪自己一心儿想为释迦牟尼如来心镜之事讨些儿说法,但苦于找不到对手,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破绽出来,便犯了急躁的毛病。想到这儿,稳了稳心神。道:“盈雪,果然是盈雪,名字好,说话也是好,盈然若千年之雪,让我清醒。”
盈雪听得观音口中已有赞许之意,倒有些儿意外,他见南海一开口便改了前翻咄咄逼人之态,心下也略有赞许:南海观音就是南海观音,知道自己话儿有问题,便坦然认了,无怪乎在上界下界口碑都是颇佳。
观音又道:“多费口舌也是无益,这第一个问题我也一并答了吧。在你一入灵山之时破绽便已露了。”
盈雪听了,脸有惊异之色,道:“你的这个问题答的有些玄虚了,你们的道行有多少我清楚得很,若是如来心镜不封之时,或可看出此中问题。可惜如来心镜已封,就凭你……”盈雪说着摇了摇头。一脸尽是不屑之色。
悟空听了,心道这小小童儿怎么竟会吹如此大气。
观音听了,不但不恼,反倒暗暗的吸了口冷气。心道此人究竟是何来路?不但一点儿不把我放在眼里,言下之意也只是对释迦牟尼如来略有担心,最要命的是他竟然知道释迦牟尼如来心镜被封之事。
第七章出海(十五)
口里却道:“我佛门弟子道行深浅又岂是你能看得出的,笑话,笑话,实是天大的笑话。”说过这句话,又道:“你的三个问题,我已答了,我的三个问题,你现在也说了吧。”
盈雪笑道:“你说什么?我的三个问题你已答了!?你说的实在有些荒唐,我问过你三个问题么?那是你一厢情愿之说罢了。此地若是有第三个人在,定要把你笑死。我可曾问过你三个问题?那后两个也作得数?退一步说,就算是我问了三个问题,你也答了。可是我可曾答应你我一定要回答你那三个问题?你可曾见过暗算人者,还要自报了身分?南海观音,你也太过浅薄了吧。”
悟空听了这些话,心中不以为然,暗道:“今儿个怎么竟然碰上这样的事儿,观音不像观音,童子不像童子,就如个女人家一般唠唠叨叨,实在是烦人,且待俺老孙下去打他一棒再说,想到这儿,一摸耳朵,突的醒了,金箍棒早没了。这一下怒火更盛,就欲现了原形,上去责问金箍棒的下落。
就在些时,只听观音一声轻叱:“大胆童子竟敢戏弄于我。”右手中指一弹,一个火球直奔盈雪。
盈雪见了,依然笑道:“理屈词穷,便想武力解决,谁又惧你!”右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只见一个晶莹透明的圆形物事蓦然出现,盈雪手指一指,此物已然向前阻住火球方向。悟空突的就觉寒气袭体,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忙的抖擞精神,口中念诀护了身体。观音身子也是一抖。悟空心里暗暗称奇:那东西果然不凡,不但抵得住观音火球热气,且这寒气,竟破了热气,透到这边来,此阵观音可说已是输了。
只见观音手指连指,火球不住飞动,就想突破了那物的防御去袭盈雪。可是那物也有灵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