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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长一些的士兵低声问道,“你说什么?”
“什么?”年轻一些的士兵有些摸不着头脑望着他。
“韩秀儿?她有可能是韩秀儿?”年长一些的士兵又压了压音量。
年轻地士兵点了点头,年长一些的士兵转过头看着那张红润的脸旁有一刹那的失神。道,“别再耽搁了,动手吧!”……
黑夜深深,这几进的庭院虽然不像高门大户那般深不见底,却也是不算小了,秋风瑟瑟,吹的人寒意从骨头里钻出来,庭院的烛火却是通宵不灭。稍稍给庭院中不眠的众人一点点温馨地光辉。
叶君渊房中地烛火熄灭了又重新地燃起。却是非鱼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便来骚扰叶君渊。反正他们现在的日子也是悠闲的紧,不怕叶君渊睡眠不足。
“先生,你一定有办法的!”非鱼坚定的道。
叶君渊揉揉发疼的额头,他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事事都尽如人意?
“先生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事!”非鱼地面容异常的崇拜,叶君渊只有在心里叹息,众人皆是如此看他。却不知道他其实也就是一个人而已,在众人焦急的时候做莫测高深状只因为事不关己,真正关系到自己,他其实也是会心如一团乱麻。
“先生!你一定要救她!救人救到底,你救了她一次两次三次!没道理这次放手不管!”非鱼继续道,眼中是殷殷期盼。
他何尝想不管?只是叹息人力有时尽。他何尝不想立即便去救她?这个孤苦的女子不像常人,常人皆想依靠他,偏偏她当他是常人。不愿拖累他。而他一关乎到她的事,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帮忙。心如一团乱麻,叶君渊淡淡的道。“相隔百里,就是此刻就去也来不及了!何况现在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事已至此,何必再庸人自扰之?”
非鱼急的差点跳脚,在他心中叶君渊就是无所不能地,不去做和不想做是两回事,在他看来他们现在受困于这方小院不过就是叶君渊不想逃走而已,否则以无咎山庄地势力,以叶君渊的能耐,想走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韩秀儿此刻有难,叶君渊一脸地轻松惬意,却是故意的了。
非鱼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着急,明明很讨厌那个女人的,现在叶君渊不肯救她了,他反而急的上火,只恨自己没用。
“先生!你真不肯救她?”非鱼问道。
叶君渊心知这次难关难过,他有心也有力,可惜的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对于他身边的人,他算的不多,除非真的是大事,他才能有所预料,而这次这一劫却是背后还隐藏着凶险,他留下来便是想应了这一劫,好做应对,却不想,世事难料啊!
“怎么,你不恨她了?”叶君渊淡淡的笑。
非鱼被问的一愣,诺诺的道,“这个时候说这个干什么?先生到底要不要救她啊?”
叶君渊扯了扯嘴角,“睡吧,天都快亮了。”
“先生!你就如此狠心?”非鱼叫道。
“要去你自去,不必问我!”叶君渊说罢安卧于榻上,闭目任凭非鱼再怎么呼唤都无言语,非鱼只有跺跺脚熄了灯窝在被子里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半晌,非鱼听见叶君渊似乎睡熟了,窃手窃脚的从被子里钻出来,他的身手很好,即使是庭院里的高强侍卫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只见他在叶君渊的床前站了一会儿,嘴里以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我知道这次是我害了她,虽然我还是讨厌她,不过她不是坏人,我非鱼也是知道事理的人,这次要是她死了,我一辈子良心都不得安宁。此去虽然救她不太可能,就当我是去尽人事,当我痴心妄想好了,反正我不想欠那个女人什么债!先生莫要怪罪非鱼。就算怪罪,非鱼也非去不可,先生珍重!”
说完,身子犹如一条游鱼一般的滑出了门,所过之处皆是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守卫,直到摸索到一处墙角,轻手轻脚的翻出了围墙。
待非鱼走后,床上安睡的叶君渊慢慢的睁开了双目,摇摇头,低低的笑了,笑声苦涩,“这孩子!只是,痴心妄想的人岂止你一人?”仔细望去,眼中似有光芒闪烁。
第194章病危
桑忙活了整整三日,蜀地的天气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又外,事情太多太杂,不得不许多事情都亲历亲为,此次塔森派他来便也有磨练的意思,致使弋桑明明可以把事情扔一些给别人做,也不得不自己多做一些。
刚躺下没多久,就又有侍卫把他给叫了起来,一听是逸风王朝的探子,事情还关乎到突厥的一个大将,他也不得不慎重对待,叫来了同样几日未眠的蒙达一同审讯。
这边,人犯已经被监军给押到了大帐,弋桑一来便看见监军满脸惶恐的站在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弋桑也没仔细听,他只是知道那监军和武将军素来有恩怨纠葛,听一人之言不如不听。大略的知道了是军中来了个女人,据说是探子,还有一份文书作证。
把那文书给蒙达看了,蒙达满脸的高深莫测,弋桑也不相信武将军会勾结外敌,不过此刻有物证,却不好不问问,那监军便道,“王子殿下,问武将军他必然否认,本来臣与他素有间隙,他又是我军中大将,说实话,微臣也不信武家会做出叛国之事。不过,这封文书却是从那个女细作身上搜出来的,殿下明鉴,此事非同儿戏,还望殿下明断!”
弋桑挑挑眉道,“武将军呢?”
监军拱拱手,“属下已经让人先把他看管起来了,他毕竟是我军中大将,殿下若是要见他,属下此刻便叫人去请他过来!”
“不过。属下以为殿下还是先审问一下那个女细作的好,她被属下地人拿下了以后寻死不成,却因为身负重伤,也是活不久了,此刻若是再不拿到证词,人若死了,便是死无对证,却不好与那武将军对质。”
平日里两人都是恨不得把对方给生吞了的。此刻监军的表现却是让弋桑有些狐疑。摆摆手示意让人把那个女细作给带上来。
不多时。两个士兵便拖着一个全身脏污的女子走了进来,一进门便可以闻到她身上的血污味道混合着一股说不清楚的烂泥味儿,格外的刺鼻。身上的衣服也是污秽不堪,看不出原本地颜色。
弋桑本就是心慈地人,看见一个女子竟然成了这样,就想起来去瞧瞧,身边地蒙达咳嗽的一声。弋桑坐了下来,蒙达道,“叫醒了那女子说话吧,这幅模样怎么审问?”
押韩秀儿进来的士兵道,“禀大人!此女自杀之后便昏迷不醒,此刻要她说话却是有些难办!这女子受了极为严重的伤,此刻高烧不下,看气色。怕是……”
“怕是什么?”蒙达喝问道。
“怕是醒不来了。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蒙达挑了挑眉,看向监军,嘲讽的道。“监军大人便是叫了王子起来审问一个说不了话的人?不如监军大人自行处置了了事,何必来问弋桑王子的意思?”
“此事,属下确实为难啊!”监军一脸地无奈状,心中却为把这个烫手山芋给扔了出去窃喜不已,只是盼望这两人切莫发现此女确实是韩秀儿,否则他还真的要把这个未来的储君给得罪了。
蒙达冷哼了一声,站起来走到女子身边蹲了下去,旁边一个士兵连忙道,“蒙将军,此女自杀跌下了一片山谷,脸上被划的残缺不堪,怕是认不出原来的相貌了。”
蒙达本来打算去看看她身上的伤势,闻言把目光转到了女人的脸上,一片血污,头发和血污混合在一起贴在脸上,还有许多的泥土,看了一会儿,蒙达突然心里生出一丝异样,伸出手把住女人地下巴,一片高热从手心传过来,嗖地站起来,蒙达转过头对着那监军道,“这样怎么审?这女人断气了!”
“呃……”监军为难的看看蒙达又看看弋桑。
蒙达冷哼一声,“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回去好好的照看武将军,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为你是问,弋桑王子要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弋桑不明天蒙达为什么要越俎代庖地替他决断,不过两人在一起十多年了,心意自然相通,摆摆手道,“都退下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那两个士兵要把地上的尸体拖出去,其中年轻的一个摸到火烫的身体微微一愣,蒙达道,“你们两个是看守此女的人?”
年长那一名士兵微微点头称是,蒙达道,“你们等下到我营帐来一下,我有事问你们!”
蒙达将弋桑送到他营帐门口,低声道,“殿下,此事依微臣看有蹊跷,殿下且稍安勿躁,待微臣去查探清楚了再禀报殿下!”
说罢匆匆的回营帐去了,那两个士兵摸到韩秀儿身体还是软的,胸腹间微微起伏,便知道蒙达是叫他们把人给待过去,拖着人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悄悄的从后面溜回去,那边有蒙达的亲兵接应。
把人搬进营帐,放在床上,蒙达亲自替她擦去了脸上的血污,露出一张红的几乎滴血的脸蛋,只是胸口的呼吸越发的微弱。
“请军医!”蒙达低喝,那士兵急匆匆的就要出去,蒙达连忙道,“等等,别声张,别让殿下知道!”
“是!”
片刻功夫,那军医便火速赶来,在韩秀儿脉间一搭,便是满口的叹息,“将军,此女怕是已经不行了!”
蒙达想了想,“你全力救她便是,成于不成都无妨!”
“不过,此事切莫告诉弋桑王子,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我记住了,若是此女醒了便罢了,若是她……谁也不准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
“是!”众人皆泠然,只有那军医一脸的苦闷,“将军,这女子怕是下一刻就要断气,你让属下怎么用药?军中都是些极为寻常的药物,就是叶君渊来了也不一定有办法啊!有良医无良药,何况属下就是个庸医!”
第195章天意?
军医也是慌了心神,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连自己是庸出来了,蒙达也知道事情不可为,只得叹息道,“你尽力便是了!”
“将军……她,确实是……”
“谁说她没救了?”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军医的话,蒙达一回头,一个陌生的少年满脸清冷的站在营帐外。
“你是何人?为何私闯我军大营?还不来人拿下?”蒙达厉声问道,旁边的士兵纷纷拔剑相向。
“让开!”少年冷喝道,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直向床边走去。
那几个士兵竟然为他的气势所震,纷纷避开了去,蒙达见他样貌气度都不似一般人,心中有了计较,暗暗示意那几个士兵不要妄动,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与这韩秀儿是何关系?”
少年不语,只是走到韩秀儿床边手搭在她脉间一探,一双秀气的眉毛刹那间凝做一团,这脉象似有似无,若是叶君渊也许还有办法,他自己么?他虽然跟在叶君渊身边多年,看的不少,却是只懂得皮毛,从来未曾开过一道药方,治过半个病人,要想救人,更是难如登天,只是叶君渊不在,其他的人根本就是束手无策,也许,只有赌一把了。
韩秀儿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些年颠沛流离,更是耗尽了她的心力,她的身体支持不住,心也支持不住了。
第一次看见她如此安详的面容,少年心中有一丝不忍,怎么能让她现在就死去,这个女子,未曾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只是,他却没有本事救她。唯有赌一把了。
少年没有想到会遇上这样的情况,他本身不是医者,只有回头对那军医道,“你有银针吗?”
“你有办法救她?”蒙达惊喜的问道。
少年摇摇头,“尽人事,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