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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种心思的人不少,由于心中认定官兵不会前来偷袭,很多守夜的流贼都开始懈怠了,要不站着打瞌睡,要不直接找个地方睡下,反正现在是夏天,除了蚊子多一点,又不会冷死人。
城西大营的瞭望塔上,叶思文拿着望远镜观看着流贼大营的情况,他见一个接一个营帐的灯光熄灭,向身边的石东岳道:“东岳,下令,半个时辰之后开始敲鼓,让负责守夜的将士打一梭子。此后,每半个时辰敲一次鼓,打一梭子,总之,你要随机应变,怎么把流贼扰得不能安宁,怎么来。”
石东岳颔首,道:“是!”
“好了,你在这里守着,我下半夜来替你!”叶思文说着,便走下瞭望塔,石东岳为人稳重,叶思文对他很放心。
“咚、咚、咚……砰、砰、砰……”
半个时辰之后,石东岳准时敲响了牛皮大鼓,负责守夜的士兵举起枪,对着天空放空枪。
“快、快、快,敌军来偷营了,快、快、快……”
鼓声和枪声一想起,刚刚进入梦乡的流贼立刻翻身爬了起来,流贼大帐的灯光纷纷亮了起来,很多流贼抄起身边的武器就往外跑,准备御敌,下午东面大营的惨状那可是有目共睹,为了活下去,流贼不想拼命都不行。
“人呢?敌人呢?”
当流贼们冲出营帐,却疑惑的发现,根本没有人来偷营,城西大营放了一阵枪之后,有安静了下来。
“他妈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很多流贼都有些愤怒的向身边的人问道,但是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纷纷摇了摇头。
流贼大帐的外面,高迎祥也是满脸的疑惑,刚才的声势,分明是官兵准备出营夜袭的标志啊!
正当高迎祥无比郁闷的时候,尤文化来到他的身边,道:“闯王,此乃狗官兵的疲兵之计,他们想要我们今晚上睡不好觉,明天没有精神攻打城西大营,闯王,你切莫上当啊!”
高迎祥略微有些担心,道:“可是尤军师,够官兵们闹腾得很厉害啊!”
“闯王,有句话说得好,会叫的狗不咬人!”
尤文化摇头晃脑的说道:“狗官兵闹腾得越欢,越说明他们不会出营偷袭,再说了,就算他们出来偷袭,凭着他们那么一点人,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高迎祥问道:“哪我们该怎么办?就由着他们这样闹腾?”
“让他们闹腾呗!反正狗官兵又不敢真的进攻。”尤文化不屑的说道,“闯王应该下令,让兄弟们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蒙头大睡,待养足精神,明日再战。”
高迎祥还是感到自己有些心神不宁,道:“尤军师,本王还有一个担心。”
“闯王担心什么?”尤文化不解的问。
高迎祥道:“本王担心今天下午那伙骑兵再次前来踏营啊!”
“唉!这件事情闯王完全可以放心。”
尤文化理所当然的说:“今天下午那伙骑兵虽然凶悍,但是他们毕竟也和我们一样,也是肉体凡胎,他们今天下午大战一场,早已经乏了,哪里还有力气前来夜袭?再说了,他们初到此地,连营帐都没有,今晚上肯定不会来了。”
尤文化的话确之凿凿,不容置疑。
听了尤文化的分析,高迎祥微微颔首,道:“看来这真的是计策,好,下令,除了必要的守夜人员,其余人全都给我去睡觉。”
高迎祥一声令下,流贼的大营又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士卒都知道了这是狗官兵的计策,所以他们都放心的睡觉了。
“咚、咚、咚……砰、砰、砰……嗖、嗖、嗖……”
半个时辰之后,城西大营的鼓声和枪声再次准时的响了起来,这一次石东岳还下令向四周发射了很多照明弹,把城西大营四周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此次“扰民”,声势比前一次更大,刺眼的光芒让很多在守夜的流贼感到眼晕。
这一次的声势虽然更胜以前,但是流贼大营并没有发生多少慌乱,不过鼓声和枪声还有白炽的光芒还是把刚刚进入梦乡的流贼吵给醒了,他们纷纷睁开眼睛坐起来,有些恼火的看着城西大营。
虽然流贼知道这是官兵的疲兵之计,但是他们依旧感到很恼火,这样闹腾,谁能受得了?这样的闹腾,谁能睡的着?
“他妈的,他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群狗官兵,有本事就站出来和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仗,光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群狗官兵,分明就不是男人!”
虽然,流贼大营没有发生慌乱,但是依旧是谩骂声一片,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都恼火。
骂了人,流贼们又躺下,继续蒙头大睡。
此后没半个时辰,城西大营就会准时的闹腾一阵,鼓声和枪声是主力,时不时还夹杂着一些照明弹和爆炸声。
尽管流贼知道城西大营的官兵在用计,但是他们依旧被城西大营的做法搞得心神不宁,定力好一点的流贼还能不管不顾的睡着,但是定力稍差的流贼,每一次城西大营闹腾,他们都会被吵醒,而流贼中定力稍差的流贼占了极大的多数。
城西大营就这样一直从戌时一直闹腾到姿势,两个时辰,一共闹腾的四次,可把流贼坑害惨了。
大明崇祯六年九月初七子时,叶思文登上了城西大营的瞭望塔,石东岳正准备发动这一次的骚扰,让刚刚睡着的流贼再次醒来,却被叶思文阻拦住了。
叶思文道:“东岳,让营外这些倒霉催的睡觉吧!吴总兵马上就要开始进攻了。”
城西大营终于不闹腾了,这可让流贼们轻松了不少,被折腾的半夜,流贼早已经乏了,城西大营的折腾一结束,他们立刻倒头就睡,流贼营帐中顿时传来一阵鼾声。
子时之后,流贼营中守夜的士卒也换了一拨,只是这些换上来的士卒也是哈欠连连,站着都能睡着,其作用恐怕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
在距离流贼南面大营三里的地方,一支骑兵正在悄悄的集结,在集结的过程中,无论是人是马,都没有发出哪怕一点点声音,人靠自律,马则靠嘴中衔着的木棍。
骑兵的正前方,吴三桂举起了他的大槊,然后大槊一横,直接指向流贼南面大营。
“杀!”
吴三桂大喝一声,马靴上的马刺在胯下战马的肚子上轻轻一碰,战马长啸一声,如闪电一般奔跑起来,吴三桂胯下的战马通体黄毛,没有一根杂毛,战马唤作“爪黄飞电”,乃是叶思文从阿拉伯纯种马中选出来送给他的战马,战马马如其名,奔跑起来迅疾如风,迅若闪电。
“杀!”
卫国军骑兵卫的将士大吼一声,跟在主将吴三桂的身后,如行云流水一般杀向流贼的南面大营。
“咚、咚、咚……砰、砰、砰……轰、轰、轰……”
就在卫国军骑兵卫发起冲锋的同时,城西大营再次闹腾起来,鼓声、枪声、爆炸声一起响起来,搞得相当的热闹。
子时,正是人最困的时候,一般人这个时候都忍不住想要睡觉,更何况是被折腾了大半夜的流贼,他们这次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迷迷糊糊的骂道:“狗日的又来了!他妈的还没有折腾够啊!”
“杀、杀、杀……”
正当流贼们无比郁闷的时候,突然从南边传来一阵喊杀声,三里路程,在马儿的蹄下转瞬即至,卫国军的骑兵卫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砸进了南面大营。
卫国军骑兵卫砸进南面大营的时候,流贼没有接到哪怕一点点预警,因为负责守夜的士卒已经睡着了。
纵火,践踏,开枪,杀人……
对于这些动作,卫国军骑兵卫熟稔无比,在他们的攻击下,流贼的营帐一座一座被掀翻,一个接一个还来不及反应的流贼死在卫国军骑兵卫的枪下,刀下。
就在卫国军大肆攻击难免大营的时候,其他三个方向的大营毫无动静,他们听见喊杀声,都喃喃的说道:“别上当,别上当,这是敌人的计策,这是敌人的计策……”
第五十九章、高迎祥杀人立威
流贼南面大营燃起的大火照映了整个天地,天地间如同白昼一般,南面大营的流贼在火中被卫国军骑兵卫驱赶、屠杀,整个南面大营全部
南面大营流贼的表现甚至还比不上下去东面大营流贼,东面大营的流贼好歹还组织过几次小型的抵抗,但是南面大营的流贼在被折腾了半晚上之后,都没有精神再战,往往是一触即溃,卫国军骑兵卫根本没有遇上流贼有效的抵抗。
下午血战一场,此时再次血战一场,卫国军骑兵卫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鲜血,在熊熊大火的照映下,他们如同一群恶魔一般,撵着流贼乱窜。
而平时甚是凶恶的流贼,此时竟然变成了一群小绵羊,任由卫国军骑兵卫追赶。
“官兵真的来了,官兵真的来了,救命啊!救命啊!”
南面大营的流贼一边跑,一边悲鸣,他们已然走上了末路。
听见南边发出的喊杀声,其余三个方向的流贼纷纷爬了起来,向南面大营看去,但是他们看见的,只是冲天的大火,还有在火光中跑动的人而已。
其余三个方向的流贼都呆立当场,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进攻如此顺利,吴三桂和麾下的卫国军骑兵卫很快就冲到了流贼南面大营的中军大帐外面,吴三桂二话不说,从腰间取出一颗手榴弹,毫不犹豫的丢了进去。
“轰!”
一声巨响,流贼南面大营的中军大帐轰然垮塌,一个**上身,烟熏火燎的汉子在爆炸的一瞬间跑出了中军大帐,吴三桂纵马上前,槊尖抵住汉子的下巴,吼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甩了甩被手榴弹炸得发昏的脑袋,道:“老子乃是闯王三十六将之一的赵胜,你又是什么人?你们这群卑鄙的偷袭者,有本事就和老子一对一……”
不待汉子把话说完,吴三桂的槊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赵胜的喉咙,不知道他如何使力,赵胜的一颗大号头颅便被他挑上了天空,吴三桂举起长槊,将赵胜的脑袋高高举起,大声的吼道:“流贼头目赵胜已经枭首,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立刻撤退。”
吴三桂等人来去如风,待其高迎祥组织其他三个方面的援军到达南面大营的时候,南面大营只剩下了还在焚烧的大营,还有满地的尸体,至于活人,那当真是很少见。
看着南面大营的惨状,前来救援的流贼都暗暗惊心,南面大营一共六七万人马啊!居然就这样没有了。
很多有想法的流贼都开始考虑,己方照这种损失速度,还能够撑多久?
很多流贼突然明白为什么叶思文敢有恃无恐的呆在兵力稀少,物资众多的城西大营了,不是因为他胆子大,的确是因为他麾下有一支很能打的部队。
高迎祥的大帐里,几个重要的头目正愁眉苦脸的坐在大帐里议事。
“尤文化!”
高迎祥一拍帅案,大声的吼道:“尤文化,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不是说官兵今天晚上绝对不会来偷袭我们吗?你给老子解释一下南面大营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高迎祥的质问,尤文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吓得瑟瑟发抖,平时的机灵劲全部都没有了,尤文化跟了高迎祥几年,自然知道高迎祥的性格,一言不合,就会杀人,什么话都不说,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城南大营被偷袭的事情,需要找一个人出来负责,而尤文化这个劝高迎祥放松警惕的人,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尤文化!”高迎祥继续骂道,“都是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马屁精,是你害死了南面大营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