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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块布上倒是绣着花哩!”
张兴看着那块颜色变得很黑的布,惊奇地说道。在他身边,一伙士兵依次登上了城头,正自觉地往人最多的地方赶去,只有几个人稍稍瞥了坐在地上的张兴他们一眼。
越来越多的垛口被官军控制,越来越多的官军爬上了瓮城。相邻的几个垛口互相靠近,连到了一起。士兵们留出中间,在各自校尉的指挥下向两边突进,和淄青军士兵绞杀在一起。城下,躲在后面许久的撞城车开始工作了。士兵们使劲和着同一的拍子推动撞城车,一下又一下,装得城门振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城门内,淄青军士兵拼死用各种工具抵住城门,却被撞城车的巨大冲击力撞得人都在跟着城门抖动。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瓮城城门之上建着一座碉楼,疯狂地向这边杀来的官军压迫得城上无法对城门守军提供有效的支援。听着城下传来的巨大撞击声,淄青军瓮城守将的心揪紧了!
老子为了守住瓮城花了多少心思,已经连续守了这么久,难道今天就守不住了吗?那么多的花样还没有用上呢!
望着碉楼上正在锅中翻滚的火油,守将的眼中掠过了一丝冷厉的光,下令道:
“右队上去挡着官军!你去城上求援!”
城下的都尉望着城头越来越多的己方士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命令道:
“弓箭手登城!”
百余名弓箭手迅速背着满满的箭壶往正中间的两架楼车冲去。
都尉抽出了自己的佩刀。身边的亲兵们也纷纷抽出了佩刀。
“轰!”
巨大的声响夹杂在弥漫的尘土中发散出来。城门,终于被撞开了。正奋力推着撞城车的士兵们随着巨大的惯性随着撞城车跌跌爬爬地冲进了城门,扑到在地。而守在他们身后的士兵们嗷嗷叫着杀进了城门!
“好!”
“倒!”
就在王沛为撞开城门大声叫好的时候,异变发生了。远远的,似乎城门内升起了巨大的火光。
城头上,滚烫的热油朝着奋勇冲杀进来的官军头上淋了下去,一锅接着一锅。被烫到的官军还有淄青军士兵扔掉兵刃,翻到在地,双手抱着头或者肩部,滚来滚去,发出了凄厉地惨叫。一个个火把从城上投了下去,巨大火焰迅速把在地上翻滚的人吞没了,把冲进城门的士兵堵住了。
又是一锅翻滚的火油出现在了瓮城的外墙上。狗娘养的,这是想从外面浇下来,把攻进去的弟兄们困死在里面啊!
“快退!”
“弓箭手攒射!”
“放!”
为了防止误伤而暂停的投石机又投放了起来。抛出的石块砸翻了正在倾倒火油的淄青军士兵,砸到了又一口油锅里,溅出来的油滴烫的周围的淄青士兵一片鬼哭狼嚎,可是那一锅还是泼了下来,又是烫倒了一大片慌乱的聚集在城门口的官军士兵。哭喊声又是成片响起,城下的官军们一片混乱。
在阵前的官军将领们都是心头一沉,双眼喷出火来。下了望台的王沛骑在马上望着翻滚的己方士兵,悲愤交加,仰面高呼道:
“苍天为鉴,我王沛在此立誓,若是打破曹州,管教城内军士一个不留!”
“打破曹州,一个不留!”
王沛身边,无论将领还是士兵,都振臂高呼起来,声音由王沛这一点直传到全军。由一个人的呐喊变成了上万人的呐喊。
这一刻起,王沛才真正得到了宣武军将士的认可。
曹州南城上,正在欣赏火焰的曹州守将对身边的将领道:
“我就说过,小六这孩子有些狠辣手段,瞧见了没有?”
突然耳边传来了声势浩大的“打破曹州,一个不留”的声音。守将强忍住内心的一阵狂跳,道:
“打破曹州,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
借着刚刚官军的慌乱和援兵的到来,瓮城上的淄青军发动了疯狂的反扑,压迫着已经大幅扩展的官军往后退去,官兵的伤亡越来越大,连刚刚被授命担任队正的张兴都重新站了起来,组织伤兵们上前作战。也幸亏刚刚都尉派遣上城的弓箭手们压住了阵脚,才没有一战溃败。
王沛尚且怒发冲冠,何况正靠前指挥的都尉呢?烫伤烫死的都是他的子弟兵啊!还好城门口泼下的火油泼得仓促,差不多一半是顺着城墙滚了下来的。望着满脸熏得黑黑的士兵们眼中含泪钢牙紧咬地从城门洞中跑出来,都尉也是眼中含泪,大喝道:
“是男人的跟我上,报仇!”
“报仇!”
士兵们怒吼着,跟着都尉顺着楼车攀爬上去,忘记了两边的箭雨,忘记了自己是血肉之躯。每个人的心里都只有这么两个字:
“报仇!”
王沛令旗一挥,早已就位的后备队冲了上去。
淄青军不断地给城上的官军造成伤亡,官军不断地从各个垛口涌了上来。不管是后上来的还是先上来的,不管是受伤的还是没有受伤的,每一个人都是胸中燃烧着复仇之火,死战不退。
半个时辰之后,城门口的火熄灭了,淄青军也终于支持不住了。这个叫秦裕斌的都尉率部攻
下了曹州瓮城。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八十六章 … 皇帝知我心
瓮城破后,官军气势如虹,势如破竹,下午的时候,官军已经攻破了曹州外城,围攻内城。王沛也率大军进入了曹州城内。一面四处派兵围剿淄青叛军,一面派出教化参军安民。
“都知兵马使大人,这就是那用火油烫杀我士兵的混蛋!请大帅发落!”
都尉秦裕斌将捆得紧紧的那瓮城守将,押到了王沛面前。那守将兀自傲然站立。被张兴一脚踹到腿弯里,跪了下来,刚想挣扎着站起来,被身后的士兵紧紧压住。身体被压住,嘴巴却没有被压住,依然嚷道:
“几日是老子运气不好,若是真刀真枪干起来,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千万要杀了老子,不然若是老子留得性命,将来又一日老子对付你们要厉害十倍!”
被张兴一拳捶倒,怒骂道:
“直娘贼!若是真刀真枪干起来,爷我一个干你八个!还轮得到你在这里狂妄!”
王沛眼中闪过一抹欣赏的光彩。问秦裕斌道:
“秦都尉,这人是谁?”
秦裕斌道:
“回都知兵马使大人,这人叫张兴,是末将麾下效死营伙长。今日就是他第一个登上瓮城的。末将已经让他暂代了队正。”
王沛点头道:
“很好!张兴,若是打郓州你再立功,本将军便保举你做个校尉。”
张兴道:
“谢都知兵马使大人!大人,这个贼子······”
王沛挥挥手,道:
“本将军不是说过了么?打破曹州,一个不留,还来问我作甚?你们自去处置吧!”
秦裕斌:
“谢都知兵马使大人!末将这就去把他点了天灯祭奠将士们!”
一努嘴,士兵们就把这贼将揪起来往瓮城口走去。
那守将大惊,叫道:
“王沛,你好大胆子!朝廷有法令,不准滥杀投降被俘将士!王沛,你胆敢杀我!王沛~~~~”
声音甚是凄厉,王沛只当没听见,对左右道:
“为着朝廷厚待降兵降将,不准滥杀俘虏官兵,这厮们就藐视朝廷,抗拒官军么?这些混蛋,只怕是抱定了我军不会杀他这种心思的,能打就多害我军将士,不能打就投降甚至被俘留下一条命。本将军倒要让让这样的混蛋知道,杀了官军是要偿命的!让这些混蛋休要再抱这样的心思,早早归降!”
有道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恒定怕不要命的。淄青军素来骄横,可是当这位守将在城楼上被点成了天灯,数百名被俘的淄青士兵在内城前一字排开跪下,被官军齐齐斩首时,淄青守军的心理崩溃了。官军还没有进攻,曹州守军就纵火焚城,弃城而逃。曹州一破,立在曹州附近的几座栅垒也就失去了意义。淄青军纷纷放弃栅垒,向郓州方向逃窜,一早就看在那里的郦定进、李元奕、侯惟清率领的官军立刻纵马驱驰,追歼逃敌。
围城三个多月后,曹州终于被攻破了。是役,官军共计阵斩淄青军兵马使以下八千余人,生俘一万三千余人。淄青军溃散逃入乡间的也有三四千人,总共只有五千多距离曹州较远的军队撤回到了郓州。
站在城头,王沛不禁感慨万千。从城下进进出出的宣武军士兵们无不用敬畏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统帅。
王沛实践了自己的誓言,曹州城内的淄青军一个不剩。宣武军的士兵感到,王都知兵马使和我们是一伙人。
两天之后,洛阳传来了对王沛以及宣武军官兵的嘉奖。王沛进银青光禄大夫,兼曹州刺史。宣武将士自秦裕斌以下各有封赏,并特许宣武将士在曹州歇息十日再发兵郓州。不过随嘉奖同时下达的邸报,却让王沛和宣武军几位兵马使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歇不安稳了。
邸报上赫然写着,淄青军兵马使崔承度于日前献濮阳城,随崔承度投降朝廷者有校尉以上军官八十七人,士兵两万人。李光颜兵不血刃进占濮阳,已经合全军五万人进击台前。当然在公开的露布上,是陈国公李光颜率领大军经过血战力克濮阳,敌军兵马使崔承度伤重被俘,另俘虏淄青军一万二千余人。不过濮阳已经拿下来成为全军公知的事实。全军上下都是一片欢腾。虽然说现在是和李愬的南面诸军并肩作战,但是毕竟一开始宣武军是被划归西面诸军的,内心里还是把自己当作是西面诸军。现在西面诸军连克两重镇,把前面被南面诸军盖过的风头抢了回来,不高兴才怪。
何况,拿下濮州和曹州就意味着大军即将合围郓州,淄青平叛步入最后的阶段。或许将领们不愿意这么快就没有仗打没有功劳拿,但是士兵们都愿意早点结束战争。
士兵们高兴的时候,将领们正在操心,郓州只有一个,而连同王沛这一路,指向郓州的大军有三路。平定蔡州一战打出了三个国公,数十个候伯子男。朝廷的爵位这几年不像前些年那么不值钱经常搞批发了,那些年,郡王都一抓一大把。现在这年头就没这么幸福了,大家都想给自己挣个越大越好的爵位。
“都知兵马使大人,要不您去给裴相公说说?裴相公毕竟是咱们宣武军的节度使不是?他能眼看着咱们全军打了这么久的仗没有啥功劳吗?”
力克曹州瓮城后,都尉秦裕斌觉得自己前程一片光明。这个本来话语不多的新晋都尉试探地对王沛说道。几名老资格的将领虽然对秦裕斌抢话说不满,但是望向王沛的目光里都满是期待。
“怎么着?他们都想抢功劳么?”
远在洛阳的李诵笑眯眯地对裴土自说道。
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八十七章 … 投名状
“既然都想打,那就让他们都去打好了!传令下去,兵围郓州之时,李光颜、王沛、李愬、程权各负责一面。让裴度总督其事,谁先打进去朕就重赏谁。对了,那个营先打进去,朕就收哪个营进近卫军,授予‘郓州营’营旗,二位相公以为如何?”
“皇上,您圣明。”
兵锋直逼郓州,陆贽的心情明显也很好,笑眯眯地对李诵说道,一旁的裴垍也是笑眯眯的。李诵一摆手,道:
“陆相公,你且慢奉承朕圣明,朕还有个烦心的事情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