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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一路疯狂的逃,“逃”字似乎已经成了每一个英法联军心里刻着却不愿在脸上表露的字眼,因为他们败了,败得稀里糊涂、败得干净彻底,连同比利时军队在内,数十万大军如今像赶鸭子一般撵到了海边,如果不是希特勒的一声命令让德军止步三天,估计此时此刻三面合围的德军已经将他们最后一寸立足之地也给剥夺,让他们全部跳进英吉利海峡里浸泡海水。
上帝似乎在最后一刻眷恋了他们的,并未将联军官兵抛弃,可严峻的现状已经决定了他们只剩下一条路走,那就是撤离法国,离开欧洲大陆“转战”英格兰,而对于英国远征军而言,他们这一次回家,恐怕不能用以“衣锦还乡”来形容,倒颇有一番“落叶归根”的惨烈味道。
可真正能够回家的英国远征军官兵,到底会有多少人?有哪些部队?又有哪些部队的官兵将被“无情”的抛弃在这敦刻尔克,献出他们宝贵的生命以求得更多的人得以回家?这些问题,有一部分是8月2日20时正式宣告成立的联军撤离工作组,他们能决定的,比如哪些部队将会留下担当阻击德军靠近撤离海域的必死部队,但他们却并不能决定那些上了船的部队就真正能够回到英格兰。
战争是残酷的,它仿佛与时间一样毫无感情,时间有时候让人感觉无聊、烦闷、短暂、宝贵,而战争也能让人疯狂、兴奋、悲怆、哀伤,它们都如同8月3日的一抹朝霞一样,带给人美的享受,也带来了雄浑的悲壮。
时间倒退5小时,由英国陆军总司令部直接领导,由英国陆军、皇家空军和大英帝国海军等三军精干军官们所组成的联军撤离工作组,便让第一批参与撤离的船只来到了敦刻尔克港口,从凌晨1点13分开始,在毫无任何干扰,往日德军的远程火炮打击也消失踪迹的情况下,第一批撤离的后勤部队和一些难民开始登船了,每个人都只限定最多带5公斤的行李轻装上上船,但即便这样由于港口设施全无,第一批撤离的最后一艘驳船是在3点45分离开的敦刻尔克。
效率问题成了困扰工作组的最大难题,不过令他们感到欣慰的一点是,第一批撤离人员中有部分难民,非军事人员的素质问题在登船中造成了拥堵进而影响了撤离效率,所以他们当即将难民的撤离从计划中删除掉,让宝贵的海运力量全部为联军官兵撤离而服务,当然同样也加上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所有的重型装备都不能要了,甚至是重机枪、迫击炮。
船只规模小一些的第二批撤离船队是在5点07分到达指定海域,当第一艘船开始让官兵们轻装上船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离德国空军可能到来的轰炸越来越近了,紧张、恐惧、死亡,这些都未能影响到绅士们的良好秩序,英军官兵在统一指挥协调下还是很有秩序的登船,并未发生什么骚乱,或许他们知道相对于剩下的三十余万人,作为第二批撤离的他们是足够幸运的,犯不着哄抢上船。
撤离,撤离……发电机计划自实施开始,敦刻尔克的海边就开始密密麻麻的存在了许许多多的联军官兵,他们都是要撤离的人,而担负撤离任务的大小船只也忙得不亦乐乎,整个海滩都是一片热闹景象,但让关注的目光渐渐移往内陆,在敦刻尔克市周边地区,撤离部队被强制留下的大批军事物资堆砌成了一座座小山一般,而那些遗弃下来的坦克、吉普车、卡车、牵引式火炮等等,成片成片的安静停放在一起,不能跟随主人回到英国的这些物资要么成为德国空军轰炸的对象,要么成为留守部队用于抵抗德军的消耗品,或许舍不得炸掉的德国人更愿意将这些物资俘获。
无论如何,当目光再往内陆迁移,会很快发现在茫茫大地上已经是沟壑纵横,曾今的沃野桑田如今已经在留守的英军官兵们努力之下成为预备战场,他们从午夜开始就如同蚂蚁搬家一般疯狂的劳作在这片绵延于联军控制地域的超大环形土地上,他们要在这片土地上修葺出整整两道野战防线,而这些还在抢建中的工事,是他们至少坚守一周的重要依托,当然撤离部队遗留下的大量作战物资可以确保他们根本不需要担忧物资匮乏问题,但他们似乎更需要的是勇气、毅力和必死的决心,否则确保撤离部队安全离开而必须坚持的一周时间,恐怕将很难完成。
“坚守、坚持、坚定、坚决”,英国陆军总司令部为了保全更多部队官兵的生命周全、为了保全下已经经过战火淬炼的作战力量、为了可以希冀的未来,他们壮士断臂之举的背后,将会有近十万人来阻挡届时如同钢铁潮水一般扑向敦刻尔克的德军,同时也有一些防空部队将始终留在战场,确保撤离地区的空中安全。
“用生命捍卫尊严,用鲜血浇筑明天”
无情的战争已经将英法联军推向了危险的边沿,被西方人誉为万能的上帝却在接受人们数亿次、无数次的祈祷中并未显露他的万能,只存活在人们臆想之中的他,比天空中的白云还飘渺、难以捉摸,危难关头还是只有自己努力才能拯救生命,韦斯利便是“救世主”之一,不过他似乎还并不适从这个特殊的“职业”。
忙忙碌碌,原本以为自己所在的步兵团会成为撤离部队之一,但谁也没想到竟然成了第一个被命令留下阻击德军的部队,和他们有同样遭遇的还有十几个团,按照联军撤离工作组的安排,他们都将以团为单位坚守于各自的阵地上,成为阻碍德军靠近撤离地域的一个个巨大障碍,形成层层阻击、多点阻击,以力求为撤离部队赢得时间,也就是说他们要用自己的宝贵生命,来换取更多的生命,同时尽量多拉一些德国士兵来垫背。
“生命”二字俨然在他们收到命令的时候已经成为了遥不可及的词汇,韦斯利抬头看了看东方的那轮红日,又回头看了看英吉利海峡的方向,隔着太远他不能看到海滩上的忙碌撤离景象,但他可以想象那些即将踏上回家旅程的人是多么的幸运,可他自己呢?却只能在此时此刻用着工兵铲不停的挥舞劳作,为的就是装上更多的沙袋掩体或者挖出一条条战壕、防坦克壕。
“嘿,韦斯利,你小子也想回去?”
刚刚把装满的一沙袋堆放好返回来的乔治,踢了韦斯利一脚后,打开一新的袋子示意后者赶紧装填。
“回去?”韦斯利狠狠的用铲子铲满了泥沙,吐了一口唾沫后说道:“等老子消灭掉古德里安,小爷也就该回家了。”
乔治咧嘴笑了笑,前些日子撵得英法联军最凶猛的就是古德里安的德军第十九集团军,英法联军能有如此的境地,可以说是拜德军坦克部队所赐,这古德里安的部队便是最大的噩梦之源,谁要是能消灭掉这厮,自然能够成为联军的英雄,可韦斯利自量自己只有说说的份。
韦斯利和乔治两人正如同众多的留守士兵一样,此时此刻他们都在抓紧时间抢建工事,要撤离的部队为他们留下了太多的重型装备和弹药,所以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还得修建地下仓储库以储存这些坚守至少一周所必需的作战物资,因而整个防御阵地上都是一片忙碌的施工景象。
可就在乔治和韦斯利又装好一沙袋,由韦斯利负责见将沙袋扛去堆放的时候,天空中突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仿佛从东北面有一大批蝗虫正向敦刻尔克扑来一般,嘶鸣的叫声很快成为了视线里的一架架凌空飞过的轰炸机群,德国的陆军没有扑向敦刻尔克,但德国的空军却按时到来了。
顾不得什么修建工事了,乔治和韦斯利两人以绝对的速度扑向了最近的一个防空洞,天空中并没有传来熟悉的“呜呜”声,那些轰炸机根本没有将宝贵的炸弹仍在防御工事上的的打算,担负前进护航的德国空军战斗机更是一马当先的首先扑向了撤离海域,在乔治和韦斯利的耳朵里只留下一阵阵嗡嗡声。
而此时此刻的海滩上,敦刻尔克港口周围,正有无数的联军官兵正等待着乘船撤离法国,德国空军轰炸机、战斗机、俯冲式轰炸机等飞机到来之时,犹如一只只闻到了血腥味儿的秃鹫一般顿时撒野开来,那些冲在最前面的战斗机很快发现了整个海域都没有英国皇家空军的战斗机掩护之时,顿时变得更为大胆了,飞出了外海后纷纷大角度转弯,同时下降飞行高度。
就在这个时候,联军的防空部队也纷纷开炮了,各种口径的防空高炮都卸下了伪装,士兵们的操作下、军官们的命令下瞄准着天空中的那些嚣张的德国战机,很快便开始喷冒了火舌,与此同时德国空军的轰炸机也开始凌空投弹了,从共和国购进了大量航空技术的他们也研发出了自己的大型轰炸机,这些轰炸机显然成了现在最凶猛的武器,一枚枚炸弹从它们的机腹一一落下,发出尖锐的“呜呜”叫声后,落在了海滩上。
一些炸弹并没有当场爆炸,松软的沙滩并没有让炸弹的触发引信启动,第一轮轰炸中很多轰炸机投下的炸弹都只在沙滩上砸出一个个大坑并未迸发出爆炸的威力,当然还是有部分炸弹坠地后撞击成功,触发引信准确引爆了炸弹,整个撤离海域很快响起了一阵阵爆炸声和惨叫声,人数众多根本就来不及疏散开来的联军官兵顿时在爆炸中的死伤惨重。
一门门防空火炮**出的火舌似乎没有什么作用,高射火炮打下飞机必需构建出弹幕笼罩高速飞行中的敌机,可还没等他们打下一架飞机的时候,那些凭借着自己高超飞行技术便肆意妄为的德国战斗机飞行员们已经以绝对的超低空掠过了海滩,机载的机枪很快喷冒出了火舌喷向了防空阵地,很快便有几座防空火炮阵地报废,阵地上的弹药被引发的殉爆直接将阵地化成了火海。
没有空中掩护的联军官兵基本成了德国战机的随意虐杀的对象,来袭战机机群中的俯冲式轰炸机等已经开始对那些撤离船只下手,一艘艘满载甚至是超载的船只很快成为了虐杀对象,毫无威胁的轰炸机从高空精确的俯冲下来后,一枚炸弹便足以葬送一条船、上千人的生命,敦刻尔克港口区里,在之前轰炸中残存下来的建筑是联军官兵们隐蔽的地方,而此时此刻也成为了德国空军轰炸机重点照顾的对象,那些看到了自己投放的炸弹在沙滩上无法引爆,都转为轰炸了港口区。
一枚枚炸弹从天而降,呜呜的尖叫声拉出了一曲曲死亡之乐,敦刻尔克很快便在炸弹中晃动、在爆炸中哭泣,连绵成片的爆炸很快将整个港区笼罩在了光与火的海洋中,再加上战斗机、俯冲式轰炸机在海滩、近海上的肆虐,一时之间整个撤离海域已经成了地狱一般,天地之间只剩下爆炸声、惨叫声和那些叫骂声,当然还有那些并没有多大作用的防空火炮射击声。
8月3日上午8点半之前,在英国皇家空军集结起来的54架战斗机赶到登陆场之前,德国空军在敦刻尔克港口区和海滩上上演出了一幕幕虐杀好戏,而随着英国皇家空军的战斗机及时赶赴到敦刻尔克担负起防空任务,并驱赶了那些已经油料不多,正试图把所有机载弹药都打光的德国战斗机,地狱这才迎来了光明。
不过很快,并非卷土重来的德国空军第二批机群便来到了敦刻尔克,这一次到来的德国战斗机很快便与英国皇家空军的战斗机纠缠起来,天空中很快开始上演惨烈的空战,但这并没有影响德国轰炸机的炸弹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