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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保障、比利时衰弱的实力,是得以敲开殖民地壁垒的根本原因。
“凡是能用钱买来的都是不是大问题!”想到国内目前盛行的一种说法,顾铭章 无奈的摇摇头,他们总把一些问题想的太过简单了。德国进行战争动员和准备时,对他们的军事工业依赖外国矿产供应,对战争期间供应容易受到切断这一点并没有充分的思想认识和准备。英国采用贸易管制制度,成功的切断了德国某些关键性原料的供应,现在中国就像当年的德国一样,已开始愈来愈依赖国外的矿物原料的供应。而来源地却主要是英、法等欧洲列强殖民地以及受美国控制的拉美地区。
和平时期,来自国外的矿产原料会源源不断的运回中国,满足中国的工业需求,毕竟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完全依靠自己的资源。因此,矿产品的国际交换不可避免。一但战争爆发,这些矿产资源来源的断绝,无疑会导致中国工业生产的下滑,最终甚至可能导致战败。尽管这里远在非洲,但是目前国家与美国、英国正趋于对抗的现实,仍然传到了这片蛮荒之地,战争或许可以避免,但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或许……”顾铭章 想起几周前在领事馆与那个人会面时,那个人无意之中提到计划,或许只有那样才有可能解决这些问题。“方秘书,请中非文化促进会的潘先生来……不,我亲自去见一下这位潘先生!”拿起电话后顾铭章 话只说了一半,就改变了主意,决定自己亲自去见一见那位潘先生。
“喀嚓”一声,雪茄帽应声而掉。看著平滑的切口,潘淑杰嘴角轻扬把雪茄递交给了顾铭章 ,数秒后,雪茄烟的香味在办公室内弥散着。“在比属殖民地政府通过给其余居民提供基本医疗和教育,这主要是通过教会来实现,但很少能够超过初级教育的水平,这个国家几乎没有一名土著中学生,更不要提大学生。
在这里,并没有像其他列强在非洲殖民地那样努力通过教育的方式培养西式知识分子精英。布鲁塞尔方面坚持认为,殖民地太落后,所以在未来几代人的时间里,仍必须处在比利时的统治之下。这一做法完全建立在这样的假设之上:即比利时应该无限期地留在这里。但是可能吗?”话说到这里时,潘淑杰的脸上带着一种嘲弄的笑容,似乎是嘲弄着着比利时人的愚蠢。
“当然不可能!或许这里的人非常愚昧,但是有一天他们总会觉悟的不是吗?”顾铭章 吐了一口雪茄烟轻声咐和道,没有任何一个民族甘愿受异族统治,中国人如此,这些几乎没有任何文化的非洲人同样如此。
“而中非文化促进会的成立,就是为了促进中国与非洲各土著民族间的文化交流,准确的来说,是把我们的价值观、世界观传递给他们,哪一个国家能够做到教育这一代非洲青年人,哪一个国家就能由于这方面所支付的努力,而在精神和商业上的影响取回最大的收获追随精神上的支配,比追随军旗更为可靠,当然这是一笔未来的投资!”夹着雪茄烟的潘淑杰站起身为看着远处的刚果河,眼中闪动着近乎跳跃的神彩。
“对于这一点,我非常赞同,就像庚款留学一样,最近三十年我国有差不多6万余名留到美国留学,他们一定程度上倾向于美国,就像六年以后大量派出赴德留学生一般,他们同样倾向于德国!教育的确可以影响到他们决断!”顾铭章 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在日本战败之后,亲日派已不复存在,目前国内亲美、亲德是两大派系,这些都是由留学生带来的。
潘淑杰转过身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这个中国在非最大企业的经理。“我们中国是世界上唯一遭受到西方列强侵略的国家,帮助世界各地受到侵略和奴役的民族获得解放几乎是我们的天然义务和责任,当然最重要的仍然是教育一代人,影响几代人,否则即便是有朝一日,他们或是在我们的帮助下,或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了独立,那么我们在这里发挥的影响恐怕尚仍不及他们的宗主国,所以未来十几年,我们最重要的责任是在这里建立学校,然后资助他们到国内留学,并向他们灌输我们所需要的价值观、民族观,最终促成这里的独立!从而令我们的国家和企业取代宗主国的地位!”
从对方的眼中,顾铭章 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下一句要说什么。“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尽管这或许可能是一个长期投资,但中国企业从来不会仅顾眼前利益,实际上更多的时候更倾向于长期的投资,像这种投资不大,收益甚丰的投资当然不会拒绝。
第六十章 殖民地式管理
“嗵、嗵……”清晨。一阵轰隆的此油机轰鸣声打破了笼罩着水气的阿拉巴河悠静,一艘简陋的内河平底货船在两台柴油发动机的带动下在河中央航行着,货船上赫然停着几辆1。5吨通用吉普,车后的货板上堆满了货物,甚至连发动机盖以及车门都挂满了货物。
操舵室内,一个黄种人操转着木制的船舵,这种钢制平底是最近几年出现在刚果河流域,只要看到这种在船舷边捆扎了大量圆木用于增加浮力的平底船,这些圆木有时候会被扎成木排,河两岸从林内的土著黑人,就知道是中国商人到了,平底船、通用吉普是中国商人最大的特点,最近四五年来开着通用吉普的中国商人借助平底船与木排的帮助,已经踏遍了几乎整个比属刚果。
对于中国商人而言,非洲无疑是一块“自由之地”尽管这里同样的是欧洲列强的殖民地,但是根据《柏林总决议书》第36条,缔约国需保证遵守规定条件的贸易自由与过境自由作为承认其对非洲殖民地有效占领的条件,而中国商人正因这一条获得了在几乎大半个非洲的自由贸易权,以充满贸易壁垒的殖民地,非洲无疑是中国商人的天堂。
操纵着船舵的赵尚朴咬着烟斗有些期待的望着身旁这个刚从国内来到比属刚果的商人。“李先生,再说说国内的情况吧!说实话,我都十年没回过国了!真想家啊!”“那为什么不回去呢?”船长的话让的李庚晨有些诧异,既然想家那为什么不回去?
“当年我和其它人一样,当初在国内入了中华商业协会开拓部,漂洋过海到了比属刚果,你也知道那会整个非洲只有中华商业协会这么一家公司,我是下面一贸易站的分销商,你也知道那时候,那些黑鬼怕白人,不怕黄种人,咱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一个贸易站的十个分销商里头,至少有三个葬身异国。”赵尚朴继续说着,语中却满含苦涩。
“有些人一个月只挣那么几百法郎,却甘愿受这么大的罪、冒这么大的险。那几年虽说风险大,可着实挣了不少钱……我这个人嘛!心野了点,总想着多挣点钱,挣足钱以后,就不回这鬼地方,先是买车、后来又买船,贸易站的分销商都前后来了几茬了,结果我还在这窝着,没法子,钱都套进去了!”
赵尚朴轻描谈写把曾经的第一批中国商人在这里的遭遇一笔带过,毕竟痛苦的回忆没有多少人愿意再重提。但是李庚晨却知道,在这轻描淡写之后,是第一批分销商用生命作为代价,开拓了非洲的中国贸易网,人们只看到那些成功的开拓商们的风光与财富,但是很少有人记得他们拿起枪和土著人拼命的遭遇。
“我在报纸上看过很多描写你们这些开拓商的小说,你们就是中国的大卫。立文斯顿,中国的探险家!”李庚晨的眼中稍带些许佩服眼神,开拓商是国内小说送给第一批走出国门开拓市场的商人,他们没有多少知识,有的只有中国式的勤劳、简朴、勇敢,在国内的小说中,这些开拓商深入到世界各地的蛮荒之处,为中国商品开拓市场,同时掘起财富,在小说中他们无疑都是一个个“冒险家”式的商人。以至于很多少年受到小说中的这些开拓商的影响后,就来到了非洲,昨天在一座贸易站内,李庚晨就见到几个20来岁的分销商,他们中有一些就是受小说的影响来到非洲,一是挣钱,二是寻求探险的刺激。
“呵呵,大卫。立文斯顿?这个名声有点大!无非就是想多挣点钱而已。”赵尚朴笑了笑,此时河道已经变窄,莽莽丛林的边缘,葱茏苍翠,看去几乎是漆黑一片,烈日下丛林内升腾着些许雾气,或许此时在危机四伏的丛林内就有一些赶着骡马的分销商,正在同那些土著人做着交易,交换着兽皮、象牙、黄金、原钻之类物品,为了金钱,中国商人愿意到西方人口中那被上帝丢弃的荒野中经商。
这时岸边不时划出一只小船,划船的那些黑人,老远望去李庚晨感觉自己似乎可以看到他们的眼在闪光,他们大叫大嚷,还唱着歌,浑身上下流淌着汗水,浑身上下都透着野蛮的气息,这些黑人是非洲的主人,而现在非洲真正的主人却是白种人,至于中国人,在白人眼中无非是一群淘金客而已。
几十分钟后,平底船驶进了阿巴拉河的支流,河岸被水冲击成一滩烂泥,河水变成厚厚的泥浆,河道内浸泡着大量歪歪扭扭的树木,又过了几十分钟之后,船才再次驶入一片开阔的河道,迎面是一堵石崖,岸上是一堆堆翻起的泥土。山坡上有些房子,有些房子盖着铁皮顶,有些处在洼地里。有些挂在山腰间,山上湍流不时传出瀑布的飞溅声,在这些有人信却仍荒芜的土地上回荡,许多像蚂蚁一般的黑点在红色的土地上蠕动着,这些黑人衣不掩体,一座木制的栈桥蜿蜒伸入河中,此时太阳耀出炫目的光彩掩没了眼前的一切。
“李先生,您到了,兴戈罗勃威矿区。”说话时赵尚朴指着山坡上一座围在看似兵营木屋间的欧式洋楼。“那地方就是你要去矿场办公楼。”对于中非矿业发展公司为什么会买下这处位于蛮荒之地矿区,或许是因为国内需要这里运出的黑色矿物,或许是其它原因,反正中非矿业自打从来到刚果,就是不停的买矿、开矿。矿区那些如蚂蚁一般的黑鬼,却是赵尚朴此行的真正目的,这个矿区从来都是赵尚朴每隔三四个月都要来的地方,现在矿区的主人变成了中国人,生意肯定要比过去好做一些。
“手脚麻利点,赶紧卸货!”手拿着皮鞭的赵尚朴冲着船上的黑鬼大声嚷叫着,在这里呆了几年之后赵尚朴知道想让这些懒惰的黑鬼干活,只能使用皮鞭。“他们就是一群尚未开化的牲口,只有鞭子才能让他们努力!”经验是从来不会骗人的,国人拥有极强的适应能力,在这里他们需要学习适应“非洲式管理模样”。
开着吉普车的李庚晨直接从木制栈桥上驶上了河岸,路边的草丛中有一个废弃的锅炉,通上山去的小路因石头挡路,转向了另一边,那儿有一节小型火车车厢朝天背着地的躺着,一个轮子已经脱落,车厢已经完全变成了残骸,锈蚀的机器部件和一堆生锈的铁钉。远处的谷地间可以看到选矿厂的发电房的烟囱正冒着滚滚的浓烟,推着小推车的黑人们在监工的鞭子正不断的从选矿车间里推出被淘汰的尾矿。
山路非常陡峭,就在李庚晨小心翼翼的开头车时,传来一阵阵小号的嘟嘟声,随后一群黑鬼不停的奔跑着。“轰……”一声重重的、沉闷的爆炸把大地都震动了。矿洞内飘出一缕石烟,这是他们在放炮采矿。前方来了一排黑人,六个黑人排成一行艰难地先进在山道上,他们挺直身子走着,但走得很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