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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张小宝却摇摇头,说道:“外祖父,您不需要有多么厉害的垂钓的本事,您要做的是知道每中鱼的习性,知道哪个地方有什么样的鱼,清楚钓竿、鱼饵以及钩的用法。
你的作用是组织一次次的垂钓活动,把下面各个部门给管好了,您可是当过户部尚书的,想来没有任何问题吧?”
张小宝太清楚一个组织的力量了,组织厉害与否,不是看组织中在某个活动中的各别高手,而是看领头人的能力,高手简单,自己本事不行,可以培养,培养不出来可以去花钱雇。
就如足球一样,球员的价值再高,赚的也没有俱乐部的人多,否则那就是赔钱,还有赛车,都是如此。
最后得到利益的,却是再背后组织的人物,而不是在场上冒着各种危险比赛的人,这便是用人的学问。
王琚也想到这点,笑着说道:“组织?组织我会,但,一个垂钓协会,还需要什么各个部门?是不是有人带着出去玩,有人管着卖钓具?”
说话的时候,王琚的眼睛眯眯起来,看向自己这外孙。
张小宝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外公怎么越来越傻呢?多么简单的问题?居然也能问出来。
心中想着,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张小宝解释道:“外祖父,垂钓协会并不是我们家的内院,需要的是团结,跟朝廷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朝廷的层次更高,协会的层次低而已。
来自大唐各地的垂钓爱好者,他们不可能那么团结,所以您要做的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内部平衡工作。
部门中的前几个人之间不准他们团结,要让他们有矛盾,一种来自于权力诱惑,一种来自于经济的诱惑,权力便是话语权,经济自然是钱了。
有了矛盾才有竞争,您才好在上面把握,他们若是真团结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把您给推翻了,所以能,您需要这样……”
张小宝开始给王琚讲起来,比如部门要细分,权力也要细分,反正是个垂钓协会,也不怕吃闲饭的人多,各个部门又分为油水多的部门和油水少的,这样方便领导者决策。
一个个说起来,比如专门负责在流水中钓的管理者了,还有在溪水中钓的了,比如组织人手的,还有后勤的,以及辅助医疗的等等等等。
甚至是可以引导下面的人开拓新的领域,比如不仅仅钓鱼,还可以钓虾,钓鳖,甚至连一些个下面人的斗争技巧也说出来。
张小宝越说越多,间或还不忘了从西湖中把咬了饵的鱼给拉出水面,放到旁边的网中,顺在水中还让其继续活着,等吃的时候新鲜。
王琚则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不时点点头,自己的鱼也不钓了,眼睛眯得缝隙更小了,脸上的慈祥的笑容也更甚。
“就是要正规化,要按照行政的方式来管理,并且……并且,外祖父,您不能这样,您明明知道,还非让我说,我说了半天,嗓子都干了。”
张小宝说着说着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这个外祖父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是喜欢听自己说,听自己对政治方面事情的见解,自己表现得越好,他便越是满意。
属于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和考验,人家能曾经当上那么重要的官,岂是白给的,就像毕老头他们一样,一个个都是人精,尺度把握的非常好,或许很多事情人家心中跟明镜似的,却依旧要装糊涂。
就比如说毕老头找自己和鹃鹃钓鱼,过程中的交锋谁胜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相互妥协之后的结果。
还有那李隆基,对自己两个人好,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的,开始的时候还有各种压制跟考验,要不是有一个很远的国家存在,并且非常厉害,自己两个人估计等不到今天,就会被控制起来。
能当上一国皇帝的人,通常都不白给,只不过他们也会犯错误,估计就是李隆基没基础过自己跟鹃鹃一样的人,这才逐渐地被改变。
历史上犯错误的皇帝很多,哪怕是所谓的民主国家的皇帝,一样会犯错误,但斗争的艺术却都丝毫不欠缺。
如是一想,张小宝就不干了,和着自己说了好多的话,最后的结果是长辈的一个考验。
王琚呵呵笑了起来:“小宝,可不要埋怨外祖父,实在是外祖父家中的其他孩子比起你与鹃鹃差太多了,更小的孩子比起小贝他们同样有着无法追赶的距离。
平时我总想把很多学问教给他们,包括你说的政治斗争,他们怕我,也学,但总让人无法满意,好不容易你们来了,不得让我高兴高兴?”
“好吧,好吧,您高兴了,那说的垂钓协会的事情……”张小宝十分无奈地说道。
“自然是我当会长,帮我外孙子卖钓具,我晓得,钓鱼已经不是像以往那般,在没有鱼网的时候,是古人生存的办法,如今很少有人为了填饱肚子去钓鱼,要说钓虾还可以,大虾在特殊的地方,那水下不好用网,所以才钓。
现在有了渔网,谁还为了吃而钓?来,你先把你箱子中的工具拿出来,告诉我,哪一种适合在面前的湖中用,我学会了,也好帮着你利国利民。
说实话,卖钓具,我并不是如何看重,你不会缺些许钱财,我看重的是你说的在各个垂钓的地方,百姓在周围摆好摊子,然后负责加工钓上来的鱼。
或许收入不是最多的,但对百姓的帮助是最直接的,今天有垂钓协会,明天就可以有你家弄出来的桌球协会,后天又能出现其他的协会。
每一个协会为百姓带来一点好处,很多的协会加在一起,不仅仅是丰富了大唐的娱乐,而且也在慢慢地改变百姓的生活。
就如陛下当初建起来的梨园,真当陛下只为了自己玩?那是陛下看着百姓富裕了,怕出其他的事情,建成的地方,可惜,陛下认为的富裕,在你和鹃鹃面前还是贫穷,谁让工业和农业的技术跟不上呢。
还有现在一直使用并且进行了扩建的运河,当初说是杨广为了自己游玩,他还不会傻到那等程度,游玩只是个借口,陛下现在也游玩,去每一个地方也是有目的的,不是陛下自己的目的,也是你和鹃鹃的目的,然否?”
王琚也说了一大堆的话。
听得张小宝更加郁闷了,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书上不那么写?还不是政治需求,这群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叹息了一声,张小宝从箱子中向外取东西:“好吧,那现在我们来尝试各种工具。”
……
在张小宝陪着王琚钓鱼的时候,小贝的队伍离着江州也越来越近,只是刻意放慢了进行的速度。
现在的队伍比起刚刚从杭州出来的时候来说更大了,炮舰一部分已经进了鄱阳湖,另一部分与小贝的队伍汇合。
还有天上的热气球也多了起来,当初动作的时候,别人还猜不出来怎么回事儿,随着小贝等人的身份显露出来,并且对那个带有宗教特色的组织进行围剿的时候,一切便明了了。
不仅仅是对方知道了,官府知道了,甚至是比较聪明的百姓也同样知道了,有一个聪明人的,在某个地方一说,其他的百姓便跟着传。
结果是越传越邪乎,传到后来的时候,有的百姓口中说出来的话可就不是什么要围剿什么人了,而是说鄱阳湖中有了妖怪,对大唐不利,会推翻大唐的江山,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而张王两家集中所有的力量,想要找到妖怪,进行斩杀,保住大唐的江山,也好让百姓的生活继续稳定下去。
同时还有另一种说法,那便是大唐的江山犯了天怒,有妖怪在大唐朝廷中,所以老天爷派下来神仙,准备把大唐的妖怪杀掉,但是妖怪现在已经修炼有成,不好杀,神仙只能暂时躲在湖中。
传前者的人非常多,传后者的人不仅仅少到一千个人当中也看不到一个的程度,而且还非常的隐蔽,隐蔽到了不敢找人说,而是写在纸上,很小的纸条,然后到处张贴。
小孩子识字的最多,普通的百姓只有有闲工夫的人才会腾出时间来补一补识字的课,现在还不多。
贴纸条的效果自然不会好,百姓们看不懂,小孩子到是能看到,但一跟家大人说,家大人马上就不孩子闭嘴,有的甚至是跟着孩子走街上,一大早地看到昨天晚上被人贴到各个地方的纸条,在孩子念的时候马上却给撕下来。
百姓不傻,谁好谁坏,看看生活就晓得了,有的百姓甚至是在茶馆这样的地方直言不讳地说事儿。
说大唐有的不是妖怪,而是神仙在帮大唐,而且就算是妖怪,那也是好妖怪,上面派下来的神仙是坏神仙,是天上的众神仙看到凡间有人过的比神仙的日子还好,嫉妒了。
于是乎,小贝在放慢了队伍的速度的时候,白天岸边总会出现不少的百姓,带着当地的特产,让河中的来回摆渡的渡船帮忙送到小贝的船上,给小贝等人吃。
以此来表达他们对大唐支持的态度,百姓可不会像官员一样说出太多的大道理,他们用最实际的行动来告诉造谣的人他们站在哪一边,向着谁。
“又是米线?我们也吃不完啊,给钱了没?”小贝这天快到中午的时候,看着岸边百姓送过来的东西,无奈地对内院说道。
“给了,百姓却不愿意要,小娘子您看,一篮子的米线,正常卖的话,最少要十五文钱,可最后送米线的百姓在我们说不收钱就不要的情况下,只收了七文钱,本钱都不够,更不用说工时费了。
小娘子,换个人负责此事吧,我看王六管事就不错,让他来,我实在受不了了,与百姓因为几文钱的事情来回撕扯,跟打仗似的。”
内院抱怨着,他想要来一个祸水东引,自己不干这个活了。
小贝嘿嘿笑了两声:“谁做都一样,你先辛苦着,我跟他们商量商量,看看有什么好办法没?”
扔下句话,小贝去找小远等人,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吃米线,这才商量出来个还算可以的办法,那便是把应该停留在路上每一个繁华之处码头卖掉的东西拿出来,跟在岸边让人送东西的百姓进行交换。
队伍一路走来,一路买卖,到现在不仅仅把花消的钱赚回来了,还略微有点盈余,最主要的是丰富了部分百姓的餐桌,因为船上一般携带的食品比较多,全是各个地方的土特产。
既然百姓要送东西,不如大家都占点便宜,自己一方跟对方交换,在价值上稍微赚点,对方也不赔,如果不是跟着交换的话,而是百姓自己去买,价钱要比换的时候多上一倍呢。
这下正好有了拖延时间的借口,让胡梁等人更好地打入到敌人的内部去。
交换的事情一兴起,百姓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愿意,管事的人去解释,说船队能赚到钱,还把数据透露出去一部分,百姓这才接受了交换的提议。
如此一来,岸边等着交换的百姓更多了,家家都有在本地不值钱的特产,纷纷拿出来,你一筐他一篓的送到岸边,等着船队中派下小船来回运往,居然让船队变成了一个流动的集市。
除了当地的土特产,还有手工艺制品,小贝等人也不阻拦,只要是在岸上过来交换的,不管对方拿出来什么东西,一律给换,哪怕是石头也行,当然,到现在还没有人用石头来换,怕被其他交换的人打。
……
几日之后,船队终于是慢悠悠地进到了江州的地界,一到了这里,所有的护卫都紧张起来,他们不知道对方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小贝一群孩子也呆在船舱当中不出来了,虽然憋闷一些,但总比有危险伤害到自己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