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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盼着眼前这恶鬼般的人物饶掉自己的这条狗命。
“什么!前几天晚上有人放枪?你小子想法的话,就把这事好好的给我说说。”疤六一听这小子说前几天有人在厂子里放枪,心里的不详感越发强烈起来,难不成三哥他真的被人撩在这里头了。
“六……六天前的夜……夜里头,我们正……正睡着觉,就被两声枪响,给……给惊醒了,当时俺们都以为那……那是土匪杀来了,吓的都没……没敢出屋,第二天厂……厂里说是护厂队的枪……枪走火,然后就让俺们修这个石头墙了。其它的小的真的不知道。”
“你小子确定六天前夜里有人打枪?”听这么一说,疤六心里的开始不安起来,在这找了这么几天的三赖子,看来十有八九已经被他们打死了。
“小……小的当……大爷饶……啊!” “啊!”越想心中的火气越大的疤六,不愿再听别人说什么,看着地上这个从工厂里绑来的捆成一团的工人,那里还能抱着什么火,大吼一声一刀冲着他的脖子砍了上去。被绑倒在地上的人话没来的及说完,刀就吹上去了,峰利的刀峰轻松的砍掉了他的脑袋,失去与身体联接的脑袋在被砍掉的一瞬间滚到一侧,从脖子断口处涌出的血瞬间喷出了数尺远。
“干他娘的,走提着这人的脑袋,告诉他们大爷来了,让这些人洗静脖子,挖好坑等着爷爷们来灭了他们给三爷报仇。”一跃纵身骑到马上的疤六,一手提着仍然滴着血的脑袋,一头操着马缰,抽着马朝工厂跑去,身后的几个喽啰急忙抽着马跟了上去。
正在灯光下拼着命干活的工人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有几头快马冲过来,直到马蹄声渐进时,才有几个工人抬头朝传来蹄声的地方望过几,只见一队数人的马队正快马冲来。
“啊!”一些眼尖的工人,看到马队中打头的那个长似恶鬼的人物,一手操着马缰,而另一支则高兴着一个仍然滴着血,像人头一样的物什。那怕不被吓的叫起来。 “你们听好了,爷爷叫疤六,趁早把三爷的下落给个信出来,否则三天后这个就是你们的下场。”快马跑到灯火通明的工厂墙头附近,不理自己所引起来的恐慌,举着头对着这些显然已经慌起的工人大声的喊到。
“嘟……”就在工地内侧突然响起了急切的哨声。尖锐、刺耳的哨声撕破了夜空。这是护厂队彼此间联络用的口哨。 “不管你是那路的神仙,今天你既然杀了人,就得给先留下来给说个清楚。”在一旁执哨的护厂队三连的队员,一个大声的吹着哨子,另一个趴在堆在一起的石料后面端着手中的步枪,瞄着这队突然出现的马匪。
“趴下、都趴下,顺着墙根赶紧走。”这时从一旁听到哨声的赶过来的另外一组执夜哨的护厂队员,看到刚才盖着围墙的工人,还没来的及跑,急忙大声的喊到。喊话的同时双双依在不远处依着大半人高的石墙,举枪瞄准着。
“六爷,他们来的够快的!”疤六身边的几个喽啰一见自己被人用枪瞄准了,连忙跃马围住疤六以防他被人打了黑枪。 “今个你爷爷来这,不是来和你们干仗的,是给你们送个信,若是不趁早说出三爷的下落,三日后爷爷定带着人马把你们这个厂子给掀了。人头还你。”看着他们这阵势疤六就知道很难讨得什么便宜,再则今个就是给他们送个信,没必要和他们干起来,说话间甩手一扬,手中提着仍然滴着血的脑袋就被扔过了围墙。
“爷爷今个先走了,三日后爷爷再来!”在甩出手中的脑袋的同时,疤六的空出的手便抽出了别在腰上的手枪。双枪在手一下让疤六底气足了许多。顺着调了下马头,准备离开这地方。
“砰” “砰、砰、砰……”就在这档口护厂队这边不知道是谁先开了一枪,这一枪撕开双方都有些紧崩的神经,第一声枪响刚起,疤六便甩手对着躲在石堆后的护厂队队员就是几枪。
“弟兄们,今天先放了他们,咱们先走。”趁着甩手几枪压了他们的档口使劲一抽马,就骑着马闪了出去,身边的几个喽啰紧随其后骑着马朝远处跑去,马和人很快隐入深夜的夜幕之中。
“有人伤着没有。”见那队马匪已经跑了,徐大发提着枪从墙头根下站起来大声的喊着,徐大发不知道是谁先开的枪,显然对方开枪也是为了压这边,一压着这边就跑了,希望没人受伤。
“大家不要慌,没事了,没事了,接着干活。”见并没有什么人受用力,于是徐大发提着枪大声的喊到。盖这个围墙是公司里交待下来的,一定不能给担搁了。
“你几个在这里看着,我去给报个信。”看到地上的那个沾满灰土地脑袋,虽然看起很是慎人,但徐大发还是让人用袋子裹住后,提着这个脑袋朝公司里送去。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现在咋样了!” 徐大发走出没几十米,就迎面碰到提着枪带着人来支援的马四。还没来得及敬礼,就被马四抓住问到。
“报、报告队长,刚才来了一队马匪,扔下了个脑袋,就跑了,我们和他们打了几枪,没留下人。”自己这边只有机会一人开了一枪,就被那队马匪给压了火的事,显然徐大发并不愿意提起,这事毕竟太过丢人。
“哎哟!六爷,这帮混蛋的枪打的不咋地。这么近也就俺的腿上被咬了一口。” 骑在马上的一个喽啰趁着停马的机会,用一块破布绑着伤口,说笑着。的确这护厂队的枪打的也够臭的。离着没有十来丈,竟然没能留下一个人。
“看他们那模样都是群刚学会拿枪的雏,就你小子倒霉,让人家冲着大腿就是一下,再朝上去上一扎要了你的命根子,你小子就不在这乐嗬了。”
“一帮子混蛋,你们家三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你们那他妈的还有心思在这闹腾,小心回去后大爷把你们的皮剥了。”一想到三赖子现在生死不知,虽说平日里和三赖子不大对付,可这时候那里还顾得那么多,见手下的这几个喽啰这会功夫还有心情在这里扯淡,心下正是火大的疤六立马没头没脸的骂到。
“六……六爷,您老消消气,都是群不开眼的混蛋惹着你老人家了。”旁边一个喽啰见疤六这会正是火头上,连忙使个眼神给大家伙,然后劝说到。
“走嘞!咱们今天得连夜赶回去,把这个信告诉大爷,请大爷拿主意。”眼瞅着这事已经不是自己能拿着主意的疤六,这会除了回去给大爷报个信,其它倒也没有什么办法。使劲抽着马鞭大声喊到。 “走嘞!”
第六十二章 装甲汽车
“疤六?你确定来的人称自己是疤六?”高传良一听到疤六这个名字给惊的站起来,大惊失色的问到马四。 “回高经理,俺问了在场的十好几个人,都说当时那个人拎着人头称自己叫疤六,没错的。”马四毕恭毕敬的回答到。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让护厂队的兄弟加强防备。估计撑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找上门了,到时候还要靠兄弟们保着厂子的平安,马四到时候可全都得靠你们了。”见高传良听到疤六的名字后显然有些不太正常,司马便挥挥手说到,看来这正主子已经找上门了。
“老板放心,只要护厂队的还有一个人在,绝计不会让那些马匪打进厂子半步,马四愿意用命担保。”虽说对护厂队里兄弟们的水平再了解不过,可是这时候马四一听到老板这么说,连忙恭着腰双手抱拳说到,老板对自己抱之以信,自己就要对得起老板的这份信任。既然自己吃了老板赏的这碗饭,就得能对得起这碗饭。
“马四!告诉弟兄们,这次公司存亡全靠他们了!”扶住马四的双臂后司马拍拍马四说到,司马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好像都很幸运,至少到现在为止,自己所信任的这些人还没有一个让自己失望过,虽说马四不算一个合格的军官,但是毫无疑问这马四绝对是个可靠的人,至少从现在来看是这样。
“老板!您放心,马四绝不会让老板您失望。”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马四只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时候回报老板的了。护厂队也是时候用上的时候了。
“马四,你拿我的命令去机枪连,把机枪架上哨塔吧!时候到了,每隔三个哨台放上去一架,记得在哨台四周堆好沙包,一定要堆实。咱们拿指着这哨台上摆的九架重机枪守着咱们厂。”在马四临出门时,司马安排到,既然人家已经知道了这事,也就是时候把机枪架上去了,省得到时候等他们到了家门口还没做好准备。
原本碰到不懂的就要去请教一下专业人士,对于怎么守住工厂,司马曾经向自己的护厂队队长马四这个全厂唯一有过从军经历,并担任过前清山东新军哨官的人问过,可是得到的回答就是 “架上机枪扫他娘的就是了。”这么一句话差点没把司马给憋死。最后没得办法,司马只好自己在那里闭门造车,从自己过去看过的电影中的提取知识,至少现在司马除了这么办别的还真没办法。
每隔三个哨台摆设一架重机枪,两架重机枪之间的距离正好的一公里,九架设在距离地面六米高的哨台上的重机枪,在这个时代的口外,对于没有火炮,也没有机枪的马匪而言根本就是死亡收割机。
这种大正三年式机枪是日本陆军最新式的装备,司马看着模样和老电影里日本鬼子用的重机枪是一般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二战时日本兵用的重机枪是不是这种机枪,但是用这种机枪武装哨台,至少在现在来说再合适不过。
虽说不知道到时候那些马匪会为进攻自己的工厂付出多大代价,但是至少司马知道那怕就是在二十多年后,不知道有多少中国军队的官兵倒在日本鬼子的炮楼下面。想来那些个马匪应该不及后世的那些身经百战的军队,一座炮楼可以阻击一个营以上的军队,这九座机枪哨台想来也不会差那去。
至于两座机枪哨台之间的三座哨台,则是安排一个小队护厂队用步枪打排枪,这样可以一定程度上弥补机枪数量上的不足,待马匪逼近时可以扔手榴弹。虽说比不上机枪哨台有效,但是怎么也比没有的强。
“老高,那疤六是不是就是一线红那边的?”待安排好这些事,司马问到屋内此时已经是一脸煞白的高传良,单是看老高的脸色司马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少爷,那事看来捂不住了,这疤六是一线红那的六当家,他既然找上门,看来撑不了多长时候,那一线红就会带着大队人马找上来了。”
心想着那一线红过去所为的事,高传良越发感觉到恐慌,高传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眼看着这份家业在手里慢慢做大,搭着少爷的顺风车,高家现在在口外已经快数得上号了,可是现在却惹上了这么一号人物,能不忧心吗?
“老高,没事,反正这事已经是躲不过去了,害怕也没用,不如拼了,指不定能拼出条活路,那草上飘那有信吗?”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知道自己的家底多深的司马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毕竟现在能指望的就只剩下一个草上飘了。
“还……还没信,看来咱们这次是凶多吉少了。”有些绝望的老高,一脸煞白的坐在椅子上说到。
“要不这样,老高你先带着家里人做火车到张家口看看避避风头。顺便看看咱们在口内的生意?”见老高都五十来岁的人了,还要经着这般惊吓,司马便提开口提议到。
“少爷,我是害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