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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想到什么?”
“她和苏炎好上了。”
“我看你不是也对苏炎很好吗?”
席若葶笑了笑。然后说道:“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他大我三岁,一直待我很好,或许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大小姐,其实我对我身边的下人都很好,尤其是苏炎。我一直当他是我的亲哥哥一般。”
“你知道他怎么看你的吗?”
“自从有了莲儿。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越发地不好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三个人可以左右地,后来他们还是相爱了,是的,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我一点也不想让莲儿离开我,在我没有了主意的时候,没有想到苏炎的父亲,有就是我们席家的管家出来干预了。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找一个丫鬟。他甚至有心要撮合我和苏炎。”
“你可是金枝玉叶,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因为我地父亲待他也如兄弟一般,我们两家之间其实更象是一家人。”
“我想问一问,在莲儿出走的前一天,你们三个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席若葶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孟天楚的问题:“是。莲儿一直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那天,她和苏炎从外面回来,就跟我说,说他们生气了,当时我心里还暗自高兴,就问她为什么生气,她说,他们一起上集市去玩,有一个男人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一直盯着她看,当时我觉得并不奇怪,莲儿很漂亮,有人盯着她看很正常,我觉得苏炎的反应过激一些,于是就安慰莲儿,没有想到,我们地话还没有说完,那个男人居然找到了客栈,我想大概是一路跟来的。”
“哦,那后来呢?”
“后来那个男人居然恬不知耻地说要给我提亲,想要娶莲儿为妾,我当时就很生气,和苏炎一起将那个人骂了出去。没有想到,那个人走了之后,莲儿居然还责怪我们,说我们不该赶走了人家。”
孟天楚一听,也很是意外,说道:“那人是游客?”
“不是,就是你们县城的人,叫什么樊成的。”
“啊!”孟天楚失声叫了出来,心想不会这么凑巧吧,于是将怀中的那块玉佩拿给席若葶看,然后问道:“席姑娘,你看看这块玉佩你见过吗?”
席若葶看了看,摇了摇头。
“那你后来有没有问过莲儿是怎么想的?”
“她居然说人家一看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人,反正她也只是个丫鬟的命,能够找一个这样的人家给人家当个小妾也是享福的。当时,她地话真地很让我伤心。”
“那当时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苏炎在场吗?”
“在地,当时苏炎一听就生气地走了。她也没有管苏炎,只是一个人在那里坐着美滋滋地想她的事情。”
“后来那个男人还来找过她吗?”
“吃晚饭的时候托人给她送来了几套衣服和绸缎,她见了很是喜欢。”
“那个男人自己没有来过吗?他当时还有没有什么话给那个莲儿说呢?”
“好象没有吧,送东西的人给了东西就走了。”
“送东西的人是个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象是管家。”
孟天楚问完之后,让席若葶好好的休息。他想了想,决定和朱昊去会会那个樊成。
两个人一路打听。在城地东头找到了樊成的大宅院,门口两个汉白玉地大狮子,很是威武的样子,院子一看就很大,想来这个人的生意做的还真是大。
朱昊上前敲了敲门,很快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将门打开了,看了看他们。没有好气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孟天楚笑着走上前去,说道:“麻烦你给通报一声,我是衙门的师爷,我想见你们的老爷。”
“我们老爷去京城了,不在。”
孟天楚想一想头一天才看见他地,应该不会啊,于是又好声地说道:“昨日我都见到你家老爷了的,他什么时候走的?”
那人想是很不耐烦的样子。摆摆手:“你们走吧,我不知道,反正我们老爷不在,你们若是有事情就等到三个月之后来吧。”说完就要关门,朱昊伸手将手掌放在那门上,那家丁顿时觉得这扇门有千斤之重。根本推不动。
家丁厉声道:“你们想做什么?难道还想打架不成?”
朱昊笑了,闪电一般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提到半空,冷冷地说道:“打架?你行吗?我家公子好生问你,你就好生回答。不然请你上房顶去坐一会。”
那家丁见朱昊这般厉害,就害怕了,赶紧求饶,朱昊将他放了下来。
家丁哆嗦着道:“我家老爷是真的不在,去了京城,今天早上走的,真的。”
孟天楚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地管家在吗?”
“不在。一起去的,每次他们都是一起去进货的。”
孟天楚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便只好带着朱昊离开了。
回到衙门,慕容迥雪说有在小青的嘴里发现一样东西,让他去看看,本来定在第二天将小青下葬的,想是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问题,孟天楚赶紧去了。
小青已经请人换好了衣服,和生前地模样相差无几,只是眼睛还是睁着不愿意闭上,孟天楚走到小青面前,在慕容迥雪的指引下,真的发现小青的舌下有个东西,他让慕容迥雪拿来一个镊子,他小心地将那东西轻轻地扯了出来,原来是一段丝线,不长,上面还有很小的半块铜钱,孟天楚想小青死的时候舌头是伸出来的,大概就抵住了里面的东西,所以之前他没有发现。
慕容迥雪拿着那丝线看了看,不知道是什么上面的丝线,在一旁给小青清洗身体的老婆子们见了却是脸色都变了,几个人在一旁小声地议论着。
慕容迥雪见她们小声地说着什么,于是就问她们,想她们一定知道什么。
其中一个老太婆,战战兢兢地说道:“都说是自杀,怎么会有这样地东西?”
孟天楚觉得这老太婆话里有话,于是赶紧让她往下说。
“我也不敢乱说,只是听别人说,这铜钱是未尽阳寿地人准备的,因为死地时候怨气太深,怕死后变成厉鬼,所以就用铜钱来压制他,让他永世不得超生,这样他也不能出来祸害生着的人了。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这样对自己的,谁会希望自己永世不得超生呢?”
孟天楚之前也是听过这样的说法的,他也觉得没有一个人会用这样决绝方式来对自己,这不是最最恶毒的诅咒吗?
他于是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小青的伤口,因为之前他一开始就认定小青就是自杀,所以,他并没有对全身进行检查和解剖,看过伤口之后他没有发现什么,和自己之前认定的是一样的。
他转过身问之前给小青清洗身体和换衣服的几个人:“你们在给姑娘清洗身体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如伤口或是伤疤?”
那几个人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是大意了,于是吩咐慕容迥雪将自己的工具拿过来,对小青的尸体进行了详细解剖。
经过解剖,孟天楚终于搞清楚了原由,他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东西,居然让小青吞到了肚子里,他真是不能想象,这么大的一块玉佩她是怎么吞进去的。
慕容迥雪也惊呆了,她小心地将那玉佩放在盘子里,然后问道:“现在需要我去清洗一下吗?”
孟天楚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先不着急,我现在已经糊涂了,她是专门将这玉佩留给我让我帮她伸冤呢?还是有意将这东西藏起来替凶手隐瞒呢?”
“你的意思是,她不是自杀?”慕容迥雪很是意外。
孟天楚点了点头,说道:“是那个铜钱启发了我,然后从小青胃里剩余的残留物来看,她死前是喝了酒的,而且还喝了不少,之前我们去小青的屋子里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她的桌子上有任何的食物和酒水,也就是说,她是在出去的那一段时间喝的,或许我可以从这她留给我唯一不多的东西里帮她找到那个杀害她的凶手。”
“但是没有人可以让她去上吊啊?”
孟天楚回答道:“错了,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去死。”
第196章 莫名的谋杀
“谁?”慕容迥雪问。
“可能就是那个来找过她的人”孟天楚道。
“你就这么肯定啊?”
“有些东西我们需要从死者留给我们仅有的一些线索去找,我们以为是自杀,或许真的就不是。”
“你的意思是还有人逼没迫她去死不成?”
孟天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当一个人已经绝望的时候,如果有人在他的背后再使上一把劲,就好比一个站在悬崖上的人,如果有人在背后推上一把他不就掉下去了吗?”
慕容迥雪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
孟天楚叫来王译,让他再去暖春阁问一下,看莲儿出事那一天,暖春阁别的客人的出入登记,然后看看除了暖春阁的正门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进入暖春阁。
等王译走了之后,衙门里来的一个人,来者不是别人,是樊成的哑巴妻子。
孟天楚将樊成的妻子迎进大厅,吩咐慕容迥雪赶紧沏茶,孟天楚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三十多岁的女子,虽说是个哑巴,长相一般,但是保养的还算可以,皮肤白皙,身材适中,举止还象个大户人家的夫人,一点也看不出曾经只是一个屠夫的老婆。
正想着,樊成一旁的丫鬟说话了:“我家夫人是想来问一问,她听说你们曾经去家里找过我们家老爷。是不是老爷出什么事情了?”
孟天楚回答道:“只是找樊老板问一些事情。”
那丫鬟便用手语给樊夫人比画着,樊夫人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些什么,还边说边比画着。
丫鬟说道:“我们夫人说了,那你们怎么不去找我们家老爷问呢?”
孟天楚道:“你们家的家丁说你们老爷去京城了。”
夫人看了丫鬟地比画后,笑了笑。丫鬟明白了夫人的意思,说道:“夫人的意思。你们应该去我们城西的院子去看看,老爷应该在那里,而不是去了京城。”
孟天楚有些意外,一是没有想到这个夫人会主动到衙门来告诉自己她家老爷的去向,二来这个夫人看起来并不象小青说的那么泼辣无理。
孟天楚赶紧道谢,自己正愁刚刚找到的一点线索断了,没有想到居然樊成还没有离开。幸亏樊夫人不知道自己要找樊成问什么,要不也就不告诉自己了。
那樊夫人起身告辞,孟天楚亲自送走樊夫人,然后回到衙门去叫上朱昊和慕容迥雪,他必须赶紧去一趟城东,他之前也没有想过,这个樊成除了城西地宅子还有别的住处,看来。富人和这兔子一样,不止一个窝。
慕容迥雪见孟天楚兴冲冲地走进来,便说道:“你准备要去一趟城西吗?”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对啊,你去叫了朱昊,我们现在就去。然后给衙门留个话。让王译回来之后也赶紧过来。”
慕容迥雪看孟天楚高兴地样子,忍了忍,还是没有说话。转身就去找朱昊去了,孟天楚却发现了,赶紧将慕容迥雪叫住了,对她说:“你有话你就说,别这样,我知道你一定有话要说。”
慕容迥雪见孟天楚这么一说,于是停下了脚步,折身又走到孟天楚的身边。说道:“我只有觉得有一些奇怪。”
孟天楚见她这么说。于是说道:“那你就把你觉得奇怪的地方告诉我。”
慕容迥雪走到方才樊夫人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