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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们城里也没有粮食了吗?”
听了司徒定远的话,童子军好像很有一些不屑:“肉?连粮食都没有了。你们这些清妖前脚走掉一批,后脚又来一批,城里可以吃的全都吃光了,胡检点早就命令我们挖掘草根树皮充饥,再这么下去,只怕连草根树皮都要吃光了!”
说着好像觉得手漏了嘴,急忙又补充了句:
“可我们都是天国圣兵,我们不怕,真要什么吃的都没有了,胡检点说了,我们就吃人肉,人肉也没有了就啃自己的肉,就算剩副骨头架子你们也打不进安义!”
这些个本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的孩子却出现在了战场上,这些个本应该在父母膝下嬉笑玩闹的孩子却现在生生的被折磨成了一个完全漠视生命的冷血动物。
“你叫什么名字?”司徒定远忽然问道。
童子军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说道:“看你这清妖还有一些意思,告诉了你也不要紧,记得小爷的名字,我叫胡狄!”
吃的急了,一口呛到了嗓子里,咽不下又吐不出的,呛得直翻白眼,司徒定远急忙让人拿出一壶水来,帮着胡狄喝了下去这孩子才算缓了过来。
“来,喝口酒!”拿出一只葫芦,司徒定远自己先喝了一口,看到这个连死都不怕的孩子面上开始犹豫起来,司徒定远大笑:
“胡狄,连死你都不怕,怎么,还怕喝酒?”
“我怕?小爷我就从来没有怕过!”胡狄好像没人说中心事,一把抢过葫芦,对着就是一大口喝了下去,结果又被呛得连连咳嗽。
司徒定远大笑着拿过葫芦,自己喝了一口:“胡狄,我和你打个赌,我说我们肯定可以打进安义,而且还能抓了你们那个检点信不?”
胡狄一下瞪大眼睛,根本就不相信司徒定远的话:
“你?你想破了安义?做梦?那可是胡检点守着的地方!”
司徒定远笑了,孩子永远都是孩子:“怎么,你不敢和我打赌?”
“敢!为什么不敢!”胡狄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都带着不服气:“要是你真能打破胡检点的安义,我以后就伏侍你一辈子,可,可你要是破不了呢?”
“我就再也不当这个官了,我回家种田去!”司徒定远笑着站了起来,好歹总算暂时把这孩子的命给保下来了。。。。。。
。。。。。。
“轰、轰”,一连十多声巨响过后,整个安义城的西风门方向被炸开了十几丈的缺口,谢逸冷眼看着前面,然后慢慢拔出宝剑朝前一指:
“攻破安义,全歼发匪!”
“攻破安义,全歼发匪!”
声音响成一片,炮声之中无数百战军将士呼啸着潮水一般涌了上去。
被围困了数月之久的安义,终于在百战军到达之后破了!
安义,最后之战就在这个时候开始!
冲进去的士兵,死死抵抗的士兵,受伤跌倒后爬起来再战的士兵,失去了胳膊或者大腿的士兵,所有的人,每一个人都绞杀在了一起。
生命的意义在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奢望,活着或者死了对于这些已经从人变成野兽一样的士兵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
野兽,在安义搏杀的每一个人都成为了野兽。
用自己的牙齿,用手,用脚,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去无情的夺取对方的生命,或者被对方夺取自己的生命。
一个同伴在自己面前倒下,可是后继者很快拿起同伴尸体上的武器,狠狠地插入敌人的胸膛,要么为同伴报仇要么自己也同样死在敌人的武器之下。
战争,就是那么简单的道理。
十几个百战军的士兵,冲进了一见破败不堪的屋子,当踢开屋门的时候,他们看到一个发匪正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这名发匪的手里,还抓着一把和着泥土的草根,用尽了浑身力气正在那往自己的嘴里送。
看到敌人进来,这名发匪一点害怕的意思也都没有,反而在嘴叫露出了一丝奇怪笑意,艰难地说道:
“清妖,能给点吃的不?”
还没有等他的话说完,几样武器已经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身体,那名发匪一声不吭的倒下了,可是一直到死他的手里还紧紧抓着那把草根。。。。。。
尽管百战军大量涌入了城内,可是太平军的抵抗依然在继续着。
他们失去了西风门,接着在入城百战军的配合之下,东门、南门方向也都相继丢失,一旦进入到了城内,在百战军优势火枪的打击之下,太平军一点一点的在溃败着。
居然没有人投降的,这些太平军所表现出来的作战意志让人叹为观止。
他们在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战斗,为了他们的洪教主所描绘出来的那副理想蓝图,可是这些英勇奋战的士兵们,无论如何也都想不到这个时候他们的洪教主正在搂着他的嫔妃们在天京上演着一幕一幕惨绝人寰的惨剧。
天国的那副梦想,离这些士兵们是那样遥远。
百战军的士兵们也都杀红了眼,血腥的场面激发起了他们人体里最本能的**,当初才冲进城里时候还仅存的一点怜悯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杀,只有杀才能抑制住狂热的血液;杀,只有杀才能够让自己不至于精神崩溃。任何一个正常人到了这里,也都会变成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屠夫。
同情、怜悯在这里一文不值;善良、宽容,在这里只会成为最大的笑话。
要么杀人,要被被人杀,这是在这里唯一活下去的法则,没有人能够破坏这条法则,当你拿起刀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你再也无法放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空船计
第一百八十五章 空船计
“杀!杀!”
这样的声音充斥在了安义城内,一声声一阵阵的激荡着人的耳膜。
大半个安义都已经被百战军占领了,仅剩下很少的地方太平军依旧还在那抵抗着。
战斗可以说已经接近到了尾声,发生在安义城下几个月的战斗,随着百战军的参战,也已经到了最后时刻。
刀枪之声、火炮火枪轰鸣,逐渐开始平息下来,留给安义城的只有浓浓的血腥味道。
士兵们在那翻看着一具具的尸体,看到有依然没有咽气的,会上前补上一刀一枪,然后才继续走向下一具尸体。
其中有不少女人和孩子的。尸体,这些都是安义城中太平军所谓的“童子军”和“娘子军”。战争本来与她们无关,但她们却选择了死亡。
司徒定远和侯明一起走了进来,。看到这些尸体侯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是因为害怕死亡,只是觉得这些女人和孩子的死毫无意义。
“发匪总是喜欢用女人和孩子。来打仗,可是到头来却没有任何意义。”侯明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微微摇了摇头:
“打仗本来就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这些女人和孩。子尽管作战勇敢,可是到了头来,还是对战场上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帮助。”
边上一大群士兵匆匆忙忙向前跑去,司徒定远抓。住一名士兵,那民士兵略略带着一点兴奋:
“找到胡可为了,找到胡可为了!”
胡可为最后抵抗地点在安义县衙之内,远远的。就能看到一队所谓的“娘子军”,手里握着武器,紧张的在和那些百战军的士兵对峙。
司徒定远和侯。明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在那皱着眉头,这些女人早就被发匪的那套邪说弄昏了头,要让她们投降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事。
一队火枪队被调了上来,上百条火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些女人。
司徒定远轻轻叹息了声:“开枪吧!”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硝烟弥漫,当硝烟逐渐散去之后,那些女兵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有些让人不忍,战争,和女人儿童没有关系,尤其是这样的战争。相夫教子,恪守妇道,或许才是这些女人真正应该做的事情。
又是一队长毛从县衙里冲了出来,只有二十来个人,但很快,这些长毛就在明晃晃的刀枪,和黑洞洞的火枪压制之下被迫退了进去。
大队大队的士兵,一边压制着这些长毛,一边慢慢的进入到了县衙之内。
衙门里大概还有几十个长毛,他们不断退着,一直退到了原来县令大老爷办公升堂的地方。
上面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将,穿戴整齐,两边站立的是几个手里紧紧握着刀枪的女人,当看到“清妖”进来之后,老将挥了回收,制止了那些想要冲上去拼命的部下:
“老子就是胡可为,要拿老子命的来吧!”
这时谢逸也来到了这座县衙之中,当他跨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胡可为的话,谢逸冷冷笑了一下,正想挥手下令,忽然听到胡可为说道:
“妖头,老子不怕死,老子从跟着天王东王开始,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话还没有说完,谢逸冷笑了下:“东王?杨秀清吗?伪东王杨秀清已经死了,就是被你们所谓的天王杀死的!”
胡可为整个人都被这句话给说懵了,那些太平军士兵也都面面相觑,根本不敢相信这话,过了良久胡可为忽然暴喝一声:
“胡说,胡说!你想动摇老子军心,老子不上你的这个当!”
胡可为绝对不会相信清妖的话,天国上下亲如兄弟,天王东王更是一刻不能相离,怎么可能天王会去杀了东王!
谢逸还是一点表情也都没有:
“你不值得我去骗,你也没有军心可以让我动摇了。杨逆秀清已经死了,还有你的那些所谓天国兄弟也互相残杀死了几万人,伪天京乱成了一团,对了,还有伪翼王石达开,全家满门老少都被韦昌辉杀的干干净净。。。。。。”
好像炸雷一样炸在了胡可为的头上,看清妖说话的样子不像是在那欺骗自己,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清妖根本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
东王死了?是被天王杀的?翼王全家也都被杀了吗?胡可为好像一下苍老了十岁,哆嗦着嘴唇好久这才说道:
“妖头,今日就是胡可为毙命的地方,我胡可为不怕死,可是我求你一件事,我手下的这些兄弟,我求你给他们一条生路!”
谢逸死死地盯着胡可为,然后做了一个让胡可为完全绝望的动作,谢逸慢慢地摇了摇头。
“清妖,我和你不共戴天!”胡可为忽然暴怒地喝了一声,从边上的女兵手里夺过了一把刀就想冲过去和谢逸拼命。
枪声大作,胡可为倒在了血泊之中。。。。。。。
谢逸慢慢地转过了身子,慢慢地说道:
“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枪声、刀枪的碰撞声、惨呼声在谢逸的身后响起,可是谢逸甚至不会再回一下头了。。。。。
安义破了,随着胡可为的死亡,整个安义城,已经全部落到了百战军的手里。
这一战居然没有一个长毛俘虏,尸山血海,安义城里到处弥漫着死亡气息,恐惧笼罩在安义的每个角落,而“谢屠夫”这三个字,也在这一天正式叫响。
谢逸并不关心别人叫自己什么,甚至安义落到了自己手里也不关心,他唯一关心的,是军粮已经彻底断绝。
“安义城里找不到一粒粮食了,那些长毛。。。。。。。”说到这里的时候,司徒定远好像在那强行抑制着自己的恶心:
“我看过了,那些长毛居然开始吃自己同伴的尸体了。。。。。。”
“还有水军也已经断粮,连晓俊昨天派人来过了,情况不容乐观,附近也根本征集不到粮食。”侯明也凑了上来,说道。
“再这么下去,只怕军心就要乱了。”司徒定远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些天杀的江西官员、士绅,任我们磨破了嘴皮,就是两个字,没有。还有江西巡抚文俊,也说什么发匪作乱已久,官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