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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享受了和足以破坏全世界的极恶魔王一样的待遇……”
他拿出一份名单,勾掉了神崎殇的名字。
名单很长。
为了接下来的战斗,他需要补充大量的魔力。
既然没有御主了,剩下的方法就只有吸食人的灵魂。
好在,该死的人还有很多,只看他吃得下吃不下而已。
“自己的错误,自己来弥补!”他从怀里取出一枚失去了光芒的红宝石,注视着它,目光变得柔和,“上一次,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你离去;但这一次不同了!”
“凛,我会让你复活的!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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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卫宫士郎正满脸通红地跪坐在客厅里面,接受监护人藤村大河的训斥。
说来也巧,正当间桐樱给他“补充魔力”的时候,被禁足好几天的大河终于从藤村组偷偷溜了出来,这个充满活力的女老师刚一重获自由,立刻就奔向可以混吃混喝的地方——藤村组虽然有好酒,却没有好菜,他们的厨师的确够高档,但日本菜……唉,我们都知道,太清淡了一点,不符合“老虎”这种生物的胃口。
作为卫宫士郎的监护人,藤村大河是有卫宫邸钥匙的。
所以她没有通报,直接就进了门。
首先直奔厨房,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
那是当然的,下午两点的时候,随便谁家的厨房里面都不可能有现成的食物。
于是感觉饥肠辘辘的大河开始在卫宫邸里面寻找食物。
所以当她听到奇怪的声音,然后推开卧室房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少男少女正纠缠在一起——没有穿衣服。
那真是一场灾难啊……
卫宫士郎深切地感受到,下次做这种不宜被长辈看到的事情之前,一定要把门反锁起来!
“奈叶!”他利用令咒对自己来自未来的女儿抱怨,“为什么不提醒我啊!”
“为什么要隐瞒呢?”少女貌似无辜地说,“难道你们的关系不能曝光吗?别告诉我你只是打算玩玩而已,那会破坏我心目中你一贯的良好形象。”
“我当然会负责的!”
“那不就行了!年龄不是问题,收入也不是问题,身份更不是问题……未来世界连性别都不能妨碍婚姻呢,你就安心地准备婚礼吧!”
士郎很快就想通了。
樱是个好女孩,既然如此,那自己有什么不满的呢?
被训一通也没关系,怎么样都没关系,但是他打定主意要和樱结婚了。
正所谓“好事成双”,当他终于说服了大河,答应这桩婚事的时候——大约用了五分钟吧,大河这个人其实很容易说服——樱的朋友美缀绫子带着糕点来探望“因为家里失火而暂时寄宿在卫宫家”的樱了。
糕点很好,据说是某个高档商店的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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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应该离开的。”慎二沉痛地自责。
是啊,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觉那些点心的味道有问题!
就算他没有发觉,精通魔药学的美狄亚也会发觉。
所以,事情绝对不会糟糕到这个地步!
“士郎他……没事吧?”樱担心地看着满面黑气,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卫宫士郎。
这个她原想托付终生的男人,现在正处于生死边缘。
“他会没事的。”慎二斩钉截铁地说,“既然他能坚持到现在,就一定能坚持到底!我所认识的卫宫士郎,绝对不会被区区的毒药击倒!”话虽然说得这么坚决,但他心里其实也没什么把握。
当时吃了有毒糕点的人一共有六个,四个人类,两个英灵。本身拥有强大生命力的英灵自然不惧区区毒素,从小被魔王脏砚用各种魔药和虫子培训出来的间桐家子孙也有强大的毒抗,所以美杜莎、奈叶和樱都无大碍,美狄亚弄了点解毒药给她们喝下就算完事,可另外三个人的情况就比较糟糕了……
因为贪吃而中毒很深的藤村大河没等慎二和美狄亚赶回来就断了气,美缀绫子也没能坚持到解毒药制成,只有士郎坚持了下来。
灌了解毒药之后他依然昏迷,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好在状况还算稳定,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
【说来也怪,美狄亚分析之后确定那毒素的威力非常强大,除非是我和樱这种本身有抗毒能力的人,否则几乎可以说中者无救,为什么士郎居然能够坚持到现在?而且病情似乎还稳定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士郎体内那名为“理想乡”的宝具吧?真是奇妙的东西呢……】
也许就像他猜测的那样,顶级宝具“理想乡”的确有着神鬼莫测的威力,卫宫士郎在天黑之前就恢复了清醒。
面对着一时大意导致的惨痛局面,士郎比慎二更加自责。
但他既不是怒发冲冠的藤村组组长,也不是悲痛欲绝的美缀夫妇,身为一个魔术师的他,身为圣杯战争御主之一的他,在“死亡”面前,并非无能为力的。
“如果是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起死回生也是可能的,对吧?”
“……或许吧,圣杯战争过去一共举行了四次,但全都没有能够成功地完成召唤和许愿,所以谁都没把握。”慎二仰望着阴沉沉的夜空,觉得心情越发沉重,“只能说,有希望。”
看着朋友孤独地返回房间,为待会儿的战斗做准备,他不由得苦笑起来。
奇迹什么的,有那么容易达成吗?
而且,为了达成奇迹,就要获得圣杯。
为了获得圣杯,就要打败其余的英灵们,然后,还要牺牲伊利雅斯菲尔,牺牲卫宫切嗣唯一的女儿。
【算了,这个秘密还是跟着我一起长眠于地下吧。】
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他吞下一大把抗排斥药和止疼药,看着药瓶上那刺眼的“有严重毒副作用”字样,摇摇头,用魔术将瓶子彻底毁坏,不留痕迹。
过了今晚,就不再需要魔术回路了吧?
死也罢,生也罢,总之,这是最后一次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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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五十年,下天之内,去事恍如梦幻,岂有永生不灭者?”
卫宫士郎从背后敲了慎二的肩膀一拳,将他的感慨打断。
“不要在战斗之前说这样的话,很不吉利的!”
慎二笑了,笑容一如既往地充满了戏谑的成分。
这种笑容被女生们称之为“王子的魅惑微笑”,是他巨大人气的重要来源之一。
“我只是觉得这首诗很应景而已。”
他转过头去,注视着夜幕之下的冬木町。
“呐,士郎,记得十年之前吗?”
士郎知道友人指的是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和我啊,都是从那场恐怖的灾难里面幸存下来的人呢。”慎二低声感叹着,“当我看到雁夜叔叔在面前被虫子吞噬殆尽的时候,那时候我真是害怕极了!”
两世为人的少年回忆着那时候的景象,脸上依然有掩盖不住的惊惧之色。
间桐雁夜,间桐家这些年来唯一拥有比较像样的魔术资质的男子,凭借着对魔术的巧妙运用而从间桐脏砚构筑的虫巢里面逃出,从而获得了自由,曾经是慎二羡慕的对象。
然而就是这个已经重获新生的叔叔,在从友人处得知了慎二的遭遇之后,便不顾生死的返回了间桐家,和堪称大魔王的脏砚做了一笔可怕的交易。
他去替脏砚赢得圣杯,代价则是脏砚要前往根源,放弃对间桐家的束缚。
对于这样的交易,脏砚自然不会反对,所以慎二和樱就很难得的得到了一些相对来说轻松一些的日子。
——即使已经将研究的重点放在人造完美身体之上,脏砚依然在不时地使用虫魔术对慎二和樱进行符合他意愿的改造。这种做法没有任何的利益或者道理可言,仿佛只是出于单纯的习惯。
这个早已老朽的怪物,似乎总是要从别人的哀嚎里面才可以确认自己的存在感一般。
所以他不时地会离开实验室,将慎二或者樱投入虫巢,欣赏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
比较经常接受这种待遇的是慎二,因为脏砚喜欢听强者的惨叫,欺负小女孩什么的,就算是他也会觉得无趣,只是偶一为之而已。
而当雁夜回来之后,他就代替两个孩子,进驻到了地狱里面……
“十年了……”慎二的眼神渐渐迷离,“命运就像一个车轮一样,转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这不是原点!命运也不是车轮!”士郎坚定地说,“这是新生活的起点!我们一定会打破圣杯战争的宿命!”
没有胜利者,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宿命。
无论是第一次圣杯战争里面那些强度令人战栗的魔术师们,还是第二次圣杯战争里面那些称得上史上最强的英灵,亦或者趁着战争爆发而大打出手,甚至一直打到的东京的规模超大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乃至于各家准备极为充分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圣杯战争从来就没有胜利者,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败。
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
一次又一次,至少七位魔术师和七位英灵,以及几倍几十倍上百倍于这个数目的无关者,被名为圣杯战争的血肉磨盘所吞没,最终除了眼泪、叹息和绝望之外一无所得。
无人能够得到拯救,无人能够获得胜利。
然而通往根源、实现愿望的诱惑是如此的大,不断诱惑者人们将自己的一切作为赌注,踏上那无法归还的修罗场。
“……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士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慎二的意思。
“没错!这一定会是最后一次圣杯战争!”他握紧拳头,魔力的流光在手背上闪烁。
剑和羽毛组成的令咒,还剩下两枚。
那是他信心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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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这里,剩下的就是最终的决战,将在终章“结”里面讲述
间桐慎二的圣杯战争(结·一)
冬木町不大,柳洞寺则更小。
寺庙里面的僧侣们,在白天得到通知之后已经全部撤离了,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对于圣杯战争略有所知的他们,很清楚这种战斗的破坏力。
十年前的那场悲剧,在圣杯战争历史上绝不是最惨烈的一幕。
所以即使是本应留下观察的院主,也带着很不甘心的儿子一成,撤离了柳洞寺。
留下的,只是一间空荡荡的寺庙。
一间大约几个小时之后就会变成废墟的寺庙。
只是不知道在那个时候,参战的双方之中,会有多少人葬身于此呢?
“这地方风水真不错。”慎二很没有强者气质地倚着庭院里的石灯笼,笑眯眯地说,“就这么死掉的话,随便挖个坑埋了,也一定能够福泽子孙吧。”
说到这里,他楞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双手合十作歉意状:“哦,我忘了你是人造人,似乎根本生不出子孙后代来……啊呀,说了不该说的话,掠阵是抱歉呢!”
在距离他二三十米的地方,换上了白色魔术礼装的伊利雅斯菲尔脸色冰冷,看不到丝毫的温度。
慎二恶质的挑衅,没有让她的表情有任何的改变,这种非同寻常的沉着,就是慎二也不得不暗暗佩服。
然而实际上,她只是无法做出任何表情而已。
身为小圣杯的她,吸收英灵之后身体的机能会受到影响,为了降低对战斗的妨碍,她主动舍弃了一些机能,以便保证头脑的清晰和身体的灵活。
诸如表情这种毫无用处的机能,当然属于被优先放弃的选项。
所以即使心里怒火中烧,她的脸上依然一点表情都看不出来。
无喜无悲,无惧无怒,宛如木偶一般。
“过了今天,圣杯战争的历史就要画上句号了吧……”伊利雅很平淡地说,“远坂家已经死绝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