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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地作战之中才能见着,但那时大伙都顾着杀敌,无人有功夫去细瞧他拳法的套路。只知道石虎杀的金人最多。
拉开了阵势,石虎一抱拳,说了声请,跟着也不客气,猱身而上,双拳齐出。右拳击向林轩的面门,左拳击向林轩的胸口。
林轩瞧不出他这拳的虚实。也不侧闪,直接运起老不死所教的轻功向后急退。石虎显然料不到林轩会如此而为,加上他的脚步又跟不上林轩,这双拳自是砸了个空。
石虎的这招看似平常,实则虚实兼有。可根据对手如何闪避,来改变拳路。虚变实,实也能变虚。
可这后招无尽的拳路,偏偏对付不了,根本不躲直接向后逃跑地。
林轩从郑统口中得知,石虎是军中第一,且功夫高的兄弟。便有心要胜了他。还要轻松飘逸的那种,好让石虎折服于自己,同时也叫虎贲营的兄弟知道自己的本事。为以后收服他们垫个底子。
主意打定,林轩便不还手。任凭石虎如何出拳、踢脚,他只是用轻身功夫绕着圈的跑,总在千钧一发之际。以毫厘之距,闪过对手雷霆一击。
当然尽力使自己的姿势看起来潇洒,就似本事远胜于石虎一般,引得众人瞧得目瞪口呆。
其实林轩自己明白,如此闪避实在颇为勉强,石虎地拳脚功夫着实了得,比之山贼军中的善使通臂拳的孙凝枫有过之而无不及,若非自己常和孙凝枫过招,怕是此时早被石虎击倒在地了。
石虎连攻了十招,却是招招落空,心中郁闷,他人在战圈,比观看之人更为清楚,隐隐感觉到林轩是在勉强施为,更是加快了攻势,他心中暗想,如此小瞧于我,既然不出手,那就让你干脆出不了手,直接将你打倒,岂非更简单。
石虎自幼与父亲练习拳法,十几岁时便进了军营,跟着王彦。他的实战经验,完全是在战场之上磨砺出来的。因此在他看来,林轩有意不还手,即使是相让,自己也会毫不顾及将对方打败,那样地胜利并不算胜之不武,既是搏杀,就要全力以赴,若对手因为相让而被自己打倒,那是活该倒霉。
这一点与林轩的观念倒是相似,不过今日林轩有心要将石虎折服,又要镇服虎贲营众人,便有心如此。
在躲闪过石虎第十五招的时,林轩大喝一声道:“小心了,石虎兄弟!”话音刚落,本向东面奔跑的林轩突然反向西面,迎上追击的石虎,当着他的拳头,狠狠把自己的拳头砸了出去,看起来是要和对手拼拳头。
石虎被这突如其来地一招震了一下,拳势稍微缓了一缓,也就是这么一缓,便让他处于劣势,但是以没了法子,躲无可躲,只好挥着拳硬是撞了过来。
林轩与人搏杀,从来都是找准对手最薄弱的地方,给予致命的打击,他自然不会如此硬碰,当两拳即将接触之际,他将拳头微微一偏,人也跟着
向侧面避开,躲过这一拳地同时,右拳狠狠地敲在了之上。
这一下攻击十分巧妙,众人也都是近身肉搏地行家,不由得喝了声彩,石虎可就苦了,挨了这一下之后,脑袋微微有些晕,甩了甩头,还想再战,后颈之上,又挨了一起。
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当然林轩算好了力度,这才没把他打晕。林轩的风格,在击中对手之后,绝不会给对手任何机会,暴风雨般的拳头连连击来,不过除了开始两下打中了石虎,剩下地十拳全是虚空而击,眼花缭乱的出现在晕忽忽的石虎面前,让他下意识的抬手连连搁挡,却又次次挡空。
本就头晕得可以,在加上这么一下,石虎胸口郁闷难当,一口气憋着,眼前就如天旋地转一般。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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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停了拳脚,上前扶着石虎,轻轻得拍着他的后背,口中道:“林轩不过胜在取巧,若论真实功夫,却不一定是石虎兄弟地对手。”
这话虽然有些伪谦虚,但听在众人的耳里,还是十分受用。石虎听了,更是知道林轩在给自己留面子,吐了一会。便直起身来,又站了片刻,即刻恢复如初。这让林轩颇为赞叹,他方才先将对手击得大脑发晕,在不停的以虚招在对手眼前晃动,大多数人必呕无疑,还有人干脆支撑不住。直接晕倒。而无论怎样,没有人能如石虎恢复得这般速度,看来这家伙的体质非同一般,不由起了将他揽入奔狼营的念头。
这是前生的时候,队长教授的法子。用来攻心的法子,如此一来,可让对手彻底怕了你,觉得无可战胜。
清醒过来的石虎此刻便是这种想法,他冲着林轩一抱拳道:“输就是输了,若在战场之上,石虎怕是早已丧命。林寨主,石虎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几句话光明磊落,丝毫不在乎自己的面子。众人都暗赞石虎不愧是条汉子。林轩哈哈大笑:“石兄弟够爽快,能与你这般英雄,切磋一番。实是林轩之幸!”
代志强上前道:“今日得见两位如此精彩地比斗,我虎贲众兵士,也是受益非浅,伙房老张又猎了三只枹子,一并烤了,大伙吃个痛快!”
众人听了,齐声高呼,林轩跟上道:“既有了好肉,怎能没有美酒……”话到此,故意停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显出尴尬之色,他们在这深山之中驻扎,想吃上肉,还是不难。但若要饮酒,却是不可得,加之王彦军纪甚严,即便以前在山下,若非庆功,也很难喝到酒。
林轩扫视众人一眼,跟着笑道:“郑统,拿酒来!”
郑统听了,忙取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巨大包裹,一个大号的葫芦出现在众人面前。郑统将葫芦塞拔了开来,一股酒香四溢而出。
那边黑猿最是兴奋,深深的嗅了一口,大声道:“好酒,好酒!”
林轩大乐道:“兄弟们取了碗来,一人半碗,虽不能尽兴,但却能解谗,路途遥远,恕林轩只能带这么一葫芦敬给各位兄弟。”
众人尽皆欢呼,纷纷冲向伙房营帐,去取酒碗。代志强也是一脸喜色道:“瞧这帮兔崽子,如此失礼。”跟着冲林轩一抱拳道:‘兄弟们十分清苦,早已忘了酒味,今日林寨主能带此好礼,在下替兄弟们道谢!”
林轩还礼道:“如此,就太见外了,郑统和诸位都是兄弟,他也是我的兄弟,这般推来,各位也都是我林轩的兄弟,今日又与各位一见如故,却是人生一大快事。”
说话间,大伙的酒碗已经都取了来,各自倒上半碗,饮了起来,喝完之后,众人围住里林轩,让他细说汝州之战。
林轩口才极好,将那场战役说得是精彩纷呈,同时又将扰袭、游击之战法融入其中,众人自是听得津津有味。
郑统也是一般,听林轩如此一说,他对自己在奔狼营所学地,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这般说说笑笑,谈了一夜,大伙也不觉困。大早又要训练,林轩与郑统也加如了虎贲营的操练,其间,林轩指正了他们一些不利的操练手法,又将奔狼营中极少一部分法子教给了他们,众人更是热血沸腾。
一天操练下来,大伙都是受益非潜,石虎的话也是比平日多了一倍,多是向林轩些搏杀地技巧。晚上吃饭,林轩建议石虎做了大伙的教头,将一身本事传给大家。
代志强忙道:“家传武艺,若是外传,恐怕不好!”
林轩摇头道:“大伙都是兄弟,怎能有门户之见。都是为了打金贼,听闻石兄弟,常自战场救人,若能将自己的本事传了大家,想必兄弟们的死伤又会降低不少,石兄弟也能省了救人的功夫,多杀几个金狗。
实不相
我山贼军中,大伙的本事从不藏着掖着,相互传授,我林轩这一身的本事,也是融各家之长,在实战之中,慢慢锻炼出来。我山贼军经历几次大战,不伤一人,除了少与敌军正面冲突,大伙统一号令,严守军纪之外,还有一点,便是相互间时常切磋,各自所长都学了不少,战场搏杀,留得性命地机会也就更多。”
他话音刚落。石虎即刻点头道:“林寨主所说,石虎赞同,若是众位兄弟瞧得起在下,那在下便应承了教头之位,只是尚未报得王将军……”
话没说完,就听一声清朗之声传来:“不用报了,我允准了。林兄弟。你这一来,却帮了我不少忙啊!”
众兵士听见此声,都忙起身,来人正是王彦,看他兴奋的模样。似是捉摸透了林轩昨日之语。
他见大伙起身,抬起双手,挥舞着下压,示意不用如此。众人与他也平日也是随意,当即坐了下来。
林轩笑道:“王将军如此喜色,似已明白那敌进我推,敌退我打地法子了?!”
王彦哈哈大笑道:“正是!本来想寻你探讨一番。不想一来此处,有见一喜事!石虎地本事了得,我早就想让他做了教头。他父亲与我是生死故交,只是对自己的拳脚功夫十分看中。不肯传授。他父亲虽然不在了,但我仍旧顾虑此点,一直没和石虎提起。林寨主一来,就解决如此难题,王彦却要谢过寨主!”
众人又是一番喧闹,聊至深夜。王彦请林轩进了自己地军帐,在一进去。王彦脸上的笑意即刻消失,但听他道:“林寨主,你那游击的法子确实大妙,王彦今后便依你之法,同金贼周旋,定能让他们大伤脑筋。
只是,你如此教我却是为何?今日听说你带了好酒增于虎贲营地兄弟,又教授了不少操练的新奇法子给他们,还轻易让石虎兄弟引你为知交。如此收买人心之举,却是一般人难以做到,你的本事王彦佩服,但你若是在打我这五百多人马的主意,想让我投了山贼军,那我有言在先,王彦绝不会降你,其余有甚要求,但提无妨!”
林轩故做惊愕,随即又笑道:“王将军误会在下了!当然我这般示好与你,自然不会没有缘由。既然打算与你合作,我也不在隐瞒,我山贼军已经撤出了灵宝寨,潜进了太行山中。便是想悄悄退出金人地视线,出现在另一处,以游击战的法子和金贼作战。
在下听说王将军在此,也早对将军治军有所耳闻,但耳听为虚,便遣了郑统前来探听虚实,如此还请将军见谅。郑统回禀之后,在下得知,王将军的军队名不虚传,兵士的忠勇义气,足令在下下定决心,要与你军联合作战。
我此次来的目的,就是要于将军商议此事,你我二军人马都极少,今后可相互扶持,互通消息,若要袭击金贼,可相互配合,两边进行,打着同一支军的旗号,出现在不同地地方,可迷惑金人,让他们闻风丧胆。
当然将军自不愿以山贼军旗号行事,那我山贼军非朝廷之军,却不在乎这些,行动之时,愿以王将军的旗号斩杀金贼。不过虽如此,但不代表山贼军要听将军号令,只是名上归属于你,但你我两队人马只是友军,并无谁吞并谁之说。”
这番话下来,王彦心中开始动摇,照林轩所说,如此作战,却能得到不少。而林轩有这般诚恳,愿以自己旗号去打金贼,不计名利。却又直言,只是名义归属,利、责清晰,却不失为一种好的法子。
其实王彦又怎会知道,林轩巴不得不用山贼军的旗号,林轩对于属下的忠诚有着绝对地自信,绝不会因为换了旗号,而忘记自己是山贼军中的一员。
换上王彦军的旗号,可让前段时间大出风头的山贼军消失于朝廷,消失于金人的视野之中。而王彦更不会禀报朝廷,所谓失去于朝廷联系,基本是王彦怕朝廷阻挠自己抗金而采取的策略,若想与朝廷联系上,派个人直接到开封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