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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依旧安静的昏迷着,也许是不再那样寒冷的原因,此时李冰的脸色不再像一开始时那么难看,微微的带上了一丝血色,李秀宁紧紧的抱着这个自己选择的男子,她付出了这么多,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等到了他亲口接纳自己的那一天,想到刚刚李冰在昏迷前说的话,李秀宁的脸上带着一丝幸福的笑容,还带着一丝坚定,“三郎,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不会让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从身边溜走!”李秀宁嘴上喃喃的说道。
天空已经放晴,也许是刚下过雪的原因,空气很清新,乌云已经散去,露出了晴朗的天空,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当中,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地上,将一片素白地地面照耀的分外的光亮,在这样的月光照射之下,一棵大树的下面,有一对青年男女相互依偎着拥抱在一起,靠在树上静静的睡着,他们的旁边,还卧着一匹通体洁白地白马,乌溜溜的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荒山野岭之中,四周一片的寂静。
“咳……咳”一声咳嗽地声音将原本夜晚的寂静所打破,李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虽然这个时候地他还是十分的虚弱,但是他难得的恢复了一丝清醒,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暖洋洋地,似乎是在抱着一个温热的小火炉一般,他艰难的转过脸去,首先就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俏脸,正是李秀宁。
李冰静静的凝视着眼前李秀宁的俏脸,在月光地沐浴下,李秀宁原本就十分俊俏的脸上更是多了一份圣洁地神色,让人有种不忍亵渎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寒冷,李秀宁地脸色微微的有些苍白,连带着嘴唇上也是少了一抹血色,但是却给人带来一种别样地诱惑,她的小嘴微微的张着,一股温热的气息不断的从里面喷出。
虽然跟李秀宁一起长大,但是李冰却从来都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李秀宁,在他的心里,他对于李秀宁的印象,似乎一直都停留在小时候老是欺负自己的她,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李冰一直逃避李秀宁的感情的原因,但是直到今天在濒死的状态时破除掉心中的障碍,李冰才终于发现,自己的这个三姐,长大了,是那么的迷人。
感受到自己胸前的柔软,此时李秀宁正牢牢的将他拥在怀中,虽然此时他的身上虚弱的没有一丝力气,但是身体的感觉却没有消失掉,他并没有唤醒李秀宁,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种感觉,就算是今天死在这里,有她陪在自己的身边,也不算是遗憾了吧,李冰心中想到。
“三郎,你醒了?”正在李冰胡思乱想的时候,跟他紧紧靠在一起的李秀宁似乎睡得并不沉,起来看看李冰的情况时,才发现李冰已经睁开了眼睛,她不由得欣喜的叫道。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和李冰**相对的样子,脸色记不住再次红了起来。
“宁儿~”李冰看到李秀宁羞涩的样子,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见李秀宁有些恼怒的时候,他才停下来,轻声的唤了李秀宁一声,虽然先前的时候已经听到李冰这么唤过她一次,但是现在再听到耳中,李秀宁的身体还是忍不住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原本羞涩的模样不见了,眼泪止不住的从眼中流了出来。
看到李秀宁流泪的样子,李冰心中忍不住焦急了起来:“宁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我……”他费力的想要抬起手来,但是现在他的身体还是在极度的虚弱当中,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能成功。
“没事地。三郎。我……我只是……高兴而已!”李秀宁轻声地说道。然后将脸贴在李冰地脸上。仿佛梦呓一般呢喃道:“我终于感觉到了幸福。所以……心中高兴!”就在李冰准备说什么地时候。却又听见跟自己脸贴着脸地李秀宁嘤咛一声。绯红地俏脸慌忙地离开他地脸。原来刚刚李冰想要动手抚摸李秀宁地脸庞。那动弹不了地手却触摸在了李秀宁地纤腰之上。李秀宁是个云英未嫁地姑娘家。自然身体十分地敏感。虽然知道李冰
地。但是脸上仍然是一片大羞。
李冰地身体毕竟还是很虚弱。在跟李秀宁说了一小会后。他那刚刚还清醒着地神志又有些模糊了起来。很快地就再次昏迷了过去。让李秀宁一阵惊慌。急忙将他紧抱在怀中。今天整整一天地遭遇比起李秀宁这一生都要紧张地多。似乎这辈子她最凶险地事情全在这一天被她给赶上了。终于在李冰地呼吸平稳下来之后。紧绷了一天精神地李秀宁再也支撑不住疲惫地精神。搂着李冰地再次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过久。李秀宁突然感觉到身体当中传来一股燥热。让她睡地很不安稳。本来她还在强自忍耐着。但是那股燥热地感觉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地时候。就仿佛自己置身于火炉当中一般。李秀宁这才从睡梦当中被惊醒过来。醒来之后。她顿时感觉到。自己怀中李冰仍然在昏迷着。但是他地身体却是变得滚烫。这也难怪。先是受重伤之后导致身体地虚弱。然后又在这种冰天雪地地环境当中受到寒风地侵袭。受伤地李冰居然发起烧来。
“元吉。元吉!”也许是真地烧糊涂了。李冰在昏迷当中无意识地喊着李元吉地名字。听到这里。李秀宁又忍不住想起那个将他们推开地弟弟。再看看现在李冰那半死不活地样子。年轻地李秀宁哪里经历过这些。让一向坚强地李秀宁贴着李冰那滚谈地脸在这样寂静地夜晚当中嘤嘤地哭了起来。
李秀宁地哭泣声。在这寂静地夜里。显得那么地孤单无助。让人心酸不已。
“水……水……”李冰轻微的声音将李秀宁的哭泣打断,看到李冰的嘴唇因为缺水而有些干裂了,李秀宁慌忙的将眼泪擦干,把自己的衣服解开,现在的李冰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给他取暖了,她准备将他重新放回到地上躺下,刚一解开衣扣,李秀宁顿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慌忙的给李冰穿好衣服,平躺在地上,然后将自己也紧密的包裹了起来,看到李冰口渴的样子,她从地上捧起一捧雪,准备融化成水喂给李冰,但是忽然想到,李冰已经发烧,这种冷水怎么能够再让他喝下去,但是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下,让她到哪里再次寻找热水,正在她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她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将自己左臂的衣袖撸上去,露出了一支洁白如玉的皓腕,右手从自己的靴子当中抽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锋轻轻的触及到了她的手腕,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从刀刃上传过来的森森寒意。
这个时候,李秀宁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是这个时候李冰轻微的呻吟声又再次传进了李秀宁的耳中,李秀宁又忽然记起,她自己虽然就着雪水吃过一些干粮果腹,但是李冰自从昨天上午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本来他的身体就已经十分虚弱了,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想到这里,李秀宁把心一横,手臂移动到李冰那干裂的嘴唇上方,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不断颤抖着的右手紧紧的握住刀柄狠心划了一下。
疼,真的很疼,李秀宁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但是这一刻她强忍住自己移动左臂的本能,转过脸去,那支洁白的皓腕上此时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殷红的鲜血不断的从伤口中渗出来,李秀宁倒是还懂得一些事,没有将自己的动脉割断,只是在自己手腕的下方那里割了一道,而且幸亏也是有一些恐惧心理,伤口并不深,李秀宁右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腕,让渗出来的鲜血滴在李冰的嘴中,也许是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李冰的喉头在无意识的蠕动着,将这些温热的血液喝了下去。
李秀宁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知道她感觉到自己略微有些头晕的感觉时,她就用早已经准备好的金疮药撒在伤口上,然后用布条绑住,不是她不肯多流血,而是李秀宁心中深深的明白,现在的她,还不能倒下。
也许是李秀宁的情意感动了上天,总之李冰的情况再也没有恶化,中间的时候他还醒过好几次,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会,但是还是让李秀宁心中十分的激动,李冰身体极其虚弱,李秀宁也不敢轻易的将他移动。
不知不觉得,又是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当清晨的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大地一阵颤动,紧接着响起的是一阵马蹄的声音,李秀宁以为是窦建德的追兵赶到了,慌忙的将李冰藏在一边,而她则是挣扎的站起来,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严阵以待的,但是当看到那熟悉的黑色甲冑的时候,李秀宁的腿一软,坐在了地上,眼泪再次无声的流出来……
第三卷 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那条江 三百八十二章 李元吉之死的背后
世绩的心中有些惊魂不定,往日一向沉稳的他心中股火,已经两天了,都没有找到汉王和平阳公主的下落,前些日子浑身是血的几个绝刺的护卫到了李渊的大帐当中求救的时候,听说了事情的李渊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一切事宜,留下五万大军驻守,其余的三万人则是被李渊一股脑的派出去,先找到的就是李元吉那屹立不倒的尸体,当把李元吉的尸体抬回到营帐当中的时候,李渊居然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当李渊从昏迷当中清醒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自己身边的侍卫:“元吉没了?”看到李渊那悲痛欲绝的样子,本来心中有所不忍,但是眼下这些事情却无法瞒着他,只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告诉了李渊,而当李渊得知李冰和李秀宁仍然没有下落的时候,立刻在保留了必须的驻军之后,动了所有能够动的力量沿着当初李冰他们突围的方向找了过去。
李渊心中焦急,那些定北军的将领们心中更是心急如焚,李冰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是统帅,更是整个定北军的精神支柱,如果一旦李冰不在了的话,他们根本就无法想象对于现在的大唐将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到时朝廷之中的势力免不了就会再次进行一次大洗牌。
就在徐世绩心中焦躁不安的时候,前面传来了一个喊声,徐世绩循声望去,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红色的身影,徐世绩心中一跳,他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带着众人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直到走近了的时候,徐世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地笑容,因为他终于看清,眼前的那个红色身影,正是失踪了两天的李秀宁。
刚刚李秀宁在看到那身黑色的甲冑时,就已经认出是定北军地人,在兴奋的哭了几声之后,她立刻站起来,唤着他们,直到引起他们的注意。
“末将参见平阳公主殿下,让公主您受惊了!公主,我家殿下呢?”赶到了李秀宁的身边,徐世绩慌忙的从马上跳下来,跪在李秀宁的面前行礼,但是他却只看到了脸上满是泪痕的李秀宁,却没有看见李冰,心中猛地一跳,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慌忙对着李秀宁问道。。
而这个时候的李秀宁这才被提醒了过来,来不及让徐世绩他们平身,她自己就慌慌张张地跑到树后,将她刚才藏起来的李冰费力的抱了出来,看到李秀宁吃力地抱出一个人来,徐世绩慌忙上前接过,这才看到眼前这个无比虚弱的人就是他们的最高统帅。
“殿下!”看到李冰一动不动的样子,徐世绩一阵心慌,手一软差点没有抱住李冰把他掉在地上,见徐世绩一脸惨白地样子,李秀宁轻声的说道:“他只是昏过去了!”听到李秀宁的话,徐世绩将手探在李冰的鼻孔,感觉到他还有微弱的呼吸,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这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