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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阿敏被咬耳朵。
“住手!”
见这侄子真是没用,居然被一个被绑住手脚的俘虏给按倒在地,丢人啊!上来两个士兵将他们两个给分开。
阿敏在最后的时候踹了何可纲一脚。朱由检偷偷的给何可纲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不动声色的给他解开了绳子,反正他们两个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想要逃跑那是不可能的。
“说过多少遍了,你怎么还不跪下,是不是也要让人来踹你们两个一脚!”见前几日还嚣张着要他下跪的朱由检现在被抓到了大营里,多尔衮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哼哼!看看我不将你横加我身上的耻辱找补回来!
朱由检直视努尔哈赤说道:“本王下不跪君,上不跪天,区区蛮夷土贼竟然敢让本王向蛮酋下跪,痴心妄想!哼!应该下跪的是你们才对!”
朱由检既然敢说这样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不跪君上,那是因为皇帝免了他的跪拜之礼,不跪天,那是他没有用得到老天爷的地方。
听了朱由检的言论,努尔哈赤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哈哈大笑。“哈哈哈,好一个有胆子的王爷,在我大军之中,烧我粮草,被我俘获,反而不跪地求饶,却大放厥词,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人,若是你家皇帝也是如你这般,那这明朝也不至于会如此不堪一击!”
强者欣赏强者,朱由检的格斗水平一般,但是这人格魅力虽然不一定能够像是先皇帝明英宗那样折服千万敌军,起码不会被敌人的杀气吓到。
朱由检道:“我皇兄做事历史自有定论,却不是由你来评论。你见过我大明三百载十五帝有哪一个会与敌人卑躬屈膝!先辈况且如此,我这个做后代的那就更加不能折了祖宗的面子!”
何可纲也说道:“大明臣子,只跪大明之君,宁可刀剑加身,绝不屈膝求饶!”
王爷都尚且如此,那就更不要提做臣子的了。
两人一唱一和,众人虽心中不满,却又无言以对。朱由检一揽衣袖,直接席地而坐,何可纲挺直腰板站在了朱由检的后面,然后坐下。
见已经到自己的地盘里来了,朱由检还是如上次一样的嚣张,这让多尔衮很不高兴。“朱由检!你为何大半夜的来偷袭我军营,还要烧我们粮草,你是何居心!居然如如此下作!”
朱由检笑道:“哈哈哈!古语有云,兵者,诡道也,这话里的意思你们想必都十分清楚,本王再多说无益,若是参不透这其中的意思,你们也不必打仗了,直接卸甲归田算了。”
“不错,话是这么说的,吃了如此之亏,本汗无话可说。”
开始的时候,粮草被烧了,努尔哈赤怒火冲天,审问过后,想要将这个罪魁祸首直接砍成肉泥,然后拿去喂雕!但是朱由检深陷敌营,依然谈笑风生,谈笑自如。再看看自己的这一群儿子,除了能打仗就是能杀人,也就是老八皇太极还能够数得上眼,这让努尔哈赤升起一股爱才之意,只是可惜如此能言善辩而且是个硬骨头之人却不是我努尔哈赤的子孙。
“父汗,父汗,这个家伙的口才真好,要不我们把他给劝降算了,这样宁远城不就能够不攻而破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够早点儿回家见到额娘了!”聪古伦在一边晃着努尔哈赤的大腿,小声的说道。
虽然已经指婚与人,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哪里知道什么对与错,只瞧见这朱由检这人挺奇特的,一般人见了自己的这个父汗,几乎都是吓得屁滚尿流,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但是这个小王爷虽然是被抓来的,但还是第一个胆敢与父汗如此说话的人,这样的人很少,还是少死几个最好。
努尔哈赤慈祥的摸了一下这个小女儿的脑袋,若不是为了这女真与蒙古诸部的联盟,他才不舍得将这个最小最听话的小女儿嫁到大草原去呢!劝降朱由检的好处可多了,杀掉那就只能是死一个人而已,却不能将女真的利益最大化,他的心里很清楚,若是就这么贸然的杀了朱由检,只会起到反效果,让宁远的守军更加的拼死抵抗!让八旗的伤亡是更大!
努尔哈赤心生一计,换了一种比较平和的语气对朱由检说道:“远来是客,快给大明的这位王爷看座。”
努尔哈赤竟然情朱由检坐下,这让所有人顿时感到有些迷茫,这大汗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这又是玩的哪一出?不光他们不知道意图,就是朱由检也不确定努尔哈赤想要干什么。不过可以确定一点,只要是宁远城一天没有被攻下,那么自己这两个人是绝对安全的。
朱由检道:“既然都已经坐下了,这看座就不必了,有话直说就是了,本王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拐弯抹角的小人了!”
努尔哈赤点点头道:“本汗也讨厌那种人,不知你可知道昨夜你们袭我大营,给我们造成了多少的损失吗?”
何可纲毫不畏惧的回道:“哼!单单是死在末将手里的贼寇就不下十三人!”
朱由检也回答道:“本王也亲手杀了一个!”
朱由检知道这样会刺激到女真所有人,但是朱由检吃准了努尔哈赤与皇太极不会就这么让人杀了自己的!所以越是强硬,越能够体现出自己的存在价值,这自从与后金开战以来,这投降的总是会被人摒弃,莫要说明朝痛恨叛徒,就是这投到了后金这一边那也是奴隶级别的存在,不要提什么自由了,就是完整的人权都得不到。
“昨天晚上的偷袭你们将我正黄旗,正白旗,镶黄旗,三旗粮草全部烧了干净,这一点儿你们的战略目的差点儿达到,不过你们已经动摇了我们的军心,不错。同时还趁乱杀死了我三百一十三名士兵,而我们只杀了你们不到两百人,看来是我们小看你们了!”
努尔哈赤毫不避讳的将自己这一边的损失说给了朱由检听,后金将领们的脸上皆是心疼之色。朱由检的心中只有可惜二字,只可惜没有将所有八旗的粮草全都给烧干净!要论这损失这已经算是不错了,这八旗兵的粮草都是分别存放的,幸好为了拱卫大汗的安全,于是三旗驻扎在一起,不然朱由检只能烧一点儿零头!
朱由检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烧了你们一点儿粮草吗!你不是还亲手射了本王一箭吗?这不就是扯平了吗!”
皇太极在一边说道:“扯平?若是现在将你绑出去,用你来当人盾攻城,看看你们的那个袁大人会不会弃你而不顾,会不会乖乖的打开城门!”
第一四四章变数,定数
“投降?”
朱由检不屑的冷笑道。“若是真的想要投降,宁远也就不会坚守到现在了,若是本王真的怕死,也不会来此军营,你见过大明有几个投降的将军!”
“这……”
皇太极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这明朝投降的人也不少,但是与被俘自杀或者是战死疆场的相比,几乎是凤毛麟角。
刘大刀如此,杜松也是如此,即便是投降也是自杀殉国,名字……忘记了。
皇太极道:“想不到你人不大,这一肚子的大道理。”
朱由检摇头道:“道理再多,与你们那长刀铁骑相比,还是差了不止半截,没得比。虽然人已被俘,却时时刻刻不敢忘宋室南迁所受之辱。宁可刀架脖子上,站立而死,也不愿寄人篱下苟且偷生。”
朱由检强硬的语气令皇太极无言,不错这,宋朝靖康之耻已经给明朝提了一个醒,一百年前兵临城下的浩劫最终使明朝确定了对外政策,一个字——打!
宁可是全都打死打光,也绝不求饶!朱由检更是深刻贯彻落实了这一政策方针。难道朱由检这么强硬,他心里会不害怕吗?朱由检当然怕,而且是怕极了!他的心里都在打颤,深陷敌营,虎狼窝里,哪有不害怕的道理,但是心里头的恐惧却不能在表面上表露出来,这样一来弱了气势,哪可是丢了汉人的面子。
若是一直保持这种强势的态度,只会让女真忌惮,朱由检心头如同是压着一座万斤重的大山,几乎是喘不过气来。
努尔哈赤说道:“明朝的王爷,你是我见过的仅有的几个胆敢与我这般口气说话的人,杜松是一个,你又是一个,你虽然与我作战被俘虏,却比那个杨镐要强的多了。”
努尔哈赤夸了夸朱由检,然后话锋一转,口气中略带威胁道:“哼!你的胆量与口才确实是不错,可是你忽略了一点儿,我天命大汗不喜欢被人用这种语气说话,更不喜欢被人威胁!我不会杀你,相反,我还会一直留着你,你们明军的战力力你也清楚,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们大明的城池是怎么被我的八旗铁骑一个个的踏破!你所谓仰仗着的子民是如何成为我们女真人的奴隶!”
朱由检也不客气的反唇回答道:“那若是这样,本王倒希望能够一直留在你这所谓的军营中,本王也想看看你那所谓的贼军叛军是如何的踏破我大明国门,如何俘虏我大明子民,拭目以待。只是你不要忘记了。”
朱由检然后站起身来,何可纲也跟着站起来,四周的护卫明知道朱由检不会功夫,现在身上有伤也没有什么攻击力,却是不由而同的从四周围了上来,将朱由检与何可纲二人给包围。何可纲毫不畏惧的挡在朱由检的身后。朱由检整理了一下有些杂乱的衣服,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然而一股特别的气质从朱由检的身上飘散而来,自信中带着威严,让人可敬而不可亲近。
皇太极的幕僚也就是他的狗头军师范文程却惊讶此景,虽然不会算命,也不懂得相面,但是却会看人。这朱由检此时表现出来的气质似乎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王爷所具备的,都说是三代出贵族,往往三代之后的人方才具备贵族之气质,大明皇帝一嗣传承两百载,再有气质的贵族也会被奢华酒色的生活迷醉,相反的那种所谓贵族之气会被消磨的干干净净,这朱明家族几百年来从来都没有出现一个所谓的天纵奇才。然而这朱由检却不是如此,从他的见识、气质、相貌、胆识等诸多方面来看,都不是一般的那种纨绔家族所具备的。这种气势说不上来……
江陵秦淮,西湖醉人,灯红酒绿,彩枝招展,北疆的战事几乎是一点儿都影响不到这秀丽的江南水乡,柳条抽絮,淡淡的春意似乎已是到来……
与朱由检在北京一别几乎一年之久的道士周奎却是出现在此,精通于占卜的他抬头仰望夜空,四颗明星烁烁发光,与其他诸星暗淡无光相比,与众不同。
周奎惊讶道:“此时此景,这东北一方,竟然会现四龙聚首之象,怪哉怪哉!”
周奎拦住一个卖糖葫芦的商贩,询问道:“贫道有礼了,不知这位小哥,这东北一方近期有没有出现什么怪事?”
那商贩打量了一下周奎,看他不像是锦衣卫。于是说道:“这你还不知道?这辽东前些日子已经打起来了!听朝廷说此番带兵支援辽东的是皇帝的五弟信王,都已经去了一个多月了,这不,前不久,后金十三万大军将宁远两万守军团团围住,打的还挺热闹呢!估计,这次够悬的!”
不要说是高层官员不相信,此战役能够打赢,就是市井之间的小商小贩也不认为这宁远一役明军能够取得胜利。
“多谢,打搅了。”周奎告辞了小贩,边走边喃喃自语道:“信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了那辽东之地呢?为名还是为利?”
“爹,快看,哪里有好漂亮的灯笼,对了,爹,你刚刚说什么辽东干什么?”
周奎漂亮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