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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叫她上来吧。我有事要问她。她今天的饭菜钱一起算到我帐上好了。”店小二马上答应了一句下了楼。
不久一个戴着草帽的女人上了楼；这个女人穿着一件半旧的衣服；抱着一把二胡上了楼；站在我一边。我看了几眼就看出了这个女人的底细。这个女人应该有三四十岁了；是一个在妓院的妓女。但她属于刚进妓院不久的；因为她演奏时手法生疏；看见我时有点紧张地手脚慌乱。
我很冷淡地说：“坐吧。”我越冷淡；她才能越冷静下来。
这个女人看了看我；又把目光转到了楼下。刚好这时候那几个乞讨的孩子走过；一个乞讨的孩子还紧张地望了望酒楼。在每一个看见什么人后；这个孩子失望地离开了。这个女人也有点神情激动。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我一针见血地说：“他是你孩子？你是什么人？”
女人震了震；连忙站起来说：“求求您；不要为难我的孩子。”
我说：“那要看你老实不老实了？”
女人说：“小女子叫秦娥；先夫原来是云南宣威的教谕。因为百花案；被抓上京城。我和孩子来到京城时；先夫已被杀。我就和孩子流落京城。一天孩子失踪了；我找了孩子好久都找不到。被拐子卖到了妓院。一天无意之中发现了我的孩子；就想每天见他一面。才来这里的。求您不要将我的事告诉孩子。”
“教谕”是一种官职；相当于从七品文官；是管理一县读书人的官员。百花案是李万春排除异己的案子；在处理李万春时已平反了。当时李万春设计；让一个云南的读书人谎称云南出现一朵长有百花的奇花。当地官员也跟着吹嘘。一些正直的官员却上书朝庭；要制止这歪风邪气。李万春就以此为借口；说云南一些官员诽谤大明盛世。抓了一些正直的官员；错杀了他们。
我说：“你不知道百花案已经平反了吗？你和你孩子不但不是罪犯之后；更是官员子女；可以受朝庭的保护。”
秦娥顿时像失去了重心一样；坐倒在椅子上。
她一边哭；一边激动地抓自己的衣襟。我一瞬间看见了她的手和脸；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戴着一顶草帽。这个秦娥一定是一个读过书的烈女子。她一定在妓院时；吃了不少的苦。最后自己毁了自己的容貌；才换来了清白。双手因为整天洗衣服；已经伤害到了皮肤；整只手都快烂了。
她恢复了一些清醒；马上想到我一定是一个有办法的能人。不然我不会知道平反的事；更不会把这消息告诉她。
她就跪倒在地；说：“这位大人；就请您帮帮我孩子。他还小；家里就他一个男孩子了。就救救他吧。”一边说一边磕着头。
我上去拉起了她；她的整张脸都看见了；果然是一张毁容脸。
她激动的说：“我家老爷叫钱义；孩子叫钱多多。”
我刚要说话时；一个人一边上来；一边说：“你就一个孩子吗？”
上来的人是张玉；他是来找我的。刚好有一个他的人看见我进了这家酒楼。艳儿姐姐要他看着我；不让我多喝酒。却不知道张玉他和我一样；都是酒鬼投胎。
第六十三回 酒楼奇遇四
张玉不是一个随便乱说的人；而且他看相的本事不差。
我也看着秦娥；秦娥有点紧张。我也看出她有点心虚。
我记起刚才孩子们中间还有一个比较小的一个女孩子；她不但四个孩子最小的一个；更是被打断了一只脚的一个；一步一拐地跟在大家后面。拉着她的就是秦娥所关心的孩子。
我也瞪大眼睛；说：“那个女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秦娥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她越是这样；我就越确定女孩子是她的孩子。
我有点不相信地说：“同样是你的孩子；你怎么没有提起过一个字？难道她不是你的孩子吗？”
秦娥哭着说：“朝庭有规矩；一个官员的子女只能照顾两人。如果让大家知道我是一个妓女；不但不能恢复先夫的名誉；连多多都救不下来了。所以我不能让人知道身份。再说我女儿宝宝已经残疾了；带回家将来也不能为她找一个好人家。我只好当她已经死了。求大人原谅小女子的私心。”
我本来对这个女人很敬佩；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她宁可牺牲自己的容貌。为了见自己的孩子；可以低三下四求酒楼老板。可她重男轻女；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名誉宁可不要自己的孩子。明明知道孩子没有死；还有救；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当她死了。难道她不知道她女儿会多伤心；会有更多的伤害和痛苦吗？
我不屑一顾地看了看地上跪的秦娥；说：“我可以帮你救孩子。可我要你的另外一个孩子钱宝宝。从此她是我的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把你们的事告诉宝宝。”
秦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我以为她会犹豫或者不忍。只要她一犹豫；我不但会帮她；而且会出钱照顾她们一家人。可她的决定彻底令我失望了。
我对张玉说：“带人办了这件事。把孩子们救出来的同时；把危害他们的人全部抓了。记住混混和勾结他们的官员都要一起抓了。要重办。办好后；把宝宝带回家。算是我送艳儿姐姐的孩子好了。要艳儿姐姐尽力治疗宝宝的伤。”
等张玉下楼后；我回到桌子边继续吃饭。一边的秦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店小二也看出我不是一个普通的考生。更不敢上来多话；看着我继续吃着喝着。
我看了秦娥一眼后；说：“自己找地方写下一张契约。写清楚宝宝无力抚养；由我吴大照顾。以后一切生死与你无关。”
店小二马上拿来文房四宝；我又叫店小二多拿一些酒上来。
店小二这次大方了；拿来了整整两大坛的自己做的好酒。我抓起一坛；一仰头就直接下了肚。秦娥还没有写好契约；我就喝下了一整坛的酒。吓得店小二以为我会出什么事。一整坛酒下去；整匹马都能醉倒；我却像没有事一样。
秦娥写好了契约；拿过来给我看。我却看也不看地任契约放在桌子上；抓起另外一坛酒又灌了起来。我把所有的愤怒和悲哀；一起随着酒灌下了肚子。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一拐一拐的女孩子。我为孩子伤心；为孩子愤怒。恨这个母亲更恨这个时代。
第六十四回 酒楼奇遇五
秦娥写好了契约；拿过来给我看。我却看也不看地任契约放在桌子上；抓起另外一坛酒又灌了起来。我把所有的愤怒和悲哀；一起随着酒灌下了肚子。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一拐一拐的女孩子。我为孩子伤心；为孩子愤怒。恨这个母亲更恨这个时代。
不久张玉回来了；他把钱多多放在楼下；秦娥冲下了楼。张玉也鄙视这个女人。上楼后；看见我已经喝了两大坛酒；就对一边的店小二说：“再去拿酒来。老子要大醉一场。不然的话没法活了。”
说着坐到我对面；和我大眼瞪小眼。
这一天；我们喝了多少酒连我都不知道。就知道张玉喝趴下了；张玉的手下也醉了。秦娥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酒楼里的所有自己做的酒喝光了；就喝卖别人家的酒。我从上午喝到了晚上。要不是酒楼的酒喝光了；巡逻的军队又催着酒楼关门；我才不想离开。我抓出一张银票；丢在桌子上；抱着最后一坛酒离开了。
店小二看见银票上的数字；吓了一大跳。我付了整整五百两银子的银票。原来店小二以为能拿到本钱就差不多了；没想到我给的钱多出了近一倍。
我抱着酒没有回会馆；而是回了我家。我心里记挂着那个被自己母亲不要的女孩子钱宝宝。
当我走回了家；看见已经洗干净的钱宝宝时；钱宝宝却躲在艳儿姐姐后面；不敢面对我。艳儿姐姐也闻到了一股纯酒精味。
看见宝宝和艳儿姐姐的样子；我就知道是我的一副酒样吓到了她们。就转身跳到了池水里；好好洗了一个凉水澡。
洗去了身上的酒味；我也彻底清醒了。爬上来后；艳儿姐姐早就准备好了衣服。
等我换好衣服后；钱宝宝已被艳儿姐姐教导好了。
等我坐下后；宝宝捧着一只茶碗过来；对我说：“父亲大人，喝茶。”
我愣住了；艳儿姐姐说：“我认她当了女儿。你当然就是她父亲了。她叫你父亲；你还不快答应？”
我连忙接过茶碗；说：“好。我的大丫头就是你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吴三桂的大女儿吴宝宝。”说着高兴地抱起宝宝。
宝宝也抱着我大哭起来。
我有点激动的说：“宝宝；你要记住；你爹我是吴三桂。将来任何人都不敢欺负你。你要比住在皇宫里的公主还要金贵。以后谁敢动你一下；不说你一字半句不好；我就带着千军万马平了他家。爹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
艳儿姐姐也说：“对；大丫头你就是最幸福的女孩子了。”
我转头对艳儿姐姐说：“大丫头的脚怎么样？找太医看了吗？”
艳儿姐姐说：“太医已经看过了。说要先断开；再接上才会好。不然的话这脚不但不会好了，而且会留下什么不良后果。可太医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敢这么做。”
第六十五回 我终于有女儿了
我转头对艳儿姐姐说：“大丫头的脚怎么样？找太医看了吗？”
艳儿姐姐说：“已经看过了。说要先断开；再接上才会好。不然的话这脚不会好。可太医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看着宝宝；说：“大丫头。你相不相信爹？相信爹；爹自己给你治。治好了；我家的大丫头还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治不好；也是爹的大丫头，爹养你一辈子。你敢不敢让爹试一试？”
艳儿姐姐连忙阻止；宝宝却说：“我是爹的好宝宝。我相信爹。你来吧。宝宝一定忍得住。”这是一个多么坚强的五岁大的孩子。
我叫艳儿姐姐准备一块手巾；在宝宝忍不住时；塞进宝宝的嘴巴里；怕她咬伤自己的嘴巴或者舌头。
准备好后；我用绳子绑住了宝宝的上身；生怕艳儿姐姐舍不得宝宝；不敢下死手抱住宝宝。
准备好了一切；我不准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间。
宝宝也知道这次的重要性；转过头不看我。艳儿姐姐已经激动的手发抖都自己不知道。
在宝宝和艳儿姐姐不注意时；我飞快地动手了。抓起宝宝又小又短的脚；一抓一扭；宝宝刚叫出声；我就又一套；把拉开的关节又装上了。一切行动没有半分钟。可在一切我在脑海里想了不下十多遍；才能这么快速的完成。
宝宝已经被这两下痛晕了过去；艳儿姐姐也累得浑身出汗。
我拿起一边准备好的几块夹板夹住宝宝的脚；用白布固定住夹板。我嘱咐艳儿姐姐：“这几天；到宝宝不要下地。三天后解开夹板；每天按摸她的脚；再绑上夹板。七天后完全去丢夹板。十天后；扶着她下地走走。不用一个月就能自己慢慢地走路了。这几天要太医拿点好药来。就说宝宝好了；我有重赏。宝宝脚不好；我也打断他们的脚赏他们。”艳儿姐姐点头答应了。
这时候会馆的门应该早就关了；我只好在书房住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去看了爹吴襄。简单地说了我收养宝宝的事；吴襄也没有说什么。我就带着艳儿姐姐；抱着宝宝见了吴襄。宝宝叫吴襄一声“爷爷”；高兴地吴襄马上召集大家；宣布我家多了一个小小姐。宝宝一天里；拿了不少的见面礼。就连张玉也拿了一个玉麒麟给宝宝。艳儿姐姐也给了宝宝一个绣花荷包；就只有我这个爹没有礼物给宝宝。张玉在一边起哄；说我这个爹一定要给一份大礼才可以。我当场答应会准备一份礼物给宝宝。
其实我一早就叫管家去金铺；为宝宝打了一块不小的金锁。上面一面写“长命富贵”四个大字；一面写“吴家大千金宝宝”七个字。加上一支金链子；足足用了二十两金子。店家知道买金锁的是我吴大将军；就加了两颗不算小的珍珠镶在金锁上。
当金锁做好后；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