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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聪笑了,缓缓地向“黄牙”靠近,指了指郑夫人道:“办案?你就是这么办案的?你若是皇城司的办案就是这种美差,我倒也想到你们皇城司谋个一官半职的,就是不知道太尉你——”
刘聪走得很慢,但随着他越走越近,“黄牙”越来越感受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他立即明白过来了,眼前这个人绝对是一个武林高手,就凭他自己,不可能是对手的。但刘聪的话也给他提了个醒。他忽然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刀架在郑夫人的脖子上,道:“给我停住,不要再靠近了,若是再敢靠近一步,我便杀了这女人!”
自从刘聪走进这院子以后,郑夫人的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怀里的宝儿。她一直在确认宝儿是不是还安然无恙。但随即她渐渐就放下心来了,因为她想明白了一件事若是宝儿死了,眼前这个陌生人是不会这么抱着他的。再看宝儿的小脸的时候,果然看出了几分红润之色。
忽地,一阵寒光把她的目光从宝儿身上收了回来,她这才赫然发现“黄牙”正用包子架在自己脖子上。她的第一反应促使她立即喊道:“这位官人,这些人是畜生,不要答应他,什么也不要答应他!”
刘聪却苦笑一声道:“不答应他恐怕不行,我虽然不像我家主人那般风流怜香惜玉,却也是一个惜花爱花之人,我恐怕很难眼巴巴地看着一个女子在我面前罹难。”
“黄牙”一听此言,心下放松了一些,立即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样子,道:“既是如此,我命你后撤,给我后撤到门边去,不然我就一刀子劈了这女人!”
刘聪有些无奈地点头道:“好吧,好吧!”就要转过身去,但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的手上忽然一抖,一片绿色的东西如箭一般飞向了面前的两个人。
“黄牙”还没有反应过来,右手的手腕被那件东西刺中,一痛之下,自然而然地丢掉了手中的佩刀。
“黄牙”大吃一惊,正要伸手去捡佩剑的时候,忽见一只脚伸了过来,正巧踩在那把佩剑之上。“黄牙”抬起头来,再次看见了刘聪那张令他万分生厌的笑脸:“太尉,你这皇城司实在有些不像话。草民不过是用了区区的一片树叶,却把你的佩剑打落了。你说说,就凭你这点本事,如何为皇帝效命?当鹰隼也需要有本事的,不然,被人打下来吃掉也是正常!”
“黄牙”一听方才打掉自己手中佩剑的居然是一片树叶,心下骇然。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不过,那也仅仅是听说而已,他所认识的人中,武功最高的也远远没有达到这步境地。此时再想找郑夫人为人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知道,若是他此时手往近在咫尺的郑夫人身上伸一下,眼前这个年轻人就可能一下子要了自己的性命。
他连忙跪下来不住磕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是小人错了,小人错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好汉饶命!”
刘聪道声:“滚吧!”便转过头去。
“黄牙”一听喜出望外。他正要起身溜走的时候,却发现刘聪把一个后背留给了自己,这岂不正是自己显露出来的空门吗?
“黄牙”忽然一咬牙,抓起地上的佩刀,狠狠地往刘聪的后背劈去。
第145章 说服
郑夫人就在“黄牙”的旁边,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中,她惊得长大了嘴巴,想要喊,但她实在是太惊惶了,以至于她虽然张大了嘴巴,却根本喊不出声来。、QunabEN、
“黄牙”也没有想到自己这偷袭的一招居然能这样接近成功,心中不由狞笑起来:“你不是武艺高强吗?你不是很横吗?任你武艺再是如何高强,总是血肉身子,你身上的皮总硬不过这刀子把!”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黄牙”的佩刀就要砍到刘聪的身上,刘聪的后面居然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他的身子就在那不可能的情况下如灵蛇一般轻轻一晃,就此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随即,他的身子一个倒转,就此回过头来,和“黄牙”来了个面对面。然后,他大腿往后一个倒踢,正好踢在“黄牙”握刀的手腕上。“黄牙”顿感手上一痛,就此放手。而那把佩刀也被他一甩,飞到了半天之上。
“黄牙”哪里想到如此形势之下对方兀自安然无恙,他心下的惊骇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刚刚还沉浸在偷袭成功的喜悦之中,但随即,就陷入了这等绝望之中,那心中的感觉,简直是难以言喻。在此刻他的心目中,刘聪实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他什么也顾不上了,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刘聪也不追赶,只是冷笑了一声。
恰在此时,飞落到半空之中的那把佩刀眼睛落了下来,恰好落在一个人高的地方。刘聪再次伸出腿来,在那刀背上一点,那佩刀就在半空之中转了一个方向。刘聪再加一腿,那刀子立即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飞去。
“黄牙”正好跑到了门边。他实在有些不明白,这可怕的年轻人为什么不追上来。当然,这对他是好事,只要出了这门,在门外的密林之中,“黄牙”就有找到逃生之路的自信。实在不行,他可以跳河,他的水性是很强悍的。
但就在此时,他的背心忽然一凉,身子就再也无法挪动半分了。
他连忙伸手扶住门板,缓缓地转回头来,就看见了刘聪那张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挂上了几分恚懑之色。
“其实,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放过你。但我这个人心软,打算趁你不知不觉,将你送上西的,这样你也好减轻一点痛苦,不是吗?可是你实在太让人失望了,居然还妄想捡我的漏子!你也不想想,就凭着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有机会吗?你的脸型为什么这么扭曲,你本来就够丑的了,再这样扭曲一下,啧啧,实在是太没个人样了。从现在开始,未来的半个时辰之内,你就好好享受死亡的恐惧吧。你放心,这刀子虽然刺中了你,却并不在要害之上,你若是不挣扎,一直静静地坐着,想必等半个时辰之后,你身上的血放干了,你也就一命呜呼了。没有谁能救你,就是天下第一等的医士,也救不了你,因为只要你背上的刀子被拔出来,鲜血喷涌而出,你就只能是立即丧命!好了,闲言就不多叙了,总之,我建议你还是静静坐下来,好好享受你最后半个时辰的性命吧!”
“黄牙”一张黑脸变得苍白,就像刚刚用刷子狠狠地刷过一番一般。他渐渐感觉到了身上无力,终于一如刘聪所言,缓缓地坐了下来。只是,明知必死之下,他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望向刘聪的眼神里也是充满了怨毒之意。
刘聪不在意地对他笑了笑,回过头去,正要和郑夫人说话,却听“黄牙”说道:“你逃不过去的,你们逃不过去的,躲得过今天,躲得过明天吗?被我们皇城司盯上的人,至今还没有谁能一根*毛不掉!”
刘聪回过头来,笑道:“多谢关心了,不过,不劳你操心,你还是好好死你的吧!”
“黄牙”却并不罢休,又问道:“你们是明教的?”
刘聪有些不屑地冷哂一声:“明教,那是什么东西!”
“黄牙”仍是坚持不懈地说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救钦犯,你们为什么要谋反?”
刘聪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道:“你是不是在想着你还有两个同伴去地方地方办事了,你还想多打听一点事情,待得他们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们,好让他们为你报仇啊?”
“黄牙”眼中露出讶异之色,道:“你——你怎么——”
“我当然知道!”刘聪毫不留情地说道:“我不但知道他们去办事了,还知道他们是奉你之命去杀人。我已经有几位兄弟去了那边了。这几个人的武功比我来,也不差多少。你应该知道他们对付你那两个同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说不定他们如今,也在和你一样享受着死亡来临的恐惧,或者——他们已经死了!”
“黄牙”终于彻底绝望了,他眼中露出愤怒之色,用手指着刘聪,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你——”身子向后一仰,就此一动不动了。
刘聪这才回过头去,向郑夫人道:“夫人,你也看见了,如今的情势已经十分明显,这里再也不能呆下去了,你还是立即收拾下东西,随我走吧!”
郑夫人心中暗生疑窦,虽然刘聪刚刚救了她一家的性命,但她并不知道刘聪是什么人。见了刘聪这种超卓的武功之后,她顿时对刘聪产生了几分畏惧之情。如今,她实在是有些不愿意随着刘聪走的。于是,她嗫嚅地说道:“这位官人,奴家还是不麻烦你了,奴家在城里还有一个住所——”
原来,郑夫人城中的那个宅子,其实是他丈夫郑荀发达之前的老家,当初她丈夫中了进士之后,在汴京城的繁华地带买了一栋房子,后来又在这城外荫蔽之地买了一处别院。只是,后来郑荀被流放之后,他在汴京城的那处宅子便被籍没了,倒是他的老家宅子和这处别院还被留了下来。
郑夫人和孩子、郑老太公三人原本一直住在城内郑荀的老家之中的。只是,由于元四——也就是章援——一直不断地接济他们,郑夫人和郑老太公都感觉无以为报,实在是不能这样不劳而获,便带上宝儿,悄无声息地搬到了这城外的别院里来住了。
这别院这边风景倒是清幽,住在这里赏心悦目,地方也比一寸地一寸金的汴京城老宅子宽敞多了,就是附近没有邻居居住,生活很不方便,买点东西都要跑到很远的地方。好在郑夫人倒是甘之如饴,一家人在这里住着,倒也是无忧无虑。只是,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这就像在平静的池水中投入一块巨石一般。郑夫人深深地知道,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
刘聪哪能看不出郑夫人的心思,他心中有些不悦,但一看自己怀里正在熟睡的宝儿,又有些心软,便耐下心来说道:“夫人遮没是对在下的身份有所顾忌吗?说句实在的话,夫人如今,也已经是朝廷的钦犯了,若是没有在下的帮助,你以为你们能逃得过皇城司的追捕吗?皇城司的人是如何问案的,你今天已经已经见识到了。你说你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他们会信吗?会放过你吗?我想问一下夫人,你有没有宅子我不知道,即使有宅子,你敢去住吗?你就不怕皇城司的人顺藤摸瓜,把你找出来?”
郑夫人顿时有些六神无主。
刘聪又说道:“夫人不必担心。以我的武功,要想对你们不利,你反抗得了吗?只是,本人虽然未必是什么君子,却也不做那趁人之危的事情,夫人放心便是。”
郑夫人想了想,此言也很有道理。况且,皇城司的名头实在是不好,即使是在郑夫人这样(文!)的大人的潜意识里,和皇城司作对的都(人!)不大可能是坏人。更何况刘聪又是(书!)她一家子的救命恩人。当下,她(屋!)咬咬牙,道:“既然官人相邀,奴家便却之不恭了,以后还要托庇于官人!”
刘聪本就不是一个敏于言辞的人,好不容易说服郑夫人,看着宝儿熟睡的样子,心下居然生出了几分成就感。
郑夫人也望了望宝儿,向刘聪道:“宝儿他——”
刘聪笑道:“没事。他只是受了点惊吓。为了让她平息心情,我给他吃了点安睡的药丸,他要睡上几个时辰才能醒来,待得他醒来的时候,就不会记得今天发生的这些可怖之事,免得他日后屡屡想起,对他的身心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