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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听了这话,险些大脑缺氧,先不论自己是不是喜欢菜菜,只论李岸,竟如此想把女儿嫁给自己,难道就因为自己“聪明”地猜出他的身份?也不考察自己的为人?再有,即使是嫁女儿,哪个父亲不希望让自己女儿做了正室,他可倒好,即使做妾,也愿意嫁女,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见林轩以奇怪地眼神看着自己,李岸叹了口气道:“穆公子,非是我狠心,实在是我觉得你和菜菜却是不错,方才刚一进屋,菜菜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对你很有好感,加上我对你的第一印象也是很好,才有了这个想法。最重要的是,菜菜似乎有个什么钊哥哥,一个女真人,怕是那家伙似乎对菜菜有什么,怕他利用家势强娶了菜菜,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林轩一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怕是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只好敷衍道:“嗯,大人,在下自由打算,还请放心!”
李岸以为他答应,舒了口气,道:“多谢公子!”说完这话,又轻声的叹了口气。
林轩奇怪,随口问道:“大人莫非还有心事?”
李岸摇头道:“这事,你是帮不上忙……”话到一半,忽然眼睛一亮道:“你这般聪明,或能想出法子也不一定!”
“嗯?”林轩点头道:“什么事情,还请大人明说!”
李岸又自叹了口气,徐徐道来:“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大人,只是知州王大人的亲僚,这些日子陕西战急,成都一路负责提供战事钱粮,那路转运判官赵开监管整个兼管整个川陕的茶马专卖,他为了凑其战事的银钱,加大了茶马盐商的赋税,这个月的经总制钱,又是要加。那些商人叫苦不迭,在他那里没了法子,都到王大人这来诉苦了。”
这些商人若是集体抵制,成都的税收也就要完了,王大人日日为此发愁,但却没了法子,赵开大人虽善管财,但也不得不提高经总制钱,来满足战需!”
林轩知道,这战争打的就是钱粮,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不过李岸说的经总制钱,他却从没听过,只大约知道是一种赋税,于是便问了个详细。
游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允文
但听李岸解释道:“经制钱原自当年方腊造反,朝廷军费不够,便着经制衙门收取。而总钱是天子官家到扬州之后,新征收的赋税,着总制衙门收取。
这些钱加在各种各样的杂税内,比如典卖田宅的,就叫人户典卖田宅增添牙税钱,这般收取的杂税,总称叫经总制钱。”
林轩听到此,已是暗暗心惊,如此以来,任何名目的税都可以立在这里,随意征取,难怪那些商人们要叫苦,正自想着,又听李岸道:“上月收取的经制总钱是二十万,这月又翻了一倍,若非陕西战事吃紧,也不必如此,只是这样人们全都到王大人那里诉苦来了。”
林轩听了,沉吟片刻,道:“如此也无甚好的法子,只能以理服人,外加威压,再和赵大人谈谈,就说如此如此……”林轩把自己的法子说了,末了又道:“这法子重在王大人口舌之才,言语本身并无甚特别!”
李岸叹了一声,道:“也只好如此了!我这就告辞,让王大人寻那赵大人说说!”林轩目送他离去,接下来的几日林轩三人在成都城游玩,李岸也再没来过。直到第四日,李岸再次出现。他一见林轩,便连声称谢,说他的法子有效,那些商人暂时平息了怨气,虽是无可奈何,但也都散了。
林轩笑道:“还是王大人能说善辩,这法子关键在于说地人,而不是出主意的人。在下对政税财务丝毫不通,也只是究人心中所想,才想到如此说法。”
老不死、完颜菜菜在一边听得莫明。李岸笑着把事情一说,老不死自是更觉自己夫君无所不能,完颜菜菜也是赞叹道:“本以为姐夫你只会舞枪弄棒,耍奸使诈,现在看来还通晓这许多,却是配得上姐姐!”
李岸笑了笑,道:“乖女儿。你到了成都府还没去过燕子楼吧,爹爹今日在那里设了宴席,请你和你的朋友一同!”
完颜菜菜听了,心中高兴,嘴上问道:“那有什么好吃的?”
“燕子楼不仅有好吃的。还有许多玩意,有说书的,唱曲的,掷筛,捏糖人,耍杂艺的,是成都府最大的勾栏。还有许多商谱,卖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头钗绸缎。”
完颜菜菜拍手道:“太好了。爹爹,咱们这就去吧!”说着话第一个跑出了客栈。看着女儿这般顽皮,李岸笑了,眼中竟含了泪水。这许多年来,他一人走过,却是从未有过和亲人地团聚。
老不死和林轩都看到了李岸的神情,林轩平声道:“李大人,以后就可以时常见着菜菜了,不必这般伤心!”
李岸点了点头道:“嗯,我真想留她下来,只是不知她是否愿意!”
林轩点头道:“不问问她,又如何知道她不愿意呢?若是她愿意留下,那在下会想办法去金国,接了她的母亲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李岸一愣,随即拱手拜道:“多谢公子!”
林轩忙托住他的双手道:“不必客气,在下是菜菜的朋友……”话到一半,就被李岸打断道:“公子答应过我的事,还请记得……”
林轩愣了愣,知道他说的是让自己娶完颜菜菜一事,怕老不死听见,说不得真逼着自己娶了完颜菜菜,忙道:“在下知道该怎么做,大人放心!”便含糊了过去。
老不死一边跟着他们,一边听着他们地对话,心中有些焦虑,想起完颜菜菜之前怕爹爹留下她来,而伤神落泪,林轩却答应她爹爹如此爽快,怕是要劝她留下,需费些事情。而且,老不死自己也舍不得这样一个妹妹,虽然相识月余,但一路之上,感情早深。
完颜菜菜见林轩他们行得很慢,忙回头嚷道:“你们快点啊,怎么这般慢!”说着话,又跑了回来。
李岸呵呵一笑,抚了抚完颜菜菜的头发,道:“乖女儿,爹爹的本事可不如你,哪能如你这般,跑得这么快!”
完颜菜菜小嘴一撅道:“我现在的爹爹也和爹爹一般大年纪,却能骑善射,爹爹怎么……”话到一半,自知失言,忙吐了吐舌头,改了口,道:“爹爹,女儿说错话了!”
李岸听了此话,心中一阵失落,神色间颇为愧疚,看完颜菜菜又即认错,忙道:“女儿,你没错,是爹爹错了,以后你就喊爹爹吧,爹爹什么也不怕了,以后爹爹要痛惜你,和你住在一起,爹爹要做个好爹爹。”
完颜菜菜一听,愣在了那里,李岸以为她是高兴得如此,不禁伸手就要去抱她,却被完颜菜菜推了开来,这回轮到李岸愣住了,林轩知道要糟,忙上前道:“菜菜,咱们先去燕子楼玩玩
等不及了!”
完颜菜菜没有理会林轩,看着李岸道:“爹爹,我要跟姐姐、姐夫浪迹天涯,不想留在这里!”
李岸眉头一皱,想说什么,片刻之后又叹了口气道:“唉,爹爹没资格阻拦你,你愿去哪就去哪了!”说完这话,颇有深意地看了看林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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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明白李岸的意思,他有些无奈,只好稍微点了点头,立即瞥开了目光。他虽然挺喜欢完颜菜菜,但他自己根本没有向男女之情这方面想过,直到目前为止,他对于情感方面,依旧是前生地脑子,并没想过要纳妾,这和尊重不尊重妇女,男女平等没有太大关系。只是他爱着一个人,脑中就不会想着还要去爱另一个人,至少他觉得老不死很好,他要呵护她一生。
许多男人都梦想过左拥右抱,若是他们到了这个时代,怕是早迫不及待多纳几个妾,但是林轩是军人,是一名长期在残酷环境下磨练的军人,他会想女人,但只想自己所爱的。
完颜菜菜见李岸颇为失落。心有不忍,上前道:“爹爹,女儿会想你地,有空了,也会再来成都看望你!”
李岸轻拍了拍完颜菜菜的脊背道:“爹爹也会想你,不说这些了,爹爹带你去燕子楼玩!”
“嗯!”完颜菜菜笑着点了点头。一行四人到了燕子楼,一天下来,玩了个痛快。李岸将他们送回客栈,自己也告辞了。
完颜菜菜等他一走,拉着林轩道:“姐夫。咱们连夜走吧,我怕爹爹又忍不住劝我留下!”
老不死见林轩迟疑,忙道:“菜菜妹妹有自己的打算,她也这么大了,我想她若不想留下,咱们就带她一起走吧!“
林轩点头道:“这样也好,菜菜。你给你爹爹留封书信,咱们这便走了!”
完颜菜菜见林轩同意,兴奋得跳了起来。林轩笑道:“我怎么觉得菜菜你对这个亲生父亲,丝毫不留恋啊!”
完颜菜菜道:“谁说的。若是不留恋,我也用不着半夜走了,我怕他再挽留我。我也忍不住要留了下来!”
老不死也在一旁帮菜菜说话,林轩不再理会,喊了店伙计,取来纸笔,完颜菜菜留了封信。让伙计等李岸再来之时,交给他。
成都府远离前线,守卫并不森严,林轩给了点银子卫兵,又说了有急事出城之后,轻松就从边门出了去。
三人策马向东,一路而行,到了一个小镇,便下马而行,前方不远即见到了一家客栈,林轩喊了老板,要了两间房子,便即住下。
这镇子颇小,全镇只有一家客栈,客栈一楼饭馆兼着茶铺,早点铺。林轩三人住下之后,便到了楼下,叫了几个油饼吃了起来,不一会门外行来几个乞丐,伸手向店里地客人要钱。店伙计见状,破口大骂,要将那几个乞丐哄出去。
老不死正想开口制止,并要取些铜钱散于乞丐,不想听见门外一声呵斥:“店家,不给钱也就算了,做什么骂人!”随后又冲乞丐们道:“诸位,都进了店里,今早的吃食,我请了,每人一碗抄手,三个油饼!”
这声音中气十足,洪亮雄伟。那些乞丐听了,都纷纷回头拜谢。店伙计见了来人,道:“行啊,不过我店里没他们的位置,还要招待其他客人,你给了钱,我自会把吃食送到他们手上,就让他们在店外席地而吃吧!”
林轩本以为救助乞丐之人,会硬要那些乞丐进店,却不想听他道:“也好,这些乞儿衣着不整,怕影响了店里地生意,不过没人生来就是乞丐,听他们口音,想是北边战乱逃来的,都是我大宋子民,店家若有宽裕地长凳,还请麻烦了!”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两吊钱来,递给伙计。
那伙计见他颇为礼貌,更重要地是给了这许多银钱,忙笑脸相迎道:“客官,你可真是善人,快里面请,小人这就搬些凳子给他们坐下!”
听到这里,林轩不禁对那救助之人心生好感,此人不只是仗义疏财,更兼明白事理,能从店家和乞丐两方面考虑问题,谨慎细心,却是和一般的好心人大为不同。
想到此,不由回头去看,那救助乞丐之人正好迈步进来,林轩吃了一惊,此人身高体庞,足有两米,比林猛还高上许多。再细细一看,生得是浓眉大眼,却丝毫不显凶貌,反有一种平和地儒雅之气。
这人见林轩正打量自己,不由得也看向林轩,见他与自己年纪相仿,相貌虽清秀,却透着无比的刚毅,他身边的两位姑娘也是美的惊人。心中只觉此人非同一般,正要开口,却听林轩先道:“这位公子如此仗义,却让在下敬佩,想与公子结交,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这青年拱了拱手,道:“兄台缪赞,在下不过山野小民。不敢高攀!”话一说完,便即坐下,让伙计给外面的乞丐送完吃地,再给自己来三碗抄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