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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有口饭吃!”一个肚子微胖,但却挺直了腰杆地壮汉高声答到。
“好!”王彦看向他道:“你叫什么!?”
“郑统!”
“嗯,不错!杀过金人吗?为了什么而杀!”
“杀过!为了活命!”
“好,很好!”王彦笑道:“你们这些新兵不要跟我扯什么大话,我这支军队已经和朝廷失去了联系,你们能投到我这来,就他娘的是走投无路了,没饭吃了,勉强这里有口饭吃!你们不去投那些山贼,因为你们知道跟了我,至少能杀金狗!为什么要杀他们呢,不是他娘的保我大宋平安,是因为他们杀了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兄弟,我们要为这些亲人报仇!”
听着王彦的训话,郑统对这位将军有些佩服起来,心中不禁暗想“难怪寨主要我来这里探听些消息,这王彦果然不是一般人!”
心中想着,又听王彦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我的军队会被打散?”
“不知!”众人已经被王彦调动了情绪,回话地声音也整齐有力了许多。
“因为朝廷的援军没有及时赶到,为什么他们不来呢,因为他们只想着荣誉,胜利!却只让我的军队冲在最前,在这个时候,我地兄弟们都知道,对我们来说没有荣誉,只有仇恨!
当那些个朝廷的援军在欢呼胜利地时候,我们只能把死去的兄弟给埋了,把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然后跟自己说我又活下来了,又他娘地可以多杀几条金狗了!”
兵将 第一百四十九章 虎贲
统直觉得王彦的话和林轩平日说的字句虽不同,但意些相似之处,心中不自觉地赞道:“大概英雄所见略同,便是这般了,也不知寨主如何知道此人的!”
心中念着,又听王彦道:“不管你们以前打过架,还是杀过人,到了我这里都是新兵!什么是战场,你们知道么?”话到这里,他指了指站在前排的一个魁梧的壮汉道:“你!回答!”
“尽一切努力打败敌人的地方,就是战场!”魁梧的汉子大声回道。
王彦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跟着看向郑统道:“你说!”
郑统高声答道:“战场就是杀人的地方,把你的敌人杀死,你就能活命!”
王彦点头笑道:“你小子说得不错,当过兵?”
郑统摇头道:“没有,我村子被金狗给屠了,我和哥哥一起跟他们杀,杀到最后,哥哥为我挡了一刀,跟着我被打晕了,埋在死人底下……”郑统沉声说道,他并没有撒谎,他的村子的确被金人所屠,不过当时他不在家,爹娘和哥哥都死在金人的刀下。
“嗯!”王彦拍了拍郑统的肩膀,道:“跟着我,有你报仇的时候!”
“嗯!”郑统重重的点了点头。王彦扫视了眼前的一百余新投的兵士,大声道:“一会你们各自编入不同营中,便开始跟着老兵。饭管饱,操练管死!”
“什么叫操练管死?!”一个黑脸瘦子问道。
王彦身边的一个军士接道:“就是把你们这帮兔崽子朝死里操练!害怕的可以现在就离开,不过和来地时候一样,蒙着双眼跟老子下山!”
话音刚落。立即有二十来人纷纷要求离开,王彦看了看,跟着道:“还有没有要走的,乘早提出,到时候死在这,可别怪我没提前说!”
此话说完,又有五人走了出来。王彦冲身边的那名军士一挥手,道:“带他们下去!”
“是!”那军士应声领命,跟着将那二十多人召集成一队,用一根长绳捆了手腕。拉在一起,跟着取了一大叠黑布,将他们每个人的眼睛给蒙了起来,最后自己走到队伍前端,拉着绳子,带着他们离了军营。
郑统心中暗自佩服,王彦的谨慎。
这太行山脉颇大。北面俱是金人领地,东、南两面,则是宋、金交战之地。王彦军位与卫州西山,是太行在河南一面的位置。
王彦兵败之后,大军只剩千人不到。为躲避金军追击,而藏入山中。即已无法和大宋朝廷联络上,他便决心在山中与金军展开周旋,时不时的下山,杀些金贼。
他想要扩编军队,但又怕引来以投军为名的奸细,便想了这个法子。进出之际必须蒙上眼睛,新兵期间不得外出,十天之后。通过操练,便可随军一同出山作战。任何一名兵士不得单独外出。若要下山探敌军情,必须五人为伍。
如此这般,便可防了奸细混入军中。又能招到大宋百姓加入军队,以扩队伍。待下山之人全部离开,王彦便让小校领了留下的人,分到各都之中。
接下来的十日,郑统感受到了什么叫把人练死地操练,比之山贼军奔狼营的操练程度还要弱上许多,但比之一般军队确要强上一些,若是换了山贼军普通兵士来此操练,怕是每日要何与郑统同入王彦军的其他人一样,每晚结束操练之后,累得倒在地上,便不想起身。
郑统也不想表现得太过出色,每日也故做劳累,只是操练之中过人的体能,依旧让他显露出来。十日之后,王彦亲点了他进入军中虎贲都。
宋军建制,每都百人,五都为一营。这虎贲都本是王彦军中的虎贲营,前次大败之后,被金大军围剿,只余九十六人,王彦整军也只剩下不足千人、两个营的人马。
虎贲都的都头代志强,便是刚入军时站在王彦身边地那位,他见郑统进了自己队中,便笑呵呵的拍了拍郑统的肩膀道:“小兄弟,进了虎贲,你的命就留这了!”
“代哥,跟这胖子废什么话,老子先跟他过两招!让他知道什么叫虎贲,若非现在人不够,这小子别想进来!”说话的是个身材不高,又黑又瘦地汉子。他话音刚落,不等人答话,便突施冷招,弯曲胳膊,一肘子击向比自己高半头的郑统的咽喉。
兵士切磋过招,是王彦军中常有的事儿,也就没人来管。郑统一反应敏捷,侧身避开,并不还击。那瘦汉不依不饶,跟上一脚撩向郑统下身,郑统再次绕身闪过。等对方第三招攻来,郑统再不客气,反身一腿,直接踢在了瘦汉的腰部,当然力道只用了三成,怕将对方踢伤。
瘦汉应腿而倒,捂着腰爬不起来,郑统冷笑一声,抽出配刀照准瘦汉脑袋就剁了下去,瘦汉果然再装,但见他就地一滚,闪开了郑统的一刀,起身怒道:“你他娘玩!”
“哈哈!”一个白脸皮地家伙大笑道:“黑猿,你吃瘪了吧,这小子就算没上过战场,定也杀过不少人,对敌丝毫也不大意!”
黑猿无奈地皱皱眉头,道:“算了,你小子还算够格,以后虎贲营就算上你一个!”
虎贲的兵士一直还习惯称自己为营,他们不想改变,怕那些死去的兄弟“回来”没了位置。
郑统笑了笑,道:“那咱们以后便是兄弟了,你若死在金贼地手里,我会替你收尸的!”
代志强嘿嘿一笑道:“郑统,你小子说话有点意思,和从死人堆里爬出地老兵一样,有咱们虎贲将士的味道!”
郑统点头道:“那不就得了,什么时候开吃。兄弟我饿死了,听说虎贲这里每三天有一顿肉吃,就为了这顿肉,兄弟我也要来!”
“哈哈哈!”那白脸皮被郑统逗乐了,“够爽快,众位兄弟,咱们要给这位兄弟上点见面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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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猿第一个回道:“是啊,兄弟们,我倒把这茬给忘了!”说话间扑向了郑统,郑统正要躲闪。白脸皮的家伙也从另一面扑了过来,接着是代志强,紧跟着七、八个家伙一齐上阵,将他摁在了地上,如叠罗汉一般,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地蹂躏。
好一会儿,众人才从他身上下来。郑统大口的喘着粗气,无可奈何的看着哈哈大笑的虎贲兵士们,只觉得这些家伙与自己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
“郑统,兄弟我叫白胜,以后有酒喝可别忘记了我!”那白脸皮的率先发话。
“我叫李铁……”
“我是黑猿。你也知道了……”
众人一一报了姓名,包括那些或站或坐在周围,没有和郑统一道玩叠罗汉的也都和郑统相互行了一礼。
只有一人没有说话,便是靠在郑统旁边的老树边的一个青年汉子,一顶旧毡帽盖着脸,似乎在熟睡之中。
代志强指了指那人,对郑统道:“那家伙叫石虎。不爱说话,不过对兄弟可没得说,拳脚功夫也是一流。当初虎贲营还在的时候,拳脚功夫上无一人能胜得了他。”
郑统点了点头。道:“不过战场杀人靠地不完全是功夫,还要一个狠字,任何手段都能用上!”
这些都是林轩所教的。郑统也在阵仗中亲身验证了的,他不断找机会,一点点说出,为的是让大伙知道他的本事,也好快些在这支军队中混出名堂,便能得到更多的消息,回禀林轩。
“噢?!”石虎忽然接口道,“你说的没错!”他说话地时候毡帽并未取下,语气也是极为冷淡。
郑统微微一笑,不去理会石虎,对代志强道:“都头,什么时候开吃啊,在下可真是饿了!”
虎贲营中很少有人能让石虎主动接话,更没人在他接话之后,又不去理他。众人见郑统这般托大,都吃了一惊,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石虎会做些什么。这些人中,虽然全都比石虎年纪大,但没有一位比石虎入王彦军更早。
他们只听一些老兵说过,曾经军中有兵士得罪了石虎,被他三拳给活活打死。但更多的是他在阵战之上,以命搏命救了兄弟。
前者只是传闻,而后者却是这些人亲眼所见,在场人中至少有七人的命是石虎用重伤的代价换来的,只是每次战完,他依旧恢复冷冷地模样,被救之人想感谢于他,也碰了一鼻子灰,他就似不认识一般,理都不理。
久而久之,便少有人与石虎搭话,不过战场之上,他也服从军令,并不含糊。
代志强见气氛有些尴尬,忙开口道:“石虎兄弟,郑兄弟新来的,不清楚你的脾气……”话没说完便被石虎冷冷的打断道:“代都头,跟我说这些做甚,这位郑哥不是饿了么,在下也是一般,什么时候开饭!”
石虎的态度出乎众人意料,代志强忙道:“这就开饭,兄弟们,今天又有肉食了,伙房的老张在山里打的枹子,这太行山地野物可真多,我看咱们虎贲营有必要自个去多打些回来,每天都开个荤腥。”
“代都头,那就劳烦你每天为大伙打猎了!”黑猿笑道。
“滚你的蛋,哪天把你这猴子给煮了!”代志强笑骂道,众人纷闹中向虎贲营独立的伙房行去。
郑统看也没看石虎一眼,跟着大伙而行。他故意这般做,就是要挑衅大伙心中地高手,说不得打上一场,直接被王彦赏识,有机会到王彦的身边,得到更多地消息。
代志强走在最后,拍了拍石虎的肩膀,这家伙跟着起身,取了毡帽,一脸平静的大步而行。
一顿丰盛地枹子肉下肚,大伙都靠坐在一圈,有的聊着女人,有的扯些枪棒,代志强坐在郑统的身边,背靠着大树,望着星星,不发一言。
“都头。发什么呆呢!我给你说个乐子,听是”郑统主动搭腔,不想代志强还没说话,黑猿从树杈来,道:“快说快说,有没东京桑家瓦子的胡守一说得好?我在京师的时候,最爱去那听他说书了,有时候讲几个段子,能把大伙笑到凳子底下。”
郑统笑道:“胡守一是谁,我可不认识。不过我地乐子,若是逗不乐你,我输你二十文钱!”
“真的?可别反悔!”黑猿从树上倒挂了过来。
郑统不在答话,说起了笑话,却是林轩当初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