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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躺在椅子上的雪儿蹭地一下站起来,被子掉在了地上,身边的丫鬟正要去拣,就这功夫就听啪地一声脆响,那二夫人地脸上已经印了五个手指印了。整个大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那一巴掌显得格外地清脆。
雪儿恨恨地看着挨了自己一巴掌的二夫人,那二夫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用手捂着被打地脸,半晌才大哭起来。苗哲走上前,大喝一声:“你给我住嘴!”
这一声还真是管用,她立刻止住了哭,支吾着:“老爷,她凭什么打人?”
雪儿恶狠狠说道:“我且不知道是谁要害了我的那一对苦命的儿,我若是知道了,怕是让那个人死无全尸。这一巴掌早就该打了,若是早打我的那两个孩子也就不会死了。”说完,眼前一阵眩晕,险些晕倒,苗哲赶紧将其拥在怀里,那二夫人见自己没有讨到好,反而还挨了打,又见老爷对四夫人关怀备至,这么丢人的事情下人和外人都见了,于是很没有脸面,跺脚拂袖哭泣着走了。
三夫人走到雪儿身边,轻轻地说道:“妹妹。我还是扶你回房间去休息吧,这里虽然生了火,但是毕竟敞着门,你又对着风口,这样身子受不了。”
那雪儿想是对这三夫人没有恶意,见三夫人这么说,流着眼泪。看了看苗哲,苗哲说道:“小小说的是。你还是回到自己地屋里去休息,让丫鬟把你的药给你热了,你该吃药了。我和衙门的人说了话,就过去看你。”
雪儿说道:“老爷,我要去看看我的孩子。”
苗哲一听,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乖。不要了。我等会儿去看之后回来告诉你,你乖乖地吃药,然后让小小陪着你就是。”
雪儿点了点头,两个丫鬟搀扶着她,三夫人小小在后面跟着,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小施礼说道:“我们先行告退了,请师爷不要见怪的好。”
孟天楚赶紧说道:“夫人请便。不必管我们的。”
待雪儿走了,苗哲示意所有的下人退下,只剩自己和大夫人在大厅里陪着孟天楚他们。
苗哲和孟天楚相互介绍过后,苗哲说道:“孟师爷,现在我可否去看看我地孩子?”
孟天楚点了点头,说道:“可以。那我们就边走边谈。”
苗哲和孟天楚等人走出门去,大夫人并没有跟去,只是站在门口目送他们去了对面的阁楼。
孟天楚问道:“苗老爷有几个孩子?”
苗哲道:“原本有四个,如今……唉!”
孟天楚接着问道:“那另外两个孩子分别都是哪个夫人地呢?”
苗哲道:“大夫人是自小到我家做童养媳的,长我十岁,她的命也是很苦的,一直就没有生养,当年我的父亲也想让我休了她,但是我觉得她虽说不能生养,但毕竟和我一起长大。和我姐姐一般。她若是被我休了,以后的日子也难过。后面我娶了玲儿。也就是我的二夫人,我们年龄相当,结婚一年后就给我生了一个女儿,现在这个女儿已经出嫁了,嫁去钱塘县了。后来玲儿又给我生了一个儿子今年正好十岁。”
孟天楚说道:“那你家三夫人过门有多长时间了呢?”
苗哲道:“过了这个年,就五年了吧。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也是怀不上,我自己是个郎中,也看过,没有什么问题,她地身体一直很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家雪儿才过门不到两年就给了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没有想到……”
说话的工夫,大家已经来到了阁楼上,孟天楚问道:“你们几个夫人是一人一处小楼吗?”
苗哲说道:“也不是,大夫人和三夫人住在东边的小楼里,二夫人进门的时候,我在南边专门给她修了一个小院落,她喜欢独家独院的,后来雪儿进门了,我就在西边给她修了这个小楼,她一般喜欢住在楼上,说是楼下潮湿,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也很迁就她,楼下都是下人在住,楼上除了她的房间,隔壁就是奶娘带着两个孩子住。”
来到门口,苗哲却停住了脚步,他将头低下,手扶在门框上,孟天楚知道他很跨出那一步,毕竟那里面是自己的亲骨肉。孟天楚走到楼道地栅栏前,背对着苗哲,这个时候谁也不要去打搅这个伤心的人。
孟天楚用手玩弄着栅栏前的一个刻画,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突然,孟天楚在栅栏上发现了一处血渍,象是才沾上去不久,颜色还很新鲜,血渍的面积不是很大。
细细端详这血迹,呈放射状喷溅,就好像一个墨水瓶从高处跌落在水泥地碎开形成的痕迹,孟天楚退后一步看了看,那血迹地高度将近到自己的下巴,如果这血迹是人血,而这个人又是一个女人或者身材矮小的男人的话,很可能是头部撞击形成,当然,也可能是拳头砸击形成。
这处血迹出现在凶案现场,而且很新鲜,说明有可能与凶手有关,这可是重要的破案线索。
栅栏表面有花纹,所以,应该粘附有接触部位的毛发或者上皮细胞组织之类的,如果能提取到,并检验一下的话,就能判断究竟是什么部位留下的血。当然,还能进一步检验血型,以及出血者是男人还是女人,甚至还可以借此判断出血者是否有某些疾病。从而为个体识别提供依据。
第200章 窗棂的血痕
孟天楚叫慕容迥雪将自己的法医勘察箱提到来,然后将栅栏上的血迹采集之后,吩咐王译陪着苗哲,自己来到隔壁奶娘住的房间,屋子没有一人,孟天楚将门关上,对血迹进行了检验,过了一会儿他从屋里走了出来。
苗哲已经进了屋子,孟天楚走进去,见苗哲坐在床头看着两个孩子正伤心着抹泪,孟天楚走到苗哲的身边,说道:“节哀顺便吧,你总是不能倒下,你说呢?”
苗哲看了看孟天楚点点头,将眼角的泪水擦拭掉,说道:“孟师爷发现了什么吗?”
孟天楚道:“我发现门外的栅栏上有血迹,经过检验发现是人的血迹,而且应该是个女人的血迹,所以,我怀疑……”
苗哲蹭地站起来,说道:“孟师爷,你若是怀疑什么,你就尽管去做好了,你是不是怀疑这就是杀我孩儿凶手留下的血迹?”
孟天楚道:“现在还不清楚,我们要查了以后才知道,希望苗老爷将你府上所有的女眷和丫鬟,只要是女的,都给我集中要院子里来,我要一一的查看。”
苗哲见孟天楚这么说,立刻快步走出门去,孟天楚他们也跟着下了楼。
不一会儿的工夫,苗哲已经将人聚集到院子中央了,孟天楚走到苗哲身边问道:“一个都没有少吗?”
苗哲回答道:“除了雪儿,因为她吃了药才睡下了。所以我就没有叫,但是她一直在我身边我是知道的,她最近没有受伤。”
孟天楚点了点头,从自己检验出来地血迹看,这个血迹应该是三个时辰之内留下的,而那个时候四夫人不在府上,应该不是她的血迹。所以她不来也是可以的。
孟天楚说道:“那就让四夫人好好的歇息,我们就不打扰她了。”
苗哲让院子里的女人们排成两行。孟天楚看了看,大概也就不到二十个人的样子,大夫人、三夫人都在其中,惟独没有见二夫人。
孟天楚问道:“二夫人呢?”
苗哲看了看,转身去问自己地管家:“我叫你去喊二夫人,她的人呢?”
管家象是很为难地样子,支吾着说道:“喊了。她说她睡下了,不来了。”
苗哲一听,大怒,呵斥道:“放肆!什么时候轮到她说不来的话了,再去喊一次,就说是我说的,若是现在不来,就永远不要给我出她那个门了。”
管家一听。吓得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孟天楚在一旁冷冷地观望着,他发现苗哲对大夫人有些敬畏,对四夫人是宠爱,对三夫人倒也不错,怎么对这个给他添儿添女的二夫人。反而不怎么样。
苗哲见管家走了,脸色缓和一些,对孟天楚说道:“孟师爷,先开始吧。”
天已经放晴,雪已经没有下了,只是大家站在寒风中还是有些瑟瑟发抖。
孟天楚点了点头,走到大夫人身边,还没有说话,那大夫人就微笑着说道:“若是可以找出凶手,孟师爷你就放手做就是。”孟天楚感激点了点头。仔细地检查了大夫人的头部。然后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然后走到了三夫人的身边。依例检查了一边,也没有发现什么伤痕,依次检查下去,等差不多检查到一半地时候,那管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不高兴的二夫人,头发也没有梳理,就那样披散着,穿着一件素色棉袍,远远看去,想个女鬼一般。
苗哲待二夫人走近后,严厉地说道:“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从前让你学的那些孝女传、女儿经,你就忘记了吗?女子但凡出了自己的闺房,就不能这般装束示人,况且还有外人在场,若是传了出去,你真是羞煞我苗哲的脸!给我滚回去,重新穿过梳理后再出来,不得耽误。”
那二夫人被苗哲说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孟天楚走上前去,说道:“既然来了,那我就先看看二夫人吧,反正只是很小的工夫,看了之后二夫人再回去睡就是。”说完,走到二夫人身后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伤痕,于是说道:“好了,二夫人你可以回去了。”
那二夫人也不敢说话,见可以走了,立刻折身就走,却被苗哲叫住:“收拾好了,给我出来,客人没有走,你在屋子里待着做什么?”
二夫人道:“是,我去给了珏儿穿了衣服就来。”说完就走了。
突然,孟天楚在一个丫鬟地头上发现了一个伤痕,那小丫鬟之前见孟天楚走到自己身边,看他在看所有的人的头部,自己就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自己的头,见他过来了,脸色都变了,孟天楚一看,想到终于找到,于是就问道:“你这个伤是什么时候的?”
那丫鬟吓得脸色都变了,嗫嚅道:“我……我不清楚,啊……不,我不是不清楚,是忘记了。”
苗哲走上前,看了看丫鬟头上的伤,看着那丫鬟说道:“这个伤一看就是新伤,也不超过三个时辰,你是真地不记得了吗?”
那丫鬟看了苗哲阴沉的脸,这么大冷的天,汗都吓出来了。
孟天楚问苗哲:“这个丫鬟是那个房里的丫鬟?”
苗哲道:“是雪儿房里的。”
孟天楚又问:“平日里那两个孩子的照料,她有插手吗?”
苗哲还没有回答,那丫鬟一听和死了两个少爷有关,吓得扑腾一下跪的地上边磕头边哭着说道:“老爷。我没有啊。我没有杀少爷啊,我这个伤是不小心磕在栅栏上地,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
孟天楚笑了笑,将那伤口四周的头发撂开露出伤口给苗哲看,说道:“苗老爷,你也是学医地,自然知道伤口地深浅。这个伤口若非是旁人用力撞击而成,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大概不会是这样深地伤口吧。”
苗哲看了看伤口看了看。说道:“我苗哲从来不对下人用家法,你们一向也是听话地,今天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想隐瞒什么地话,我就是打死了你,我不也怕到衙门去说理。管家,将家法给我拿出来。我就不相信撬不开这个死丫头的嘴。”
那丫鬟一听,赶紧爬到大夫人面前求饶,大夫人说道:“知道自己的命要紧,那你怎么还不说,你若是说了,谁又打你做什么?”
那丫鬟一听,赶紧说道:“老爷,我说了。您手下留情,我说了。”苗哲呵斥道:“那还不快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