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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露嘉站在门后看我,脸阴郁的转了过去,很拽的说:“下次再来,我会赢你!”
向他挥告别,我大笑着推开门出去,“不可能的小鬼,窝金不败。”
太阳的光如千万道利箭洒了下来,玛丽娅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中,纤瘦的胳膊肘侧搭在我的头上,金色的发随风飞起。走到外边的小镇,她还是灿烂的笑,声音却能意外的冷漠:“失败是可能。窝金,你比我更清楚,你的拳头已经因为你的优柔而死去了——不…是…吗?”冷到冰冷整个夏日。
“不是。”我坚定。
我知道我是窝金,即使内心撑不起窝金的躯体,我也只能是窝金——因为没有第二种选择给我——所以若不是窝金,那我能是谁?
如果连自己都没有,还活着做什么。“我是窝金。”为活着而必须是窝金。
“你当然是窝金,”玛丽娅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她漂亮的手向右边一指,“那辆车吧,我觉得还不错,咱们开它走吧。”
沉默的点头,我走到那辆卡迪拉克汽车,一拳砸碎玻璃窗,“下来杂碎,这辆车归我们了。”
开着这辆半新的卡迪拉克汽车,我和玛丽娅开始了我们的旅行。
穿过一望无垠的路易斯安那大草原,在额害己绿林里的呆了一年。参加过原始部落的食人晚会,也去鲨鱼口捕猎过三猴子。玛丽娅苦着脸,她问我三组猴子能干吗?我很有耐心的告诉她,这种猴子的脑可以当饵食来垂钓纽因吉鱼。
这种鱼肚子里的鱼卵非常的鲜美,有股奶酪的醇香味。如我所料,玛丽娅被吸引了,她花了两个钟头换了个新形象,为这顿美味。
我坐在钮因人的小火炉子旁,脸颊被火焰熏的泛红,醉酒的双目注视美丽的玛丽娅。
“这张脸怎么样?”手舀起一掊鱼卵,玛丽娅调皮的倒进嘴巴里,紫罗兰色的波浪长发铺在背上,脸如银月,唇如红丹,眨眨琉璃色眼睛,她问:“神秘北冰山的女神脸,怎么样?”
在火光的夜里美的惊心动魄。
我说:“新不如旧。”
看另一个人时,我们心里会有两种影像:她的脸在你眼中的样子;你的心里她的脸的样子。在我心里,七十二变的玛丽娅只有两张面孔:初见时她缩在树洞里如海的女儿;再见时,她颔首坐在我面前,若月中的辉夜姬。
她继续去吃她的美味,不忘嘲讽我:“哈哈窝金,可真是不会变化的傻瓜。”
之前说过玛丽娅为了这份晚餐而打扮了两个小时,所以,即使我方才说的话令她不愉快,她也不可能停止自己的热情。
拿起树枝挑火堆里的火星,我也继续欣赏我的玛丽娅。
为了令她开心,我花费了两个月时间取得了这份极致的晚餐,自然,我也不可能因为她的话,而停止自己的热情。
你说我们这样子旅行的意义是什么?
我也没有想明白过。当初在美代子的店中,我说我要上她,她决绝了,并与我做了个三年之约:玛丽娅跟随窝金三年,玛丽娅的心属于窝金三年。
这样子的约定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清楚。玛丽娅连情绪都送给魔鬼了,心又是什么呢?并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她的心有什么用处。
所以我曾经问过她:身体不是比心更廉价吗,为什么要舍弃自我来保护一具破皮囊。
玛丽娅当时在看汽车旅馆的绿绒沙发里看晚间新闻,听到我的问题后就本能的缩了□体,她按暂停键,两只橙子色的猫眼瞪着我,非常警惕的瞪着我,像竖起毛的波斯猫:“你想做什么!”
似乎我下一刻就会去侵犯她的样子。
我连她的手都没碰到过……除了她在像使唤奴隶一样使用我时,有过接触外,任何时候都在刻意的避免与我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退后一步,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些,声音努力温和:“我是遵守约定的男人,请放心。”
“那你问这做什么!”她的警惕丝毫不减。
“……随口吧。”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瓜……虽然其他人一直都说我是。
玛丽娅沉默了。
最后她说:“吾身窟庐塔,怎可陷于污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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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来吧收藏吧,留言吧,咩咩!(←激动的叫声)
玛丽5号 。。。
我觉得玛丽娅的坚持有时非常蠢,比她的脑子还要糟糕。认的躯体本就是肮脏的,而人的心灵是为藏起身躯肮脏而存在的,她守卫肮脏的行为,无异于捡了芝麻丢西瓜,无异于买椟还珠。
离开额害己绿林后,正是旅行的第二年,我们驱车进入了玛莎州的亚美尔西区。这里被称为“小约克郡”。我起先不清楚约克郡是哪里,毕竟我成为窝金不过一年七个月而已,其中七个月是在流星街和窟庐塔族间行走。
为了不在玛丽娅面前失去话语权,我去买了本《国家地理(1994年新修)》,坐在咖啡厅外翻了一下午,黄昏时被一个穿白西装的蠢猪嘲笑了穿衣风格。我放下厚厚的彩页大书,低头看自己的兽皮马甲,挤着银鱼皮腰带的麻布短裤,觉得他不应该嘲笑我。
抓西瓜一样抓住他的脑袋,我说:“玛丽娅,开西瓜了!”
玛丽娅坐在破旧的卡迪拉克汽车里,她戴着太阳镜对着后视镜涂桃色指甲油。听到我的喊声,她仅抬了下眼皮,兴趣缺缺的样子,注意力还在美化工作上。
我顿时失去了表现的兴趣,怏怏的放开手,我叫白西装滚出了我的视线。
合起国家地理,我大概了解到,约克郡又名友克鑫,是世界大都市之一,集财富、欲望、梦想、爱欲等浮华之物为宝盆的地方。我思考了下,它和美国纽约有很多共同之处。就用自己对纽约的认识弹了弹约克郡。
玛丽娅对我的解说表现出了兴趣,她拧起桃色甲油玻璃瓶,把它丢到放杂志的后座上,说:“行吧窝金,听起来不错……等我干完要干的事后,会考虑和你去一趟约克郡。”
我高兴的把果汁杯递给她,在绚丽的夕阳下,傻兮兮的笑了一刻钟,才意识到:她一定要干件事情。
当晚在小约克郡的城市酒店下榻。
吃过晚饭后,我问玛丽娅要不要去酒店的空中咖啡馆坐坐。玛丽娅侧卧沙发上,一条腿搭在靠背上,米色运动裤边翻起,苍白的皮肤在酒店的灯下愈加苍白。
翻一页时装杂志,她说:“不去。”
我只好解下刚系上的中国丝绸领带,再退下兽皮马甲,仰身倒进床里睡觉。她不去,我去干屁。
一点钟左右,我口干的厉害,摸着床头柜坐起来,在黑暗中顿了几秒钟,就翻身下床,连鞋都没穿就跑出了房间——玛丽娅不在她的床上!
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视野。
心像被割了下来,被拿细细的铁丝绳子拴住,挂在了树干上。秃鹰飞来,犀利的戳上一口肉。疼痛对我来说,是非常稀罕的存在。成为窝金后,我因为肉体的强壮只有过两次清晰的痛感,一次来自于团长,一次就是此刻,现在,玛丽娅不见了此刻。
怒吼着跑遍了整个酒店,我都没有见到玛丽娅的一根发丝,只剩下一个地方了。
一路踩着血上了最后的天台,我终于看到玛丽娅了。心放松下来,在瞬间得到安静。
站在小小的楼梯口,我看到少年般的玛丽娅以一种危险地姿势坐在栏杆上,她像是片银叶子般,随时会被风卷走。
“玛丽……”喉咙太干,张口就感到一股腥甜,发出的声音像被沙纸磨过,“玛丽娅,玛丽娅你怎么来这里。”
月下的缓缓回头,若千年昙花一开般,中性的脸以奇异的美呈现在了我眼前。
如少年的脸,青涩和欲动交织在莹白的面上,琉璃苍翠的眼中却是死灰般的沉寂。
“窝金,”她休闲的晃着腿,银色的短发丝飘舞在夜风中,“我下去,好不好?”
“不好!”毫不犹豫的,像只野兽般向她怒吼,“你不准死!”
“你别动,”她有些生气了,身体摇摇欲坠,“别过来……我说别过来。再敢走一步,就表示你违背约定。”
我停住脚步,焦急而苦涩的等待她。
“为什么不好?”玛丽娅的脸也摇摇欲坠,“我连死都不可以了吗,窝金?”
“不……”
“当初为什么要放我走,”她打断我的话,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颜色,“你为什么说不杀我,是爱上我了吗?”
“我……”
“别回答我!”她再次阻止我,嘴唇上是冷漠的笑,“如果你杀了我,我现在就不需要为死者而活着了。”
你一直是在为死者而活着吗?
“窝金,我睡不着啊。”
“……”我不敢动,“玛丽娅……”
“一闭上眼就火光冲天。”她盯着我,眼睛红的像那晚的火,声音里的沧桑令我畏惧,“死着的痛呼就在耳边,眼睛被剜下的痛苦……窝金,我睡不着。”
她的话语中,仿佛把这个黑夜都包进去了。
“玛丽娅,下来吧。”我向她伸出右手,“如果只是因为这种事情而睡不着的话,那就下来吧。”
“这种事情吗?”她的身体向外倾斜了……
闭上眼,我终于被这个蠢货搞得失去了所有耐心:“你凭的不是我像只狗似的舔着你吗!睡不着就他妈的过来,把老子的眼睛剜出来当安眠的耳环!”
被一声断呵震住,玛丽娅呆住了,托在栏杆上的手突然滑了一下。
身形一晃冲到栏杆前,我捞住她的手。
在夜色中仰望我,她身下是万家灯火。
急躁的注视她,我从火红眼中看到了自己麦色的脸,银色的发。我不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甚至有些骇人。玛丽娅,究竟是有多么重的恨,你才能忍辱把心交给我这种男人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的恨,更不知道你这个蠢货为什么一定要睡不着。
看着平静的火红眼,我的心又忍不住疼了起来,玛丽娅没有实质情绪,此刻生死,她眼里没有任何东西能流露给我。
——正是因为不知道你的恨,我才能放走你,才能又占据你。
“玛丽娅,如果你还有情绪,你想表露什么?”
对死的畏惧,对生的畏惧,还是对仇人的畏惧呢?
“对你的嘲讽。”
——尽管嘲笑我吧!任由你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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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以为此文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复仇女人舔足提鞋的爱的话,就太简单了。
如果以为此文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复仇女人之间的【3P】的话,就太单纯了。
——以为很重口很猥琐,其实事实更重口更无耻/By/船长
玛丽6号 。。。
在小约克郡住了半年多,我们迎来了美亚西名族篝火节。城市的人们抛开辛劳的工作,穿上多彩的裙子,插上漂亮的羽毛,女士打扮的像女神一样,男人扮演巨人、精灵,不谋而合的跑来郊外的林立燃起火堆,烤上蔬菜肉奶,跳起欢快的舞蹈。
坐在石凳子上,我穿过火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