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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该能便是从他亲兵之中出头,胜官地将领,可惜被林猛给活活打死。宗翰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而此刻和他说话的便是现任亲兵中第一勇士古里甲。
没等宗翰回答,古里甲又道:“看来宗泽城中无兵,他捉到了陆字帮地内应不假,不过他的兵将都派去取郑州了,便故意以千骑出战
我远退!”
“用兵要慎!”完颜宗翰摇头道,“或许他故布疑阵,让咱们以为他们无兵,诱咱们攻城也不一定!不过他们才一千骑兵,咱们便不攻城,就将这千名骑兵围而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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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里甲连连点头道:“副帅用兵如神,古里甲请战,先杀了那使锤的宋猪,在带兵掩杀!”
宗翰看了看古里甲坚毅地面容,想起了赤该能,心中有些犹豫。古里甲大概猜到他的心思忙道:“我大金儿郎,生来便是勇士,战死沙场是我们的荣幸。再说。我古里甲又怎会输给那无名小儿!”
完颜宗翰点头大笑道:“好,不愧为我宗翰亲兵中地第一勇士,古里甲听令,给我将那使锤的家伙脑袋提来!”
“是!”古里甲纵声长啸,御马而出,他手中提了一杆纯铁大枪,杀向梁季。这长枪分为几种,枪头俱以铁器打造用以伤人,但枪杆却有木制、竹制之分,还有一种便是古里甲所使的铁枪。从杆到头俱是生铁打造,较之一般的枪重上许多,使铁枪之人往往力大无穷,除了挑、刺等基本枪招之外,还能当重物将敌人拍死。
宋军轻骑见金军一员骁将冲将过来,登时三人上前包夹住他,三枪同刺。不想古里甲马上功夫极佳,矮身扑到在马背之上,躲过三枪,跟着铁枪上撩,力气极大。三杆宋枪被挑飞了两杆,古里甲手中铁枪不等对方喘气,一枪槊来,先将好容易稳住长枪没落的宋骑穿了个窟窿,跟着反手横拍,又将另一名宋骑的脑袋拍得七窍流血,坠马而亡。
第三名宋骑手中无兵器。骑马要跑,被古里甲后心一枪,刺了个透明。
古里甲征战多年。阵前喊话的宋语很是熟悉,他将最后一位宋骑的身体挑在枪头。高声嚷道:“那使锤的小儿,有胆和古里甲大战一场,让这些小喽罗送死。算什么英雄!”
梁季远远瞧见,一双眼睛瞪得要喷出火来,连挥两锤砸死两名金骑,提马冲了过来,怒声回道:“金人狗贼,你梁爷爷今日就叫你知道,什么叫我大宋的铜锤,砸碎你地狗头!”说话间,便已到了近前,古里甲哈哈大笑,铁枪笔直刺来,这一下无甚花招,却是虎虎生风,古里甲以全力发出平实的一枪,却让人避无可避。
梁季知道遇上了劲敌,用枪到了一定的境界,不需要任何花巧,单凭势大力沉,就能破了对手的万般变化。
虽是如此,梁季的铜锤也不是闹着玩的,他硬顶枪势,举锤猛砸,咣的一声,枪锤相接,蹦出一阵火花,两人虎口均是一阵巨痛,隐隐渗出血来。
这一下,两人都不禁上下打量对方,战场之上,棋逢对手,虽是死敌,却也惺惺相细,各自都在心中为对方叫了声好。
古里甲率先开口:“痛快,痛快,咱们大战三百回合!”话音刚落,铁枪又出,依旧是笔直一刺,这回地力道却是更大,梁季发声喊:“来得好!”仍是一锤子砸下,这两人在阵前以力拼力,却是旗鼓相当。
宗泽在城头远远看来,只知道梁季与对方一将纠缠一处,心中焦急,他早就叮嘱梁季,一千轻骑的目的是驱赶敌军向西后撤,撤入伏击圈中,若是敌人缠斗,则已轻骑优势,集中冲击,游走扰袭。否则敌人上万人马,要围住了梁季,不禁他自己,连这一千骑兵全要葬身敌阵。
宗泽在城西郊外易伏之地,埋伏了两万兵马,待完颜宗翰军过时,并不出击,此时对方士气极盛,若是突袭,必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等到敌军攻城失败,沮丧后撤之时,再行伏击,定有奇效。
可现在梁季又犯了老毛病,打起来没玩没了,非要分出高下不可。
“爷爷,梁将军似是遇到了麻烦!”老不死低声说道:“不如不死去助他一臂之力?”
宗泽摇头道:“乖孙女,爷爷知道你本事大,可战场搏杀,除了武艺之外还要勇武强健,城中尚有一员虎将未出,本是故意憋着他,让其做后援的,现在不令他出战看来是不行了!”
……
“寨主!岳将军已经全歼金将,就等攻城!”一名山贼军传信兵穿过葫芦口,到了山贼军休憩之处,高声禀报。
“好!”林轩点了点头,道:“张锁,你带剩下的兵士回到早先你们安营地密林之中等待命令!郑顺,你带五百兵士收集金人战马,之后会合张锁,将马藏于密林之中!”
“是!”郑顺、张锁异口同声。
“剩下没事做的奔狼营兄弟,留五人跟我一同过葫芦口,会合岳将军!”林轩话一说完,便起身上马,众人各自领命而去
林轩带着五名奔狼营的兄弟穿过了葫芦口。寻到了岳飞。岳飞一言不发,正自沉思。他的四千步卒几无损伤,都席地而坐,小憩一会。另一边,高宠则骑着马在他地三千骑兵中间来回溜达,时不时喊上两句,似是在鼓舞士气,那群骑兵也是个个神情肃穆,都拼命掩盖脸上的疲惫。
林轩也不打扰岳飞,竟自来到
骑兵队中。高声喊道:“兄弟们都累了,下马歇息吧
众人扭头看着林轩,一副不解之态,林轩也不去看他们地目光,找了个大伙能听明白的笑话,说了出来,这一下。众人皆乐。
高宠见林轩如此,有些郁闷,他向来直肠子,当即把林轩拉到一边说道:“寨主,大战之中。为何说这些段子,若影响了士气可就不好!”
林轩摇头道:“此时大战刚过,这些兄弟或要留下攻城,或要长途奔袭截击完颜希尹的七万大军,看看他们一脸地疲态,不休息一会,如何作战。士气的提升。需要体力地紧持有度,否则便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完蛋!你不是很佩服岳将军么。他地步卒不都在休息么!”
高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可我也是岳将军属下。这些骑兵都只是暂时归我统领,为何岳将军不提醒于我?”
林轩笑了笑道:“玉不琢不成器,岳飞的性子喜让部将自己领悟。若由他提点,那很容易下次再犯!”
高宠恍然,回身便让众骑兵下马休息,大伙都是累了,得了命令,各个松了口气,取了马背的清水,小口饮了起来。他们都是能征善战的骑兵,随岳飞久了,自知渴时该如何节水。
林轩笑了笑,牵马走到岳飞的身边。岳飞并不回目,直接开口问道:“林兄弟,咱们该攻城,还是去救汝州!”
林轩正色道:“在下以为,此时郑州城中以无甚兵力,若要攻之,定能拿下。不过这些都来自我奔狼营兄弟的回报,谨慎起见,咱们还是等到东京捷报,再换上金兵军服,诈开城门,便可不耗费一兵一卒。
完颜希尹七万大军,攻汝州,再转攻开封,定然带了大型攻城武器,行军速度自然快不了,可令高宠率骑兵奔袭其辎重部队,烧其粮草,毁其攻城器械。汝州我已经派人告之,都总管董立自会率军迎击希尹军,扰袭为主。
宗大人那,也应该在守住京师之后,派大军前往汝州镇守,如此一来,可保汝州万无一失!”
岳飞听了,放声大笑:“林兄弟与岳飞想地一样,许久没遇上这样的知己,实在痛快!”话一说完,当下传令,让高宠军稍做休整,便起程追击完颜希尹的军队。
林轩则派出身边的一名奔狼营军士,让他速度寻到张锁,令吴达、燕九率三百骑兵,跟着高宠,高宠是山寨旧将,自不好意思多说。
此去目的,便是收集战马辎重兵器,说白了,就是乘火捡漏,或者说是乘火打劫,不过抢地是金人的物件,这也是山贼本色。
……
东京城头。
老不死听宗泽说到虎将,心中疑惑,正要开口询问,便听宗泽唤来传令官道:“速令兵马指挥史前来!”
“是……”传令官才自应声,就听身后传来一低沉的声音道:“宗帅,守城之战,末将怎敢在府中歇息,早就在城下候着,随时听令!”
宗泽回身笑道:“月前你太过耿直,惹恼了黄潜善黄大人,被免了职,老夫求情,要你来了东京,隐姓埋名休养了些日子,如今战事又起,你可养好了?”
“宗帅,属下身轻体健,这便可出战,擒杀敌将,以将功补过!”
“好!”宗泽微微一笑道:“呼延灼,你以前是御营兵马指挥使,老夫无权复你官职,就给你个讨敌使的虚号,与你那两百背嵬之士速去救援梁将军,告之他不要恋战,速将敌军驱赶至伏击圈中,为防梁季不听你命,老夫给你调兵虎符,切务让老夫失望!”
“是!宗帅,但请放心,末将这便前去!”话音刚落,飞速下了城墙。老不死在一旁听到呼延灼的大名,心中一惊,但却没有贸然上前以时迁之女的身份相认,只是不自禁的多看了几眼,只觉此人五十几岁,两鬓白发,脸色饱含风霜,眼神却炯炯有神。看他下城地步伐,丝毫不显老态,却是个能征善战的将军。
片刻之后,城门打开,呼延灼率两百轻骑兵飞驰而出,人数不多,却行如闪电,战马间位置呼应严谨,一眼便看出是相互磨合了许久的精锐骑兵。
一路之上,无人说话,只听见马蹄踏地地声音,呼延灼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身手地两百骑兵也是同样,他们有半年没能作战了,这激烈的马蹄声,唤醒了他们内心深处杀敌的欲望。
不多时,这支两百人地骑军与金军接触,但他们丝毫不做停留,看也不看身周的金兵,直接冲向了梁季所在之处。
若有人阻挡,他们便舞动长枪,对手立即死于马下,一时间无人能挡。片刻之后,呼延灼的骑兵队杀到了梁季的身侧,呼延灼高声喊道:“梁将军,宗大人让我告之你速依计行事,休要恋战!”跟着手中双鞭一指,道:“他就交给末将吧!”
兵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呼延
季一听,这才警觉,想起自己该做的事情,心中有些弃了敌将古里甲,却看见传令者是呼延灼,感觉有些不对,忙问道:“怎么是你,你不是被革了职么,宗帅留你在京师,不是让你来捣乱的!”
古里甲却不等他说话,举枪挺刺,却被十名呼延灼的背嵬之士给缠上了,绕是他战场武艺再高,一时半会也无法斗过十人围攻,暂时打了个平手。
呼延灼凝眉看着梁季,取出虎符,沉声道:“这是调兵虎符!”
梁季看了,更不敢信,要知道虎符一出,便可调动整个京师的兵,他梁季这个虎威将军也无此权利,宗泽只不过让呼延灼过来传令,就给他虎符,实在不可思议。
心念及此,当下道:“你怎会得此虎符,莫非盗来的,想造反?!”
这话一出,呼延灼身侧的背嵬军立即将梁季围了起来,他们一言不发,冷冷的盯着梁季。
不远处的梁季军见此处宋军有些不对,忙围拢了过来,将呼延灼的背嵬军围在里面。
“回来,想误了大事么!”呼延灼怒道,“速让梁将军离去,否则军法处置!”他话音一落,背嵬军众兵士,迅速散开,形成锥阵,与外层宋军的轻骑针锋相对。
梁季看得心惊,他只知呼延灼曾是宋将,却投降了梁山反臣,招安后为大宋兵马指挥史,月前听说触了天威,被贬了官。
他从心底有些瞧不上呼延灼。他一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