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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来啰!”
正当叶思文和孙承宗聊得高兴的时候,酒菜终于整治好,如流水般的端上桌子,全都是硬菜,整鸡、整鸭、肘子、酱肉……
孙承宗让儿子孙铭给叶思文和李大憨斟上香气四溢的烈酒,道:“来,安国,李将军,我们都算是武将,就不整文官那一套客气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我们边吃边聊。”
叶思文举起酒碗,道:“老师,干杯!”
叶思文和李大憨长途跋涉,又打了一场恶仗,早就饿了,此时看见大肉,兴奋得不行,也就不顾礼仪了,正如孙承宗所说,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酒至半酣,孙承宗向叶思文问道:“安国,老夫且问你,你若是平定辽东,第一步要怎么走?”
“老师且看!”
叶思文用手指在酱肉的汁水里沾了一下,在桌子上画了一张辽东形势图,他指着伸出海里的朝鲜半岛,道:“若是陛下让学生平定辽东,学生第一个要打的就是朝鲜!崇祯元年,鞑子的贝勒爷阿敏攻下了朝鲜,自此,朝鲜不但不能替我大明牵制鞑子,还给鞑子提供了很多战略物资,着实让人恼火。”
“好!”
孙承宗大声叫好,道:“占领朝鲜,就像在鞑子的背后插了一把匕首,让其如芒在背,片刻不得安宁,当年元素见朝鲜沦陷而不救,实在是失策啊!”
“嘿嘿嘿……”
叶思文冷笑道:“让朝鲜沦陷到鞑子的手里,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第十九章、商业战争
叶思文的话让孙承宗有些不解,朝鲜在鞑子的手上掌握着,怎么就是一件好事了。
“安国,你的意思是?”孙承宗有些迷惑不解的问道。
叶思文道:“老师,朝鲜以前虽说是我大明的藩属,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朝鲜以前在虽然多次在鞑子的后方牵制鞑子,但是终于不是自家的事情,不会动用全力,再说了,朝鲜兵力孱弱,在鞑子后方起到的作用,实在是不大啊!”
“安国的意思,是要在朝鲜驻兵?”孙承宗有些惊讶的问,他不由的感慨叶思文的心思开阔,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呐!
叶思文点点头,道:“正是,朝鲜未沦陷鞑子之手的时候,我大明想要在其国土上长期驻兵牵制鞑子,有诸多不便,毕竟朝鲜是大明的藩属嘛!可是现在就不同了,朝鲜反叛大明投入鞑子阵营,不管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我大明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攻下朝鲜,并且在朝鲜驻一支强兵,届时,学生便可学习当年江东镇的做法,时不时的去鞑子的地盘打个猎,抢个劫,他鞑子以前不是最喜欢这样干吗?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哈哈哈……”
孙承宗爽朗的大笑起来,道:“好,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鞑子时不时抢劫我大明子民,扰得我大明百姓不得安宁!是该让他们也尝尝被抢劫的滋味。”
叶思文看着哈哈大笑的孙承宗,暗道:“听说抢劫还这样高兴,都他妈是狠人啊!”
“安国,驻兵朝鲜之后,你第二步又要怎么走?”孙承宗紧接着问道,看来他把这次宴会当成面试了,他是考官,叶思文是学生。
叶思文指了指用酱汁画出来的辽东形势图,道:“第二步,安抚蒙古!断建州奴的左膀右臂!蒙古历来就是我大明的敌人,现在又和建州奴勾搭在一起,迟早都是祸患,若是不尽早把他们剪除了,日后必定成为建州奴的得力助手。”
“安国说得有理!”
孙承宗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问道:“安国要如何安抚蒙古?”
叶思文伸出两根手指头,道:“两个字,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蒙古跟在建州奴的后面,为的就是跟在建州奴的后面吃一碗残汤剩羹,现在,学生不给蒙古吃残汤剩羹,学生给他吃肉,学生给他喝酒,学生不信他不动心。”
“可是。”孙承宗有些担心的说,“蒙古和建州奴交好,若是他把从大明得到的物资倒卖给建州奴,又该如何处理?”
“这一点,学生不怕!”
叶思文诡异的笑了笑,道:“学生规定,大明和蒙古交易的东西,只有一样。”
“什么?”孙承宗不解的问。
“羊毛!”
“羊毛?”
叶思文得意的笑了起来,道:“对,就是羊毛,老师,你还不知道吧!学生去年下南洋,在西洋人手中学会了一门技术,把羊毛纺成线的技术,远洋铁厂的技术人员根据这种技术,造了一种可以将羊毛纺成线的机器,这种线被命名为毛线,毛线可以用来做衣服,做出来的衣服,暖和着呢!这羊毛做的衣服,在西牛贺洲叫羊毛衫,很受当地的贵族喜爱啊!所以我们的销路是不用愁的,等以后成规模生产了,学生给老师送几件来,保证老师穿着舒服,”
“那感情好!”
孙承宗笑着问道:“安国,这收购羊毛,和限制蒙古暗通后金又有什么关系?”
孙承宗政治军事是一把手,可是要谈起经济,就有些不懂了。
“这样说,老师,假如,学生说是假如”
叶思文打了一个比方,道:“老师,假如您是一名牧民,学生用一头羊的价格,收购一一只羊的羊毛,你会怎样做?”
孙承宗笑道:“自然是乐意之至!”
叶思文继而问道:“假如我用一头牛的价格收购一只羊的羊毛呢?你会不会把养牛的空间用来养羊?”
“当然。”孙承宗点头道,“养牛的占用空间大,赚取的利润少于羊,养羊当然更划算。”
叶思文再问道:“老师,学生再问你,若是学生用一匹马的价格收购一只羊的羊毛,你会不会把养马的空间也挤出来养羊?”
叶思文问道此处,孙承宗已经有些警惕了,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道:“这是当然,自古以来,大家都是什么赚钱做什么,蒙古鞑子恐怕也不能例外吧!”
叶思文点点头,道:“好!蒙古鞑子的主要食物是牛羊的肉,还有牛羊马的奶,现在他们不养牛,不养马,五种主要的食物去了三样,再加上金贵的羊他们不会轻易屠杀,他们的食物便只剩下一样——羊奶,要知道,奶水可是吃不饱的,老师,你想想,到时候,蒙古的粮食来源会从什么地方来?”
“当然是大明!”孙承宗不置可否的说。
“对啦!”
叶思文兴奋的拍了拍桌子,道:“到时候,蒙古的食物来源只能靠大明,大明控制了他们的食物,还怕控制不了他们吗?只要大明每年统计一下蒙古人的数量,再有节制的向其输入粮食,每年输入的粮食,只够蒙古人自己吃,他从哪里找战略物资卖给建州奴?”
“好啊!好啊!”
孙承宗听了叶思文宏大的计划,连连叫好,道:“安国啊!你这一招,不仅把蒙古人的食物搞没了,还把他们战马的数量也减少了,没有了战马的蒙古人,也就是一群没有了牙齿的老虎,他们再也不能威胁大明的安全。”
“老师,学生的计划可不仅仅是这样!”
叶思文阴狠的说道:“老师,你想想,等蒙古人都开始大规模养羊的时候,他们的食物和经济都要依靠大明,那时候,他们就是大明砧板上的肉,想怎么拿捏都行?”
“这做生意的事情,老夫还真是不懂。”孙承宗摇了摇脑袋,“安国,你给老夫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叶思文笑着说,“待蒙古人的养羊业完全发展起来之后,我们大明就不断降低羊毛的收购价格,不断的提高粮食卖出的价格,蒙古人没有吃了,必须用羊毛换取大明的粮食,到时候,就是羊毛的价格再低,他们也得卖,就是粮食的价格再高,他们也得买,现在让蒙古人先高兴几年,不出十年,学生保证蒙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哭!嘿嘿嘿……”
叶思文说得高兴,继续说道:“就算蒙古人幡然悔悟,想要重新养牛养马来充实食物,但是牛马又岂是那么容易养大的,等他们养大了,我们再提高羊毛的收购价格,如此周而复始,始终把蒙古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安国这一招恶毒啊!”
孙承宗指着叶思文,道:“安国,你的计策不错,到时候,蒙古充其量就是大明的一个附庸,想翻起多大浪花,那是不可能了,安国啊!不靠战争手段就能收服敌人,你乃是千古第一人啊!”
“不、不、不!”
叶思文摇了摇头,道:“我们依旧在打仗,只是手段不同了,以前打仗用人命填,现在用银子填,谁掌握的银子多,谁掌握的资源多,谁就能取得胜利,这种战争叫做商业战争,我大明地大物博,在商业战争中占绝对的优势,只要略施手段,就能使大明周边的国家乖乖的臣服。”
孙承宗大笑,道:“好一个商业战争,老夫常听同僚说安国是‘大明第一奸官’,要我说,安国是‘大明第一奸商’才是。”
“没办法!”叶思文笑嘻嘻的说,“学生是商人出身,自然喜欢从商业的角度看待问题。”
孙承宗摇了摇头,道:“安国啊,你那商人的身份,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底下,若是被政敌抓住这件事不放,可就大大不妙了。”
“老师,你落伍啦!”叶思文笑着说,“老师,难道你没有发现,士农工商的时代已经要完了吗?现在整个世界都要马上就要步入商业时代了,商业时代,凡是以商为重,商业战争,将会成为国与国之间最常见的战争方式,大明要紧紧的抓住商业战争的主动权,才能立于世界的巅峰。”
“是啊!”
孙承宗点点头,道:“不可否认,自从大明开始注重商业以来,几年时间,社会经济突飞猛进,短短几年时间,原本处处负债的大明国库竟然充盈起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不得不说,大明的经济发展,和商人离不开关系。”
叶思文颔首,默默的说:“这就是大明的资本社会!”
“唉!安国,你对付蒙古人的方法,能不能用来对付建州奴?”孙承宗话锋一转,又把话题扯回了满清。
叶思文摇了摇头,道:“不能!”
“为什么?”孙承宗不解的问,按说蒙古和满清都是游牧民族,其特点应该是一样的才是啊!
叶思文咬牙切齿的说:“因为建州奴里面有很多汉奸!”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第二十章、只能用战争
“这事和汉奸又有什么关系?”孙承宗不解的问。
“唉!”
叶思文叹了一口气,道:“因为汉奸教会了建州奴种地,让建州奴的经济结构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蒙古人的经济结构很单一,游牧而已,用经济战争就能让他们的经济崩溃;但是建州奴不同,他们既是游牧民族,同时也兼顾农耕,还会渔猎,他们的经济结构相对复杂,想要用经济战争对对付他们,花费的时间、精力,还有金钱都是不计其数的,很有可能,到最后还会得不偿失,说到汉奸,还真是可恶,他们不但教会了建州奴种地,还教会了建州奴做生意,他妈拉个巴子的!”
看着愤怒的叶思文,孙承宗微笑问道:“所以,你下一步的计划是惩治汉奸咯?”
“对!学生下一步就要拿那些敢于投降满清鞑子的汉人开刀!”叶思文有些愤恨的说,“满清鞑子,人口不过几百万,能上战场的男人就只有他的八旗兵,但是偏偏有那么些不知死活的汉人,要去给鞑子当奴才,从佟养性开始,到山东的范文程,再到叶昇,这一个个汉奸,为建州奴提供了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