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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集中在一起去修城池而不搞生产训练?归根到底,还不是一座城一座城的修?一座城一座城的筹集物资材料?所以微臣认为,大可以让这个人尝试着自筹物资钱粮,先修一两座城池,试验效果,如果确实行之有效,再另做商议不迟。”
“一座城一座城的修?那先修那一座城呢?”明熹宗有点动心。
张大少爷想都不想,脱口答道:“当然是锦州!微臣在锦州之时,锦州城墙还没有完全竣工,微臣就是靠着那一道还没有竣工的城墙挡住了建奴全军一个多月,后来高督师建议放弃锦州,退守宁前,却遭到了辽东部分官员和朝廷官员的极力反对,皇上你和魏公公也是左右为难。所以微臣认为,大可以让这个提议修建宁锦防线的人先修锦州,一来可以保护不愿离开锦州的辽东百姓,二来工程量小,他的压力不大,三来可以试验宁锦防线是否真的有效,是否真的挡住建奴进攻,四来可以减少国库负担——一举四得,岂不妙哉?”
“兔崽子,那个家伙胡说八道,你也跟着胡说八道?”熊廷弼怒道:“那个家伙提议修的宁锦防线,完全是拿辽东军队和百姓脑袋开玩笑!你支持他先修锦州城墙,如果建奴来攻守不住怎么办?”
“熊大人,你不要忘了,是他提出这个修建宁锦防线的建议的,既然他敢提出这个建议,那就证明他有把握守住。”张大少爷笑嘻嘻的说道:“反对放弃锦州的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敢去守锦州的人,倒不如让这个人去试一试,说不定他干得更好。”
“打仗不是儿戏!”熊廷弼吼了起来。张大少爷收起嬉皮笑脸,非常认真的答道:“熊大人,打仗确实不是儿戏,但你应该承认,打仗本来就是一种冒险吧?不冒险那来的胜利?此人既然力主修建宁锦防线,那他对守城战一定很有把握,说不定他就用自己修的城墙挡住了建奴了呢?如果不让他试一试,那宁远前屯山海关也别守了,因为建奴一旦来攻打这些地方都得打仗,仗打输了就得危及这两城一关的百姓性命!让他修建这座锦州城,山海关之北多一个缓冲区,有何不可?”
偷换概念一向是张大少爷的拿手好戏,被张大少爷这么东绕西绕的绕了一通,熊廷弼不禁有些晕头转向了,用指头敲敲发涨太阳穴整理整理头绪,熊廷弼改变口气说道:“不错,如果辽东的情况允许,尝试着在锦州修建一座前沿堡垒也不无商量,可是大量修建城池堡垒,我还是坚决反对。”
“所以才让他先修锦州城试试啊。”张大少爷理直气壮的说道:“如果成功了,大明既可以在辽东增加一处前沿阵地,又可以堵住那些没有战略眼光一味只知道叫嚷寸土不让的官员的嘴,还可以保护锦州右屯附近的百姓——再进一步说,说不定还真可以五年平辽。就算失败了,朝廷又不损失一两一文,何乐而不为?”
“猴崽子这话说得对,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试一试。”魏忠贤终于被张大少爷的话打动——关键是不用从魏忠贤手里掏银子。附和了一句后,魏忠贤又疑惑的问道:“对了,猴崽子,刚才你还说了这么一句——让此人掌管宁远、前屯和锦州的关外之地,甚至封他为辽东巡抚也不无为过,对他委以关外土地军民钱粮的全权。这么一来,辽东经略使的位置放到那里去?”
“魏公公,微臣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张大少爷也不忌讳,直接说道:“自天启元年以来,辽东经抚不和,几乎就是惯例。熊大人第二次出任辽东经略,差不多被辽东巡抚王化贞架空;孙承宗孙阁老督师辽东,一连换了三个辽东巡抚,都是因为经抚不和所致。高大人接任辽东,辽东巡抚一职虽然虚悬,但宁前道却又顶替了巡抚的位置继续与高督师意见相左,为了觉华岛存粮的事,甚至逼得朝廷下旨才化解分歧!”
“不错,辽东经抚每每不和,也经常让朕头疼万分。”明熹宗点头。张大少爷拱手答道:“皇上圣明,实情正是如此。而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全是因为辽东经抚职权重叠,经抚争权所致——所以微臣大胆建议经抚分权而管,让主张防守的高督师直接负责山海关兵马,专心节制三方和联络蒙古封锁建奴,保卫京师东北大门安全,同时训练军队,积蓄力量等待反击。而山海关以北的土地军民,交给辽东巡抚专管,经略使只指挥方向,而不直接控制关外军队。这么一来,就有三个好处,一是彻底消除了经抚不合而导致互相掣肘的局面,二是同时推行微臣与熊大人提出训练新军计划,还有实现这位大人提出的修建宁锦防线计划,两者各有专人负责,毫无冲突。第三嘛,关门关外两重门闩保护,进可光复辽东,退可确保京师安全,皇上和九千岁高枕无忧。”
口沫横飞的说完,张大少爷又向转目盘算的明熹宗等人笑眯眯的问道:“皇上,魏公公,熊大人,你们觉得微臣的提议如何?”
“主意不错,确保京师安全的同时攻守兼备,还能堵住那些言官御史的嘴,让那些主张放弃锦州坚守的官员和主张寸土不让的官员都无话可说,也省得老是担心经抚不和影响辽东战事。”明熹宗心中盘算,向魏忠贤问道:“忠贤,你意下如何?”
“修建宁锦防线,不用从国库掏一两银子,当然可以试一试。训练新军虽然要花银子,但是西南的叛乱已经平息,这点钱国库还是拿得出来的。再说蓟门和山海关离京城最近,这两个地方的军队也不能安排不可靠的人掣肘。”魏忠贤也是站在自身角度盘算,答道:“回皇上,奴婢觉得可以一试,但奴婢不是很懂军事,这事还得问一问熊大人。”
明熹宗和魏忠贤的目光都转向熊廷弼时,熊廷弼心里算盘也打完了——这一次熊廷弼重被起用,可以说是雄心壮志不减当年,铁了心是冲着辽东经略使这个位置来的。但是经过上次王化贞的教训,熊廷弼也很清楚经抚不和会导致什么后果,还有自己手里没有一支可靠军队会有什么下场,所以熊廷弼也对张大少爷的提议十分动心,心道:“他娘的,分权就分权!至少老子在山海关可以毫无掣肘的训练新军,宁远、前屯和锦州就算打了败仗,也牵连不到我的身上,不用再为不听话的辽东巡抚背黑锅!”
“皇上,老臣也认为此举值得一试。”熊廷弼也投了赞成票。张大少爷则赶紧补充一句,“皇上,魏公公,微臣刚才还忘记说了一句,不管是关内还是关外军队,都应该从东厂派遣人手监军,以防不测。而且为了安全起见,监军的公公最好一年一换。”
“操,老子刚刚还想夸你机灵,你怎么又给老子弄几个监军去找麻烦?”熊廷弼心中暗骂——当然了,如果熊廷弼知道东厂副提督其实就是张大少爷的拜把子兄弟,也许就不会担心了。明熹宗和魏公公则一起点头,明熹宗笑道:“张爱卿,朕早就听说了,只要是领兵的文官武将,就没有不讨厌监军的,也就是你,主动要求请派监军,这足以证明你的正直无私——人正不怕影子斜嘛。”
“皇上,张好古这个猴崽子虽说有些调皮,有时候还非常倔强。”魏忠贤乘机给张大少爷说好话,“可如果说派出去带兵的官员,谁最能让奴婢放心,那就非这个猴崽子莫属了。”
“朕也放心,朕可还清楚的记得,张爱卿在被廷杖的时候,可都还记挂着朕的安危。”明熹宗笑着点头,又试探着问道:“张爱卿,你举荐提出修建宁锦防线的官员出任辽东巡抚,难道你就不想出任辽东巡抚?明天就要在乾清宫封赏群臣了,朕可是很想把这个位置安排给你的啊。”
“多谢皇上厚爱,但微臣只是建议由提出修建宁锦防线的官员担任辽东巡抚,而非举荐——朝廷是否采纳,皆由皇上圣裁。”张大少爷可没傻到把自己和那位五年平辽的主用绳子绑在一起,赶紧声明一声,又双膝跪下的恭敬说道:“至于辽东巡抚一职,微臣不敢窥视,微臣斗胆,只是希望皇上能让微臣效仿戚继光大帅,全力为皇上打造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虎狼之师,一支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招之即来、来之能用的近卫之师!”
“成,忠贤也说过几次了,你一直想亲手训练一支军队,朕今天就遂了你的心愿,给你安排一个心仪的位置。”明熹宗点头,转向魏忠贤问道:“忠贤,你觉得把张爱卿安排在那里更合适?”
“皇上,蓟门巡抚已经空缺很久了。”魏忠贤赔笑着答道:“这个地方十分重要,正需要张好古这么一个靠得住的股肱之臣去镇守,而且这个地方距离京城比较近,皇上如果有什么需要张好古的地方,一两天内就能把他征召回来。”
“成,那就让他出任蓟门巡抚吧。”明熹宗一口答应。张大少爷大喜叩头谢恩,那边熊廷弼却有些吃味——女婿的官职可是比他还高了。还好,明熹宗并没有忘记熊廷弼,又说道:“忠贤,那熊爱卿又该如何安排呢?象他这样熟悉军事的能臣,留在京城里当一个佥都御史是不是太浪费人材了?要不,让他去担任辽东巡抚怎么样?”
“皇上,熊大人担任辽东巡抚,本来适为恰当,可是辽东马上就有一个更重要的职位出缺了,奴婢认为,干脆让熊大人直接顶替这个位置算了。”魏忠贤恭敬答道。明熹宗一楞,问道:“辽东又有什么重要职位要出缺?”
“辽东经略使。”魏忠贤平静答道:“现任辽东经略使高第,因为有病在身,已经向内阁递交了称病请辞的奏章,先前没有合适人选替换,所以被奴婢暂时压住了。现在看来,熊廷弼大人应该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选。”
“终于来了!”熊廷弼激动得连呼吸都有些停顿——虽说熊廷弼刚越级起复不久就让他第三次担任辽东经略使未免太快,但上一次,熊廷弼可是刚刚从天牢里放出来就直接当上了辽东经略使的,那速度才真正叫快,有了这个先例在前,熊廷弼对自己第三次出任辽东经略使可是充满了信心。张大少爷则是心中冷哼,“死老人妖,果然还是沉不住气,想要培植在军队里的力量了!知道高第窝囊带不了兵,所以才费尽心机的把我这个公认能带兵的老丈人提上来,不过也好,山海关军队控制在老丈人手里,我至少不用担心屁股背后被人捅一刀!”
……
一天后,明熹宗在乾清宫正式接见辽东大捷和西南大捷的主要功臣,大加封赏,西南大捷的头号功臣石柱总兵秦良玉晋封都督同知,挂镇南将军印,赐彩帛羊酒;四川巡抚朱燮元和四川总兵杜焕各升四川总督和上护军将军,其他有功将士也各有升赏;五省总督张鹤鸣则因为是东林党人,又被人弹劾他指挥不当,导致前期屡立功勋的贵州巡抚王三善被叛军俘虏,不屈殉国,还有坐视贵阳被围而不救,导致城中易子相食,魏忠贤抓住这个把柄狠狠收拾政敌,逼得张鹤鸣告病请辞,回家养老——但不管怎么说,西南大捷的封赏基本上还是让人服气的。
和西南大捷的基本公平相比,辽东大捷的封赏就有让人看不清楚了,头号功臣张大少爷仅仅官升一级,赏银三十两,结果就连明熹宗都有些看不下去,觉得赏得太少,要魏忠贤带着内阁重新议封,魏忠贤则把脖子一扬,大声说道:“皇上,张好古是奴婢的干儿子,所以他的功劳再大,都得先减七成!”还别说,魏忠贤这句话还真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