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送别之后回到家里,跟着小痴苦练了半日武艺之后,张焕就开始书写给李世民的奏折。这道奏折需要说清楚的事情太多,张焕几次想要动笔都无从下手,直到很晚才开始书写。
次日一早,张焕正在继续书写奏折时,宫里来了个内侍,向他传达了李世民的口谕。
口谕只有一句话,让他即刻去皇宫觐见。张焕道了谢,打赏了十两银子,这内侍欢天喜地的带着他进了宫。
“小臣参见皇上!”
“平身吧,朕前几日听了你的看法之后,写了一份计划书,你看看是否和你说的意思一样。”李世民取出一份卷宗,放在张焕身前。
张焕打开一看,勉强算是一份简陋的商业计划。想必是完全听从了张焕的意思,计划中准备先整合瓷器、茶叶和丝绸这三个行业。
“皇上,李岩大人请见!”张焕正准备看细节措施,殿外传来内侍的通报声,张焕赶紧将卷宗放在袖中。
“宣!”
“皇上,臣李岩有要事禀报!”李岩进来后,脸色十分难看。
李世民一愣:“李判寺有何要事?”
李岩看了一眼张焕,欲言又止。
张焕微笑道:“皇上,小臣先告退了。”
李世民摆摆手道:“不必了!李判寺,有话尽管说就是。”
李岩见李世民如此信任张焕,心里无比惊讶,就低声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散朝之后李岩刚回到大理寺,就接到十几名百姓的状子。这些百姓大都居住在长安城外数十里,都是来报女儿失踪的。
李岩正要仔细询问,不料又来了俩个苦主,来报案说昨夜自家的儿子也失踪了。这俩个苦主提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据住在村头的人说,当晚有长安口音的几个骑士路过村子,依稀还听见‘抓到人明日就回长安城’。
李岩得知这个线索,就进宫来请李世民下旨,准许他暗中搜查进城车辆行人。
李世民既惊讶又愤怒,天子脚下竟然连续发生这种事,岂可容忍!当即就准了李岩所请,召来尉迟敬德令他全力配合。
“张焕,你先仔细看看这计划吧,稍后朕再和你讨论。”出了这档事,李世民心情极差,对张焕吩咐一句之后就在殿内踱来踱去。
张焕眼睛盯着计划书,心思却飘忽不定。不知为何,听见这件事情,他脑海中就浮现出了花称心的影子。张焕晃晃脑袋,强迫自己仔细观看这份破绽百出的计划书。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李世民踱步时间越来越长,殿内气氛也越来越凝重。张焕紧皱眉头,忍不住就想出声告退的时候,殿外内侍忽然通报说,尉迟敬德回来了。
“快宣进来!”李世民也有些不耐了。
尉迟敬德进来之后,脸色十分凝重,抱拳道:“启禀皇上,末将配合李判寺暗中检查进城车辆,已经有了发现。”
“讲!”
“回皇上,有一辆马车进城时,和行人发生了冲突,引起大群百姓围观。末将赶到时,意外的发现昨晚失踪的两个少年正在这里马车里!”
李世民皱眉道:“审过了吗?”
“审过了,不过……”尉迟敬德看看张焕,有些犹豫。
“说吧!朕信得过张焕。”
尉迟敬德叹息一声,自己是不想将张焕牵扯进来罢了。无奈李世民发了话,只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昨日花称心见李承乾情绪低落,就想了个歪主意,令那几个侍卫去抓几个俊美少年,让李承乾玩个新奇。不料被苏恪暗中设计,最终撞到了尉迟敬德手中。
那几个侍卫见落到了尉迟敬德手中,哪敢隐瞒,不但将这次事情交代了,还将前阵子奉花称心之命,去掳掠良家女子的事情也全都交代了。尉迟敬德听完之后不敢怠慢,赶紧来禀报李世民。
李世民只气的七窍生烟,厉声询问花称心是何人。尉迟敬德不敢再隐瞒,将花称心的娈童身份说了出来。
李世民更是气得眼前一黑,许久才缓过劲来,沉声道:“张焕,朕依稀记得,上次你和蜀王、晋王一起殴打的那人就叫什么称心,是不是此人?”
“回皇上,正是此人!”
李世民怒道:“尔等为何不早些将这人身份禀报于朕!”
尉迟敬德讷讷不能言,张焕也赶紧低下头去。
“赵胡缨!”
赵胡缨应声而入,垂手站立。
“你带几十个人,马上随朕去东宫!敬德,你也去!”李世民转头看看张焕,接着道:“张焕,你知情不报,朕稍后再和你算账!你也跟朕一起去吧。”
张焕苦着脸答应一声,见尉迟敬德也是十分不情愿。无奈李世民已经下令,俩人只好跟着李世民向东宫而去。
刚走到东宫外面,就听见一阵沉闷的鼓声,期间还夹杂着一些语气怪异的呼喝声。
李世民讶然道:“似乎是突厥人?”
尉迟敬德点头道:“正是!只是东宫何来突厥人?奇怪了。”
李世民脸色一沉,率先走了进去。东宫侍卫见皇上到了赶紧行礼,有人就要进去通报。
李世民沉声道:“不必通报,朕自己进去!”
“皇上驾到!”刚走到李承乾寝宫,一个内侍见势不妙,赶紧高声向里面通报。
李世民怒道:“拿下!”
赵胡缨一挥手,两个侍卫扑了上去,将那人按倒在地。那人还想呼叫,被侍卫一把堵住了嘴。
殿门虚掩着,而大殿里鼓声阵阵,刚才这内侍的呼声并未引起里面的注意。李世民凑近一看,原来包括李承乾在内,数十人都做突厥打扮,正在殿内烧烤饮酒,还有几个打扮古怪的正在击鼓。那花称心仍旧是女子打扮,依偎在李承乾怀中。
“那该死的奴婢就是花称心?”李世民忍住怒气,转头询问张焕。
“回皇上,那人正是花称心。”张焕不敢怠慢,赶紧回答。
这时李承乾狂饮一碗酒之后高声道:“痛快啊痛快!孤王真想去草原之上,做一个自由自在的突厥可汗!”
花称心娇笑道:“殿下将来广有天下,想做什么自然就可以做什么啊。”
李承乾大笑道:“不错!如今孤王处处束手束脚,将来得登大宝一定要大开杀戒!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李泰那竖子!”
花称心道:“殿下,朝中很多大臣都看不起你,到时候全都杀了!”
“哈哈!孤王也有此意!”
李世民再也听不下去,一脚踹开殿门,快步进去怒喝道:“你这逆子!眼里还有朕吗?”
李承乾喝的有点多,猛然见李世民走了进来,竟然揉了揉眼睛,才确认果然是父皇驾到,赶紧伏地请罪。
李世民沉声道:“朕还没死,你就想着杀人了?”
李承乾低声道:“启禀父皇,儿臣酒喝多了,适才那些都是酒话,请父皇恕罪。”
花称心不知死活竟然插嘴道:“皇上,殿下确实喝多了,请皇上不要怪罪殿下。”
李世民大怒:“朕和太子说话,岂容你这贱婢插嘴!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立即杖毙!”
赵胡缨亲自上前,一把揪住花称心的头发就向外拖。花称心惊骇莫名,赶紧高声向李承乾求救。见他这般,李世民更是大怒,吩咐速速将花称心拖下去打死。
李承乾此时酒已经吓醒了一半,虽然惧怕李世民,不过想起花称心的温驯如意,仍旧痛哭流涕的向李世民求情。李世民脸色铁青,将他的求情声置若罔闻。李承乾眼中厉色一闪,最终还是低下头痛哭,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此时殿外赵胡缨已经开始亲自杖责花称心,仅仅一杖下去,花称心的脊梁就被生生打断!花称心惨叫一声就昏迷过去。赵胡缨下手绝不留情,还没打到十杖,花称心已经气绝身亡。
“皇上,花称心已经杖毙!”
李承乾闻听瞬间泪流满面,跌跌撞撞走到殿外,扑在花称心尸身之上无声哽咽起来。李世民见状,心中更加厌恶。
这时苏兰闻讯赶到,赶紧向李世民请罪。
李世民淡淡道:“你这个太子妃做得好啊!”
苏兰大骇:“儿臣也多次劝谏殿下,只是那花称心善于蛊惑人心,将殿下迷惑了心智,儿臣也是无奈何啊!”
“罢了!那些抢掠来的女子何在?”
苏兰赶紧吩咐东宫属下,将那群女子从密室中放了出来。李世民见这群女子个个脸色苍白,隐约可以见到满身伤痕,不由得长叹一声,令侍卫将这些女子先带去大理寺,交给李岩酌情处置。
“皇上,这个奴婢怎么处置?”赵胡缨指指起先通风报信那内侍,低声询问。
李世民淡然道:“拖出去吧!”
赵胡缨点点头,将那内侍也拖了下去活活杖毙。
苏兰没想到会是这般局面,心中极度惊骇之余,又有些埋怨苏恪把事情闹大了。想要去劝慰李承乾,终究惧怕李世民,只好垂手侍立一旁。
李世民沉声道:“太子妃!”
苏兰吓了一跳,赶紧道:“儿臣在!”
“朕当年选你做太子妃,只因你性格温婉,朕指望你时常劝诫承乾。不过今日一见,朕十分失望。”
苏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儿臣无能,让皇上失望了,请皇上治罪!”
“以后尽好本分吧!”
“儿臣谨遵皇上教诲。”
李世民缓步走到殿外,见李承乾还抱着花称心的尸身,不由得眉头又皱了起来。
苏兰赶紧上前低声道:“殿下!殿下!”
李承乾猛然回过神来,赶紧放下花称心的尸身,膝行到李世民身前,只是重重的叩头,一言不发。
李世民久久的站立不动,东宫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恐落得花称心的下场。
“承乾,三个月之内,没有朕的旨意,你不许出东宫半步!”李世民最终叹口气,仅仅只将李承乾禁足三个月。
李承乾心头悲愤,却不得不叩头谢恩。忽而一眼见到张焕,自认为必然是张焕和花称心起了冲突,这才禀报了李世民。
李世民一行离去之后,李承乾当即就要派人去报复张焕。
苏兰大骇,赶紧扑上来抱住李承乾大哭道:“殿下万万不可啊!皇上正在盛怒之下,若是如此做,只怕东宫之位瞬间易主,臣妾等人的性命恐怕都难保住!我死不足惜,只是象儿可怎么办才好!”
苏兰说的象儿,就是李承乾的儿子李象,此时才年仅三岁。李承乾听她说起儿子,终于冷静了下来。亲手收敛了花称心的尸骨之后,屏退了所有的人,独自在花称心棺椁之前整整坐了一夜。
第087章 封官
从东宫出来之后,李世民就一直铁青着脸。尉迟敬德见势不妙,借口要去和李岩一起处理事情,很没义气的溜了,却将张焕一个人留在了李世民身边。
“张焕,陪朕走走吧。”
张焕低声答应了,跟着李世民不知不觉竟然出了城,来到了灞桥。赵胡缨等人迅速分散开,将二人护卫起来。
李世民身子笔挺站立,看着眼前十分熟悉的灞桥景色,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张焕不敢打扰,垂手站立在身后。
李世民忽然道:“张焕,你可知道朕为何要你跟着?”
张焕垂首道:“请皇上明示。”
“曹大夫对朕提过好几次,说你性格淡然,敢于直言。当日你初次见朕,就敢直视朕,想来曹大夫所言不假。今日趁这个机会,朕想问你几句话。”
“皇上请吩咐。”
“朕记得当年征战四方,皇后总会带着承乾前来灞桥。皇后贤惠,那时的承乾也十分聪明懂事。朕每次出征,即使遇见挫折,想起他们就会勇气百倍。如今灞桥景色依旧,皇后却已经仙逝,承乾也变得朕都不认识了。你说说,朕做错什么了吗?”
“小臣不敢妄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