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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荡,并未掌管南海,也还不是观音身份,故而也只是一个比丘尼。阿弥陀佛有心叫妙善尼来娑婆世界历练,便跟了当时的燃灯佛,燃灯佛曾是阿弥陀佛弟子,跟着他,阿弥陀佛也是放心。我见那男女两个已成了正果,心中欢喜,向他们道了声喜,他们两个忙着还了了礼。此时那边龙王答话了:‘你们两个暂且退了。敢问大仙怎生称呼?’前半句话是对这男女二人说的,这两个一听龙王如此一说,忙的退了下去,显然此二个初到天庭,地位卑微,人家说话,他们也只有听着。我见到这个场面先是有了三分气。这后半句却是向着我说的。我与龙王素无交往,不只是我,我们弟兄几个也都与他没有交往,毕竟人家是上仙,而我们弟兄几个那时虽有些儿神通,在下界也有些儿名声,可是毕竟没有入得天庭,算不得大仙之数。现今儿我毕竟受了龙王的好处,我见他问,便躬身答他:‘我乃下界之人,无意之间冒犯了,还请恕罪则个。’那龙王听了,一声冷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仙,却原来是个妖人。’我一听此话,当时气往上冲,不过好歹忍了,那龙王又道:‘你可知你今日犯了何等罪?’我道:‘我一个下界之人,哪里知道天庭规矩?还请明示。’龙王道:‘你这是一个死罪。因为你而延误了行雨的时辰,且因你,我又把雨下在一个地方,雨数大了,其它地方雨水小了,已是犯了天条,平时若是我等犯了,也是一个死罪,何况是你,一介下方妖人?左右还不拿了,报上天庭,也好解了我等的罪厄。’我听他左一个妖人,右一个妖人的叫着,火就升到了八分,此时一听他又要叫人拿我,登时就恼了,我一把拽出刀来,厉声喝了一声道:‘且慢,你们几个且听了,我本非天庭之人,也就谈不上犯了天条之说,退一步讲,纵是犯了天条,也应由玉帝定夺,你几个私下里便给我定了罪,实是有违天理。我看犯了天条当是你们,我看你们哪个敢来动手!’我那时一身怒气,再加上适才被那怪草这果折腾了一翻,本就有气,这一声喝,直叫那天庭之兵将,个个面面相觑,一时不敢拿我。我又道:‘下界出了妖草,想来你们也已知了,除去此草之事,上天已有暗示,必将着落于我等弟兄几个身上,你们今日若是拿了我,若是惹下祸事来,必比今儿个大的多,尔等且想清楚了。’我这一翻话,直叫龙王听了目瞪口呆。那边那男女两个早转过去,在龙王耳边说了几句话,龙王听了,面色更是大变,把手一摆,向着我道:‘你忙你的去吧,此事待会儿我再向天庭请示,那时再作定夺。’众兵将听了,早让出道来。我见了,也是暗暗心惊,若真打起来,还真没有我的便宜赚。向着那男女两个一拱手,忙的回落凡间。”
悟空道:“好一个赌棍,俺老孙本佩服你三分,不成想在龙王面前竟然如此窝囊,想俺老孙出道之时,要拿那龙王什么宝贝便拿什么宝贝,哪像你如此。”说罢自管自的呵呵直乐。
赌棍邬月听了,脸上甚不好看。那弟兄几个听悟空如此一说,也是脸有怒意。尤其是白衣邬星,双眼圆睁,这就欲与悟空辩论一翻。邬月见了,忙以眼神止住。
邬月道:“斗战胜佛就是斗战胜佛,就是出道之时也比我弟兄几个强得多了,难怪晚我们出道那么多年,且又在两界山压了五百年,也还比弟兄几个早成佛,就以斗战胜佛此翻心性来看,当与释迦牟尼如来的妄自封佛是无关的。”邬月把“妄自”这两个说的略重了些。邬月话中有话,。这个邬月一方面捧了悟空一下,可暗地里损悟空也还是不清,损他于两界山被压了五百载不说,还特意点出释迦牟尼如来的妄自封佛的事,虽说的是正话,可这话里的反意,这悟空如何能听不出来。单就这几句话,悟空心里就不好受。一时无话可说。
那弟兄几个眼见着悟空难受,心中暗乐。
赌棍邬月道:“我落到地面之上,天空已是飘起雨来,我知道龙王继续行云播雨。未多时却是停了。不久云开天晴。星光满地,又是一个星夜天。我辨了辨方向,正欲回去,此时只觉得肚子中热气又上来了,我知道不好,想是肚子内的果子未能除尽,又要作怪,果不然,肚内热量愈来愈多,由内向处直冲出来,我大惊之下忙的跳入路边水坑之中,好歹龙王下的雨也还够我用。可是这一次却是大出我的意料,那人虽已入了水,可全不觉得清凉的感觉,绝不似适才龙王喷水之时那般痛快,我眼见着身边的水中冒出腾腾雾气来,我身边的水热得很,就要开了般,口干舌躁之极,张口饮坑内之水也是烫人,我知道不好,我想起一件事来,此水毕竟与龙王口中所喷之水不同。龙王口中直喷之水,好歹也是个无根水,再加上他一急之下,也用了些法力在内,落在我身上,我觉得舒服极了,可是如今之些水已是落了地,与天上之水无法比的。我明白了此节,知道这条命就怕不保,毕竟我吃得多,吐出来的不知有多少。我想起比忽向明祖父文中所记知道要除此毒,须得吃了怪草之叶,可是怪草之叶也须得雷电击了,或是三昧真火烧了方能软化。既是想到了此法,我心中便不惊慌,提神凝气,便要运起三昧真火来。一试之下,这才令我惊出汗来。三昧真火明明就在体内,可是就是催它不出。我连试了几次,一些儿也不揍效,我这可慌了神了。就在我慌的时候,一瞥眼之间,又见到了另一件惊心动魄之事,就见我身子周围不远处的地上,有什么东西正在站起来,而且越来越高,我强忍着身上的火气的煎熬,走近一个一看,这一看可不要紧,我的妈呀,不得了了。”
(七)
说到这儿赌棍邬月戛然而止,悟空耳闻着他呼息粗重,眼见着他面上全是汗,知他心急,不过也是奇怪,什么事情竟能比自己性命眼看着不保重要,适才也还未出得大汗,现今这件事竟然能让邬月害怕如此,且已是时隔万余年了,说来勿自如此,看来……
悟空正在揣疑,赌棍邬月喘了几口气低低的道:“我竟然看到了怪草,小小的怪草,正从地中冒出来,眼看着像是人从蹲着变成站着那样的长起来,长得那个快。我又走到另一个面前看时,仍然如此,是怪草!见到这个样子,我脑中突然一转,天呀,我知道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我适才在空中只想着把肚中的果子儿吐出来,可是此物却是甚是奇特。我想起文中那句话来‘偶坠于地,果化幼苗。其根破石,无坚不摧。’我的天,若果如此,我可犯了大罪了!真是弥天大罪!一株怪草尚要惊动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把它困于山谷之内,这若是于这等地方,此草漫天里长了,不只是祸害天庭的问题,就是民间也定要受它祸害。那时蔓延开来,这比比突尔国就怕要完了,再加上若是百姓也因此贪食此果,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若是平时我也不惧,毕竟知道还有克星,这克星就是我的三昧真火,只需动了三昧真火如同在比比突尔郡中一般,又岂怕了它?可是如今倒好,我自己的一条命尚且保不住了,何况是除去这些怪草?不知天庭于此事知是不知,若是知了,动用天庭雷电也可控制了怪草的生长,就怕不知,等草成了气候,那时不知又惹出什么变故来。”
悟空听了,心道原来如此,若果真如此,后果实是不堪设想,想不到这赌棍邬月竟还有此等心怀,时刻把天下苍生放在心上,比那些什么玉帝,比什么释迦牟尼如来佛等那是强得多了,那些家伙整日里一副悲天悯人的口调,事实上是什么也不干的,就等着人家拿着钱财礼物上门,那时方显得他们的本事。不过这世道真是难以说的清楚,有好心肠的却晚了那么多年方成得佛身,这直叫个什么世道也。
赌棍邬月接着道:“好在此时东方已是出现亮光,说来也怪,这些怪草,本是快速的向上长了的,突然如同约好的一般,停在那里是再也不动。我在恐慌之中,无意之间向身上一摸。这一下心中那份狂喜,登时让我大呼起来,我知道我的命现在有得救了。那日在比比突尔郡中,我以三昧真火烧了怪草,得了怪草的叶子,本是打算全给了比忽向明的,临到给时,却突然想留下几片给那弟兄几个看看,就留在了身上,适才过于慌乱,未能想到,现今无意这中这一摸,怎能让我不喜。我再也顾不得干净于否,摸了怪草叶片放在口中大嚼起来,登时一股清凉的感觉充满口腔。入得肚中,不多时,清清凉凉的自身体中冒出些凉气,凉气与热气相冲相撞,相互融合,大有抵消之势,只是热量还显有些儿多,只是这么一来,我身体之内是好受得多了。有了这几片怪草叶片,我知道我的性命至少是无碍的了。就在正要自水中出来之时,只听得一声鸟叫,颇为悦耳,紧接着只见一群似野鸡般的鸟儿飞来,它们落在怪草之上,它们在草上蹦来蹿去,似是在寻找什么。我见了此鸟模样,立时想起在比比突尔郡中死在我手中的金老二来,金老二的尸身恰与此些鸟儿一样,不管是颜色,还是形状皆是一般。又想起金老二嗉囔中掉落的怪草的果子儿,我猜想这些鸟儿定是想在怪草之上寻找些果实,可是这显然让它们失望,这怪草毕竟是新长出来的,它们当然无法找到要找的东西。群鸟在怪草之中盘旋了几个来回,见没有所找之物,显是颇为失望,就见鸟中一只颇为鲜艳的,仰天一声长嘶,群鸟突的散开,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圈子,散落在怪草上,只把那鸟围在中间,头向着天,蓦地里,群鸟齐鸣,这一声叫,却是不同于适才所叫,适才可说是悦耳之极,实是一种享受,现今不同,这根本就不是鸟叫,就像是野兽狂吼一般,煞是难听,且这声音还奇大,我听了很不舒服,心中一阵郁闷的感觉,我大感意外之余,忙用手捂住了耳朵,这才好受一点,同时又仔细观察那群鸟,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又让我吃了一惊,只见那些鸟儿们好像在不断的下降,它们明明的落在怪草之上,根本就没动,为何就有下降的感觉,细看之下才知,根本不是鸟在降,是怪草在收缩!不但收缩,而且鸟儿们的身体开始一起一伏的颤动。我见了更加奇怪,本来此怪草的叶子之硬,纵是用刀剑来砍了,也是难以砍动,我在比比突尔郡中那是亲自经历了的,可是现在经这一群鸟儿如此一叫,叶子也都失去了刚性,如同寻常叶子一样了。此时我脑中突显出几句话来:‘……六怪匆忙。因鸡而成,向天歌响’。当时读之时,实是不懂其中含义,现今身临其境,就想了,是不是我们弟兄六个要学这这鸟叫之声,或是唱上一首什么歌儿来,再配合其它事物,或许就把此草给除了?越想越对,当下就潜心听这鸟儿如何叫唤,小声的学着它们吼叫,按着它们的音律和节奏。鸟声叫的难听,学起来却是好学,只觉得自己便要学会了。群鸟叫了约一顿饭光景,突的停了,一刹时,周围又都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只见那草已是缩得很小,如同普通草儿一般,也只是到膝盖处高低,风吹之下,不断起伏,鸟儿已是无法在上面立足,它们快快的分散开来,不向适才那样围成一个圈,它们在怪草上方飞着,时不时的飞下来,在草叶儿上叨一口,那草被叨得七零八落不成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