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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转过身去。只见王译身后果然有一个十几岁地姑娘,模样倒长得清秀,胆怯地站在王译的身后,小心地探出头来,看着屋子里的孟天楚。
王译将那丫鬟领到屋子里让她坐下,然后给孟天楚说道:“这个丫鬟给狱卒谎称说是肚子疼,要出恭,正好那个房间里关的丫鬟多。太挤了没有办法出恭,所以狱卒就带她出来了,一离开牢房,她就跪在狱卒面前说,一定要见你,说有话要给你说。”
孟天楚走到那丫鬟的身边。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那丫鬟想是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了一样,双手和双脚都不听地来回搓揉,低着头,也不敢看孟天楚。
孟天楚道:“你是那房的丫鬟啊?叫什么名字?”
丫鬟小声地说道:“我叫小菊,是二夫人房里的丫鬟。”
孟天楚哦了一声,心想是觉得没有见过,之前在关押丫鬟的房间里也没有注意过,自己只是问过四夫人、三夫人和大夫人房里地丫鬟,还真是疏忽了二夫人房里的丫鬟。
孟天楚道:“你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小菊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看孟天楚又赶紧将头埋下去了。
孟天楚缓和自己的语气。轻声地说道:“我想你大概是很长时间才想出一个可以出来见我的办法,怎么好不容易见了。却不说话了呢?”
小菊听孟天楚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只是替二夫人给你代个话儿。”
小菊话一出口,大家都愣了,二夫人不是都已经死了吗?难道她之前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吗?
孟天楚道:“二夫人什么时候给你说的?你怎么之前没有给我说呢?”
小菊说道:“我一直很害怕,不敢说出来,怕给自己惹麻烦,方才你进来问话的时候我就将头埋地很低,就怕你叫我。”
孟天楚道:“那你现在怎么又想要告诉我了呢?”
小菊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在二夫人身边五年了,她待我一直不薄,很多下人都在背后说她不好,可是我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生前交给我最后一件事情,我若不办,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孟天楚走到小菊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们主仆情深,她相信才会让你做这件事情,你这么做是对的。你现在告诉我,她要你给我说什么?”
小菊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然后说道:“她让我告诉你,杀她的人是老爷。”
孟天楚心头一紧,看来自己没有猜错,他赶紧问道:“她是什么时候给你说的?”
小菊一说起二夫人,想是就很伤心,还没有回答孟天楚的话,就嘤嘤地哭了起来,慕容迥雪赶紧上前去安慰她,等她稍微平静下来一点,她才说道:“就是二夫人死的头一天。”
孟天楚问道:“你说具体一点,是她被人下了毒之后吗?”
小菊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在你们来吃饭之前,她突然将我叫到她的房间,让我跪下,当时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没有想到,她让我先给她发个毒誓,我便发了,之后她让我站起来,给了我二十两银子,我当时吓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地钱,她说让我以后跟小姐去,不要呆在苗家了,说是她死了,苗家我也呆不下去了。”
孟天楚打断了小菊地话,说道:“你的意思是在我们去你们家吃饭之前吗?”
小菊点了点头,说道:“是地。”
孟天楚想,这就奇怪了,难道那天二夫人苗哲要杀自己?那她为什么不给自己说呢?再一想,那天晚饭之后二夫人上楼来对自己讲的那一番话,就很奇怪,当时大家都觉得二夫人的行为举止很反常,若她那个时候就知道她要死,那么那些话出自一个将死之人的口中也就不足为奇了。
孟天楚道:“二夫人当时是给你怎么说的?”
小菊道:“二夫人说,若她死了,就一定找个机会告诉你,杀她的人是老爷。”
孟天楚道:“她就没有说别的了吗?”
小菊摇了摇头,说:“没有别的了,当时还对我嘱咐再三,让我看在她对我这么多年好的份儿上,千万不能给第二个人说。”
孟天楚道:“她没有给你说,老爷为什么要杀她她吗?”
小菊道:“没有说,当时她哭得很伤心,说是自己死了,儿子就没有依靠了,希望老爷不要对少爷下手才好。”
孟天楚道:“那二夫人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还留在苗家呢?”
小菊道:“我也是想走的,因为我心里揣着这个秘密,我更是害怕,可是我一直没有机会单独见到你,我们这些丫鬟又是不能出门的,所以我一直在等机会。”
孟天楚道:“二夫人没有看错你,真是难为你了。那你离开苗家之后准备去哪里?”
小菊道:“二夫人给我二十两银子,我准备带回家去,之后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好。”
等王译送走了小菊,慕容迥雪感叹道:“真是不明白,那二夫人为什么要小菊只给你说,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相信吗?”
孟天楚道:“这你就错了,她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的脾性,担心让她知道了,反而惹祸上身,那苗哲连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手去杀,那么苗柔他自然也不会心软。”
慕容迥雪道:“天啦,都说虎毒不食子,那苗哲还是不是人啊?”
朱昊道:“会不会是二夫人知道了那两个孩子是苗哲杀的,所以苗哲杀人灭口。”
孟天楚点点头,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慕容迥雪道:“那我们只要弄清楚那两个孩子是不是苗哲的,大概就好办了。或许只有从这里才能够找出苗哲杀人的动机。”
孟天楚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慕容迥雪道:“那我们从哪里下手呢?”
第225章 骨肉
孟天楚站起身来,说道:“自然是要从孩子的娘身上下手,她比谁都清楚。”说完,走出门去,朱昊和慕容迥雪赶紧跟了上去。
三个人来到四夫人的牢房,虽然房间里放了火盆,毕竟屋子本身很空旷,屋子里还是不够暖和,两个女狱卒见孟天楚他们来了,赶紧给他们搬来了椅子。
孟天楚没有坐,而是走到四夫人旁边,四夫人还是那样的姿势躺在床上,孟天楚示意她们将椅子搬到四夫人的床边,他坐下之后,四夫人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孟天楚道:“我想我是找到杀你孩子的凶手了。”
孟天楚话一说完,四夫人的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是眼泪却从眼角流了出来,顺着苍白的面颊流到了耳后。
孟天楚叹了一口气,说道:“都说孩子是娘的心头肉,你伤心也是正常的。”
四夫人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慕容迥雪上前将自己的汗巾递给四夫人,四夫人睁开眼睛,接过慕容手中的汗巾,擦了眼泪,她试图想坐起来,但是她失败了,慕容迥雪在一旁站着,赶紧让她睡下,看她的身体想是比林黛玉好不了多少了。
孟天楚也说道:“四夫人,你还是躺下的话,你如今的身体大可不必起来,就这样说话就好。原本我也是不想来打扰你的,但是考虑到,你也想找出杀你孩子的凶手地。所以,有些问题,我不得不过来问你。”
四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孟师爷,让你费心了,你想要问什么就问吧,我若知道。自然不会瞒你。”
孟天楚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是很奇怪。我一进来就告诉你,我找到凶手了,可是你却一直没有问我,那杀你孩子的人是谁,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四夫人看了看孟天楚,摇了摇头,说道:“孩子死了。我的心其实也死了,在我看来,谁杀的似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不会再活过来,我再也做不成娘了。”说完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孟天楚赶紧安慰道:“四夫人你的身体不能这么伤心,养好了身体,自然还是可以再生的。你还这么年轻。”
四夫人还是摇摇头,说道:“就算是可以,我也不会再生了。再生,怕也是同样地下场,这个家容不下我的孩子。”
孟天楚无言,看着这个貌若天仙。神情却格外憔悴地女子,和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又多了几分娇柔,想是那窗外老树上挂着的唯一一片枯叶,无力的风中挣扎摇摆,只怕风稍大些,它就会飘然落下。
孟天楚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慕容迥雪,站起身来,示意她跟自己出去一趟。
走出四夫人的房间后,孟天楚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叹气了。但是他还是叹了。慕容迥雪知道孟天楚很为难,换做是谁。怕是都会为难。
慕容迥雪道:“要不我去试一下,我知道你问不出口,她已经很伤心了,若是知道杀孩子的人是苗哲,怕更是受不了这个打击,你再是问那孩子地亲生父亲是谁,就显得我们很残忍了。我去吧,我和她都是女人,兴许好说一些。”
孟天楚叫慕容迥雪出来,其实说的也就是这个事情,他们知道想从大夫人和苗哲的嘴里套出真话,那是妄想,所以,如今只有难为四夫人了。
孟天楚道:“注意方式方法,尽量不让她难堪,不管这两个孩子是不是苗哲的骨肉,她的孩子都已经死了,做为娘,她还是很伤心的。”
慕容迥雪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去忙你的吧,我让王译在门口等我就是。完了之后我去找你。”
孟天楚看着慕容迥雪脚步沉重地走进了四夫人的房间,他看了看朱昊,说道:“线到这里,其实就没有办法继续了,我们还是等等迥雪再说。”
两个人到狱卒地房间休息着,孟天楚闭着眼睛,将事情发生到刚才的一幕,又好好地想了想。
朱昊说道:“为什么不找三夫人问问?”
孟天楚的眼睛还是闭着,说道:“你的意思是大夫人问了,四夫人也问了,为什么我们不去问问三夫人?”
朱昊嗯了一声,孟天楚睁开眼睛,说道:“问什么呢?”
朱昊道:“问问她当时不是也暗示过你凶手是谁吗?你就直接告诉她是苗哲,看她的反应。”
孟天楚笑了,说道:“你以为她会有什么反应?无论她是不是真的猜到,她都不会告诉你什么。”
朱昊道:“她不是最喜欢看见苗哲倒霉了吗?那可是他地仇人啊。”
孟天楚道:“话是说的没有错,可是三夫人是何等聪明的人,她如果只是想让苗哲一个人倒霉,那么她早就告诉我谁是凶手了,她为什么不说?”
朱昊不明白了:“为什么?”
“因为还不到时候。”
朱昊奇怪了:“还不是时候啊?那她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她在等一出好戏。”
朱昊道:“好戏?什么好戏?”
孟天楚看着朱昊茫然的表情,笑了笑说:“大概很快大家都可以看到了。”
朱昊道:“你把这个三夫人说这么厉害,我看不一定,毕竟是个女人,难道她真的就能够把一个苗家抄一个底朝天不成。”
孟天楚哈哈一笑,说道:“这不已经底朝天了吗?只是,这对她而言,大概还远远不够。”
朱昊一听,不禁不寒而栗:“少爷,你怎么知道的呢?”
“就凭她可以将那风流书生舒康轻而易举地揉捏于股掌之中。”
朱昊道:“那倒也是,这个绿帽子戴得也够高够大的,换做是谁怕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去给别的男人暖被窝吧。”
“嗯,二夫人说的对,三夫人虽然小她很多,却是聪明过人,一进家门,表面上也不争宠,实际上已经笼络了所有人地心,上得大夫人欢心,下得下人丫鬟地拥戴,要不为什么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