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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在背后指点。不然的话,以他暴躁的性子,断然是忍不下这一类的事情的。”
那女子说道:“不用去猜了,这高人只是赵婧本人罢了。我想,她应该是不希望别人知道此事,才特意让赵六不要隐瞒的。因为前一段时间,不是已经有大臣拿她的事情作为相互攻讦的手段了吗?为了此事,赵婧肯定是已经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了,如果今天这件事情再传扬出去的话,她以后恐怕就很难再有机会出宫了。”
另外一名年纪较大的男子头发已经略见白色了,从他矜持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在这一队人中,显然是除了那少女之外最有威望的一个了,也只有他对着那少女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露出奴仆一般恭敬的神色。
此时,他点了点头,道:“梁将军说的是。只是,既然赵六兄妹既然不愿此事张扬出去,我们的计划岂不是——”
那被称为“梁将军”的少女秀眉皱了皱,道:“这确实是有点麻烦,既然这一次刺杀赵婧失败,以赵老六的性子,一定会把她看得好好的,我们再难觅得良机了。而禁宫之内,除了赵婧经常外出,有机可乘之外,再无他人可以刺杀的。”
“那么,朝中的大臣呢?”那年长男子继续说道。
要少女摇了摇头:“也不行。前些日子,宰相章惇已经在第二甜水巷遭遇过一次刺杀,那一次货真价实,确实是明教做的。据说明教还在这次刺杀中折损了一员元老级别的大将。要不是有人相救,说不定章惇早已毙命。这样一来,赵六必定对朝中重臣加强保护。我们若是对他们下手,一举成功还好,一旦失败,则脱身都可能成为问题。但若是找小一些的官员下手,很难引起朝野的震动,达不到我们的目的。”
众人听得此言,都是一阵无言。
忽然,这几个人中有一人眼前一亮,说道:“要不,咱们找一名亲王下手,相信一旦得手,其震撼力不会在朝中重臣之下。”
那年长男子听了,想了想,道:“我看可行,将军,你的意思呢?”
那少女却断然摇头道:“不可。赵六此人酒色过度,上次国师就混在使臣里面见过他本人,国师对他的评价是:不是一个长命之君。如今,他唯一的儿子如今才几个月大。若是赵六升遐,当今大宋有五位亲王,除了申王赵佖因患有目疾,注定无缘皇位之外,其余的几个人都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登顶!我们此时若是对他们动手,虽然短时间内会造成宋廷的震动,但从长远来看,却是在为赵六祛除后患。所以,除了申王赵佖,其他亲王绝不可动。只是,听说赵佖此人由于目疾的关系,一直深居简出,要对他下手,恐怕就凭我们几个人,难以付诸行动!”
那年长男子听得连连点头,道:“将军高瞻远瞩,谋略深远,实在是我朝之福啊!”
梁将军却摇了摇头,道:“过奖了,其实,这并不是我看出来的,而是临行之前,太后亲自嘱咐我的!所以说,应该是太后高瞻远瞩,谋略深远才是!”
提起“太后”二字,大家都纷纷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尊敬,甚至是崇拜之色。
那年长老者又心有不甘地问了一句:“梁将军,难道咱们就这样撤了?”
梁将军坚决地点了点头,道:“我们这次来看似什么也没有做成,其实却还是做成了一样很有意义的事情。赵婧虽然没死,但赵六心中对明教的恨肯定是加深了几分。接下来,一旦科考这件重大的事情完结了之后,他的目光肯定会重新盯上明教的,我们只需看好就是了。”
那五名男子对望一眼,同时垂首下去,道:“将军英明!”
梁将军却悻悻地摇了摇头,眼中露出狠厉之色,喃喃地说道:“我也没有什么英明的,居然被那个不会武功的家伙阻住了大事!”
提及那个家伙,梁将军忽然感觉耳根一热,身上双丸似乎又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捏住一般。她虽然明知道这只是幻觉,但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在自己身前扬了一下。那几个男子见了,都是一脸莫名其妙。
那年长男子看了看另外几个男子的神色,忙出口说道:“咱们如今该当怎么办呢?”
梁将军断然说道:“东京这里留着已是无益,咱们回去,明天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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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许将是福建路人,李唐和范晓璐与胡清儿合计了一下,觉得他的家人运送东西进京,走南薰门的可能性最大,所以,一大早,他们便出了汴梁城,沿着官道往南边走了一段路,直到走出了大概二十里地的样子,终于找到了一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茶寮。
你还真别说,这小茶寮的掌柜把生意做到了这个地方,眼光确实是十分独到。在这里做生意,你首先就得要耐得住寂寞,白天还好一些,时不时的有快马从汴梁城里出来,或者直奔向汴梁城而去。但是到了晚上,除了月亮,恐怕就没有人能陪你说话了。
而且,你还必须长得和善。毕竟这茶寮的位置有些诡异,人家走惯了江湖的不免会在心下疑虑,老想着你这是不是黑店。唯有长得和善一些,讨喜一些,客人看了觉得你这个人不会是做什么没本钱买卖的,才会坐下来喝你的茶。
还好,这两项,这小茶寮的掌柜还真的都具备了。所以,他的茶寮生意还算不错,虽然算不上爆满,但人来人往的,还算过得去。
李唐领着范胡两位美女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原来还在有说有笑的那几名客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同时出现的这两位美女,喃喃咋舌。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能看见美女,那绝对是意外之喜,何况还是一看就看见两个呢?
令大家有些不满的是,这两个美女却一左一右,如小鸟依人一般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这不是显摆吗?”众人愤愤地想道。
李唐似乎没有看出众人并不友好的神情,来到了掌柜的面前,道:“掌柜的,有一件事情,我们想和你商量一番。”
掌柜的脸正对着李唐,眼睛却不时斜乜到范胡二女的身上,有点心不在焉地说道:“官人请讲!”
李唐笑了笑:“借一步说话!”
第8章 二心
“什么,五十两纹银?”掌柜的惊讶地重复了一遍:“官人您真的不是骗我吧?”
五十两纹银,仅仅是包下这小小的茶寮两天的时间,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横财啊!要知道,他这茶寮一个月能有三贯钱的盈利就算很不错的了,五十两纹银,其实就已经超出了他两年的盈利了。;
李唐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锭敲丝:“掌柜的你看好了,这是纹银二十两,算作定金,剩下的三十两,咱们事后交接,怎么样?”
那掌柜的顿时呆在那里,任由李唐把那二十两沉甸甸的银子放在他的手中,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怎么?掌柜的,你遮没是怕我们把你这店里的这些物事都搬走了吗?”
那掌柜的回过神来,笑道:“哪能?就凭官人您这二十两纹银,这屋子里所有的物事您看上什么就拿走什么,小老儿绝无二话。就怕官人您对这些破桌烂椅一点兴趣也没有!”
李唐道:“既然是这般说,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那掌柜的干脆地拍了一下大腿,道:“也罢,既然官人有这般财势,想必也不会是做什么见不得人勾当的人,我这小店明后两天就交给官人照看了。小老儿正好有好些日子没有回家看看了,如今有了这物事,就可以在家多歇息一段时间了。”
李唐见说,又拿出三十两银子来,交给那掌柜,道:“既然掌柜您这般说,就把这剩下的三十两银子也一并拿走吧,。在老家又可多住一些日子再回来了!”
那掌柜前面那句话,本来就是在暗示李唐应该把剩下的银子都付了,这时候见李唐这般爽快,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口中说道:“官人您这是做什么?”连忙把两锭银子塞入了怀中。
这时候,范胡二女恰好走了进来,范晓璐问道:“怎么样?”
李唐笑着点了点头。范晓璐脸上立即绽放出一阵喜色。对于她来说,其实这茶寮之事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只是觉得很好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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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皇城之外虽然还很是热闹,各家酒楼楚馆迎来送往,欢声笑语,正得其时。如果说白天是干活、赚钱的时候,那么晚上就是酬酢往来、销金享乐的时候。而东京城里又有如此众多的好去处,人们自然是不会把这样美好的时光浪费在蒙头大睡上面的。
皇宫大内倒是静悄悄的,不过,这里也还是有一些酬酢之事正在进行,只不过大家更加的低调,所言所行更加的隐秘。黑夜,不正是用来掩饰这些事情用的吗?
就拿眼前这个人来说吧,他走路的时候一直都沿着月光照不到的屋檐底下走,不时还停下来,警惕地四处张望着,直到确定了四处无人跟踪了,才继续战战兢兢地往前走。终于,他来到了一处小屋子前,伸手轻轻敲了几下门。
过了一会子,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长得很有几分威武,下巴有几根稀松的胡须的人探出头来,轻声问道:“没有人跟踪吧?”
先前那人低声用那阴柔的声音说道:“没有,你也太小觑我老郝了。我故意四处转了一圈才来到这里的,而且一路上也很小心!”
门里那人才点了点头,道:“进来吧!”不等门外人反应过来,一把把他拉了进去,顺手便又关上了门。
这两个人,此时若是有人在旁边,一眼就能认出,他们便是当今皇帝赵煦跟前最得宠的两位内侍童贯和郝随。
“这半夜三更地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啊?”郝随有点莫名其妙地问道。
童贯轻哼一声:“到了如今这时候,你居然像个没事人一般,我有时候就在奇怪了,你这样的人如何立足于这皇宫大内之中?”
郝随素来对童贯很是敬服,见他说的郑重,语气甚至都有些严厉了,吃了一惊,忙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童贯显然是对郝随的态度很是不满:“我问你,如今官家的身子如何了?”
提起赵煦的身子,郝随脸上露出一丝悲戚之色:“我想,应该很难撑过今年了!若是寻些名医看看,或许能多支撑一些日子,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毕竟,赵煦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心内除了对主子的那点忠心之外,还是有另外一分亲近之情的。他是自幼进宫的,注定不会有子嗣,心下便把赵煦当成了自己的晚辈。只是,这样的想法,他是万万不敢出口的。
而且,说实在的,赵煦对他们这些老人也确实不错,在爵禄方面已经是尽可能照顾了。若是就这么去了,还真难以再找到像他这样有恩有义的主子了。
“寻名医?不可能的!那个新科探花李慕武咱们都是认识的,他的医术就连韩多才那样的人物也要佩服不已,又能如何?官家已经见过他好几次了,甚至连让他看看的想法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全然放弃了!”
郝随点了点头:“不错!不过,这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咱们身为内官,和朝廷内的那些权力争斗又没有什么关系。即使是换了一个主子,咱们继续仔细伺候着便是。”
童贯不满地瞪了郝随一眼:“真是痴人妄语!你以为官家若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