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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对他们唯一的威胁就是他是皇帝的五弟!朱由校同父异母一起长大的亲弟弟!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
魏广微说的这些,昨天的时候,崔呈秀已经提前的和他说过了,所以魏忠贤并不怎么感到意外,今天魏广微也想到了这一点,这就说明了朱由检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痛的绊脚石。
杀也杀不得,打也打不得,弹劾了也没有意义,实在是令人头痛的很!
魏忠贤捏了捏太阳穴,头痛的说道。“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而已,第一次上朝凑热闹,却让我们这么为难,动也动不得,着实难办!”
魏广微又说道。“介于信王在这里横插一脚,既不能伤到他,也不能将他从此的对朝政感兴趣,所以我们只能绕过他!”
“绕过?如何的绕过去?说来听听。”
“其实这个也不难,这第一点要做的就是将高攀龙从刑部弄进东厂的大牢里,然后再罗列最严重的罪名让他们伏法,将供词交给信王观看,这到时候信王就是不信也不行了,到时候信王一定会勃然大怒,一定会同意我们治他们的罪!
让信王亲自的来做行刑官,让他来亲眼的看着高攀龙他们是如何的人头落地的。
想一想,一个毛头小子什么时候见识过杀人的场面呢,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只怕他日后回去还要做噩梦!
这样一来,他怎的还会有心来插手朝政呢?”
言官们听了都点了点头,魏广微这个法子也不是不可以,听起来还蛮有道理的。
魏广微也自信自己的这个解决的办法是最好的一个,他主要是抓住了年轻人没有生活阅历,容易轻信他人这一点,想出来的对策。从某种方面来说,朱由检能够轻信他人,这个弱点同时也容易被利用,只要这其中的过程合理,一般这个想法是能够走的通的。
顾秉谦思索再三,还是摇了摇头。“臣以为这个法子不可取。”
“不可取?这怎么不可取?”
魏广微不服气的问道。
自己这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还没三分钟就被人提出了反对意见。这怎么能行呢!
顾秉谦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
“魏大人,不是我拆你的台,你的这个路子实在是走不通,且不要说信王能不能相信我们。单说将高攀龙他们从刑部弄到东厂来的难度有多大吧。
莫要忘了,高攀龙没有被锦衣卫拿下的原因除了信王的求情外,还有一个孙承宗在里面,这个老货素来与我们不和,他为了防备我们对高攀龙他们下手,一定会十分的谨慎,刑部的那些人都是群没有胆子的废物,一群墙头草。
在孙承宗的压力下,刑部的那群孙子胆敢不秉公执法吗?
单是将他们弄到东厂这一件事情的难度都无法想象,只怕又会被查出来是一个毫无依据的冤案,将他们无罪释放了也有可能!”
“这个……”
魏广微无话说了,脸上是火辣辣的,信心满满的提出一个好建议,没想到就这么被三两句的给否了,现在地上有一个地缝的话,魏广微肯定会死死的钻进去。
他同时心里也埋怨,顾秉谦这个家伙不给自己留面子,直接让自己颜面扫地。
顾秉谦又不是崔呈秀,他做人比较实在,肯定不会像是崔呈秀那样想的那么深远,也没有那么玲珑的揣摩别人的心理,向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也是魏忠贤能够让他担任内阁首辅的原因,好控制。
他虽是一个实在人,但也不是一个无能之辈,平时都是不说话的,一说话就拆人家的台,魏忠贤的许多对手就是倒在了他的这张嘴皮子上面。
第三十八章永不翻身
“刚刚你也已经说了,这信王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做起事情来认死理,容易冲动,他认定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这官场上的规矩他那里懂的那么多,有皇帝在后面给他撑腰,你以为信王还会怕得罪什么人吗?”
顾秉谦一条条的理由将魏广微的话驳的是体无完肤,魏广微虽然很不乐意,也插不上话,不满意也有,但是顾秉谦的反驳确实是有道理。
“依你看,那高攀龙他们七人应当如何解决呢?”魏忠贤问道。
他不管谁拆谁的台,他只关心高攀龙他们最后是不是要被自己打倒!
“臣无能,目前没有想出来该如何对付他们。”顾秉谦不好意思的说道。
魏广微肺都要被气炸了!
敢情你压根就没法子,口口声声的将自己驳的是无言以对,到头来你自己竟然也没有解决的主意!
这叫一个什么道理!
“无能!一群无能的东西!”魏忠贤怒道。
“平时一个个的你们本事比谁都大,怎么现在却哑了火呢!关键的时候居然一个也用不上!”
顾秉谦和魏广微惭愧的低下了头,解释的话一句也说不上来。
魏忠贤将茶杯丢到地上,摔出清脆的响声,将十二位言官们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九千岁息怒,臣有一个看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崔呈秀见时候也差不多了,该自己发言了。崔呈秀一开口,魏忠贤的火气消下去三分,他知道崔呈秀一定有好主意了。
欣慰的道。“嘎嘎……我就知道呈秀的鬼点子,不,是好主意最多了,来,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承蒙九千岁抬举,在呈秀看来,高攀龙着实是可恶,应当除之后快,但现在高攀龙他们的背后站着信王和孙承宗,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下手,都会引起他们二人的注意。”
崔呈秀果然是语出惊人,一开口就将这高攀龙案子的栽赃方向转移了。
顾秉谦不解的问道。“崔大人,高攀龙他们后面是信王和孙承宗,这个大家都清楚,可是这想要扳倒他们,不从他们的身上下手,那应该怎样?难不成要从信王和我们自己身上入手?”
“非也!非也!全然不必如此,信王和孙承宗之所以难对付,无非不就是得到了陛下的信任吗?
只要我们另外换个路子走,一样可以扳到高攀龙他们,高攀龙胆敢如此和我们作对,其依仗的不就是东林书院吗?
自从顾宪成成立了东林书院,东林党人把持朝政也已经有了不少年头了!
尤其是新帝继位,杨涟,叶向高等人担任首辅,这让东林党嚣张到了顶峰,让其他三党几乎是难以生存,若不是九千岁及时的将三党合并,恐怕在这朝堂之上早就没了他们的容身之地!
去年的时候,杨涟大胆的弹劾九千岁二十四大罪,幸好九千岁机智,及时的脱了身,并将杨涟下了狱,迫使叶向高离开了朝廷,自那以后,东林党自此势微,再也不能向是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弹劾朝政了。
这一切的功劳要全都归功于英明的九千岁的身上!
若不是因为九千岁,这在朝廷上早就没了我们的地位了!”
崔呈秀大大方方的捧了捧魏忠贤,魏忠贤听的很舒服。
“你继续说吧。”
“是,我继续说。在九千岁的带领下,东林党被我们压下去一头后,这个东林党人没有以前的那种呼风唤雨的号召力了,他们岂会甘心?
放眼东林党中,最厉害,最难缠的杨涟和叶向高要不就是下大牢,要不就是辞官回家。真正能够与我们对抗的不就只是剩下了一个高攀龙吗?
想必这个高攀龙急着想要将杨涟他们从大牢里捞出来,为的就是借助杨涟的力量重新将朝政夺回到他们自己的手里而已。”
“哼!区区蝼蚁小儿,被打压下去,岂有这么容易就翻身的道理?妄想!”
魏忠贤浑浊的眼珠里射出一种狠辣的目光!随后魏忠贤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应该直接对付高攀龙,而是应该从杨涟他们身上入手?”
崔呈秀拱手点头道。“九千岁果然英明,确实如此!
高攀龙此举虽破釜沉舟,实在将事情闹大,闹得天下不宁,到时候皇帝肯定会察觉到,就算是陛下再怎么不处理朝政,势必也要过问一番吧!
倘若陛下问出了个所以然,这对我们是更加的不利,依我看,我们应当将杨涟他们最先铲除掉!
免得日后被高攀龙他们将事情闹到最大,只要是杨涟已死,那就是死无对证,高攀龙他们七人再闹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顶多也就是为杨涟他们争到一个为国尽忠的美名而已。
这种没有用的虚名任由他们拿就是了,等杨涟他们死后,那么东林党只剩下一个高攀龙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哼哼!这东厂和锦衣卫都是我们的人,就是有人怀疑那又怎样?谁又敢查!”
“崔大人果然是妙计!”
崔呈秀说完后,众人们纷纷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顾秉谦和魏广微他们也是恍然大悟,心里对崔呈秀只有敬佩二字。
也难怪魏忠贤会如此的信任他了,这想问题的角度不同,这就注定了利用价值不一样。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说完了的时候,不料崔呈秀又说道。
“高攀龙之所以嚣张,那是因为杨涟,杨涟胆敢弹劾九千岁,因为他依仗着东林书院,东林党人之所以叫东林党,那是因为他们都出自这东林书院中,只要是这东林书院一天不倒,这次没了杨涟,叶向高,高攀龙,日后还会有第二个叶向高,杨涟出来!
由此可见这东林书院一天不铲除,这麻烦以后还是少不了的!”
“崔大人说的没错,他们这群人都是出自这东林书院,只要是我们将杨涟他们除掉以后,应当紧接着将这东林书院一同的拆掉!只要这东林书院没有了,这东林党也就没有了容身之地了!我赞成崔大人的主意!”
“老臣也同意崔大人的做法!”
顾秉谦和魏广微都赞成了崔呈秀的建议,这个妙计不但能够将眼前的麻烦解决掉,而且还能将后顾之忧一同的消除,这可谓是一劳永逸!何乐而不为呢?
“此计甚好,这次我绝不允许再出差错!一定要将这东林党人一网打尽!主意是你想出来的,这件事情我就全权交给你来办了,这人手随你挑选就是了,记得虽是向我汇报。”
“是,呈秀一定会将事情办的妥妥的,绝对不会让九千岁失望的。”
确定了如何铲除东林党的计策,魏忠贤心头的阴郁消失了,只要这次计划实施的得当,东林党人这次想要翻身是不可能的了。
收拾东林党魏忠贤不嫌麻烦,反而十分的有耐心,高攀龙他们再嚣张也只不过是一时片刻的了。
魏忠贤看着众人挥了挥手说道。
“既然计划已定,那你们就赶紧的回去准备准备吧,记得要好好的配合崔大人,如果要是被我知道了你们谁拖后腿的话,小心我翻脸不认人!记住了吗!”
“是!我等一定好好配合崔大人!我等告退!”
从开始到现在屁都没敢放一个的言官御史们在这里无疑是如坐针毡,魏忠贤这话就像是天籁之音,众言官摸了一把汗水,齐齐的向魏忠贤告辞,赶紧的离开了魏府。
至于配合崔呈秀,无非也就是帮他打打下手,写封折子骂骂高攀龙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了,他们也有自知之明,除非是崔呈秀特地的安排任务以外,他们是不会主动地往自己身上揽活的。
崔呈秀他们是最后离开魏府的,崔呈秀临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昨天被活活打死的那个小太监。经过一个下午的暴晒,已经散发出了丝丝的臭味。
……
一连七天,朱由检都没有再去过早朝,有人欢喜有人忧,朱由检此番的行径恰好是证明了他偶然的心血来潮,并不是所谓故意的参与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