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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陈客冷然一笑：“欲使其毁灭，必先使其疯狂。很快他们就会发现，江湖不会有霸主，因为江湖不需要霸主。”
石养玉搔搔头，这些话语对她而言未免深奥了些，难以理解明白。好在她也不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女子，想不明白后马上搁置到一边去：“陈客，假如……嗯，我是说假如帮会真得被毁了，你会怎样？”
陈客扬一扬眉：“不会怎样呀，我依然是我。明教教主陈客也好，普通人陈客也好，都是陈客。无论戴过什么面具，面目依然。”
石养玉眉毛却皱了起来，似乎不满意他给出的这个答案：“可我会心疼呢，那些我亲手种下来的树，亲手培植起来的花草，我怎忍心它们毁于杀戮之中？”
陈客默然，注视着她，片刻开口说：“这些年，确实辛苦你了，我欠你的。”
石养玉忽又笑了，一笑起来小巧的鼻子就微微皱着：“没有谁欠谁的，有你这句话，我就觉得足够了。嗯，不管明教存亡与否，我都会留在你的身边的。其实想想，就算失去了帮会，浪迹天涯其实更浪漫呢。你，我，再加上郭暖姐姐，我们三人行，将会何等的逍遥自在，想想都能让人从心里笑出来。”
说着说着，她明眸里已经流露出了憧憬的色彩。
毫无疑问，石养玉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女子。
容易满足的女子总能给予人一种温馨并且可爱的感觉。与其相处，任何时刻都会觉得舒适自在，而不会感到刺眼。
陈客忽道伸出手，道：“养玉，过来。”
石养玉微微一愣，一颗心忽然跳得好快，脸颊升起两片淡淡的红晕，一个纵身，扑入到陈客的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结实的腰部。
陈客却没有想得太多，问道：“养玉，在江湖上，有什么事情是你想去做但又还没有做的？你说出来，等帮战的事了后，我带你去一一完成它。”
闻言，石养玉差点要张口咬陈客一口，但随即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个溜转，有了主意，道：“好哇，我正有一件想去做但还无法做到的事情要你帮忙呢。不过现在暂时保密，等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陈客点一点头，怀里的石养玉猛地像想起了什么要紧事，赶紧脱身出来，道：“差点忘了，山下有两个高手来找你呢，一男一女，似乎蛮有名的，男的叫‘黄小邪’，女的叫‘紫衣’，好像是两夫妻来的……”
第三百零九章 决斗，又见决斗
黄小邪夫妇的到来，并未让陈客感到意外。事实上近期已有相当多的反感神州结义的玩家高手选择加入了明教——面对神州结义这般的庞然大物，不少人感受到了一种威胁，他们心底里并不希望神州结义能一统江湖。假如无法阻挡的话，势必会形成一股灾难。
因为江湖，需要的不是霸主，而是平衡。
原本很多人以为，战天纵然会落败，但也不会败得如此没脾气，居然直接被人“斩首”，实在让人大跌眼镜。但当此事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生，大家才耸然发现：某些事情总会远远地超过想象……
武道级顶尖高手的实力，再次让天下侧目、哗然。尤其是传闻中凭衫和孟寒居然都突破了瓶颈，成功迈入高武层面。
高武，本是一个多少遥远的名词，现在却活生生地展现于所有人面前。众人才耸然发觉：纪元，开放的时间将近六十年了；该出现的，也都到该出现的时候……
两个高武坐镇，使得神州结义的实力空前强横。他们的个人表演已经充分证明，在有些时候，人数并不能决定一切。
但就在此时，束手大师孟寒再度做出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决定，他正式宣布脱离神州结义，云游四海，彻底的归隐江湖……
消息传出，举世震惊。
几乎没有人能对此理解，直白地说，这孟寒到底要干嘛？他要追求的是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时，陈客异常平静，仿佛早有预料。实际上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当化茧成蝶，孟寒已经不再需要某个表面的伪装，而是要光明正大地寻觅粮食。
惊天谎言也好，绝世阴谋也好，都将成为过去。当到了合适的阶段，目的已经达成，所有的手段都将失去利用价值，不再需要掩饰。
也可能无法再掩饰……
……
黄小邪夫妇上光明顶的原因，果然是要加入明教。
当然，是暂时的无限制性的加入。看来，纯属于助拳的性质。
有高手助拳，陈客来者不拒，统统答应收下来，或在日后的大战中发挥出大作用呢。
明教不断有高手加入，增加对决的筹码，可江湖上的议论观点，依然持悲观态度。神州结义的实力摆在那里，特别灭掉战天后士气如虹，十分高涨。在许多人看来，明教最终难免一败。
可不管如何，这一战，必对江湖的未来发展影响深远。
这一战，势在必行。
然而在这场万众瞩目的帮会大战之前，凭衫却发布了一条江湖挑战公告，向陈客下战书。地点就在光明顶下，时间未定。
决斗，又见顶尖级的高手之间的决斗。
整个江湖顿时沸腾起来。
自归平山和萧不峰的洞庭湖决斗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第二场重量级的决斗了。一下子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和兴趣，像打了鸡血般讨论得热火朝天，《江湖快报》也在第一时间发布了跟踪报道。
上一次洞庭湖决斗的两大主角，归平山有“奇遇”学到了《葵花宝典》，成为武道级的顶尖高手；而曾经豪气冲天的萧不峰却先变成了战天老大，再变成了战天失利的悲剧背景，泯然众人矣。
时间如刀，在这把凌厉无匹的屠刀之下，不知有多少人黯然神伤，甚至来不及反应反思，便永远的沦落淘汰掉。
不过面对凭衫的挑战，陈客保持沉默。
对于他的沉默态度，江湖上话题更甚，多集中于一点：即是陈客怕，怕不敌，怕失败。因为如果在这般骨节眼时刻，大战未起而陈客先败，所导致的负面效果不言而喻。接下来的帮会大战，可能不用打，明教就人心惶惶了。
陈客虽然贵为第一届“华山论剑”的第一，但明眼人都知道此光环名不副实，水分太多，并不能完全的让人心服口服。而凭衫毅然自宫，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多年的行为更能让人惊叹“敬佩”，简直就是一出最具议论性的江湖“励志”故事范本。
哪怕，这个范本会落下被千万人讥讽嘲笑的“诟病”。
面对万千嘲弄，我往矣……
江湖之上，论对自己狠的，无出归平山其右者。他本来就是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狠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上次的惨败中再度站立起来，并且比以前站得更高。
这一次，他就要在万众面前，通过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决斗”形式，将陈客一举击杀，报仇雪恨。
必须的。
然而令他有点失望的是，陈客没有在第一时间应战……
之前凭衫和陈客交过手，可以说算是一种试探性的行为，凭衫大概知道了陈客的底细；而陈客应该也对凭衫的实力有所了解。
因为了解，自知不敌，所以不敢，以免自取其辱？
现在看来，理应作此解释。
陈客不敢战，凭衫顿感到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意——他纵横江湖多年，从来都是领先潮流者，不料就在事业声名两者皆要达到巅峰的时候，居然在光明顶下，被陈客拳头轰杀，之前积累起来的一切，瞬间崩塌，付之东流。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因缘巧合之下获得了《葵花宝典》，自此以后，葵花再现江湖。在初练葵花的期间，饱受耻辱心魔折磨的时候，他便用绣花针在手臂，大腿上针扎刻字，四个字：“誓杀陈客”。
仇恨的火焰一直在焚烧着他的身心，有仇报仇，有恨雪恨，背负多年的耻辱，多年不堪回首的隐忍，凭衫要一朝清洗干净，要用陈客自己的血来清洗干净。
于是，凭衫一连又花费万两银子先后再度发出两道战书，语言极尽羞辱之能事，为的，就是要激陈客答应决战。
看见了这两道战书，江湖阵阵哗然，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心想如果陈客还算是个男人，就必须要挺身而出，接受挑战。
这种反应尤其在明教中来的激烈，人在江湖，争得便是一口意气，至于成败，倒是另外考虑的事情了。
“战战战！”
呼吁的声音不绝于耳，群情汹涌着，大有恨不得自己便是教主陈客，与凭衫这死人、妖一诀生死的架势……
第三百一十章 回师任务开放
……
江湖公告：郭暖女侠完成师门重托，让峨眉派得到武道秘籍《九阴真经》，掌门灭绝师太大喜过望，特此开放门派回师任务……
江湖公告：峨眉派门派强化装备功能开放……增加附属门派任务一千项……
门派公告：郭暖贡献卓越，个人声望大增，即日起担任峨眉派执行长老，有号令以及奖罚门派弟子之权利……
……
江湖之上，正当众人还在争论凭衫挑战陈客的事情之时，一条重磅性的江湖公告突然出现，使得所有人哗然，大是惊讶。
只数天后，心急如焚的人们终于打听获知这个回师任务是怎么回事——原来十大系统门派，每个门派第一名出师者都会额外接到一个师门任务。该任务之困难，环环相扣，可谓前所未有的复杂繁琐。
然而这个任务的背后，还牵扯到一个全新的功能——
回师！
“回师”的意思就是出了师的门派弟子可以通过完成最新开放的回师任务而再度返回各自的门派当中，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通过考验后，而得到武道级秘籍的传授。比如回到峨眉派后，即可以通过某些苛刻的要求，而学习《九阴真经》。
这一点，对于所有峨眉出身的女玩家而言，堪称是致命的诱惑。
可以在门派中得到武道级的学习，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试问谁能抵抗得住？
——获得武道，本来只有两大途径，一是抢夺得到他创类武道；一是千辛万苦自创；这两条路，都是需要无比的机遇和奋斗，才有可能染指。诸种事实证明，在现阶段有机会掌握武道的，只有那么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几乎一个巴掌就能算过来。而若想期望通过时间的积累而梦想成真，无疑更是渺茫。
纪元开放近六十年，寿元在一天天流逝，许多得不到寿元增幅的玩家已经渐渐出现沧桑的迹象。
皱纹、白发、胡须等等老化特征开始在不少人面容上出现。
寿元，这一把高高悬挂在头上空的利剑终于慢慢降落，越来越接近某些人的头顶，让他们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一如现实世界，当寿元紧迫时，无人可以做到淡定从容。这就像一根勒在你脖子上的绳索，越累越紧，直勒得你喘不过气来，届时连挣扎都没了力气。
增加寿元，或者服用天材地宝；或者武学上有领悟突破；天材地宝从来都是稀罕物，而高等级的武学秘籍同样可遇不可求。现在听说居然可以通过回师而学到武道秘籍了，不为之疯狂才怪。
而对于某些当前武学已学到至境，遇到瓶颈的玩家而言，更是稀罕得不得了，立刻便要返回门派做回师任务。
不过，目前的江湖，只有峨眉的回师任务开放，其他九大门派还不见动静；其次，如果峨眉的玩家弟子恰好身在帮会之中的话，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