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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温度刚刚好,喝完了,吴颂觉得舒服多了,刚想讲话,又是一碗端了上来,是碗粥。吴颂确实也饿了,而且醉酒后喝粥也是吴颂的爱好,于是一碗粥很快的下去了。喝完后还想喝,没人送过来。刚想问,就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的客房部经理止住了。旁边的老头拱了拱手,上前把住了吴颂的脉搏,然后闭上眼睛,轻捻胡须。
帅!
比电视里演医生的帅多了。吴颂刚想夸奖,老头就讲话了:
“娘娘,陛下脉息虽然虚弱,却平稳有力了许多,天佑大唐啊!”
声音平静中饱含惊喜,太职业的医生,太出色的演员了。吴颂刚想夸奖,猛然发觉了不对劲。
大唐?娘娘?陛下?你们在说我吗?
看见吴颂满脸的疑惑,客房部经理轻声说道:“陛下龙体本就染恙,刚刚即位,悲痛大行皇帝,又操劳国事,病情沉重,已然昏迷了一日一夜了,臣妾这两日寝食难安,幸好天佑陛下,不但醒来,还能开口讲话,真是喜死臣妾了。”这位女士本来讲话文绉绉的,讲到最后却成了大白话,显然不是一般的开心。两位老头也是,眼屎还没有擦,嘴巴已经咧到了耳边。
而此刻的吴颂却木楞楞地躺在床上,似乎根本看不到眼前人的激动,听不到耳边的话语。此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五个字“这是怎么回事?”本来是六个,李颂对数字不敏感,又一走神数错了。
两位老头到底年纪大,一看情形不对,就换了个脸色,一齐上前对客房部经理说道:“娘娘,陛下刚从病中醒来,不但新病已去,连中风旧疾似也好了几分,真是天佑大唐。只是陛下身子虚弱,还需静养,受不得惊扰,还请娘娘吩咐下去。另外,陛下醒来能言,也需知会相公们和中使知道。我等在此守着陛下。”
只见那女子点头道:“二位所言即是。本宫即刻遣人知会诸位相公。至于各位中使”,只听得她顿了一顿,复又平静说道,“只怕已经知道了。”复转过身,对吴颂行了一礼,道:“陛下,好生安歇,臣妾先行告退。”说罢起身,就要退出去。
越听越不对的吴颂眼见身边的人要走,一时着急,腰腹用力,想要坐起,却又使不上力,赶紧张口大喊:“等等,我要见王总!”原来吴颂想到这可能是王总在带他玩。声音喊出来却没有多大,幸好隔得不远,那客房部经理听到了,惊了一下,忙说:“陛下莫不是要见王先生?陛下龙体未愈,要见等好些了吧。”拽文拽得吴颂实在郁闷,又无话可说,只得把眼神专注在一点上,以求改变这位女士对事物的看法。那位女士果然经受不住吴颂的眼神,叹了口气,说:“臣妾这就派人去请王先生,陛下忧心国事,只是不要操劳了。”便转身对侍应生吩咐了几句,两个侍应生行了礼,退了出去。
然后回过来,对吴颂说道:“王先生一直在宫门外守候,须臾便到。陛下商量国事,臣妾先行避让。来日方长,陛下不要太操劳了。”说完,便退走,在两个跟班女子的陪同下,转过屏风出去。门开了,好像有点冷。
听得这位女士口中说的是王先生而不是别的什么先生,吴颂越发相信了自己的判断,本来惶恐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下来。
这个王经理,昨晚的醉话不会当了真,开自己的玩笑吧?
只是这个玩笑开得……本钱有点大……
看着房间的装潢和摆设,古色古香,价值不菲,看这些工作人员,神情庄重,举止轻柔,也是花大工夫训练出来,王总的公司也只是中等规模。这么大本钱只为开个玩笑,太过了。
难道自己一语成谶,真成了皇帝?而且还是中了风的皇帝?刚刚听那俩老先生的语气,好像得的是中风,要是真成了唐顺宗,那自己只怕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可怜自己从厂办校跳出来,生活刚上正轨,儿子刚上小学,大好的前景,无尽的欢乐……想到这里,吴颂赶紧摇摇头,心里连呸几声,把思路收了回来。
好在吴颂有个优点,想不明白的事一般不太想。心想“王总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理由,等他来了自然会明白怎么回事。既来之,则安之,外面有点冷,还是把身体缩缩,等王总来了再说吧。”于是把问题放在脑后,继续打量起了房间,顺带看了看身着宫装漂亮的女服务生。心里暗叹:“怪不得那么多人要复兴汉服,穿起来果然不同凡响,雍容典雅,好看好看真好看。”
就在吴颂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位大臣顶着刺骨的北风,奋力挣开飞舞的雪花的包裹,在小黄门的引领下,步伐坚定地向含元殿走来,他面容清秀,略显憔悴却精神抖擞,神情激动,两鬓可以看得见被雪花沾湿的花白头发,颔下三缕白须被风吹乱,却毫不在意。大道两旁,几位闻讯赶来的身着紫袍的大臣,冷冷地看着他走过去。其中有个面白无须的,更是面容冷峻。而这些大臣身后的一些穿着红袍绿袍的年轻大臣,却满眼兴奋。
这位确实姓王,他是那位女子口中的王先生,却不是李颂想见的王总。
他是在历史上留下了一笔的人物。
他叫王叔文。
王叔文(735806),唐越州山阴人(今绍兴人)。著名政治改革家。历任苏州司功,善围棋。唐德宗时,担任太子李诵的侍读,“常为太子言民间疾苦”,王叔文以棋侍太子。尝论政至宫市之失,太子曰:“寡人方欲谏之。”众皆称赞,叔文独无言。既退,独留叔文,问其故。对曰:“太子职当侍膳问安,不宜言外事。陛下在位久,如疑太子收人心,何以自解?”太子大惊,因泣曰:“非先生,寡人何以知此!”获太子喜爱。贞元二十一年(805年)正月,顺宗即位后,即授翰林学士又兼度支使、盐铁转运使,他提拔联合刘禹锡、柳宗元、王伾(音【劈】)等人,有意推行政治改革,减免税赋,罢诸道速奉,贬斥贪官京兆尹李实,废止宦官把持的宫市停止盐度使的月进钱和地方官吏的进奉,继又兼任度支及盐铁副使,进一步筹划夺取宦官兵权。
但其改革受到掌握禁军的宦官俱文珍、刘光琦的反对,加上顺宗身体不佳,贞元二十一年(805年)三月,宦官俱文珍等人联合藩镇韦皋、裴钧等人的力量,迫使顺宗立李淳(李纯)为太子,八月又禅位于宪宗,是为“永贞内禅”,王叔文也因而失势,被贬为渝州司户,永贞二年(806年)赐死。王伓被贬为开州司马,不久病死。韩泰、陈谏、柳宗元、刘禹锡、韩晔、凌准、程异及韦执谊等八人先后被贬为边远八州司马,史称“二王八司马”。王叔文等人前后掌权一百四十六天,史称“永贞革新”。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三章
(审核通过,不给朵花祝贺一下吗?)
王叔文刚走到两仪殿的暖殿外,正在整理服饰,掸掸自己身上的雪花,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惶恐的声音。只听里面一个宦官惊恐地说:“陛下,您就饶了奴才吧!”接着就是一阵磕头如捣蒜的声音,听得王叔文一愣,心想:陛下虽然平日对内侍不假辞色,倒也并不严苛,今日是怎么了?
王叔文不知道的是,此时殿里的那个人,已经要抓狂了。
原来吴颂醒来后颇为迷糊,被人叫做皇帝只当是王总开玩笑,那“女经理”叫人去请“王先生”后,吴颂就安闲自得地欣赏盛唐风格的室内设计,打算偷师一二回去提升自己书房的档次,并且决定摆个生气的姿势等待王总的到来,逼迫王总为自己无意的破坏买单。旁边地上碎了的瓷器已经被那两个美女服务员收了,边上又换了件新的,吴颂本想把玩,关键时刻摔一下发泄不满,一来自己现在浑身没劲,二来摔了也要赔钱,算了。
渐渐地,吴颂的注意力由室内装饰,转到服饰上,确切地说,是转到两位漂亮小姑娘的服饰上。吴颂一直认为唐朝的服饰是历代最美观的,有一种雍容气度在内,此刻见到如此地道的唐装怎能放过呢?何况唐装里裹的可是漂亮的小姑娘,比TVB的宫女强了不知多少倍。
为了更好地欣赏,吴颂微微动了下自己的头,结果却猛然觉得自己嘴唇上下巴上多了许多东西,勉强用力伸手一摸,居然发现是长长的胡须,而伸出来的手和自己的手也不同,修长白皙的多,这下本来已安心等待“王先生”前来的吴颂可躺不住了,慌忙半坐起来,请穿着宫装的美女递面镜子给自己,一句“美女”加一个“请”字吓得美女当场跪倒,连呼担待不起,死罪死罪,急得李颂更加上火。演戏演得也太像了吧?
还好一边穿着宦官服饰的男子胆子稍大,捧了面镜子过来,一看镜子,吴颂本来就惊恐的心愈加惊恐——拿来的是一面青铜镜。刚想伸手拿过来,后面又过来一个宦官服饰的把镜子举到了他面前。吴颂不看则已,一看便差点昏厥过去,虽然照惯了玻璃镜子看青铜镜觉得不清楚,可里面那张脸却可以肯定,百分之一百,百分之一万的不是吴颂,长长的挽起的头发略显花白,面部瘦削,线条坚毅,一部长须,极有风范,比吴颂自己的样子上镜多了。而这个人,吴颂越看越像一个人,一个昨晚他还提到的人,那个最倒霉的唐朝皇帝——李诵。上大学时因为对这个人比较同情,所以吴颂作了一番了解,并且臆想了很多次这位皇帝如果健康唐朝会走向哪一步,中国的历史会走向哪一步,因此对李诵的画像也比较熟悉,而镜子中,分明是这个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被李诵灵魂附体了?可怜的吴颂,他压根没想到也可能是自己穿越,现在他可不如格罗索那般冷静神勇,因为他是一个人在战斗。
为了证明这只是个幻觉,吴颂请站在边上的那位宦官服饰的人物,掐一下自己的大腿或拔一根胡须下来让自己清醒。吓的那位立刻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尖着嗓子喊“陛下,您就饶了奴才吧!奴才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而举着镜子的那位,也慌忙跪下:“陛下一身关乎万民,关乎国运,岂可自加残虐?”
说什么啊?掐一下而已,你还以为是SM?李颂郁闷无比,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好不容易把手抬起来,就见又进来一个宦官。跪下来道:
“陛下,王先生到了。”
这句话,仿佛落水人看到的一颗稻草,立刻让吴颂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自己到底怎么了,可就要看来得是谁了,吴颂激动地说不出话,还好拿镜子的那位乖巧,忙回头说道:“快请!”才缓解了吴颂的魔怔。吴颂不由得感激地看了这个人一眼,四十多岁,面黑微胖,个子不高,是个有眼色敢担待的人物。
可是,可怜的吴颂马上就连稻草都没有了。
因为来的不是王总。来的是个老头,一个李颂不认识的老头。
看样子快七十岁了,身穿唐代中下等官员着的绯红色官袍,面容清矍,虽暗含忧色却神情坚毅,三缕胡须为老头平添文雅之气。和刚刚见的其他几个人一样,眼中布满血丝,但精神很好。一见李颂,眼中流露出一股欣喜。
“臣,翰林学士,王叔文,见驾。”
眼见那么大年纪的老人要给自己行大礼,李颂赶紧伸手虚托,但突然想起老人自报的家门,不由又楞住了。伸出去的手不由停了下来。
王叔文,不会吧,顺宗皇帝做太子时的棋侍诏,永贞革新的核心人物,二王八司马的头,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拉风人物。
本来指望来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