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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蒋岑说话了,周围巡逻的人冲上来就把这个人给按倒于地,用绳子给绑牢靠了往回带。
“冤枉啊,冤枉啊,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这人不敢使劲挣脱,却是大声喊起来,引着不少百姓围观,一见人多了,他又说道:“我是从日本来的,大唐不能这样。”
他以为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周围的百姓好面子,会想用一种高姿态让人把他给放了,毕竟欺负个别国的人大唐也实在是太丢人。
哪知道他不喊这一嗓子还好,一喊完,百姓反而是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就好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他。
大唐的地位多高了,百姓又怎么可能看得起别的地方的人,别的地方的人过来,百姓不去主动招惹正是因为瞧不起,现在有人竟然犯了事情,那就看热闹吧。
巡逻的人把这个自称是外来的人往外押的时候,蒋岑凑到了这个人的近前,小声地说道:“本官最反感别人威胁,你进去好好享受一下,等着有人来见你,记得告诉他,在本官面前不要像你这样说话。”
说完了话,蒋岑高兴地带着下人离去,这人则是被人拖着往衙门走,至于进去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那就不好说了。
蒋岑收拾了一个人,觉得等以后再有人过来找自己的话,谈起价钱就更主动一点了,高兴地晃荡着脑袋,不时地念出一首诗。
他家的下人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刚才做的就是一个下人的本分而已,想了想,壮着胆子问道:
“老爷,能不能跟小的说说,那种又小又苦的萝卜,为什么会卖的那么贵?知道的是萝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便宜卖的人参呢。”
“怎么就苦了,前几天给你们做的鱼你们没吃?那鱼里面就加了这样的萝卜,状元楼的方子。”蒋岑心情好就多给下人说两句。
下人点头:“吃了,好吃,原来是这样,可那也卖不您说的价钱。”
“你当是我要卖这么贵?是皇上下的命令,别问,回头就知道了,快点走,不然赶不上了。”蒋岑真想跟下人好好说说,可不行啊,别说是家中的人,就是司农寺的其他官员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必须要保密,能不能赚到钱就看这一次了。
……
工匠比赛的第一天,就在热闹的气氛中度过了,有的人高兴,有的人则是在牢中遭罪。
翌日中午的时候,比赛的工匠还有看热闹的人继续吃饭休息,蒋岑今天也没出来,就呆在司农寺给下面的众官员开会。
一个是强调在当前形式下,不能放松对农产品的研制工作,第二点是关于菜篮子和米袋子一同紧抓,第三是要本着合理的科学的提高农产品的产量,深入基层,提高觉悟,在开元盛世的初中阶段继续完善理论基础,并且加深思想认识。
前面的三点就是说废话,没有任何实际的效果,第四点才是最主要的,那就是跟随建设带有特殊的开元盛世,围绕皇上的思想理论,一斤萝卜该卖多少就是多少钱,一粒种子也不能放松。
司农寺的众官员听懂了,于是开始进行热烈的讨论,就是关于又苦又涩又小的新萝卜在当前形式下的历史作用,一个个都深刻地认识到了萝卜这一农作物对整个时常的冲击,理解了皇上的思想精神,并且在此基础上继续发扬光大。
坚决地站在以皇上思想理论为指导的,司农寺少卿为根基的,司农寺稳步发展的队伍一方,不贪污,不受贿,不怕敌人的威胁,更能分辨糖衣烟花。
做到人人警惕外来资本对本国农业的冲击,没事儿的时候不来做事情,就缩在家中躲起来,不让人发现,就算是别人找到了,给出了很多钱,为家人,为自己的生命,哦不,是为大唐,为盛世的情景也绝对不妥协。
在和谐的气氛下,蒋岑把会议开完了,接着就是大家共同去吃工作餐,到状元楼的三楼楼顶那里去吃,非常节省的那种,只要是没达到一品,一律是四菜一汤,按人头算。
不是价钱昂贵的鹿肉,更不吃牛羊肉,只吃便宜的鱼,海里的那种,鲍鱼,鲨鱼鳍,汤是甲鱼汤,酒也不喝高度的蒸馏酒,以免影响工作,只喝低度的葡萄酒。
司农寺的人在吃饭的过程中,知道了艰苦朴素的重要性,都很开心,觉悟也提高了,带着木耳回家,再也没有人提萝卜的事情,一切由少卿做主。
三天之后,工匠的比赛还在继续,那天在街上拦蒋岑的日本人神情恍惚地被放了出来,遇到了本应该在褒信县中与张小宝和王鹃周旋的山本。
“山寺君,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这一次把你救出来就花掉了两千贯,我们的钱也不是白来的。”
山本恨铁不成钢地对着放出来的人说道。
“嗨!”山寺还能说什么,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可就是被逮起来了,最主要的是没有完成其他人的嘱托。
“你马上回到褒信县,把其他的人看好了,千万不要让他们轻举妄动,张小宝、王鹃,不是易与之辈。”山本真不愿意进京城,前一段日子他就听说这里的进展非常的不顺利,这才乘船过来。
没想到刚一到京城,第一个得到的消息就是山寺被抓了,问明了原因之后,在心中狠狠地骂了山寺一顿。
跟人家官员作对,那还能好?何况还是个不小的官,分明就是自己找别扭,竟然还威胁人家,现在好了,威胁没成,还花了不少的钱。
“嗨!”山寺依旧是非常恭敬地答应着,他确实也说不出什么,至于委屈了,误会了,没用,大家看的都是结果,过程那是办事之人的事情。
山寺找了一条船离开了,山本准备亲自坐镇,把这里的萝卜都收走,好种成人参啊,人参的价钱和萝卜那可不一样,何况就算是不再卖回给大唐,本国也非常有用。
于是,在山寺被放出来的第二天,自以为学到了很多经济战本事的山本就开始了他的计划,一时间京城的各个酒楼和茶馆都流传起一个事情,那就是司农寺在花掉了大量的钱之后,培养出来的萝卜又苦又小,吃多了还会中毒。
流言传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没用上多大的工夫,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百姓当然不敢说是把谁谁谁给弄下台,但是议论的声音却非常大。
大到正在观看今天工匠比赛的李隆基都听到了,坐在台上,李隆基听着下面人的汇报,眉头是一皱再皱,看看高力士,吩咐道:“把贺知章和韦述都找过来。”
很快的,两个侍郎一同到了上面,大家都不陌生,平时就总见面,今天到来之前在朝堂上还互相看过呢,不知道这刚刚分别,就被叫来是什么事情,但两个人知道,绝对与思念无关。
李隆基好不容易有点自己的私人时间,又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心情很不好,对着贺知章先问道:“贺卿可是听到了最近的传言?说是司农寺的耗费了大量的钱财,结果种出来的萝卜又苦又涩又小?”
贺知章还为皇上找自己过来是问问礼部的事情,或者是工匠比赛的情况,没想到一下子就牵扯到了户部和工部来回争夺的司农寺上去了,这上哪知道去啊,想不回答还不行,只好略微琢磨一下说道:
“回陛下,臣以为司农寺确实是浪费了很多的机会,张王两家给了他们那么大的帮助,他们竟然在没有进行论证的情况下就种了很多的萝卜,以至于萝卜长的又小又苦。”
“那如何办呢?”李隆基又问道,明显对贺知章刚才说的不怎么满意。
“应该追究一部分人的责任。”贺知章回道。
“那然后呢?”李隆基又问。
“然后就让司农寺的人进行深刻的‘检讨’,对自己的行为进行纠正。”贺知章再次回话。
李隆基气笑了,“既然如此,朕把你找来干什么?让你来做,你会怎么做?”
“这个,臣有罪,臣不知。”贺知章终于是不敢随便说了。
见他低头了,李隆基又对韦述问道:“韦侍郎可有办法?最近你们一直和户部的争司农寺,不如朕今天把司农寺交给你们工部,你们接受这个事情如何?”
韦述不敢像贺知章那样去说了,要是最先问他的话,他也会打一个套路,但现在不成,皇上的气被勾起来了,自己再那样说,倒霉的就是自己。
想了想,韦述说道:“陛下,臣认为一定是有人造谣,不如让人把造谣之人抓起来,凡是说的,全抓。”
“方才力士就于朕说过此事,难道要把他抓起来?朕也对你二人说过,谁来抓朕呢。”李隆基问道。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追寻根源,找到最先传出此话的人。”韦述吓一跳,连忙补充。
“臣认为不可,若是派兵去抓,先前造谣之人定是早已躲起来了,百姓见官军去抓人,只会更加相信此事为真。”贺知章觉得找到了一个赎罪的理由,连忙反驳韦述。
李隆基把两个人左看右看,说道:“这便是朕的侍郎,朕现在就问你二人,有什么办法马上把事情平息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非常老实地跪了下来,就在那等着,他们两个也明白,不说不错,多说多错,反正皇上不能就因为这个事情把自己二人如何,这本来就不是自己两个人的事情,自己二人现在是负责工匠比赛,找别人吧。
“让人送一杯加冰的葡萄酒。”李隆基心中有气,却也知道,事情与面前的两个人没什么关系,要说有关系的人那就是蒋岑,怎么处理的,竟然让人给逮到了把柄。
高力士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让人把葡萄酒和冰拿来,看看送东西的人,乃是状元楼张家庄子的老人,自己先准备一份喝两口,觉得没什么,放心地点点头,给李隆基也准备一份。
这个检验的步骤实在是太少了,但李隆基就敢喝,品了一口酒之后,感叹地说道:“若是所有人都能如张王两家让朕放心,朕哪里用得着如此忧愁。”
“臣该死。”贺知章二人同时说道。
就在空气都要凝结的时候,突然又有新的消息传来,张王两家突然在京城各门面贴出告示,高价收购司农寺的新品种萝卜,连种子都要的那种。
看着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却马上把百姓的想法给扭转了过来,刚才还想着司农寺浪费钱财,现在马上有赞扬起司农寺,原因很简单,张王两家不轻易动手,一旦动手,那必然是说明这个东西好。
听到这个消息,李隆基一愣,不知道是谁领头做的,对高力士吩咐道:“去问问,张家买卖谁来了。”
高力士领命就准备去找人问,还不等他动作,下面有人来报“三水县宋静功过来送好吃的了”。
“宣。”李隆基一听到来人的名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这边的事情其实都是宋静功在做,张王两家没有空管这里的细节,既然他来了,那么告示想来也是他让人贴出的。
说完了让宋静功上来,李隆基就感慨地说道:“都说朕偏向张王两家,说朕不公,可关键的时候人家做起事情来那让人真舒服,问你们一点解决的办法,就知道请罪,人家那边随手就给处理了,朕不偏向他们,难道还想一碗水端平?”
“陛下息怒,张王两家不过是用人用的好,做事儿谨慎一点而已,其实众位大臣也不错。”高力士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一听到皇上说了,马上就在旁边“劝解”。
他不劝还好一点,一劝起来李隆基就更生气了,这么多的人,两个侍郎想不到办法,还有其他的官员,就不相信他们此时没有听到消息,却是一点办法也拿不出来,更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