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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柔丝甲
庄大少很悲忿!直直向后躺去。“我晕过去会儿先!”庄大少很是悲怆的痛苦道。张仲坚摇摇头,不再多说,只管自斟自饮。
半响,庄见忽的翻身坐起,突兀的问道:“大哥,你方才说,我的力气会变大?会有多大?能不能跟萝卜比?还有,会不会影响我那方面的能力?”痛苦的小庄同学,在遭受了学武梦彻底破灭后的惨痛打击后,痛定思痛,立刻就很现实的问起了这番机遇,所能给他带来的利益最大化的问题。
张仲坚本以为他定然会痛苦一段时间,哪成想他这位兄弟根本就是个怪胎,要想让庄大少按规矩出牌,只怕是比登天还难的。
此时听他问的古怪,不由一愣道:“能不能和小罗比,这个不好说,但肯定比你以前要强太多了。至于你说的那方面,是指什么?”
庄见先是很满意地点点头,听张仲坚不明白自己问的,伸手搔搔头,组织了下语言,这才问道:“那方面就是指男女插插圈圈的事儿啊,就是……就是……唉,应该怎么说?哦哦,就是夫妇间的房事,对,是房事。会不会因为那个我这里是啥子阴性什么的,把小弟搞的不男不女了吧?”庄见同学大是紧张的问道。
“噗!”饶是张仲坚见多识广,心志够坚,乍闻他大变之后,首先问出的竟是这个问题,也是一个忍不住的喷了。
古怪的看着满脑袋黑线,挂满了一脸酒水的庄见同学,张仲坚实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前仰后哈之际,直到庄见脸色越来越黑,即将暴走的时候,这才勉强停下。犹自好笑的道:“二弟,你实在是高!怎会想到那里去了。你只不过是多了些力气,那些内气与你不过就像是些极好的补品而已,又怎会让你不男不女?岂不是匪夷所思!至于对房事的影响,你体力大增,自是多有助益,让你更能延续些时间,又怎会影响!为兄真是服了你了。”
延续时间!喵了个咪的!那就是说老子性能力大大提高了嘛!很好,很强大!这样老子就放心了。庄大少大大的松了口气儿。至于那不能学武了,倒也于他没啥多大的困扰,虽说有些遗憾,但想想练武要遭受的诸般痛苦,庄见同学还是非常干脆的打消了那个念头。话说,自己原本也不想遭那罪,虽说当时很是有决心,但过了那阵子三分钟热血,那念头也自然随风而去了。
这厮本就是个乐天派,这会儿既是没了心事,而且毕竟也是得了好处,不过转眼间就已是眉花眼笑了。倒让张仲坚大是佩服,自己这个二弟,这份心胸可谓大是开阔。
庄见放下学武的事儿,立时就想起了张仲坚临走时,说的那件宝贝了。貌似那可是能保命的玩意儿,可是要上心的,要问清楚!
张仲坚呵呵一笑,放下酒樽,领着他到了后院。自房中取出个包袱来,打开后,却是一件黑黝黝的半臂背心软甲。
庄见看的大是丧气,嘟囔道:“大哥,这也算宝贝?只不过是件软甲而已嘛。”张仲坚微微一笑,又自房中取出一个木制的半身人像来,也不管庄见满面疑惑,自顾将那软甲给人像穿上,依住假山。又在人像前竖了一块两寸多厚的木板,这才回头对着他一笑。
“二弟,你觉得为兄的掌力,若是要击碎方才那具人像,可能办到?”张仲坚转头看着庄见,淡淡的问道。
庄见一呆,随即点点头。张仲坚嘿嘿一笑,又傲然问道:“那以二弟之见,这天下有为兄这般掌力者,能有几人?”
嗯?庄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呆呆的道:“怕是没有几个吧,那个无心贼秃怕是也没大哥这么厉害的掌力,不然也不会给大哥一掌就打跑了。”
“好,如此,你可看仔细了。”张仲坚说罢,浑身气势忽的一变,瞬间如同放出万丈豪气。双目精光爆射中,蓦地一声轻喝,一个身子已是跃在半空,隔空一掌击向那个假人。
砰然声中,只见那假人忽的一颤,随即整个的嵌入了后面那大石之内,但随着那掌力及体之际,那假人胸前忽的暴起一团黑雾,乍现即隐。庄见耳中却是明显的听到一阵密如骤雨的沙沙声响过。
张仲坚身子落地,拉着他往前来看。先是伸手对着那假山一掌拍去,巧力到处,那个深陷石中的假人,托的跳了出来。
张仲坚伸手接住,送至庄见面前道:“兄弟看看,里面的假人,可无恙否?”庄见心头砰砰直跳,伸手接过,将那软甲取下,只觉那软甲触手柔软,竟是轻薄如纸一般,不知是何物所制成的。及至剥下软甲,却见里面那个假人在张仲坚这般可怖的掌力下,竟然是完好无损,只表面有些小裂痕而已。
庄见不由的心头狂喜,这软甲竟能抵御如此大力,要是穿了在身,这天下还有何人能伤了自己。想来就是刀剑之类的,怕也是难伤分毫吧。如此一来,自己要是穿上这么一件软甲,岂不是刀枪不入了!只要脑袋不被人摘了去,不啻于是金钢不坏体了,当然那下半身还是要好好保护滴。
他心中欢喜,张仲坚却是嘿嘿一笑,伸手一指那假人前面的木板,道:“二弟不急着欣赏那软甲,且瞧瞧那木板上有些什么。”
庄见此时已是隐隐猜到,但是探头一看之下,还是不由的咋舌不已。只见那木板上,此时竟是满布密密麻麻的一层黑色的细丝,根根如同发丝般粗细。长不过三寸,但却柔软异常,此刻除了深深钉入木板中的大半截外,剩余在外的部分,竟然如同人的毛发一般,直直垂下,那木板此刻乍一看上去,就好似突然多了一头黑发一般,透着一丝诡异。
庄见本来猜到肯定是暗器,但这种暗器仍是让他大吃一惊。张仲坚这才傲然道:“此甲名为柔丝甲,这柔丝二字,非只是指软甲自身柔软如丝,亦是说的这甲中暗藏的这些柔丝针。此甲平日穿于身上,刀剑难伤,水火不侵。而且最大的厉害处,就是一旦受到外间大力打击时,其内暗藏的万千柔丝针,便会瞬间射出,重创攻击此甲主人的敌手。柔丝针其细如发丝,最擅破内家真气,若有谁与你对敌,一掌击出,掌力及体之际,柔丝针便会先自将劲力全数分摊,顺即转为发射之力,嘿嘿,试想,天下又有何人能在不防备间,在如此近的距离躲开这些细如发丝暗器的袭击?此物最妙之处,便是后发制人,且只对内家真气有所感应,若非内气及体,自不会引发。故而如只是遇到外力打击则只是自保,但如有内家高手击打,则自动弹出伤敌,令人防不胜防,实为其最厉害之处。”
庄见双目放光,不由的心花怒放。喵了个咪的,好宝贝啊好宝贝。这要是谁敢找咱麻烦,只要让他打自己一掌,岂不是立时就能要了他命吗?那无心贼秃,还有高老乌龟,哈哈,这会儿要是再遇到,这乐子可就大了。有了这件宝贝,咱虽没武功,可是倒也再不用怕这帮渣来找自个儿麻烦了。而且,刀枪不入啊!奶奶个熊的,岂不是比金钟罩铁布衫要牛叉很多。权当自己练了一身横练功夫就是了。到时候自己左手大铁锅,右手唐长刀,威风凛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从此后,武林中一代大虾横空出世,众多美女竞相膜拜,哇咔咔,嘎嘎……
庄见乐的两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儿,双手抱着那件柔丝甲,嘴角挂着一丝晶亮的垂涎,霎那间神思已是飘飞到了不知何处了。
张仲坚说了半天,转头一看庄大侠的模样,不由的大是摇头。这厮难道就不想想,这柔丝针如此异宝,发射出去后如何收回,又如何安放到柔丝甲内?这会儿看他目光迷离的样子,分明是已经魂游天外,不知去会哪路神仙去了。
张仲坚很无语,待要叫醒他,想了想,却又不再理他。这位二弟,惊才绝艳,气度恢宏,但就是这股子啥都不在乎的痞子性,实是让张仲坚大是摇头。正想借着此事,提醒他一番,却冷不丁听到庄大侠一句呓语,让张仲坚险险没背过气去。
“大哥,咱这宝贝铠甲好是好,可就是不知要拔光多少人的头发才能够用啊,该去拔谁的头发好呢?”这厮耳中只顾听着张仲坚开始讲的,就已经开始意淫了,那后面的话,自是听一半扔一半,却自己演绎,将那柔丝针,变成头发针了。
张仲坚满面无奈的回身看着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终还是败在了庄大侠的手中。这等超水平的想象力发挥,怕是想等他来问自己,还不知等到何年何月。当下只得将那位沉浸在无敌境界的大虾唤醒,将那柔丝针的操作方法,一一教了给他。原来却是用一个磁石镯子操作的,让庄大侠终是明白,自己所想的原来竟是全然风马牛不相及。这才惭惭的谢过。
接过张仲坚递过的一盒后备针筒,把磁石镯子套于腕上,穿上柔丝甲。抄起一把刀,在身上戳了两下,很好!很完美!庄大侠再次进入意淫的状态……
第93章 庄侯爷的反击战第一弹
已近腊月了,大兴城外的官道上,瑞雪纷飞,北风嘶嚎。通化门外十里处,灞水逶迤着从远山层峦中流出。两边苍苍古木,皑皑白雪之间,一座精致的小亭伫立。
此时亭中,庄见和红拂正与张仲坚互举酒樽,对饮而尽,亭外罗世信雄大海警惕的看着四周,目不稍暇。五匹健马系于一旁树上,轻摆马首,低嘶不已。
“二弟、三妹,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便在此处留步吧。为兄这便去了。”张仲坚将酒樽抛开,抹了一把虬髯上的残酒说道。
他在庄见府上一住旬日,却是耐不住性子。总要再去看看天下大势,究竟有没可为。庄见虽知道这天下终归是属大唐所有,却也不会去拦阻他。要是当真大哥能打下来这片天地,自己身价那可就是水涨船高了。活生生的一个王爷在手,傻子才去设置障碍呢。
故而,也不去刻意推动,但也不去多说。这日,张仲坚坚持要走,他与红拂只得带上罗世信和雄大海一路相送出来。
一直送到此处,便是后世有名的灞桥所在了。只是这会儿却没有设立驿站,只有个小亭孤零零的矗立于道旁,送行之人,便多在此处分别。
此时闻听张仲坚辞别,庄见与红拂对望一眼,都是躬身拜辞。张仲坚见二人面上均有不舍之色,不由哈哈大笑道:“你二人俱非俗人,休来做这般扭捏之态。为兄此去,若不能乘风而上,便当别寻去处。中原之地倘若天不属我,你们若有一日闻听东海之外有事起,便是为兄所为。可直来寻我就是,我兄妹三人当再图欢聚。”
红拂含泪点头应下,庄见却是笑嘻嘻的道:“大哥放心好了,这天下不管最后属谁所有,你那东海,肯定是要拿下的。如果哪天小弟在这里呆的气闷了,一准儿往你那边去,不过去多少人可就不知道了,大哥可要给小弟留下足够的屋舍才是。”
张仲坚点头大笑道:“兄弟心性开阔,天下大可去得,为兄放心的很,只是那东海之地极是遥远,这张图,兄弟收好,他日若往那边去,只需按图索骥,自可畅通无阻。这块令牌乃是为兄之令,到了海上,若遇情况,只需取出,无人敢难为与你。”说罢,自怀中取过一份丝绢和一块乌沉沉的铁牌,交与庄见。待他收好,这才腾身而起,落于一匹健马之上,抖开缰绳,转首豪声道:“二弟三妹好生保重,山高水长,你我后会有期了!”言罢,不再啰嗦,大喝一声,催动胯下良驹,已是奔逸绝尘而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