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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书,顾剑的战书。
“无聊。”
陈客掌劲一吐,将战书震碎,准备再度回到门派附属据点打武学值。路经武当山麓时,正见到热闹非凡,人头涌涌,围拢成一个大圈子。
但见圈子内的平地上摆出一个偌大的梅花桩擂台,共有九九八十一根碗口般粗的杉木,每一根都露出地面九尺高,按九宫八卦方位排列。
擂台正中一根杉木上,盘坐一人,身穿一件防御+30,《太极剑》杀伤+2%的门派三清袍,神情冰冷,一如万年不融的冰雪,正是武当大师兄顾剑!
陈客看得哑然失笑,再听到旁边的一些议论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顾剑已经具备出师的条件,随时都可以出师,成为本门第一人。不过其想在出师之前,再与派内的高手过招切磋一番。于是摆下擂台,为期十天,并有言在先,能在他剑下支撑过十招的,奖白银五百两;支撑过二十招的,奖白银一千两;支撑过五十招的,奖白银万两。
消息传出,派内同门蜂拥而至,不过大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真正敢上台的人不多——顾剑盘踞武当十大首座久矣,每一年的门派竞技比赛,对上他的同门,基本都是输得毫无悬念,往往在三五招内便败北,一点脾气都没有。
既然明知没有机会取得奖励,他们何必上去自取其辱?而其他十大里的人物,固然可以支撑过十来二十招,但为了几百两银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顾剑击败,面皮无光,毕竟得不偿失。
因此,顾剑设下此擂台已经两天了,只迎来七个对手而已,无一能支撑到十招,其数个剑圈套出,那些挑战者便败相显露了。
“师兄,师兄真的是你啊!”
后面有雀跃的叫声响起。
陈客回首一看,正见到一群人簇拥着温晴走了过来。
被一大帮同门众星棒月般环绕着的她明显有些不习惯,脸色绯红,颇有局促之意,看见陈客,眼眸里尽是无奈之色。
——温晴自加入武当,苦修武学之余常常行侠仗义,只要门派公告里有人发出求援的信息,她便第一时间赶过去帮人排忧解难。所以,虽然她加入门派时间不长,武学修为仅为高级剑法《绕指柔剑》,但深得人心,广受师弟师妹们的爱戴。
“你好,好久不见。”
陈客面露微笑,和她打着招呼。
温晴欣喜地道:“师兄,你是要来挑战顾剑大师兄的吗?”
陈客摇摇头:“你觉得我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吗?”
这句话刚出口,站在温晴身边的一名身穿太极道袍的男子脸色顿时一变,抢先上来,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非议顾剑大师兄?”
温晴顿时不悦,冷冷道:“杜建恒,这位是陈客师兄,是我最敬爱的师兄,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杜建恒却更加有气,其一向以温晴的“护花使者”自居,现在突然冒出一个“最敬爱的师兄”来,内心顿觉酸气冲天,板着脸道:“什么陈客师兄,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我只知道顾剑大师兄是门派的顶梁柱,任何人胆敢诋毁他,就是和我们武当上下过不去。”
啧啧,他这句话说得有水平,够分量,上纲上线,当头就扣一顶帽子过来。
说完,一个隐蔽的眼色,七、八名师弟立刻有意无意地围了上来。
见状,陈客心里暗暗一叹气——系统门派就是系统门派,缺乏人性化的灵活管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不过对于这些门派中低阶弟子,他哪里会放在眼里?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笑着对温晴道:“师妹,我还有事,先走了。”
杜建恒却不依不饶地拦住:“你不把话说清楚,不许走。”
陈客眉头一皱:“你要我说什么?”
“你说顾剑大师兄设下擂台,是无聊之事?”
陈客淡然一笑:“没错呀,的确很无聊。”
这一下,周围诸多弟子都耸然变色了,哗然起来——在他们心目中,顾剑大师兄在门派中的地位无以伦比,虽然其一向不假颜色予人,可大家都能理解:高手,都是很有性格的。况且,好几次门派有强敌过来屠人清场,俱多得顾剑的出手,将敌人打发了事。在很多武当弟子的心目中,顾剑已是偶像般的人物存在。
既是偶像,就绝不容他人非议。
看见事态发展失常,温晴一下子急了,连忙站到陈客身边,伸手去扯他的衣襟,示意要他先走。
这一颇为亲昵的动作落在杜建恒眼里,当场无明业火三千丈,伸手便要拔剑。
“铿!”
他想拔剑,但最后捏在手里的竟是一个剑柄,剑柄下一寸的刃身只拉出半尺便又滑回剑鞘内。
——话说就在刚才一瞬间,陈客身形一闪,食指一弹,居然生生将杜建恒的佩剑弹断,使他根本无法拔剑而出:
“我要是你,就绝不会随随便便拔剑。”
杜建恒脸色大变。他也是掌握了镇派绝学《太极神功》的弟子,自有几分眼力。弹指之间能把他这把七品镔铁剑弹断的人,岂是等闲之辈?最起码,比他要厉害几倍。
陈客不经意间露出的这一手,马上让围拢的人悄悄向外退了两步。
“我要是你,就会站上擂台!”
似乎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声音响起,随后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顾剑大踏步而来,走到陈客面前。
陈客摇摇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出师就出师好了,还弄什么擂台比武?想会尽天下英雄的话,何不到京城去?”
顾剑一字字道:“因为派内还有一些从未参加过门派竞技比赛的弟子,比如你。不和你们打一场,我出师之后,终究会觉得遗憾。”
“非打不可?”
“如果你觉得不是对手的话,我可以允许你不战认输。”
闻言,陈客沉声道:“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一词。不过我倒想问下,如果我在擂台上打败了你,又有多少银子可拿?”
“十万。”
顾剑掷地有声。
“好,请!”
“请!”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过招
顾剑亲自下桩,邀请人上擂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聚焦在陈客身上,对于这个中等身材,面容清秀的男子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不得不说,陈客虽然身为武当弟子,但他在门派出没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除了以前门派衰落时期,在门派卫击任务中出过一阵风头外,其余大部分时间俱隐匿于练级点,而或在野外奔波。
因此,他在门派当中籍籍无名一点都不稀奇。
如此无名之辈,却蒙受顾剑大师兄亲自邀请挑战,这就形成了巨大反差。一众武当弟子,自然大感诧异,议论纷纷。
“温晴,你和这位陈客师兄很熟?”
台下,杜建恒舔舔干燥的嘴唇,问道。
“当然啦,师兄一直都很关照我。”
通过几次有限的接触,在温晴心目中,陈客已经成为“高手”的代名词,而且属于独来独往、极富神秘色彩的那种。
“他既然如此厉害,为什么没有竞逐门派十大的名声?”
杜建恒既感纳闷,又觉忐忑。
“笨,你没有听说过‘声名如浮云’吗?在真正的高手心里,可不会稀罕这些身外之事的。”
温晴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却不离登上擂台的陈客,如同一个追逐偶像的狂热粉丝。
九九八十一根杉木,露出地面的一头被削平,人踩在上面,能站得很稳,不过如果展开争斗,那就十分考验双方的轻功步法,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了。
顾剑缓缓拔出所用宝剑,遥指陈客,手腕猛地使出一个暗劲,剑刃通体顿时“嗡”的一声脆鸣,如龙吟清啸,最靠近一圈观战的弟子无不觉得耳朵一懵,竟在瞬间丧失了听觉,心中大骇,好在随即听觉恢复,这才暗嘘口气,连忙退后数步,离得远些,以免被祸及池鱼。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光这一手所表达出来的内功深厚程度,就足以令人膛乎其后了。
反观陈客,垂眉顺目,没有任何表示。双手空空,戴着的是一对略略有些破旧的拳套,可见有裂痕分布。
他,竟是拳宗出身!
——纵使发展至今,武当派中,选择修炼拳宗的弟子依然少之又少,几乎绝迹。众人万万没料到眼下横空跳出一个拳宗来,而且能入顾剑法眼,亲自屈尊挑战。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谁的脚先沾泥土,谁就输。”
顾剑冷冷地说出胜负规则。
陈客扬眉睁目,道:“没问题……不过,既然顾剑师兄觉得要打败门派内所有的人,出师才心满意足,不如增加点难度吧,权当我送给师兄的出师礼。”
“哦,怎么增加?”
顾剑颇感好奇。
“就是这样……”
陈客嘴里淡淡说着,脚步蓦然开始移动,如闲庭信步,在木桩上走起来。所经之处,杉木木桩噗噗发响,连根没入地下,却是被他运起内功到脚部,将木桩生生踏进泥土里,不露出丝毫端倪。
他脚步不停,仿佛蜻蜓点水,木桩一根接着一根消失于地面,不多一会,陈客走回原来站立的木桩。遍观四周,本来九九八十一根木桩,现在只剩下两根。
他一根。
顾剑一根。
此时围观如堵的武当弟子才看出陈客的用意,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来看,兴奋不已——如果陈客只是个纸老虎,那这场擂台还有什么意思?双方越是势均力敌,越是能打得精彩。貌似,门派中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当面和顾剑叫板了。
无疑,陈客的突然出现,满足了很多武当弟子某种隐匿在内心深处的念头欲、望。
顾剑望着陈客,嘴边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果然,你没有令我失望。”左手做个剑指,中食指伸直并拢,向手背方向翘曲,大拇指压在无名指和小指的指甲上,撑圆;右手则提着宝剑,亮一个剑势。
此剑势蓄势以待,深藏不露,显然深得《太极剑》个中三味,达到了“圆满大成”的极致境界。
陈客不敢怠慢,抱拳而起,摆出一个《太极拳》的起手式,两手自成阴阳,一牵一引,蕴含百千变化于其中。
两大门派高手对阵,一触即发,在场千百观看的弟子皆屏住呼吸,连咳嗽声都不敢发出,以免惊动了他们。
顾剑忽地身子一转,横身持剑,倏然一剑刺出。
“啊!”
观众异口同声发出一阵惊叹,却不是惊叹大师兄剑法如神,而是顾剑这一剑,先前身形全然没有移动,仍旧站立在木桩之上。要知道他所立木桩和陈客立身的木桩,相差达两丈余。在如此距离下,顾剑这一剑,无论如何都刺不到陈客身上。
莫非大师兄凝练出了真气,竟能激发出无形剑气伤人?
但稍经思想就知道绝无此可能。
更让人惊奇的是,随着顾剑出招,这边的陈客顿时做出反应,双拳错开,一搭一拉,标准招架后,脚步一个腾挪,双手掌心向外,含胸缩胯,坐腿屈臂,一招“高探马”隔空打出。
那边顾剑同样急忙挥剑拦挡。
两个人,竟就此隔着两丈余的距离你一招我一招地打得不亦乐乎,好像在表演,而非打擂台。乍一看,各打各的,说不出的邪乎。
这下子,现场观众起码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云里雾里,不知所谓;有一小部分人稍稍能看得出些许端倪,但只要木桩上两人过招的速度突然提高,加快,便又跟不上了;只有极少数的人,目光独到,能看破其中的奥妙,看得津津入味,还不禁手舞足蹈起来,试图模仿一二。
打了十多招后,顾剑猛地一声长啸,剑法徒然一变,剑尖抖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