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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吩咐紧跟来地丫鬟回自己房中去拿药丸。然后掐住雪儿的人中,不一会儿雪儿就醒了过来,一见苗哲就往他怀里躲,苗哲赶紧将雪儿心疼地搂在怀里,小声地哄着她。
雪儿嘴里一个劲地说着:“不要把我地孩子给我带走,我求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求你。”
苗哲等雪儿吃了丫鬟拿过来的药之后。见她安静了一些,说道:“雪儿,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起来了?”
雪儿一听,想是眼前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更加往苗哲怀里躲,苗哲说道:“雪儿,不怕,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雪儿只是摇头。
大夫人说道:“现在也不要问她了,等她好些了再说吧。大家还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不要都在门口看着,另外,从今天开始,原来由二夫人负责的内院的事情。就交由三夫人负责。”
三夫人一听,赶紧摆手,说道:“大夫人,您知道我不行地,还是让二夫人做吧。”
大夫人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三夫人,果断地说道:“我也不想在这个时间这种场合做这样的决定,老爷一天在外面已经很辛苦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要分身来照顾四夫人,至于二夫人那边。她自己做错了事情。以后还怎么说服下面的人,你也不要一天就知道读书写字。那都是男人们的事情,我们女人为男人看好家,做做女工就可以了,就这么定了,从明天开始,这个家就由你来当了。”说完,大夫人站起身来,三夫人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去,赶紧跟着大夫人屁股后面走了。
孟天楚吃完早饭来到衙门,今天的天依旧是阴沉着,只是已经停了雪,天气比下雪的时候还要冷上几分,他今天必须解剖完苗家两个孩子的尸体,然后将他们送回到他们地爹娘身边,为他们办丧事。
孟天楚叫上慕容迥雪,带着朱昊、王译,来到放置孩子的殓房,孟天楚和慕容迥雪进殓房关上房门后,开始解剖检验尸体。
尸检没有发现中毒或者其他导致死亡的病变,确定孩子的确是被人缢死,一种很单纯地杀人方法,因为死者的年龄很少,没有还手的可能,不可能发生打斗,所以身上也没有抵抗伤。
检查完尸体,孟天楚四个人将孩子地尸体一起送回苗家。
管家将孟天楚等人迎到偏厅,整个院子已经挂上了白色的布条,院子里已经放置了无数的挽联,苗家是大户,虽然是幼子夭折,按理是不需要办理丧事出殡的,只不过苗家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亲戚朋友还是纷纷前来吊唁。
孟天楚将孩子还给管家,管家拎着装孩子的箱子离开了。
这时三夫人穿着一身的素装走进门来,行过礼之后,三夫人说道:“劳烦孟师爷还亲自来一趟,按照老爷的吩咐,今天我们就将两个少爷下葬了,让他们早点入土为安。老爷和大夫人现在正在前厅迎客就不过来亲自道谢了,失礼之处还希望孟师爷见谅。”
孟天楚说道:“三夫人客气了,既然你们忙,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希望你们节哀顺便吧。”
三夫人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急匆匆地走进来说道:“大夫人叫三夫人赶紧过去,说是小姐和姑爷也回来了。”
孟天楚见三夫人很忙的样子,赶紧告辞了,那三夫人看起来实在是也是很忙,于是匆匆送走孟天楚之后又赶紧进门去忙了。
孟天楚四人走出苗家地巷口,看见一个丫鬟模样地人正在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拉扯。孟天楚认出来这个孩童就是那天给被三夫人给抱走地那个男孩子,应该就是二夫人的那个小儿子。
丫鬟在苦苦哀求那个孩童:“大少爷,我求求你,还是和我走吧。若是让老爷见了,我们两个怕都是要挨板子的。”
那孩童也甚是固执,紧紧地抱住路边一个平日拴马的木桩,任凭丫鬟怎么哀求。他就是不听。
孟天楚走到那孩童的身边,说道:“这不是我们地大少爷吗?怎么今天当起马来了?绳索也不要。就自己乖乖地抱着木桩。”
孩童看了看孟天楚,问道:“你是谁啊?”
孟天楚笑着说:“我是见过你的,你应该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爹地好朋友。”
孩童见孟天楚这么说,并不买帐,哼的一声,说道:“我爹的朋友多了去了,我自然是不记得你。若不看你是长辈。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你走你的路,别管我的闲事。”
孟天楚很有些喜欢这个灵牙利齿的小家伙,于是逗他:“为什么对我不客气呢?”
孩童说道:“我明明是人,你却奚落我,说我是马。我知道我抱的是拴马地木桩,但是人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任何东西都可以用来帮助自己的。不能因为我抱的是拴马的木桩你就说我是一匹马,那平日里和小伙伴捉迷藏。我还上树呢,那你难道说我是一只小鸟吗?”
孟天楚哈哈大笑,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说的很有道理,我给你赔不是了。那你能告诉我,你抱着这个木桩做什么吗?”
孩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一旁的丫鬟急了。上前就去抱他,他一个劲地挣扎,丫鬟说道:“少爷,我求你,今天家里的人都很忙,没有马车送你去上学地,你若是再不走,等会私塾的先生生气了,罚你写字,你回来又没有时间玩你的陀螺了。”
孩童说道:“我每天都是坐马车去的。今天为什么不让我坐马车去?我走的时候给三娘说了。三娘让我坐马车的,都是你们这些使坏地下人。在主子面前当我是个少爷,如今我娘不管你们了,你们也不把我当成你们真是少爷,你有本事你就告诉爹去,让爹打死我算了。”
那丫鬟一听,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说道:“大少爷,你不想去读书便罢了,怎么能把什么事都推到我们下人身上呢,别人也就算了,我是一直跟着您的,你怎么也这么委屈我呢?”
孩童想是也知道自己说话重了一些,于是松开抱着木桩的手,站在原地,低着头不说话了。
那丫鬟从怀里掏出用一个小包,从里面拿出一块梅花状的糕点,说道:“你看,我还给您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梅花糕呢,我们边走边吃,好不好?”
孩童一见丫鬟手中的糕点,不知怎地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呜呜地哭着。
丫鬟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孩童伤心地说道:“娘也最喜欢吃梅花糕了,可是,现在娘吃不到了。爹生娘的气,把娘关了起来也不让我去看娘了。”
丫鬟一听也伤心起来,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就在那里伤心的哭。
慕容迥雪蹲下身来,对小男孩说道:“你若是乖乖地去私塾读书,你爹也许一高兴就让你去看你娘了呢?可是你在这里哭着,若是让屋里的人见了,那就不好了,你说呢?”
孩童一见面前蹲着一个长相和善的姐姐,在和自己说话,说地也有道理,于是点点头,擦干眼泪,说道:“你又是谁?”
孟天楚说道:“你叫她慕容姐姐好了,我们有马车我们送你去私塾读书,好吗?”
孩童说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坐你们地车。”
王译在一旁笑着说道:“哈哈,还看不出来小小年纪,说话还一套一套的嘛。”
孩童嘴一噘,头一仰。说道:“有志不在年高。”
大家一听都乐了,孟天楚说道:“好一个有志不在年高,就冲着这一句,我们就该送你去读书。走吧,再是不走,该打板子了。”
孩童跟在他们地后面还说:“要不我下次请大家吃梅花糕吧,今天实在是不够。而且这是我地早饭,下次我请你们到我家里来好好的吃上一回。我娘做的梅花糕最好吃了。”
根据孩童的指点,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城里最大的一家私塾“秋业私塾”门前。孟天楚见孩童不下车就问:“小家伙,为什么不下车,你不是就在这里的吗?”
丫鬟说道:“想是已经迟了,他不敢进去了。”
孟天楚想,看来所有的孩子都是一样地,在先生面前都是畏惧的。于是说道:“那让我送你进去吧。好吗?让我给先生说一说,兴许先生看在我地面子上就不罚你了呢?”
孩童眼睛一亮,但瞬即黯然下来,说道:“我们先生很严厉的,你认识我的先生吗?他是我们县城最有学问的先生了。”
孟天楚心想,自己对付这些迂腐的老夫子还是有一些办法的,于是拍拍自己的胸膛,说道:“若是我去说了。还是要罚你地话,那我就给你当马,在地上骑上三圈,你觉得呢?”
孟天楚想到自己小时候最是喜欢在爸爸身上骑马马玩了,既然都是从孩童时光过来的,想来这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也不会拒绝。
果然。那孩童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就信了你,既然你第一次认识我,就愿意为我做这些事情,那让我如何谢你呢?”
孟天楚笑了:“你好罗嗦!我不要你谢我,我喜欢你这个小家伙不可以吗?你再说怕是私塾就该放学了。”
孩童说道:“那就最后一句,谢还是要谢的,我苗珏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至于怎么谢。先等我过了先生这一关再说。走吧。”
孟天楚看着眼前这个小大人模样的孩子,心想。娘虽然心肠恶毒,没有想到教出来的儿子却是知书达理的一个乖孩子。
孟天楚跟在苗珏地身后,来到私塾,学堂里果然已经是书声朗朗了。苗珏用手指了指关着的房门,示意孟天楚上前去敲。
孟天楚走上前去,大声地敲了几声,门嘎吱一声,就开了,房子里的读书声也戛然而止,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书生模样的人拿着一卷书,站在门口。孟天楚以为是个满脸写满了沧桑的白胡子老夫子,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人不但年轻,而且长得还很俊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愣在那里。
苗珏见为自己挡驾地人也愣在那里,心想完了,于是乖乖地走到先生地面前,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先生,我……”
先生一看原来这个敲门的人后面还藏着一个小家伙,先生严厉地说道:“该不是时间晚了,还要找个人来给你做解释吧。”
孟天楚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道:“先生你误会了,是这样,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要给你说,你可以借一步说话吗?”说完,也不管先生愿不愿意就将先生扯到一旁,那先生一看,就扭头让站在门外的苗珏先进去,然后让他将门关上,苗珏一听,赶紧进去,然后乖乖地将门关上了。
先生将孟天楚的手打开,严肃地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孟天楚见孩子已经进去,于是也开始严肃起来,说道:“我是仁和县的师爷孟天楚。”
那先生面无表情,意思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孟天楚见状,继续说道:“昨日在本县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先生可知道?”
先生象是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孟天楚,孟天楚知道但凡读书多的人都会有一些清高和自负,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大概就属于这一类。
孟天楚道:“那我长话断说,是县城苗哲苗老爷家出了事情,也就是这个孩子的家,所以他今天晚了一些,希望先生看在他家里出了事情的份上,不要再责罚孩子了。我说完了,走了。”说完,孟天楚就要转身离去。
那先生表情却是一百八十度地转变,他一把扯住孟天楚地衣袖,说道:“你说什么?你说是谁家出了事情?谁死了?”
孟天楚说道:“我说是苗家出了事情,苗哲的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