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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杀到门口的刺客当中,有一极是雄壮的大汉李四要进了屋子而亲兵卫将至,冒着被亲兵砍死的风险抢过一张极弩“嗖”的就是一下子。
七斤刚把大帅推进房中,就感觉屁股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小的身子立刻就跌在李四身上。七斤变声变调的叫了一声,似乎还想着站起来只回过了半个身子就栽倒在门槛上。
大帅让人给偷袭了,七斤就感觉脸上着了火,半倚在门槛子上掏出了铁黄瓜,身上的杀气腾腾旺旺,要不是还顾忌着大帅的安危,早就杀出去了……
李四肩窝子上插着箭矢,鲜血连棉衣都浸透了。
十几个亲兵呼啦抄就把放箭围了,刺客不刺客的先不去说,还是大帅的安危最为紧要。
忠诚伯的亲兵卫队自然没的说,十几个刺客根本就不是对手,也不过是片刻的工夫就斩杀大半,剩下几个被逼到照壁墙的前面……
“拿活口。”
要不是李四有这样的命令,几个刺客就真的被捅成了蜂窝。各处的卫队还是疯狂的奔跑过来,把这些刺客围成铁桶一般,四下里是都是雪亮的叉子,刺客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这些个刺客一看就是满清所遣,这么激烈的打斗下来,遮掩的衣帽多已下来,露出脑后的金钱鼠尾。面对四面八方的叉子和杀气腾腾势若狂兽的赴死军,这些个刺客还这是悍勇,根本就不计什么生死,或者说就是为了送死,大吼着往叉子林中猛撞……
费了不小的力气也只拿住两个,其中一个还是贯穿了腹部,眼看着也要不活了。
……
大帅遇刺,这好了得?医官慌慌张张的过来,李四已经流血甚多,脸色都变得青白,极是怕人。这些军医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就是脑袋碎了肚子破了的大阵仗也见过许多,今天面对李四的这种“轻伤”反而是有点无所适从。
这可是大帅呀,不是什么小兵。
单刃钳把箭杆咯断,猛然把箭矢抽了出来,虽然是有所准备,李四还是杀猪一样的大叫起来。鲜血顺着医官的手指缝隙就流淌出来,各种金创金粉都敷了上去,糊烂泥一样厚厚弄了一层。
或许是因为李四的身份太过特殊,让医官也慌乱了,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箭镞上是带毒的。
“箭上
”随着医官的一声呼喊,这些人又七手八脚的把伤洗,结结实实把李四狠狠折腾了一回。
毒药,这种东西李四并不怎么在意,这个时代的毒药只要不是口服,问题不是很大。别的不说,赴死军的叉子上就带毒,也不可能就真的见血封喉了,最多是让伤者肿胀很长时间,很难在短时间之内愈合而已。
医官们还在手忙脚乱的分辨箭镞上的毒性,研究着拟定解毒的方子。
“叫什么叫?伤的是屁股,不是脑袋。”七斤的屁股上“咬”了一下,虽然已经在伤口处划开了肌肤便于取箭,还是带下一块皮肉来。七斤也过是咬着牙呻吟了一声,却被李四大声呵斥不记的他自己刚才叫的比杀猪还响了。
“这小子伤的怎么样?”李四的询问七斤差点掉下泪来,感激大声回答:“亲爹,我不碍的,是屁股又不是脑袋……”
“大帅斤伤了儿骨头,胜在年轻,养三几个月就没事儿了最多半年。痊愈之后腿脚可能有点儿不便……”
一听医官这么说,李四心还是咯噔一下子。当初的老孩儿兵已经所剩无几,七斤又是贴身跟随的,真要是落下什么毛病能不心疼:“到底是怎么个不便?你就直接说,是不是不能走路了?”
“不是,没有大想的这么厉害。若是恢复的好,不会落下什么毛病,要是恢复的不好,左脚可能会有点蹩路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放心了。”李说道:“先让七斤静养吧,给我把腿脚养好了再说……”
“亲爹我没事儿……”
“滚蛋,派个人专门跟着喝拉撒都照顾好了,要是这小子胡乱走动,就给我拿打棍子揍他……”
……
对这次遇刺事件,李四本人似乎不怎么在意,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动作。可合城大捕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免的,不必交代也有人去做。鞑子都闹到大帅身边了,这好了得?
审讯很就有了结果,仅剩下的那个刺客姓锡尔弼叫阿巴鲁,满洲镶红旗人,原大名府的清军参领。随着很多旗人撤退到关外之后,眼看着局势已经十分烂,赴死军又堵死就和谈的道路,满洲高层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能够格杀李四,或许能够出现什么机会。
而这个锡尔弼阿巴鲁本就是八旗军官,如今他的军队已经没有了,而且他的儿子小锡尔弼也是成亲的时候被赴死军七杀营刺杀,这才做了刺客。
至于如何处置这个刺客,李四也不怎么上心,但是这次刺杀确实让李四清醒了许多。
形势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乐观,现在的赴死军看起来确实是难有敌手,可这些都是建立在李四这个个体身上。如果李四出现了什么意外,就是赴死军的灾难。
因为过分的追求对赴死军的绝对控制,李四也就成了这支强悍武力的唯一核心,尤其是刻意的追求这种效果之后,已经成为了赴死军的灵魂。
如果这次行刺事件成功的话,李四要是这的死在刺客手上,赴死军绝对拿出一个能够胜任的新领导人。无论是谁,也不可能统帅赴死军,至于驾驭,就更不可能。
赴死军的体系从建立之初,就是一种极端的集权,要是李四真的死了,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还真不好说。
可以肯定的是,李四所构想的大中华肯定不会实现,这个位置奋斗的目标很可能会成为天下混乱的直接因素。要是再有什么偶然事件,让赴死军内讧起来也不是难事。
这就是一种致命的缺陷。
一想到这里,李四就怒火万丈,咆哮着对赴死军的军官们大喊大叫:“我要做的事业别人做不成,他们也想不到,只有我……”
李四大力的拍打着桌子,真的是怒了:“在我死之前,必须实现赴死军的目标,必须消灭所有的敌对力量和潜在的敌对力量,战争,我不怕战争……”
这些高级军官从来也没有见过李四发这么大的真火:“一次刺杀就能杀了我,一支箭矢就能要了我的命。我绝对不能容忍赴死军的大业断送在这种事情上,所有的计划和筹备必须提前,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我就会死在某个混蛋的手上,今年立夏之前必须拿下两辽,必须把鞑子清剿干净。”
“吴三桂必须表明态度,这就派人去陕西,若是吴三桂执迷不悟,就是战争。”
在座的高级军官一个个噤若寒蝉,任凭李四一个人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大叫,谁也不敢说话。
对于吴三桂的战略,还没有到非打不可的时候,就算是要打,这种程度的战争比远征两辽要大的多。虚弱的鞑子已经不算什么对手,但是吴三桂可不是那么简单里头牵扯到的军政资材人力物力可就多了。
作为执掌全盘的核心李四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之所以出现这么大的变化也谈不上是什么以怒兴兵,就算真的因为这个原因,也没有什么人或者什么势力能够阻挡忠诚伯。只要还是一种紧迫感。
李四所要做的事情,不是那种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来的缓图尤其是牵扯到的历史责任,不是随便什么样的人物就能够承担的起的。所有这一切罪恶的和美好的事情,必须在这一代人身上完成死军的历史责任和天然使命就是砸烂一切阻碍民族的东西,把一切敌人和未来的敌人掐死在摇篮里。说起来是雄浑壮阔,可真正要做的话,充斥期间更多的还是血淋淋的战争和**裸的掠夺。这一切须让为战争而存在的赴死军来完成。
如果这次刺杀再完美一点,或者干脆说那个刺客的箭矢再偏一点儿,李四就已经是死尸了。
李四一死,貌似强大的赴死军就会轰然倒塌。诸如此类的刺杀行动以后肯定还会有,能不能李四给杀死谁也说不清楚。
对于时间的紧迫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赴死军要走的路还很长准确的说是他李四刚刚到了根基,很多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布置以必须抓紧了。
“丁乙、马海宽,孔有德
“巳字营,丑字营字营,字营,还有马步营……”
在李四调兵遣将的同时,战争即将开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忠诚伯遇刺的事情已经成了哄传天下的大事情。蒙古部的轻骑兵昼夜兼程,送来了受到长生天祝福的“外伤圣药”,各地军、政官员也纷纷上书问安,朝廷那边兴武小皇帝的亲笔慰旨和御医已经到了淮西,正往这边飞奔,还有……
就是在民间,各地也有不少的祈福活动正在举行。
就连吴三桂那边,也装模作样的表示
。
对于这一切,李四是闭门不见。
因为故意封锁消息的缘故,这次遇刺到底把忠诚伯给伤害成了什么样子,李四到底是重伤到了奄奄一息还是微不足道的擦不点儿皮,知道的绝对不会说,不知道的就满世界瞎说了。
在外界纷纷表示关注的同时,各方势力也在纷纷猜测着:李四到底怎么样了?
据说,也仅仅是据说,李四所中的箭矢上带毒,而且是从遥远的西域传来的剧毒,用指甲挑一小点儿就能毒死一头牛。同样也是据说,说那种毒药是鞑子看家的宝贝,需要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凝练七七四十九天,需要多少多少毒物才能练成那么一点点。
更有传的玄乎,说李四其实已经死了,赴死军是秘不发丧……
李四是死是说也不敢确,可受伤之说是一致的。不管怎么说吧,很多人都知道李四受伤了,经过口口相传之后,忠诚伯的伤势已经到了最后一口气儿的地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咽气。
谣言着那个越传越大,没有几天的工夫,就出来好几个版本。有的说五台山的和尚正用无上佛法在为李四疗伤,有的说白云观的老道在给忠诚伯~星祈命……
五花八门的谣传之下,李四到底何愈发的扑朔迷离。
关心李四生死的人也知道有多少,有盼着他赶紧死去的,更有盼望忠诚伯平安无恙的。
在些念头之下,很多切实的行动也表现了出来。
别的不,就是朝廷这边也是做了两手准备,连死后追封的名号都拟定好了,兴武小皇帝紧急召见杨廷麟,君臣数人整整商议了一晚上。
忠诚伯这个掌舵拿总之人若是真的不在了,杨廷麟这个曾经的赴死军二号人物能不能顺利的晋升为一号?能不能把赴死军这样的绝对武力化为国家柱石?
虽然杨廷麟知道这种可能几乎是没有,可赴死军实在是太重要了,这要是李四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就是冒再大的风险也值得一试。
对于外界已经传的不像样的风言***,京城的赴死军内部纹丝不动,谁也搞不明白真相,就算当日和忠诚伯相谈甚欢的曹老太爷,也被扣住了许见任何人。
这种神秘的举动更加助长了谣言的传播人们怀着各种心思关注忠诚伯本人的时候,三个天干营,四个地支营,弓箭营等队伍集结的消息反而无人注意。
外界之中唯一知道真相的大概只有一个人:死狗。
死狗一听说大帅出事儿了,脑门子都炸了,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想见大帅却见不着:大帅有令,什么人也不见,有事情就在这里说,大帅自有处置。
死狗的脑瓜子并不是多么精明想不到李四的真实情况,可他见到七斤了,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了下来。
七斤是贴身跟随大帅的,这小子都躺在床上有吃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