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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一直在朱由菘的房间里候着,见朱由菘醒来,立刻把塞在他尿道里的蜡针取出来,顿时,朱由菘的尿如泉涌,阉割成功了。
“哎呀!”
大夫见阉割成功,说道:“恭喜世子殿下,你的命保住了!”
“恭喜个屁!”
朱由菘用虚弱的声音骂道,不过他没有多少精力去追究言语失当的大夫,他发现自己空荡荡的下体,简直欲哭无泪,不过他并没有感到后悔,而是在想,以后恐怕都没有机会和他心爱的小姑娘玩游戏了。
所谓死不悔改,正是朱由菘这样的人。
“我儿,我儿!你怎么样了?”
正当朱由菘郁闷到极点的时候,朱常洵已经接到报告,赶了过来,一见到朱由菘,朱常洵老泪纵横,抱住朱由菘就开始哭:“我命苦的儿啊……”
“父王,我的,呜呜呜……没有了……”
朱由菘见了朱常洵,也开始大哭起来,泪水肆意的宣泄,两个大男人,不对,是一个大男人加半个男人相拥而哭,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哭了一会儿,朱由菘问道:“父王,那些天杀的绑匪抓住了吗?”
朱常洵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有,绑匪太狡诈了,我们找了几天都没有绑匪的踪影,绑匪怕是已经跑了。”
“世子殿下,你被绑匪绑架期间,有没有注意到绑匪有什么特征?”
福王背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神采飞扬的男子向朱由菘问道。
看着这个陌生男子,朱由菘略微有些疑惑,向朱常洵问道:“父王,他是什么人?”
“哦!”
朱常洵停止哭泣,拉过男子,向朱由菘道:“我儿,这位乃是朝廷虎威侯叶侯爷,你被绑架期间,叶侯爷可是出了大力的,又是出兵,又是亲自动手的。”
对于朱常洵的评价,叶思文觉得还比较中肯,绑架朱由菘,自己绝对出了大力啊!除了阉割朱由菘没有亲自动手,其余的事情可都是亲力亲为的。
这两天一有机会,叶思文就会以看望朱由菘的名义到福王府来走动,其实他的真实目的是前来看一看朱由菘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若是朱由菘发现绑匪就是他叶思文的话,叶思文会很乐意杀人灭口。
不过现在看来,叶思文用不着对朱由菘杀人灭口,因为他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绑架他的人。
叶思文向朱由菘拱手施礼,道:“虎威侯叶思文,见过福王世子殿下。”
“唉!叶老弟切莫对小儿如此客气,按照辈分,他还得喊你一声世叔呢!”
朱常洵连忙拦住施礼的叶思文,向朱由菘道:“菘儿,还不快见过叶世叔,你叶世叔可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
朱由菘听了朱常洵的话,略微向叶思文施了一礼,道:“见过叶世叔。”
“好了,世子殿下,为了早日把绑匪抓住,我们现在要问你一点问题!”叶思文做出一副侦探的样子,问道:“世子殿下,你在绑匪窝的时候有没有发现绑匪又什么特征?”
“慢着!”
突然,朱由菘咬牙切齿的指着门口,喝道:“来人,把这个狗奴才给我拉下去阉了。”
众人不解的循着朱由菘的手指望去,只见福王府的三管家旺财正端着汤药,一脸谄媚的走进来。
朱由菘一声令下,再加上朱常洵的默许,两个如狼似虎的福王府侍卫立刻跳出去,把旺财管家牢牢的控制住。
“啪啦!”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旺财一惊,他把汤药全部打翻在地,旺财不解的问道:“世子殿下,我是你忠心的旺财管家啊?你为什么要抓我?”
“忠心,忠心个屁!”朱由菘破口大骂,“你这个杀千刀的死内鬼,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剥你的皮,你害了我还不够,你居然还想害我的福王,你这样的人,简直该千刀万剐。”
旺财彻底糊涂了,自己一辈子对福王府忠心耿耿,何时变成内鬼了?他还要争辩,却被侍卫如同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见旺财被拖下去,叶思文脸上闪现出一丝得意,他装模作样的向朱由菘问道:“世子殿下,你真的确定旺财就是王府的内鬼吗?”
“当然,孩儿在绑匪的老巢听见他们说话了,他们以为我睡着了,其实孩儿是装睡。”朱由菘虽然愤恨,语气中其实还是有些得意,毕竟在那种情况下,能保持冷静的人还是很少的,他朱由菘能在那种情况下听清楚一个人的声音,还是相当有魄力的!
“我儿,你真的能确定是旺财管家吗?会不会是绑匪故意嫁祸给旺财管家的?”朱常洵果然是一只老狐狸,一语道破天机。
不过朱常洵是老狐狸,他儿子可不是老狐狸,他已经认定那天说话的那个人是旺财,因为他确信自己的耳朵不会出问题,可是他哪里知道,叶思文麾下的“暗影”人才辈出,会模仿别人说话的人,可不是一两个人。
朱由菘咬牙切齿的说:“当然确定,父王你难道还信不过孩儿吗?旺财的常年跟随我,他的声音,我死也认得出来。”
“世子殿下,你可为我们带了十分有用的消息啊!”
叶思文在一旁夸奖一句,道:“世子殿下,不知道,就是因为旺财这个死内鬼,我们吃了多么大的亏,我们本来是有机会找到绑匪的老巢的,可是就是因为旺财这个狗日的通风报信,还得我们计划外泄,损兵折将,我们一直想要找到这个内鬼,可是一直找不到,没想到世子殿下心思缜密,在危急时刻居然能找出福王府的内鬼,当真是厉害。”
听了叶思文的夸赞,朱由菘不由得有些飘飘然了,他愤恨的说:“父王,这个死旺财还说,等两天要把你也绑架了呢!再狠狠的敲诈我们家一笔。”
“岂有此理!”
听见这个消息,原本还有些理智的朱常洵也愤怒了,他问道:“我儿,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父王且听我慢慢道来!”
当下,朱由菘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从怎么被绑架,再到被关押,再到听见对方说话,确定对方是流贼,最后发现旺财是内鬼,最终被阉。
“世子殿下,你怎么会确定绑匪就是流贼呢?”叶思文不解的问道。
朱由菘道:“因为我在他们的口中听到了‘粮饷’二字,他们肯定是没有粮饷的流贼,所以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了。”
“对!世子殿下分析得是啊!”叶思文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由得叶思文不满意,因为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意愿发展,旺财被打成内鬼,朱由菘认为绑匪是流贼,朱常洵也相信了他儿子的话。
接下来叶思文要做的,就是把旺财彻底打成内鬼,并且在旺财口中得出绑匪的“下落”,让福王父子出钱剿匪,赚福王父子的钱,才是王道。
“福王殿下,世子殿下,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从旺财的嘴里把绑匪的情况掏出来,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叶思文咬牙切齿的说。
“死去的兄弟?”朱由菘不解的问道,“还死了人?”
朱常洵点了点头,道:“我儿,你还不知道吧!就是因为旺财那个狗东西泄露了我们的计划,叶侯爷派去寻找绑匪老巢的人,全被绑匪给设计害了,几十个心腹手下啊!就这样没有了。”
“什么?”
朱由菘大惊,感激淋涕的说:“没想到叶世叔为了救我,居然蒙受了这么大的损失,真是让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世子殿下,你就不要说了,本侯身为朝廷的三边督师,保境安民乃是本侯的责任和义务,再说了,我和福王殿下的私交甚好,关键时刻我不帮福王殿下,谁来帮福王殿下?现在这帮天杀的绑匪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争取把绑匪一网打尽,一来为世子殿下的命根子报仇,二来也为我麾下的兄弟报仇。”
叶思文说得正义凛然,唾沫子乱飞,好像他说得跟真的似的,好像他真的和绑匪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对,我们一定要把绑匪全部抓住,全把它们阉了!让他们也尝尝没有命根子的滋味。”朱由菘阴狠的说。
叶思文道:“好了,福王殿下,我们就不打扰世子殿下休息了,他现在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我们现在去好生审问一番旺财那厮,看看绑匪到底是何等神圣?”
“啊、啊、啊……”
在福王府的地牢里面,全身被剥得精光的旺财被吊在空中,一个凶恶的王府侍卫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使劲抽,乌青的痕迹如同一条条丑恶的虫子,爬满旺财的身体。
负责审问的是万世良,他大声的吼道:“旺财,你这个杀千刀的,快说,你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你们在问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万世良,我知道你历来看老子不顺眼,你这是想整死老子呢!老子告诉你,没门!”
旺财还不知道他已经死到临头,还兀自在抗争。
第三十五章、我会让你招的
“我们什么意思?”
万世良冷笑道:“你还敢问我们是什么意思?你他妈还跟老子装傻充愣,你绑架了世子殿下不说,还想要绑架福王殿下,你真当我们这群人傻吗?你这个内鬼。”
“老子不是内鬼!我没有绑架过世子殿下,你在血口喷人。”旺财大声的嚷嚷道,“我要见世子殿下,万世良,你这是在陷害我,我不服,我不服……”
万世良冷笑道:“你做的事情,铁证如山,还想要狡辩?”
“我做了什么事情?我他妈什么也没有做,万世良,我知道平时你和我素有间隙,我不会和你说任何话,我要见世子殿下!”
旺财始终咬着朱由菘不放,因为他觉得朱由菘对他会很信任,但是他哪里知道,朱由菘现在已经恨他入骨,来了,只会对他更狠。
“世子殿下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把世子殿下的子孙根都害得没有了,世子殿下还会相信你吗?”
正当旺财和万世良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牢房的外面传来,叶思文带着几个趾高气扬的亲兵径直走了进来。
看着叶思文,旺财大声的呼喝道:“虎威侯,不要以为你是朝廷的侯爷就可以随意污蔑人,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害过世子殿下。”
叶思文冷哼一声,道:“旺管家,有没有害过世子殿下,只有你自己心里才明白,本侯建议你还是坦白从宽,交待出你的同伙,否则,你将会遭受千刀万剐的刑责。”
旺财嘶声力竭的吼道:“我没有,我没有……”
“旺管家,你就不要临死挣扎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招的!”叶思文一脸的阴笑,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般。
“我根本没有做过,我招什么招,你们不要诬陷好人……”
不理会被冤枉的旺财,叶思文向万世良问道:“万将军,这家伙的嘴巴一直都这样硬吗?”
“对!”万世良点点头,道:“他娘的,别看这小子平时奸猾贪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强硬无比,一口一个要见世子殿下,就是不招出他的同伙。”
叶思文暗自偷笑,旺财根本没有同伙,他怎么能招出同伙?他没有招出来同伙实属正常,招出来了反而不正常了。
叶思文摇了摇头,道:“万将军,你平时看见他小子奸猾贪婪,只是看见了表面现象,事实上,他肯定是一个硬骨头。”
“侯爷,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这小子不招,我们就没有办法招出绑匪为世子殿下报仇啊!”万世良有些着急的问道。
叶思文指了指身后的几个亲兵,道:“万将军,你还不知道吧!我的几个手下,都是善施酷刑的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