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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何对待相当数量的旗人这个问题,大帅没有很明确的交代。但是程子栋本人根本就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旗人,想来大帅也是同样的想法吧,所以在这种事情有很多手法可以操作,而程子栋采用的就是比较隐晦的那种。
赴死军并不是很着急清缴无路可走的残余清军,甚至是故意放缓了进攻的速度。若是那些旗人真的妄图抵抗而加入了八旗战兵,那就简单多了。无论怎么杀不管杀多少,都不是屠杀,这是战斗嘛。只要参与到了战场上,就是军事力量,和屠杀无关。
当然绝大部分旗人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很多旗人就是躲在自己家里,哆哆嗦嗦的祈祷上苍能够避开这次劫难。
对于这些没有参与进战斗当中的旗人,程子栋的做法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无隙可击——按兵不动。
按照常理,占领城镇之后,肯定要扫清动乱迅速稳定局势。但是程子栋没有这么做,而是把大部分赴死军的军事力量调整到休整状态——现在城里这么“乱”,根本就“没有”闲工夫搭理那些民间地事情,等把残敌清扫干净之后,再安定局面也“不算晚”。
要是说现在的民间还不算乱地话,纯粹就是睁眼说瞎话了。数以十万计的汉人走上街头,手持简陋的武器打砸异族的店铺宅院,燃起一处处大火,把一个又一个走投无路地旗人以暴戾的手段杀死。这要是还不算乱的话,天下可就真是太平无事了。
街上正在打砸烧杀的人流,时不时地就会碰到成群结队的赴死军。那些被追的无路可走的旗人们再不把赴死军看成是什么洪水猛兽,而是向着赴死军的队伍里面跑。
被赴死军抓起来,还不至于立刻就被杀死,要是被这些愤怒的人们追上了,立刻就会被撕扯成碎片,这笔账还能算不清楚?
可赴死军地态度实在古怪,既没有抓捕这些被血光吓的发疯的旗人,也没有阻止因为愤怒而丧失理智的人群。仿佛根本就没有见到光天化日之下的暴力一般,对于眼前地一切都是视若无睹……
报复以前的敌人,怎么说也不算是过分,可在正规军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干,就又是一码子事情了。开始地时候,大伙儿还是有点害怕,害怕赴死军会出面阻止,可经历几次之后,立刻就明白了赴死军的意思。
闹起这么大地动静,赴死军还能看不见?既然没有出手来管,那意思就已经十分明显了。
“不愧是怎么贴心的军队,哈哈。”
“赴死军就是咱们汉人地子弟兵,杀鞑子的事情早就开始做了,今天也该让弟兄们休息一下,看看咱们爷们儿的吧……”
“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最是天公地道的事情。欠下那么多血债还能不还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便宜事儿?”
赴死军的态度还真是古怪,既没有阻止发生在眼前的一切,也没有纵容,就是视若无睹的不管不问。其实大伙儿心里都跟明镜儿一样,这就是默许了。
赴死军确实是没有出手参与对旗人的屠杀,程子栋敢拍着胸脯子保证这一点。可事实上要是赴死军不出手阻止的话,用不了三五日,京城的鞑子就真的是鸡犬不留。
鞑子欠下那么多血泪债,赴死军不大张旗鼓的和他们清算就已经是够便宜的了,还想着得到赴死军的保护,除非是日从西出。欠下多少债下边的老百姓心里都有一本儿账,至于怎么还、还多少等等诸如这般的问题,赴死军不参与……
在京城中的“战斗”如火如荼之时,西路军和鳌拜也正式开战。
自从出了昌平之后,鳌拜就不停的催促,押着队伍匆忙赶路。现在的局势这么烂,天知道赴死军什么时候就会追击上来。这队伍看着是有好几千人,可真正能够派上用场的也就两千多战兵,其余多是民夫和车队,押解着大清国搜刮来的财富,还有印玺、封册、冠冕、图册等物。
这样的队伍不可能走的很快,但是鳌拜真是着急了,不要命的狠催,就是累死也不能休息。要是后头的赴死军赶上来,大伙儿都没个跑儿。走就知道有一路赴死军切到了宣化斧的地面上,要是不能赶着点儿紧,就是被围堵的局面。
到达居庸关的时候,无论怎么恳求,鳌拜就是不同意在这里休整,继续赶路。
走了这么远的路程,又带着这么多东西,还能不累?人力马力都消耗很大。可鳌拜不管这些,连在居庸关过夜的建议都用鞭子抽了回来,连夜北进。
出了居庸关之后,鳌拜并没有按照既定安排直奔怀来,而是取道往北,奔永宁而来。
鳌拜经历过的阵仗也不算少了,
道赴死军的具体方位,可直觉上还是尽可能的远离点儿远道多走几天不算是个什么,要是一脑袋扎进赴死军的口袋,可就冤了。
想不到的是,已经改道的鳌拜仍然扎进了赴死军的口袋。
“贼女人,原来是让老子送死的……”按照孝庄所言,怀来还在清军手中,已经改道的鳌拜根本就没有遇到赴死军的可能。除非是赴死军长了翅膀,否则不可能在这一带出现。
可眼巴前儿忽然就杀出来地不是赴死军是什么?鳌拜也算是百战宿将了,赴死军的那种杀气和勇悍不必战斗也能看地出来。
这说了什么?说明皇太后根本就是让这些人来送死,好拖住赴死军,为其他方向争取逃脱的时间和机会。
鳌拜自认因为算是孝庄很忠心的了,可还是被如此对待,心里的愤愤和不平肯定少不了。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是正月十五贴门神——太晚了,只有死命地冲击一回,要是能冲过去最好,实在冲不过去,就只能调头回去。
无论后面的局面多么凶险,总没有眼前凶险的吧?只要进了居庸关,再缓图其他吧。
这第一仗是让丁乙赶上了。
丁乙这人勇则勇矣,却少了点儿变通,能够不打折扣的执行大帅地命令,却不能应对多变是局面。所以李四特意把老油条孔有德和弓兵营给丁乙配备上了。
“给大帅报信儿,就说老鼠让咱们给堵住了。”丁乙嘿嘿笑着:“老孔,真有你的,鞑子还真是想走这条路。”
孔有德说鞑子会走这条路,也只是一种猜想而已,却不敢断定。其实也用什么神鬼莫测的本事,只要把自己放在敌人的角度换位思考一下,走这条路的可能要大一点儿而已。
因为孔有德的表现不错,在赴死军中地地位在逐渐上升,起码在很多人眼中,孔有德以前那个满清恭顺王的身份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现在他就是赴死军中的一员。
出谋划策谨小慎微,冲杀勇猛体恤士卒,孔有德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适应着新地身份,有时候甚至表现的很过火,可能是太急于取得大家认同的缘故吧。
不过他地表现还是取得了很多人的认同,现在大部分营官都称呼其为老孔,视为亲密伙伴,其实这也是孔有德应得地。
“早就派人给大帅送信儿去了。”不过孔有德还是不敢表现的太过抢眼:“我也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都是蒙地……”
“你就装吧,装什么没有过门儿的?”丁乙开了个粗俗的玩笑:“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要是自己都不敢认,可就忒不爷们儿了。”
孔有德一笑,也不分辨:“鞑子人多,咱们两个营还要小心才好。”
“他们多怕啥?多少鞑子咱们没有见过?再者说了,你看看鞑子有几个能打的?”丁乙满不在乎的说道:“弓兵营加丁字营,还吃不下这么点儿鞑子?笑话。”
鳌拜手中人员不少,可真能拿的出去的也就是两千多一点儿的战兵。就这么点战斗力也是多是临时拼凑的旗丁,手中能战的八旗老兵都被索尼抽调了出去,消耗在城防大战当中。要是碰上赴死军的主力,现在的这点儿兵力根本就不够人家塞牙缝儿的,这也是鳌拜极力绕道的根本原因。
孔有德的弓兵营,是赴死军中建置最大的单位,组建的时候就是为地支十二应提供压制力量和远程支援能力。光是这点儿兵力,就超过了鳌拜手上的总兵力。再加上一个先锋营,足够击败鳌拜的了。
半个多时辰之后,鳌拜就已经看出来了,根本就冲不破赴死军的防线。
而赴死军始终没有发起攻击,至少拦住去路。要是赴死军反击的话,估计早就败退下来了,这些受过训练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根本就无法和赴死军的精锐相提并论。
对方的箭雨实在是太密了,实在无法冲过去。尤其是手上缺少足够的压制力量,稀稀拉拉的弓箭根本就无法抗衡赴死军的弓兵。
“冲,冲过去每人赏银百两,现兑现。”鳌拜把悬红挂了出来,再次给部下打气儿鼓劲儿:“敌人的力量也不强大,要不然早就杀过来了。他们只守不攻,就是在等候援兵。只有咱们先杀过去冲出去才有希望,要是他们的主力来了,大家伙儿一块儿完蛋……”
或许是鳌拜的话语真的起了作用,更或许是惧怕赴死军的不依不饶,这一回还真是有了七八分样子,把辫子一盘,牙齿一咬,劈手脱个赤膊精光,再次冲锋。
反正急于赶路地是鳌拜,时间在赴死军这边,所以并不着急反攻,就这么用弓箭拖住敌人。尽可能的多杀几个,要是能等到大帅地增援力量上来,岂不是比两个营硬拼要强的多?
若是鞑子真要拿架势死拼,再猛烈反击也不算晚,反正赴死军这边人多,而且战斗力也足,不怕鞑子弄狠的。
“鞑子上来了。”丁乙习惯性的摸了摸身边地叉子,似乎还想着蹿上去杀敌,可想想现在已经营官了,那种霹雳火把压不住阵势的脾气确实该改,所以又把叉子放了下去。
尽管鞑子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量,可兵力上就占了劣势,战斗力又不是上乘,所以战斗进行的也没有悬念。
呐喊厮杀之声不小,可打地实在算不上激烈,就连丁乙也因为看不到什么出彩之处而感觉索然无味。
片刻之后,大帅亲自带着丙字营过来增援。
从鳌拜出了居庸关改道之后,李四就已经知道了消息,立刻就带着丙字营和两个地支营过来增援。和大帅一起赶到的就路涧和他的丙字营,那俩地支营还要稍微靠后一点儿才能到。
一听说大帅亲临,丁乙一蹿就起来了。
摆开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一个小小的鳌拜,实在有点巨锤砸蚊的意思,真要打地话,丁乙自己也就够了。
可现在比不得以前,大帅已经无数次的教导说:能少一点儿损失就少一点儿损失……
赴死军这边的援兵一过来,清军立刻就没有了再此强攻的勇气,呼啦抄就退了回来。都这样了还怎么打?再打就是送死。
眼前的局势,也只有先退回居庸关,就是困守险关,也比眼下地局面要强的多。
押解的财物也顾不上了,那些个民夫挑夫骡马车辆也不管了,要不是鳌拜还弹压着,都能崩溃地四散而逃。
“稳住,稳住,敢乱跑的立刻砍了。”鳌拜极力约束队伍,收拢住这些惶惶地残兵。
可不敢让队伍散了,要不然连居庸关都回不去。
不管怎么样,鳌拜这个人的作用还是发挥了出来,面对强
败不乱。
可这种情况也不可能维持多么一会儿,因为赴死军中两个先锋营忽然一齐杀出……
作为赴死军叉子两个最为锋锐地先锋,丙丁两营的战斗力毋庸置疑,在兵力上占据压倒优势的情况下,简直就是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在鳌拜收拢下紧紧缩成一团的队伍不时被咬下来一块,可所有人都在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