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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政治经济学是联合起来的一种学问,当不能这样用,如果说买大蒜也是囤积居奇,那么买姜呢?买葱呢?买布呢?如何定位?你就不怕命令一下,地方官员趁此机会随自己意思得好处?
我这么跟你说,换成我是商人,你下达命令的时候如果说是打击大蒜囤积居奇,我马上换成其他的东西,你要是直接说打击囤积居奇,那地方官员就可能挨各商人抓,商人做买卖必然会有存货,算不算囤积?”
“那约谈呢?把他们找一起商量,吓唬他们,再给他们好处,让他们别那样贪得无厌。”王鹃想到了另一种办法。
“人家要赚一百万贯,你约谈了之后,就算是吓唬了他们,可人家少赚了,人家不出声,忍了,等明年蒜下来的时候人家就不收蒜,使劲压低价格,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谁敢随便伸手去收?到时种蒜的人咋办?这种事情是会反弹的。
然后你是不是再约谈?你自己不觉得丢人吗?人家就问你了,是怎么意思?卖高了不行,卖低了也不行,那就派官员来经商多好?你们朝廷说什么价钱就是什么价钱,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张小宝给王鹃分析了一通,反问道。
王鹃忍着气想想“会变成纯粹的计划经济,到时候种地的人没有劲头,买卖上也会出现问题,毕竟经济搞的好的人通常都不会当官,会当官的人需要拿出更多的精力放在官场上,那时更乱了。
就像没有我们到来,唐朝会出现盐税,从而让盐的价钱一高再高,那怎么办?要不用我们家的买卖与之合作?”
“经济的问题最好用经济的手段来解决,我与他们合作?约谈?我给他们脸了?惯他们毛病,不就是大蒜涨价么?我让他们涨,赔死他们,回头给我调查,谁领的头,我让他们以后寸步难行。”
张小宝对这种妥协的事情嗤之以鼻,蔑视地说道。
王鹃笑了,抱住张小宝的胳膊“我就知道小宝你有办法,刚刚出现的事情,你便想出来应对的招数,快更我说说,具体如何做。”
“不急,进县城休息下再说,总归不会让他们好过,先确认一下,万一情况不像我们说的那样,想出来的办法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怎么不是,又没有传来消息说是哪个产蒜的地方有大灾害,价格突然变动幅度这样大,不是才有鬼了,是不是要从其他地方收蒜运过来卖?”
“从哪收蒜也不行,只要收,那个地方必然涨价,你说茄子蒸好拌酱吃,是不是比直接炒了好?”
“各有各的味道,与茄子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今天我准备蒸茄子,等以后土豆多了,也蒸好,拌在一起吃,想想就流口水。”
“办法呢?”
“回去再说。”
……
张小宝一行溜溜达达朝三水县的县城走,一直走到晚上掌灯了,也没到县城,刚刚来到连通到京城的河边。
因三水县的百姓有钱,家家住二层的房子,对其他方面的需求也高了,在河的两边立起来无数的路灯,整个大唐,除了陆州、京城,也就三水县有这个本事。
路灯的光并不是很稳定,忽明忽暗的,放在河中旁边的水力发电机转的点快,路灯就亮,转的慢那自然会暗。
即便如此,也把阙特勤等人唬到了,望着那夜色中借着路灯走在岸边路上的行商队伍,瞧着有睡不着觉的人提着虾笼子过来钓虾玩,七十多个人以为自己已经不在凡间。
“这就是我说的在京城当时看到的路灯。”默棘连的目光顺着河而下,被两岸绚丽的色彩迷住了眼后,对同样傻呆呆的阙特勤介绍。
“不知我族那里能不能有同样的东西?有亮光,想是狼不敢轻易在晚上袭击羊圈吧?”阙特勤羡慕不已,同时知道自己一族与大唐人之间的差距,在自己族中,点蜡都显得奢侈更多的是用油灯时,人家大唐可以有电灯。
夏天的时候晚上睡不下,出来溜达溜达,那该多舒服?恩,就像现在,不远处的亭子中的事情一样。
默棘连也看到那个亭子,里面有几个小孩子,也不嫌冷,在四面透风的亭子里面吃东西,一股风从那边吹来,油炸东西和烤肉的味道顺着飘至,真幸福,叹声道:“别多想了,我族已经没了。”
第474章 事情兴起于物流
春寒透骨,已经升为户部侍郎的张九龄却悠闲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双手捂着水杯,里面是温热的橘子汁,据说是怕春天缺乏营养,由贝贝榨汁集团特别提供的中央特供饮品。
贝贝榨汁集团位于状元楼三楼拐角一个有四十平的房间当中,初具规模的那种。
张九龄的心思没放在果汁上,下面刚刚送上来一份奏折,写了关于最近某种商品涨价的事情,河南道大蒜价格疯涨,恐出变故,负责做时常调研的人这才送上来一份不敢确定危害有多大的报告。
以前户部很少关注这种商品价格的变动之事,不过从五年前开始,已经逐渐被人重视起来,等着新的侍郎上任,也就是张九龄调过来,他便开始加强这方面的情报收集工作。
李隆基也非常支持,见识过了张小宝那种让人胆寒的运作手段之后,紧怕有人也学着来上一出。
“河南道风之物流集团?这名字起的,‘风之’,物流怎么可能影响到大蒜的价钱?不是专门负责运输的么?”
张九龄想不出来一个物流为何可以对某一样货物影响如斯,再一看下面的内容,一个名字让他的心不由得紧了一紧“风桥正二”。
“日本人?风之物流是日本人的,小日本果然没安好心,不成,我得快些送与陛下那里。”
张九龄看到日本人的名字出现,不再认为是正常的时常物价变动,一仰脖喝尽杯中的果汁,肚子里暖洋洋的,整理好奏章,匆匆朝旁边的一间屋子走去。
一进门,张九龄脸带忧色地对半躺在一张逍遥椅上的老头汇报道:“老尚书,不好了,有人要对我大唐的大蒜动手。”
老尚书指的是王晙,今年七十多岁了,身体还算硬朗,每旬都有专门的医护人员给检查一次,寻常小事不怎么过问,只有重大的事情出现时才能劳动他。
此时正拿着本书看,张小宝写的《故意留下财务管理漏洞是对财务人员的引诱》,摇晃着椅子,细细品味,觉得很有道理,尤其是那句“长期处在有贪污机会的财政管理环境下的人容易变老”,深得其心。
突闻张九龄的声音,老尚书吓一跳,扭过头看去,满眼疑惑道:“对大蒜动手?如何动法?难不成还打大蒜一顿?把蒜瓣打成蒜泥?莫非今天晌午的饭有饺子?”
“诶呦我的老尚书,您就别想着吃了,大蒜涨价了,非正常性地涨价,已经翻了一番了,快想想办法,不能继续涨下去,否则想吃饺子也找不到蒜。”
张九龄的眼中,王晙不再是稳重,而是反应迟钝。
王晙那眯起来的眼睛突然睁开,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点头道:“对,任何一件商品价格的波动,必有其因,引其善,是为民之福,引其恶,乃为民之灾,不可不知,不可不查,快拿来让我看看。”
张九龄连忙把奏章递过去,王晙仔细观瞧,待从头看到尾,恍然道:“哦……风之物流,问题出在他们身上,还等什么?抓人,把风桥正二抓起来,问问其何居心。”
“啊?抓?老尚书,凭什么抓人?”张九龄没想到王晙一开口便抓人。
“凭什么,就凭怀疑他扰乱物价。”王晙回道。
张九龄使劲摇摇头:“老尚书,那不可成,没有证据就去抓人,为商者恐岂不是人心俱寒?我大唐就容不下一个日本的商人?往后所有的货物都不准涨价?”
“这到不是,那快去找证据。”王晙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等证据找到了,大蒜的价钱还不得涨到十倍?该损失的百姓都损失了,就算把人杀了也没用,总不能把他赚到的钱,拿着挨个百姓问谁买过大蒜吧?”
张九龄对能不能抓到人不关心,他想的是从事件开始到结束,会有多少人在当中受到损失。
王晙略微一思虑,为难起来“对,抓人不是目的,事情一旦大了,就算人抓了,把事件平息下来,那也只能说明我等失职,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上兵伐谋,要把危害消灭在萌芽当中,而不是等着有很多人受到了损失,我等再站出来平息,那样的功劳我等不能要,我等要做的是让人看不到功劳,如深渊之潭,波澜不惊,从容不显巍峨。”
“老尚书,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不要等着事情大了,然后压住得一份功劳,张小宝和王鹃会鄙视我的。”张九龄激动地说道,他想起张小宝在积利州的时候所做的事情。
打积利州主意的人不少,可都不等着真正动手,张小宝轻松运作,就把对方给限制住了,算计人的时候都让人看不出来,不像别的官员灭掉一个地方的暴乱那样显眼,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整个河北道北部,让人十分放心,感觉那边只要有张小宝二人坐镇,就永远不会出事,这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
在张九龄想事情的时候,王晙已经穿戴整齐,灌下一大口茶水,拉起张九龄向外走去“找陛下商议,此乃大事,真让他们成功一次,他们就会有下一次,当我大唐无人乎?”
兴庆宫中,李隆基与王皇后和武惠妃一同赏花,全是从山上挖来的野花,开花的很少,大部分仅有绿叶,另有一部分含苞,小花骨朵需要凑到非常近才能看见。
武惠妃的身边是太华公主,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王鹃跟张小宝说的那个,但现在没有出现王鹃所说的各种事情,太华公主很可爱,对比她大一点的李珺和盼儿非常好奇,总想过去摸摸。
王皇后自然就是搂着自己那一对儿双胞胎,珺儿与盼儿,过年之前被张王氏送回来,一个多月了还没有离开。
一个是因为王皇后把后宫管的严密,有人想伤害两个孩子不容易,另一个是武惠妃如今已经没有心思去与王皇后争斗。
武惠妃明白,只要张小宝和王鹃一天不倒,她就不会有希望斗过王皇后,但想让他两个倒,何其难矣?前次在湖泊中游玩时,连皇上都默认了大唐治理方面两个人的存在。
李隆基享受着后宫现在的安宁,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孩子,一会儿再瞧瞧自己的两个女人,最后把目光放在野花之上。
“此野花有如天下百姓,非连年干旱不可凋,非连年洪涝不可绝,然朝代往复更替,何也?与政者,比连年干旱洪涝更为凶猛矣。”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但凡有点活路,他们就不会造反。”李珺由于不是一开始在宫中长大,也很少回来,故此说话时少了许多顾忌,听到自己的父亲说,马上接过话。
李隆基高兴地看向自己三岁的儿子,赞扬道:“珺儿懂的真多,对,但凡有点活路,也没有人愿意造反,能把他们逼的没有活路,当政者也不简单啊,来,让朕……让爹爹抱抱。”
李珺小腿连续倒腾,跑到李隆基的近前,张开胳膊让李隆基抱起来,从身上的小包中掏出来已经被压碎的烤土豆片,往李隆基的最里塞“父亲,吃薯片。”
李隆基一下子就认出这东西了,嘟囔道:“朕想吃的时候给朕回信说没有了,现在哪出来的?罚俸一年真轻了。”
“父亲,张爷爷说,到明年,不对,到今年会有很多薯片,是不是真的?”李珺不明白父亲说的罚俸是怎么回事儿,只惦记天天可以吃到薯片。
“真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