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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一伙流贼想到洛阳周边去讨生活,因为洛阳周边的军队太强悍了,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几千人硬是能撵着几万人满山跑,着实让流贼心惊。
高迎祥见大家都不吵不闹了,向李自成问道:“闯将,依你之见,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
李自成豪气万丈的说道:“闯王,我们现在应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据我所知,叶小贼把他的军队全部派了出去,他现在的大营,只有几千老弱病残而已,若是我们现在发兵前去攻打他的大营,定可将叶小贼一举成擒!”
李自成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流贼作战,都讲究避实就虚,叶思文那可是大明朝的一头猛虎,这李自成竟提议去捋他的虎须,莫非他疯了?
罗汝才略一思索,道:“闯将这个建议,我觉得可行。”
没想到流贼中素有智计的罗汝才也支持李自成的决定,在场的人眉头都皱得更紧了,许多人都腹诽道:“莫非这些人都疯了?”
想到这里,几十个头目一起看向高迎祥,因为李自成只是提议者,高迎祥才是决定者,高迎祥素来冷静,就算李自成和罗汝才疯了,他也不会疯。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高迎祥站起来,道:“闯将的意思,也是本王的意思,本王也想攻下洛阳城西大营,将叶小贼擒住,一战定西北!”
疯了,高迎祥和李自成都疯了,他们竟然这么草率的做出决定,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对手是什么人吗?
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高迎祥笑了笑,道:“各位头领听本王说,本王得到可靠情报,洛阳城西大营,只有七千,训练参差不齐的军队,和我们的水平差不多,但是我们有多少人,我们有四十万,而且还不止,四十多万大军对七千老弱病残,还不是手到擒来?就算他叶小贼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
“对啊!七千人而已,实在是不足为虑啊!”
“若是狗朝廷失了虎威侯这头猛虎,离失败又进了几分。”
“是啊!是啊!只要叶小贼一死,西北的局势就算稳定下来了,到时候闯王大可设立新朝,天下有识之士尽皆相投,大势定矣!”
听了高迎祥的分析,流贼头头们又找到了信心,并且畅快的展望未来。
“大家静一静!”
高迎祥继续说道:“本王之所以把洛阳城西大营定为攻打的目标,不仅仅因为洛阳城西大营里面有叶小贼这个关乎西北形势的人物,更重要的是,洛阳城西大营还有五万支火铳,两百万粮银子,还有几十万担粮食,有了这些资源,我们才真正有争夺天下的本钱啊!”
“哇!”
头领们听了高迎祥报出来的数字,不禁哗然,银子他们不在乎,粮食他们也不怎么在意,但是朝廷犀利的火铳,那可是他们的最爱,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吃过朝廷火器的亏,深知火器的威力。
张献忠站出来,问道:“闯王,你的情报可准确?”
高迎祥目光如炬,上下打量张献忠一番,沉声问道:“怎么?八大王莫非信不过本王?”
虽然张献忠久久经沙场、杀人如麻,但是在高迎祥的威压下,他依旧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拱了拱手,道:“我自然不敢怀疑闯王的情报,但是事关麾下弟兄的生死,不谨慎一些,怕是不行吧!”
高迎祥信誓旦旦的说道:“八大王,你就放心吧!本王的情报,绝对可靠!”
顿了顿,高迎祥问道:“各位头领,大家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若是没有问题,这事本王可就定下来了。”
众头领起身,齐齐向高迎祥行礼,道:“我等谨遵闯王号令。”
“好!”
高迎祥大声的说道:“即日起,三十五营义士在各自头领的带领下,立刻向洛阳出发,闯将、扫地王、邢红狼、八大王、黑煞神、罗汝才、乱世王、闯塌天八人负责进攻洛阳,将兵十万,你们的主要任务是牵制洛阳的守军,让其不能出兵援助洛阳城西大营,八营由闯将统一安排部署,其余人都要听从闯将号令,知道吗?”
被点到名的八人出列,大声说道:“是!”
高迎祥继续说道:“其余头领,全都跟我进攻城西大营,待攻破城西大营之后,我们再合兵一处,攻打洛阳。”
屋里所有人齐声答道:“是!”
高迎祥一声令下,四十万流贼如同蝗虫一般,开始向洛阳进发。
如今的洛阳城西大营,早已经进入戒严状态,所有士兵都龟缩在营帐之中,养精蓄锐,擦拳磨掌,静待流贼的到来。
由于城西大营的四周都埋了炸药,所以城西大营所有的出路都被堵住了,只有地底有一条密道通向洛阳城中,平时的信息传递,都由密道传递,到时候若是城西大营不幸被攻破,也可以从密道从容撤退。
“流贼距离我们还有多远的距离?吴三桂、李岩、王小林、叶龙四人,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城西大营的帅帐中,叶思文向面前的石东岳问道。
“回侯爷的话!”石东岳道,“流贼距离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了,四位将军可能还需要两天才能抵达城西大营。”
叶思文一脸阴险,道:“战争即将开始,向各方传令,让他们做好战斗的准备,此役,一定要西北的流贼一举击溃,把他们打怕,打疼,让他们一辈子也不敢在提造反的事情。”
看着坚定的叶思文,石东岳微微颔首,道:“是!”
“轰隆!”
第二天中午,负责在城西大营瞭望塔值守的士兵突然听见天际边传来一阵炸雷声,士兵一愣,西北都大旱几年了,几年来,他还从来没有听见过天上打雷了,今天怎么突然打雷了?莫非天老爷大发慈悲,准备泽润天下了?
士兵疑惑的抬头望天,天上的太阳一如既往的火辣辣,没有一丝一毫下雨的迹象。
正当士兵疑惑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远处的天空飞来一群黑压压的东西,天上的东西一边飞,还一边“呱呱呱”的叫。
天上的东西,分明就是乌鸦!
“糟了!”
士兵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拿起旁边的望远镜,开始向天边望去,通过望远镜,士兵看见一大群拿着武器的人,如同大片黑云,向城西大营汹涌而来。
四十万流贼,如期而来!
“呜呜呜……呜呜呜……”
士兵发现流贼,跑到号角架的旁边,嘴巴对准号角,鼓足腮帮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吹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
第一个瞭望塔的号角响起来,城西大营其余瞭望塔的号角都开始嚎叫起来。
“咚咚咚……”
号角声想起来之后,城西大营帅帐门口的牛皮大鼓也开始敲响,叶思文亲自拿着巨大的鼓槌,十分有节奏的敲打着牛皮大鼓。
号角声,鼓声便是命令,负责营中守卫的守备旅立刻动起来,他们在旅长、团长、营长的带领下,开始进入城西大营外三条壕沟中的第一条。
经过几天的布置,壕沟中的军事部署已经十分完备,掩体、弹药洞、通道,都布置得十分合理。
叶思文向来舍得下本钱,壕沟每隔一里,便设有一挺虎式水冷重机枪,洛阳守备旅虽然没有装备大炮,但是每个排却有一门虎式肩扛火箭筒,有了虎式步枪、虎式水冷重机枪、虎式肩扛火箭筒构建的防御体系,只装备了大刀、长矛、弓箭的流贼根本不是洛阳守备旅的对手。
火器时代,比的不是人多,而是谁的武器更犀利,谁的武器更先进。
“咚、咚、咚……”
城西大营帅帐外的牛皮大鼓还在响着,声音响彻大地,让守卫城西大营的士兵慷慨无比,不过此时鼓手换成了石东岳。
叶思文站在帅帐的外面,冷眼看着越来越近的流贼,大喝道:“来人,立刻给后勤师发枪发弹,让他们立刻进入第二道壕沟,随时准备支援守备旅的弟兄。”
后勤师虽然只负责运送粮草,构建防御工事,但是他们也是经过了一个月的新兵训练,并且用虎式步枪射击过,让他们去充当二级部队,还是可行的,待他们见识过前方严酷的战斗,他们的心灵就会变得强大起来的,而心灵强大的军队,才是真正强大的军队。
叶思文略一思索,又吼道:“来人,去银库搬二十万两银子出来堆在校场,告诉现在在驻守城西大营的将士们,只要我们打赢了这场战争,这些钱,全部都是他们的,若是有兄弟不幸战死了,本侯将亲自把银子送到他们亲人的手里。”
事实证明,叶思文这一招很有用,每当将士们感觉自己体内的勇气在慢慢的流失的时候,只要看一看校场上白花花的银子,他们便又会变得豪气万丈。
第五十四章、初次交锋
很快,流贼的队伍便到达了城西大营五里之外,高迎祥看着城西大营外松松散散的一圈防御,不由得轻轻的笑了起来,叶思文居然想凭着这么一点人就想挡住他麾下的四十万大军,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
高迎祥骑在战马上,用马鞭指着城西大营,道:“本王看叶小贼也不过如此吗!用几千人就想挡住我十万大军,岂不是如同螳臂堵车吗?”
高迎祥旁边一个四十来岁,穿着读书人服色的人谄媚的说道:“是啊!败在闯王手下的官兵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区区一个叶思文,根本不是闯王的对手。”
“哈哈哈……”
高迎祥哈哈大笑,道:“你这尤文化,仗着读过几本书,尽会捡好听的说,叶思文先败后金,再灭郑芝龙,最后还打败了神秘的西洋人,其能力可见一斑,短短三个月便平定了洛阳周边的形势,我们可不能轻视他啊!”
“闯王,这些战绩,都是叶小贼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取得的成果,况且这些战绩都是我们道听途说的,有没有人真正见过是不是?说不定这些战绩都是他自己吹出来给他自己脸上贴金呢!”
尤文化不屑的说道:“再说了,叶小贼现在麾下的狗官兵只有闯王的零头,而他的对手又是百战百胜的闯王您,他还想取得胜利,恐怕是不容易吧!不,不是不容易,是根本不可能,届时,只要闯王打败叶小贼,再剑锋直指京城,天下大势定矣!届时闯王坐拥天下,开创百世基业,创造一个太平天下,这不仅是我等的福气,更是天下千千万万被狗朝廷折磨的百姓的福气啊!”
尤文化原本是一个屡试不中的秀才,考了十几次举人都没有考上,尤世文的心理早已经被八股文折磨得有些扭曲,尤世文倒是不怪自己学艺不精,反而对朝廷产生了极大的怨气。
多朝廷有了怨气,尤世文自然放弃了科考和出仕朝廷的思想,开始考虑其他的出路,反正天下的势力又不是只有大明朝廷一家。
大明的东有满清,西北有流贼,北边有蒙古,尤文化的家乡距离满清盘踞的辽东太远,且朝廷对汉奸的条件很强硬,所以尤文化没有条件,也没有胆子去辽东当汉奸。
蒙古人早已不复当年之勇,只能跟在大明和满清后面混口饭吃,尤文化如此精明的人物,自然不会去蒙古那个没有发展前途的地方浪费青春。
尤文化唯一的选择,便是他家乡到处都是的流贼,虽然流贼是贼,且名声不太好,但是他们毕竟举着“替天行道”的大旗,再加上人又多,足足四十多万,所以尤文化认为投靠流贼,才是他的光明大道。
“哈哈哈……你小子,读几十年书,什么都没有学会,倒是把这拍马屁的本事”
高迎祥听了尤文化的吹捧,大声的笑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这是尤文化的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