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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心腹到来,李师道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道:
“本帅想杀了刘晏平,有什么好办法吗?”
李师道当然不是为了刘晏平有话不肯直说,却玩什么语言艺术才想杀他的。经过这么多年历练,李二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二百五了愣头青了。如果是高沐和李公度肯定会追问为什么,并且表示反对,但是李文会和林英不会。李师道既然问有什么好办法吗,就已经说明了大帅是想冤枉杀人,哪里会有什么道理呢?林英倒是想开口,被李文会偷偷踢了一脚,止住了。
办法是人想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果然,借口很快就被两人想了出来。这年头,要想给人加个大不敬贪污腐败诽谤的罪名太容易了。二人不但想好了罪名,连刑罚刑量都给想好了。为了体现大帅对部下的关心和爱护,不多,就打十下,但是,用的是杖刑。杖刑知道吧?乌重胤挨了七下,险些命都没了,刘晏平一路奔波,劳累不堪,十下够他死两回的。
计划真是好好的,第二天一早上,李师道连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都准备好了,去拿人的牙兵却回来报告说:刘晏平没了,刘晏平一家子都没了。说是刘晏平一家子,其实就是他和他老娘。李师道派人到各门去追查,才知道人家昨天中午就出城玩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刘晏平跑了。昨天中午李师道和李文会林英的计划还没出来呢,这说明刘晏平出了府门就猜到李师道要干嘛了。李师道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讨厌的人猜中自己的心思,除此之外就是别人比他聪明,这两样现在刘晏平都占了,李师道还能不立刻下令大搜十二州吗?不过李文会也是聪明人,很快李文会就让李师道对刘晏平的恨意减弱了。减弱的那部分不是消失了,而是转移了,转移到了高沐身上。
李文会对李师道说:
“大帅,刘晏平虽然有才能,却是一介武夫。下官想定是有人指点他吧?”
李师道当时就明白了过来,立刻让林英去查刘晏平自从回来后见过哪些人,果然,查到的结果验证了刚刚是李文会现在是李师道的猜测,刘晏平回来之后就见过一个人,就是从南门出城准备去沭阳当县太爷的高沐。联系到高沐一直以来和自己同床异梦和朝廷眉来眼去的思想行为,李师道出离愤怒了,李师道抽出自己腰间的剑,大骂道:
“高沐,你不要以为本帅不敢杀你!”
说着,举起自己手中的利剑劈了下去。随着哗啦一声响,面前的桌案被李师道剁下了一个角。林英不失时机地赶来,道莱州新刺史报告,高沐在任莱州时暗中向朝廷输款。李师道愈加愤怒了。牙将李英昙被李师道召了进来,就在李文会和林英竖起耳朵巴巴地听着的时候,李英昙领取了命令:带着二十人,出南门去把高沐追回来,然后把他关到牢里。至于下面怎么办,李师道什么也没有说。李英昙颠颠地去了。
林英是孔目官,孔目官的意思就是一孔一目都有权力知道,于是林英善意地提醒道:
“大帅,抓回来以后怎么办呢?”
注意一下,李师道用的动词是追,而林英用的是抓。李师道却没有关心细微的词语上的差别,而是望着西方,道:
“洛阳怎么还没有消息呢?”
这个问题是李文会和林英回答不了的。两个人也只能巴巴地跟着李师道望着西方。能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圆静。圆静现在正待在佛光寺里,诡异的是,佛光寺的大雄宝殿里没有善男信女,只有拿着各式兵器穿着各式衣服留着各式发型操着各式方言的恶男恶女。大殿中间摆着一口大鼎,下面燃烧着熊熊的烈火,苏禄海和李孝忠站在鼎前,身上血迹斑斑。鼎里的水翻腾着,从泡沫里依稀可以看出血红色来。圆静大师慈眉善目地站在鼎的另一边,带着光定小师父双手合十,嘴里叽叽咕咕地念着他们唯一会念的《往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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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四十二章 … 形式主义害死人
(今晚下大雨,还打了会雷,单位里面玩了出水汪汪,很迟才回来,明天补更。)
殿内一片肃静,却也不时有小声的嘀咕传出:
“怎么这么慢?肉怎么还没好?老子肚皮都饿了。”
“快了,快了。少说两句,省点力气吧,待会是要杀人的。”
肉香从鼎内升腾,弥漫,靠近鼎的人使劲翕动鼻子。包括满身血迹的李孝忠和苏禄海。圆静终于念完了《往生咒》,对光定道:
“去厨房吩咐一声,让厨子把胡饼送来,把牛骨收了。待我们出寺,就用牛骨熬油,使劲多做些炒面,好了后一份一份分成二百份,全部送到南门外,等大家出城后每人带一份路上吃。另外,再把牛骨头多炖几锅汤,牛肉汤也不要倒掉,等咱们走了以后厨房,大殿里的汤都洒下毒药,犒劳下来搜捕的官军吧!完了后,你从后门出去,到留后院那跟嘉珍也说一声,让他照办。你就在留后院吃吧,完了出南门到天津桥那等我们。”
小和尚光定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后背慢慢渗出汗水来,见圆静看着自己,躬身合十道:
“遵主持法旨。”
不一会,几个肥胖的伙僧就哼哧哼哧地提着两个大筐热乎乎的胡饼来了。走到了血迹斑斑的李孝忠和苏禄海身前,一个伙僧道:
“二位爷,刀法真是地道,这牛杀得肉是肉,骨是骨,下水是下水,比小的出家前杀的所有牛羊都漂亮。”
这佛光寺里都是什么人哪?放下了胡饼,就有跟在后面的两个伙僧抬来两个大筐,装牛骨牛下水。李孝忠和苏禄海对视一笑。在他们后面的柱子旁,两人刚刚拦住那个出家前是屠夫的和尚,自告奋勇地要杀牛。圆静问他们为什么,李孝忠说:“咱们哥俩以前没杀过人,现在要跟着大师干大事,想杀头牛见见血祭刀壮胆。”圆静想想也是,这么多人里,那个不是江洋大盗,命案在身的?似乎就这哥儿几个没有杀人的光辉经历。于是圆静便准了。在大雄宝殿里杀牛,估计前有古人后有来者的可能性都很小,偏偏让这哥儿俩给赶上了。
没想到两人只是杀了一头牛,引起的反响却不小,因为这牛杀得着实干净利落,引发喝彩声一片。圆静也顺带着对这哥儿几个的信心提升了。数十个江洋大盗的喋血热情迅速被唐朝版的庖丁解牛引爆了,连圆静都没有注意到吴量已经悄悄地从殿中消失了。五人本来打算再查探更多的信息出来,不料圆静这么快就要发动,想想把这些人捉住审问也能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只得先把消息送出去了。至于为什么杀得这么漂亮,那还用问吗?两人在大食的时候就干过这个。
见得没有人注意到吴量也就是赵五消失的无影无踪,李孝忠和苏禄海对视一笑。伙僧们从殿外又搬进来数坛好酒,让苏禄海眼前不由得一亮。当鼎内的肉汤愈来愈浓,殿内的香气越来越浓时,圆静道:
“祭佛祖!”
硕大的牛头被摆放在了金身佛祖前的香案上,和佛祖的慈眉善目,面目仁爱庄严对比起来,这一幕真是诡异的紧。圆静手执三柱手指粗的佛香,率领数十住在佛光寺内的江洋大盗,背对着热汤翻滚的牛肉鼎,念念有词,给佛祖上香。不知佛祖他老人家法眼有灵,看见这一幕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在菩提树下一声长叹。别说是佛祖,大盗们都觉得自己这事做的很不地道,作为盗贼,似乎更应该拜一拜贼祖宗盗跖,现在却莫名其妙地拜佛祖,真是太阿弥陀佛了。都说人改其常,非死即亡(亡:逃跑。),后来大盗们回忆起来,都认为之所以天衣无缝的计划会失败是因为发难的时候拜错了对象。不过此时却没有人说,圆静念道:
“佛祖在上,弟子遁入佛门四十年,却始终怨念难消,无有慧根,不是佛门中人。今日弟子杀出佛门,重入红尘,还请佛祖念在弟子四十年来敬您老人家还算勤恳,为您老人家修起这么大的佛寺的缘分上,保佑弟子如愿以偿。”
说罢三顿首,将香插上。没有人注意到佛祖的面上似乎闪过了一丝忧色,而且似乎还有一声轻微的叹息响起。圆静转过身来,白眉倒竖,双目圆睁,一副威风凛凛杀气冲天的模样,平日里的慈善样子全没有了。连李孝忠和另一角的吴赐友都看得呆了。圆静道:
“分酒肉!”
江洋大盗们都嘘了一声,终于到大家期盼已久的事情上了。不过分酒肉却是从分酒开始的。几大坛酒被汇聚到一个大缸里,数十个人每个人捧着一大海碗依次站立。圆静当头,接过一只公鸡,用劲一扭,就把鸡头扔到了一边,把一腔鸡血倒入了酒缸之中,接着圆静咬开自己的中指,将血滴入酒缸中,其他人依次学着圆静的样子把血滴入缸中。一名力士抱住缸,左右摇晃了几下,本来就混浊的酒就更混浊了。之后每人便端着大碗,自然有小和尚把酒取出来给他们倒上。苏禄海端起碗刚想喝,圆静又开始讲话了,不过这次圆静不再自称老衲了:
“承蒙各位看得起,给老夫这个面子,愿意跟老夫一起做这刀头上舔血的买卖。老夫别的不会许诺什么,只有一句:和各位兄弟同生共死,火里来水里去,定要将这东都搅个天翻地覆,一吐胸中不平气!来,干!”
说罢一饮而尽,然后便将碗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别说周围都是社会异类,报复社会的心理异常严重,就是李孝忠、吴赐友、苏禄海、纳乌听了,都热血沸腾了半分钟,酒喝完了,碗也摔完了。苏禄海用波斯语唧咕道:
“不就是造反吗?哪里来这么多的烦人的事情?这样浪费时间,只怕反没造成,倒是被人连锅端了 。这些个汉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后面纳乌用波斯话道:
“这样不正是成全我们么?”
果然,各人刚把牛肉汤盛到新换上的碗里,光定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
“主持,大事不好了,近卫军进城了,正向佛光寺和留后院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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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四十三章 … 好生歹毒
本来拿着胡饼,就着牛肉正准备大吃大嚼的暴力分子们一下子停了下来,本来吵吵嚷嚷的大殿里霎时安静了,圆静一把提起光定,怒喝道:
“你说什么?”
光定结结巴巴又把话说了一遍,圆静白胡子抖抖地,道:
“这不可能!不是叫你去留后院的吗?你是如何知道的?”
光定道:
“主持,先放弟子下来。”
圆静这才想起光定被自己提起来正手足乱蹬呢,当下一撒手,光定一屁股墩在地上,喘了两口气,道:
“主持,弟子去;留后院传过令后,想着马上要随主持出城,再见不到刘大姐了,就和留后院那边说了声,包了些牛肉,带了这些日子积攒下的钱去寻刘大姐,给她安置下,不料就撞见了近卫军进城。人数足有两千,骑步兵都有,到了街口就分作两路,一个带着往留后院那边去,一个就往咱们这方向来了,弟子一见不对,就抄小路回来禀报了。咱们寺前的道路也是被封了。”
边上一个络腮胡子把咬在嘴里的胡饼取了下来,道:
“小光定(怎么这么别扭呢?),你可探听清楚了,莫不是近卫军只是入城公干,打寺前经过?”
这个解释明显太牵强了。圆静当时否定道:
“这更不可能,即使这样咱们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