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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间,脚下会有或是玩家或是NPC路过的声响。在宁静的夜里,远远地回荡开。
什么都不想。
让思绪一点点沉淀。沉到底。
无法打捞,也不愿打捞。
“三弟?”有人走近,熟悉的气息。
他没有回头,浑似不觉。
“呵。”来人靠近,与他并肩而坐,手中递过一壶酒。
接过,深秋扭开壶盖就口抿下,辛辣而爽口,在清冷的夜里,让人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不禁笑。
想来也真是不可思议,现实中滴酒不沾的自己,在游戏里,却是被这两位大哥给带成了个酒鬼。
“大哥?”
“恩?”
“不是下线了么?”
“睡不着,想再上来看看。”
“唔。”
此后无话。
直至日出破晓。
两人的身上俱是染上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晕。
温暖而明亮。
丐帮行窃
第二天,三人赶了个大早来到了开封的大相国寺。
深秋在现实中是来过此间的。“大相国寺天下雄,天梯缥缈凌虚空”的诗句早就深埋心中。她虽不信佛教,但幼时随爷爷四处考古时,每逢路过寺庙,总会进去叩拜一二。
只是,这诸天的神佛,是否真能听到他的祷告?
伴着远播千里的梵钟之音,步入大雄宝殿。
风无名装模作样地朝着正中供奉的佛像躬身鞠了两下,口中言道:“菩萨保佑。”
深秋在旁不禁哑然失笑。
风无名见他笑自己,便晒然解释道:“那个,我是求菩萨保佑我今晚能顺利偷到……呸呸呸,是顺利完成任务。”
深秋却笑着摇头:“我笑的是,这个才不是菩萨,是佛祖释迦牟尼,你叫错啦~”
“哎?”风无名瞪眼,“有区别吗?”
黑夜止步上前拍了拍深秋的肩,笑道:“没事,你二哥只求个心安。毕竟做贼心理压力太大。”
风无名不满:“什么做贼?我这可是为了大义牺牲小我。”
深秋忍俊不禁,正想好好给他解释一下佛祖和菩萨的区别,却被风无名猛地拉住手臂,直直向着殿后掠去。
直至飞奔出了数百米,来到寺庙偏远一隅,风无名方才松开黑夜止步和深秋,示意两人向前看。
好一处“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之地!
深秋先是轻赞一句,随后便见到当日破庙中的张、季两位长老就站在前方,显然刚才是他们将三人引至此处。
“小子,你终于来了。”那性子较急的张长老一把拉住风无名。
季长老则是侧目打量着深秋和黑夜止步:“这两位是?”
风无名一抱拳:“两位前辈明鉴,这是在下的结拜兄弟,此次特来助一臂之力。”
季长老不置可否地哼哼两声。
黑夜止步忙上前:“两位前辈莫怪,在下和深秋与风无名乃结义兄弟,自是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丐帮此事非同小可,危险重重,在下两人断没有袖手旁观之理。”
“好一个有难同当!只是……”张长老与季长老交换了下眼色。
黑夜止步当下了然道:“若两位前辈信不过在下,请赐药。”
深秋也拱手表态。
“罢罢。”那季长老挥挥手,“且信你们一回。”
张长老看起来倒是很欣赏他三人之间的情谊,笑言道:“小子,此次的任务说难不难,这里有份我丐帮总舵的地图,待会我们且告诉你打狗棒所在之地。'奇''书''网'你只须趁今夜守卫换班之际将它取出交到我等手中一验真伪即可。”
那季长老补充道:“若是不慎被发现,你也切莫慌张,有我二人在, 假以时日,必能将你能救出。只是你要提防莫被陈闵良看透真正来意……”
“在下明白,若是被陈闵良抓住,那在下便是觊觎丐帮至宝的贼偷。两位前辈请放心,在下绝不会出卖两位前辈的!即使千刀剁、万刀剐,亦是无怨无悔。”风无名大义凛然且斩钉截铁地应道。
张长老当场感动地握紧他的双手:“小子,就靠你了!”
“放心吧!”风无名亦是深情以对。
“咳咳,”季长老忙作咳打断,“来,这是地图,你先收着。”
接着,他便一一为风无名解说着丐帮总舵的分布:“这里是藏宝阁,这里是帮主房……”说着说着,突然神色一紧,一弯身抄起颗地上的石子往不远处的假山后丢去,其力道之大,整整将假山削去一角。
“什么人?”余下几人立刻闪身奔向假山处,待到了,却是没有见到任何可疑人影。
一番细细查看后,深秋提溜出一只小小的灰色猫咪:“是这个吧……”
众人见此,不由都松了口气。
季长老也自嘲地笑了笑,继续为风无名讲解当夜的任务细节:“你且于亥时从后门入……”
待与两位丐帮长老告别后,看看时辰尚早,风无名提议要为晚上的任务做一些准备:“总要买些药和装备吧。”
这话倒也没错,毕竟这次的任务还是颇有重量的。黑夜止步和深秋便跟着他来到开封城最大的市集。买了足足十大包补药之后又转战装备店。
“这件流云青衫不错吧。”
“三弟快来帮我看看,这双无痕靴怎么样?”
这一逛,就是整整一个下午。
“二弟,”黑夜止步终于忍耐不住,“你今晚是去做贼的……”
“是啊。”风无名点头,随手拿起一件月白锦袍在身上比划着。
“穿这样子……”黑夜止步委婉提醒道,“不太合适吧。”
“会吗?”风无名无知无觉。
旁观了许久的深秋摇摇头,走上前,递过手中的衣物给他家二哥。
“这是什么?”风无名左抖抖右看看,“黑不溜秋的,这也太难看了。”
“夜行衣……”深秋反问道,“难道你还准备深更半夜一身白的去做小偷么?”
黑夜止步语重心长地响应道:“这是常识啊,常识。”
在“常识”这座大山的压迫下,据风无名说,无论是现实中,还是游戏中,他生平第一次,穿上了黑色的衣服。
“哎,你们真的不明白吗,黑色实在是彰显不出我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姿态啊。”
“我说,真的一定要穿这衣服吗?要不我再扎根白腰带?”
“天哪,这衣服真的很不合身啊!我能不能回去换一套?”
一路上,风无名童鞋就这样喋喋不休滔滔不绝地,用口水来发泄他内心深处沉沉的郁闷之情。
深秋悄悄地捅了捅黑夜止步,对方回了他一记笑:“没事,你二哥那是紧张。”
黑线。
就这样热热闹闹地,终于,亥时,三人来到了丐帮总舵的墙角根下。
要提到翻墙角的功夫,放眼神州服务器,风无名称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只见他身形一拔,轻飘飘如杨柳扶风一般,姿态优雅地落上墙头,还回头比了个V字,然后毫无声息地掠入院中。
黑夜止步和深秋见他成功潜入,等待片刻后,亦没有听到内院中传来捉贼的声响,两人相顾一眼,趁着夜色,齐齐脱去了外衣,露出里间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再拉散头发,从地上蹭些烂泥彼此抹在脸上,好一番装扮之后,两人已摇身一变成为标准的丐帮弟子。
从阴影中走出,两人来到总舵门口,待守卫验过季长老交给他们的信物后,堂而皇之地踏入了丐帮的大门。
行迹败露
再让我们回头看看那位一身衣服黑不溜秋、脸色黄不拉叽的主角。
顺利进入丐帮总舵后,风无名第一时间蹲到了某处墙角,趁着微弱的月光,从包里掏出丐帮地图,一边看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唔……这里,这样走……那边有守卫,要这样……那样……”
敢情,他只顾着逛街,压根忘记了事先多看看地图做好预习工作。
直到把地图看了又看,把路线想了又想,风无名方才深吸一口气,身形一展,如月影般探入丐帮总舵深处。
一路上,窜屋檐、过守卫、猫壁角,有惊无险地,他终于顺利地来到了地图中表示丐帮帮主陈闵良的房间,而打狗棒,正是常年置放其中。
风无名四下打量了下,在附近觅了一处高大的榕树纵身飞上,躲在树冠中向不远处透着烛光的屋子张望去。窗帷下,隐约可以看到有一个人影在来回走动,想来便是那陈闵良。只见他时而低头沉思时而伏案书写,看样子一时半会还没有睡觉的打算。
风无名正想着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屋中,突然听得屋里一阵声响,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走出一个35上下的布衣男子,一身素服,却是尖嘴猴腮,神态高傲,眸子里透出一股精于算计的光芒。风无名心中暗道:长成这样,难怪不招那两位长老的喜欢,不像自己……
陈闵良推开房门后,叫来附近守卫的2名丐帮弟子道:“我有事要去一趟季长老处,你俩速去通报。”
然而,让他眼前一亮的是,陈闵良身上竟然未带上那根碧绿的丐帮至宝——打狗棒。毕竟那玩意比普通的剑还要长,正常情况下是难以放在衣襟之中的。
风无名情不自禁地一记暗笑,守卫的丐帮弟子被支开,陈闵良又马上就要离开,再加上打狗棒留在房中,真是天赐良机。
眼看着陈闵良一步步渐渐离去,而周围的守卫也三三两两走远,风无名一个闪身,悄无声息地摸进了空无一人的房中。反手轻轻掩上门,开始打量房中的布置。目光所及之处,并无打狗棒的踪迹。
这一回,还真是要做个翻箱倒柜的偷儿了~
柜子、书桌、衣橱……他将一切有可能藏打狗棒的家具都翻了个遍,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莫非有暗道?
风无名使出火眼晶晶,目光炯炯有神地把不过二十来平方的屋子扫视了一遍又一遍。最终,眼神锁定在了那自古房内藏宝必备之地上。
他走近床边,两手在床铺上细细摸索着,蓦地眉一展,嘴角挑起一丝笑,右手微一用力向下压去,只听得咔哒两声,床铺一侧渐渐陷落下去,露出一个长条形的内匣。
没有上锁!
风无名的心一阵子扑通扑通乱跳。
他伸出手,掀开匣子,只见里间静静躺着一根碧绿幽深的细长棍子。即使明知眼前这物不过是个仿制品,但他的心情仍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只是事不宜迟,他迅速平复下心情,抄起打狗棒塞到背后腰际,再回到门口,凝神屏气查听一番外间的动静,当确认万无一失之后,这才推开门。
“呵呵,这位小兄弟,敢问阁下夜闯丐帮却是为何?”
晴天一记霹雳,待风无名回过神来,他已被丐帮弟子团团围住,而举步缓缓走来的,正是陈闵良。
该死!他心底愤恨骂道,电光火石的瞬间,立刻醒悟到白天在大相国寺偷窥之人必是陈闵良无疑,只是他故意不予揭穿,而设下这圈套等着他们往里面跳。难怪自己这一路上顺利得不得了,而关键时刻他又主动离开屋子。原来,这一切都是已经设计好的!
既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风无名视线扫过人群,云淡风轻地一笑道:“陈帮主,这厢有礼了。”
陈闵良又是“呵呵”笑了两声,躬身向边上言道:“三位长老,私自窃取丐帮至宝,不知该如何处置?”
他身后的张、季两位长老脸色难看得紧,俱是缄口不言;而另一位面目白净的齐长老则朗声道:“但凡丐帮弟子,人人得而诛之。”
陈闵良闻言颔首道:“齐长老所言极是。只是依我看,这位兄弟深夜独闯我丐帮,竟能寻到打狗棒所藏之地,必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此人显然对丐帮了如指掌,想来其地位定然不低。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