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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炮队一成,高原的整个军事体系才算完整。他自认为如果给自己半年时间,靠着自己超越同时代的军事素养,定能训练出一支强大的步兵。
但这其中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没有骑兵。而步兵虽强,机动能力却若。将来上了战场,若被敌人骑兵骚扰加上火炮轰击,要想维持整齐的步兵战阵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要有一支炮兵在手,以炮制炮,以炮制骑,一切都不成问题。
“不过,开封刚被闯军拿下,作为战利品,这些火炮估计够被人家运走了。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听高原这么问,梁云龙道:“将军不必忧虑,我前几日刚招收了几个从开封逃出来的炮兵,他们说,李自成大军水淹开封之后,划着大木筏进攻。开封守军在城墙上坚持了五天,直到河北军的大船过来接应,这才撤退。离去的时候,因为大炮太重,无法携带。有不想便宜了李自成,大型火炮都用炸药炸了,小炮则从城墙上推下去。我估计,那些炮现在还都沉在水底呢!”
“如此还好,如此还好。”高原点点头,虽然大型火炮都坏了,实在可惜。但高原现在并不打算进攻城市,野战,用小炮就可以了。火炮并不是战争中的决定因素,要想取得一场战役的胜利,步兵肉搏才是关键。
正如梁云龙所言,高原带着众人扎了大木筏渡水上了开封城墙之后,发现箭楼炮位上一片狼藉,一门十六磅红衣大炮歪歪斜斜地倒在一边,真个炮管已经扭曲成U状。原来,这红衣大炮实在是太大,明军用火药居然无法将其轰碎。又不想白白送给李自成,这才升火将炮管烧红,再浇上凉水,热胀冷缩,大炮顿成一堆废铁。
“可惜了,可惜了。”梁云龙痛不欲生。
“没什么可惜的,这么大的炮我们也用不上,难道你拖着他上战场不成?”陈留军没有大牲口,而红衣大炮动则千斤,根本就不实用。
大概估计了一下位置,再次派出水鬼。只片刻,满头黄沙的水鬼从水里浮上来,头发上全是沙子,他吐着唾沫说水里太浑,看俅不清楚,得用手摸。
“还是得预先确定大炮的位置才好动手。”高原想了半天,凭记忆画出炮位,然后让士兵模拟当时火炮从城楼上推下去的位置,已经火炮可能会落到什么地方。
如此倒也简单了许多,水鬼再次出动,并带回来好消息。说,下面的吊桥边上果然有炮,好几门,看模样是六磅炮。不过,大多被埋在泥里,只露了一个头。
听水鬼门这么说,高原倒吃了一惊,看样子,黄河里的泥沙还真是厉害,沉积在开封城里的黄河沙已经有两米厚了。
六镑炮不重,大约五百斤左右,加上炮车,正是高原正合用的火炮类型。但问题又出来了,虽然不重,可要从水底弄起来还是一个大问题。高原不认为单靠几个水鬼就能将这死沉的铁疙瘩从下面拖上来。只能借助机械了。
好在一同过来修葺码头的民夫中有不少工匠,在他们的努力下,很快在城墙上弄出一个大绞盘,几十个人同时推动绞盘,大声喊着号子。可弄了半天,因为大炮被泥淤得太紧,忙了半天,水底下的炮还是纹丝不动。无奈之下,高原只得让水鬼们一次又一次下水,刨开炮上的泥土,又在上面捆上木头,利用浮力再加上绞盘,这才一点一点将那些火炮从水底下拉了上来。
东门这边收获不是很大,一共有两门六磅炮四门四磅炮,都是铜制。
“原来是铜炮呀!”梁云龙大为失望。
“铜炮不好吗?”高原有些奇怪。
“不好。”炮兵统领不住摇头,说:“铜炮太容易发热,射速也低。每射一次炮膛都要长大一些,慢慢地就打不准了。而且,这铜炮寿命实在太低,废物,都是废物。扔了吧。”
“别忙。”高原呵呵一笑,“虽然没什么用,可这东西是铜呀,铜就是钱,我还打算自己造钱呢!”说着就命人将这些炮装在木筏上拖回陈留。陈留的铁匠自从上来被征集起来打造兵器以后一直没有解散。这些技术人员都是宝贝,高原才舍不得让他们去做农夫呢。索性统一编进军队养了起来。
那些铁匠原本只是农夫,现在却做了士兵,都很不高兴。在明朝,匠户的地位极端低下,军户比匠户只好一点。不过,一进军队,发觉能吃饱肚子,也就安下心来。
但高原也意识到,比起吃饭问题来说,解决工匠们的身份问题更为重要,连他们都瞧不起自己,只怕干起活来也就不那么带劲了。
铸造钱币的工艺很简单,做几个模子把铜汁、铅汁浇进去就成。现在的陈留黄金库存巨大,但黄金却不能作为钱币流通,要想繁荣地方经济还需要大量铜钱。
将来陈留招集民夫做工、军人的军饷都可以用铜钱支付。
据高原回忆,开封大多是铜炮,若都收集起来,起码有好几万斤,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东门这边因为不是主要战场,火炮极少,忙乎了一整天才弄了六门。
当天晚上,一千多条汉子都睡在城墙上。为了做饭,大家一声喊,将箭楼里的木材拆了个精光。
睡在城墙上,耳边全是“哗哗!”的水声。天亮的时候再看脚下,水居然退下去一尺多。按照这个速度,估计再用上三两个月,开封的水就退光了。
但即便如此,开封也不可能尽复旧观,在真实的历史上,开封被淹之后一直都没有重新住人。直到康熙四年才开始在旧址上重建。因此,现代的开封城已经不是明朝的那个开封了。
第二站是西门和西城,这里的火炮多得让人吃惊。因为有了第一天的经验,众人的动作也快上了许多,一连忙了两天,总算将所有的火炮起出。共计大小铜炮四十门,红衣铁炮三门。
铜炮自然是送回陈留铸钱。铁炮正合陈留军之用,都是六磅大炮,长三米,呈前细后粗状,口径也不小。大炮上没有一丝焊接痕迹,估计是整体铸模,看样子可以装几斤重的大炮弹。只可以明军走的时候将准星和照门之类的附属设备都破坏殆尽,让梁云龙懊恼异常。
高原安慰了他几句,说大不了让商人从扬州请些工匠回来修补一下。
随着火炮一门接一门地从水里起出,梁云龙的烦恼很快消失,虽然大多是铜炮,铁炮也不过是寥寥三五门,但大多完好无损。
忙了一周,除了上百门铜炮外,居然拼凑出六磅铁炮四门,四磅铁炮十门。
梁云龙笑得进牙不见眼,“若是当初我也有这么多炮,高原你只怕不是我的对手。”
高原一笑,不搭理这个老兵痞。倒是一旁的莫清恨得牙关痒痒,提着拳头就要打人。
“收获不小,可以回去了。”高原问梁云龙,“炮兵训练得如何了?”
梁云龙,“将军以前划拨给我的士兵都训练完毕,不过人还不够。现在的问题是炮多人少,还需要半年才能拉上战场。”
一门火炮至少需要十个炮兵,装填、测距,搬运、清洁炮膛,掩护用牌子手,这十四门火炮至少需要一百二十个炮兵。更别说后勤运输和维护了。
“好,我再给你一百五十人。”高原很爽快地答应了。
“是不是要单独成立一个炮营房?”梁云龙小心地问。
“不用,火炮直接下放到部队,你只负责训练。”高原很干脆地拒绝了这个土匪头子。不过,梁云龙的话也提醒了高原,现在的陈留军已经有五千来人,再照搬以前的那套管理模式确实不太合适。
第五章 番号
事实证明,十四门炮完全够用。
至于在西城弄的两门设备不全的六磅炮则扔在库房里,等以后找时间再修补。
在开封的七天,高原的手下除了打捞大炮外也没闲着,毕竟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修好开封码头。浮桥很快地搭好,清一色粗大枕木。
高原离开开封后,在码头留下了一个百人队。等高原前脚走,那一百人后脚发现这座浮桥没什么用处,黄河水一日一日地退下去。码头地势本就高,那条官道又都是条石所造,不几天就从水面上露了出来,只上面盖满了厚厚是层黄泥。于是,所有的人同时挥动锄头,忙了一周,总算将道路挖通。
至于那批枕木也很自然地变成了码头工作人员窝棚的房梁。
回陈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工匠门做炮车,好在这东西技术含量低,不几天就弄好。然后试炮。为了给高原军留下深刻的印象,梁云龙首先推出的是一门六磅大炮。
一声令下,已经训练了很长时间的炮手飞快地将火药填进泡膛,用木马子夯实。又塞进去一枚大铁弹,用长木秆夯紧了。
“目标,前方两百步敌军堡垒。”梁云龙指着前面那个土堆猛地一挥手。炮手飞快地校正位置,接过火把一点。
须臾,“轰隆!”一声,大团白烟腾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那颗在空中翻滚的大铁丸移动。
为了在高原面前大大地露一次脸,这一炮梁云龙已经提前计算清楚,却见那颗炮弹在空中虽然弹道不是很稳定,却也准确地击中那个土堆。
土堆炸开,泥块四下飞舞,声势惊人。
“好!”高原大喝一声。
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有的人甚至将头盔摘下来往天上扔。
得意扬扬的梁云龙差点笑出声来。
这一炮放完,立即有一个炮兵冲上来,手里提着一小桶水。紧接着一个士兵断着一根长木秆子上前,用有毛的一头粘水伸进炮管里刷了几下,冷却已经被炸得灼热的炮管。木杆刚一伸进去,“嗤!”一声,白色水蒸气腾起。那士兵麻利地一调头,又将裹着棉布的一头伸进炮口,吸收水分,清理残渣。
“放地低炮口,换跳弹。”
很快,第二枚炮弹又装好了。
炮兵们将炮口推到另外一个方向,指着右边密密麻麻的一片木棍。
“目标,敌人军阵,放!”梁云龙再次下令。
炮弹平平射出,直接落进木棍当中,猛地砸断一根大棍子,然后一跳,打水飘一样从阵地里冲过,一口气扯断了六根木棍这才停了下来。
“好!”高原再一次喝彩,有了这样犀利的远程攻击武器,加上训练有素的步兵,这仗就好打了。
六磅炮试过之后,该试四磅炮了。高原想了想,让梁云龙停了下来,说:“今天就倒这里吧,你再射,我可没火药了。”
众人不觉宛尔。
下来之后,高原立即在军中选拔了一百五十个壮汉交给梁云龙训练,并叮嘱他抓紧时间,尽快形成战斗里。
梁云龙在高原面前本就随便惯了,为人有桀骜不逊,顶撞道:“快,什么叫快,把炮弹打出去很简单,但要快、要准却难。我手下这十来人也算是训练过很长时间的老手,可一旦打起炮来还手忙脚乱。真正上了战场,却不顶事。”
高原想了想,说:“训练这事其实也简单,不外乎固定动作,让士兵反复练习,直到形成下意识的动作。这叫条件反射,懂不?”
“不懂。”梁云龙摇头。
高原:“这么说吧,你喂过狗没有,只要你在每次喂狗的时候吹一声口哨,日子久了,狗只要一听你的口哨就以为有东西吃,就算你不给,他也会流口水。只要你的兵反复练习,只要一下口令,不用过脑子,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
“是这个道理。”梁云龙摸了摸头,嘿嘿一笑,“不过,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弄。”
“附耳过来。”高原一招手。
其实办法很简单,把炮兵们每次射击时的动作分解,每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