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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脚冲到楼下,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院子里什么人都没有,也没有那昨夜春宵同枕的男人,她一下子坐在了楼梯上,伤心的大哭起来。
哭累了,紫霖这才回到房间。发现桌子上有诸葛鑫给自己留的银子和字条,她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后天就来看她。她将纸条随意一扔,然后迅速地穿好衣服,收拾好一切,拿上诸葛鑫留给她地银子,她可不想一个人在这个大的院子里呆着。年轻的心是不能用牢笼囚禁得了的。
紫霖漫步走出门去,回过头来看看这个新家。因为昨天天快黑的时候才来的,没有注意,现在再看,居然觉得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甚至还有些气派,她笑了,觉得诸葛鑫对自己还是好的。
她悠闲地走在田间小路上。友好地和路边玩耍地孩童打着招呼,那些孩子见她是从那个闹鬼的楼里出来地,都一哄而散,谁也不理她,她觉得很奇怪,走到大路上,她不知道哪里才是进城的路了,只好问在一旁农田里劳作的一个中年妇女。
那女人很害怕地看了看她。没有说话,转身就要走。
紫霖从小就没有了娘,一直和爹在戏班子长大,身边都是大男人,所以她的性格也有些男孩子气,见这妇女和之前的孩童一个反应。很是奇怪,抢先一步将那个妇女拦着。
那妇女见紫霖将自己拦下,胆怯地说道:“你……你大白天的想要做什么?”
紫霖一听更是奇怪,问道:“我想做什么?我只是问一下罢了。”
那妇女一听这话,象是松了很大一口气,说道:“听你说话中气十足,我还在想这大白天的,总不至于我这么倒霉还会见到鬼。”
紫霖一听,想了想刚才那些孩童们地反应,于是问道:“我不是很明白大婶你的意思。什么叫遇到鬼啊?你看我象鬼吗?”
那妇女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了看不远处的那栋楼,再看看面前面色红润的紫霖。说道:“姑娘,我刚才好象看见你是从那个楼里出来的吧。”
紫霖点点头,说道:“是啊,那是我相公给我买的新房子,我昨天晚上才搬进来的呢。”一想到诸葛鑫,她就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虽然诸葛鑫还没有真地给她一个名分,但是她知道他会的。
妇女见紫霖一脸高兴地说这是自己的新家,妇女连连摇头,说道:“姑娘,这个房子是住不得的,这个房子里闹鬼啊。”
紫霖一听,乐了,说道:“大婶你听谁说的?这个宅院明明还是个新的,怎么会死过人呢?”
妇女见紫霖年纪轻轻,一副无所谓地样子,故作神秘地说道:“真的,这个宅院从前是有人住的,可是后来这个里面的女主人被鬼给掐死了,之后就没有人敢住在这里了。”
紫霖其实不是害怕,只是好奇,见妇女这么说,就有了兴趣,她以前也常常在戏班子里听别的师哥讲鬼故事,知道这些都是编出来的或者以讹传讹,当不得真,于是说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主人是被鬼掐死的呢?”
妇女见紫霖好象很有兴趣的样子,很满足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于是拉着紫霖到一个石阶上坐下,然后说道:“那个女主人是个大美人,和姑娘你的容貌可是有地一比呢。我是见过地,她夫家很有钱,就给她在这里置了一个宅院,后来她死了,死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在家,她相公出去外地办事去了,回来地时候,说是门窗都关得很好,他进不去,当时还以为自己的女人在家里偷汉子,一怒之下,就叫了人去砸门,门打开了,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死在里面,后来官家的人检验后,说是脖子有掐痕,但门窗分明是从里面锁好了的,官家断定这女子是被鬼掐死的!”
妇女说完,好象还心有余悸,神色十分紧张。
紫霖自然是不信这个村妇的话,心想这个世上哪里有什么鬼,但也对其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了一声谢,正好一辆马车过来,她一招手,那马车便停下了,车夫一见是个年青漂亮的女子搭车,自然很乐意,于是紫霖上了车,挥手向那个还在愣神的妇女说了声再见,坐着马车绝尘而去。
……
两天后。
孟天楚还在睡梦中,就被飞燕匆匆叫醒,他睁开眼睛,用手挥了挥,然后将眼睛闭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就知道又是你这个小燕子来扰本少爷好梦,快走开,等我起来再同你玩,现在我要睡觉。”
飞燕大声地说道:“出事了!朱昊大叔已经收拾好在门外等你了,你倒是快点啊。”
孟天楚睡意还浓,听飞燕的声音就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一样,飘渺而虚无。
飞燕见孟天楚还是没有反应,情急之下只得用老办法,她一把将孟天楚的被子掀开,毕竟是早春,孟天楚没有了被子,睡意也没有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正要跟飞燕发火,就听见朱昊在门口说道:“少爷,王捕头和慕容姑娘都已经来了。”
他看了看飞燕,飞燕见他很茫然的样子,又气又好笑,将衣服递给他,说道:“听朱大叔说,是城南的一处富人家的宅院出了人命了,你赶快穿衣服,我给你打水洗脸。”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现场所在地方名叫晚霞村,离县城不过三里路,孟天楚他们坐马车很快就到了。他们到的时候,县衙的差役已经将四周都隔离了起来。
孟天楚下了车,四下看了看。一个衙役走上前来,躬身说道:“师爷,是一个放牛的孩子到路口让一个过路的人给报的案。我们敲了门,里面没有人应声,我们就破门而入,发现楼上死了一个女子,看起来很年轻。”
孟天楚放眼望去,不远处确实有一处不小的宅院,但是四周都是农田,所以看起来有些不太协调。或者又是那些有钱人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修得隐蔽的偷欢地。
衙役将那个放牛的孩子带到孟天楚的身边。
这孩子不过六七岁,衣服穿得很单薄,长得还算乖巧,衙役将牛栓在一棵树下吃草,孩子看着孟天楚,也不害怕的样子。
孟天楚微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楼里死了人了?”
孩子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是猜的。”
孟天楚和在场的人都愣了,看着孩子很认真的样子,孟天楚又问:“你会猜?那好,那你猜猜大哥哥我现在在想什么?”
孩子摇了摇头,老实地回答说不知道。
孟天楚道:“那你怎么就可以猜到那个房子里死人了呢?”他还以为面前这个是个神童呢。
孩子将脏乎乎的小手放在嘴里咬了咬,再看看孟天楚,发现面前这个虽然穿的不错,长得也不错的哥哥和颜悦色,没有一点要凶他的意思,他壮了壮胆,说道:“我娘说过的,她说这个院子里闹鬼,她不让那个姐姐住的,可姐姐不听,还是住进去了,两天没出来,肯定已经死了。”
第237章 粘满泥水的绣花鞋
孟天楚刚刚听衙役说了,知道死者是个年轻的女子,于是说道:“你见过这个姐姐吗?”
孩子点了点头,说道:“见过,她在这里只住了三天,昨天我牵牛经过那个院子的时候,她站在门口吃花生,是刚刚炒的那种好香的花生,我当时路过,我都闻到了,姐姐就给我塞了一大把给我吃,可好吃了。”说完,孩子都快要流口水了一样。
孟天楚笑着点点头,孩子都是贪吃的,自己小时候也是一样,他说道:“那就算是这个院子里真的闹鬼,那也不能说明姐姐就会死在这个闹鬼的房间里啊!”
孩子说道:“我问姐姐,那个院子里闹鬼她怕不怕,她自己给我说的,说是如果今天我去找她要花生吃。她不开门,那就一定是被鬼给掐死了。”
孟天楚明白了,看来死者自己一句无心地玩笑,居然真的就死了,说道:“那么你今天这么早就去找姐姐要花生吃,万一姐姐和她的家人还没有起来呢?”
“不会的,姐姐说她会起得很早。说她今天家里有客人要来,她要做好多好吃的呢。再说。姐姐是一个人住,没有别人和她一起住的。”
孟天楚笑道:“看不出来人家姐姐来了才几天,你就把人家家里的底细查得那么清楚了,真是个厉害地小家伙。”
孩子不太听的懂孟天楚地话,所以就没有回答。
孟天楚将孩子交给那个衙役,然后带着人直接朝那个院子走去。
院子里应该是被先到的衙役撞开的,地上还有断裂的门闩。院子不算小,而且是一应俱全,不象是一个才搬进去的新家,只是地上想是头一天晚上刮风下雨的原因,满地的梨花,满地的白色,看起来格外地凄凉。
孟天楚示意王译到楼下别的房间去看看,自己带着朱昊和慕容迥雪上了楼。一般正中的那一间应该是主人房,孟天楚走到门前,果然没有错,门依旧关着,只是门格上的窗纸被捅开了一块儿应该是衙役们做的,门外站着两个衙役。因为知道会怕破坏现场,所以没有进去。
孟天楚从那个破洞里望里看,果然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屋子里的死者,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女子,躺在地上,头朝里脚朝外。
孟天楚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门,发现门是从里面关着的,窗户也关得很严实,窗栓都是里面,从外面都是打不开地。
孟天楚看了看楼下。大路上已经站了很多围观的百姓。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王译走了上来。说道:“师爷,我们都看了,厨房的锅里还有没吃完的饭,碗柜里也有剩下的菜。别的房间没有什么发现。象是根本就没有人去过,屋子里都是灰尘。”
孟天楚点了点头,走到门前,对朱昊说道:“我们还是先找个人从窗户里进去,然后将门给打开,我暂时不想破坏这个门。”
朱昊嗯了一声,走到离门最近地一扇窗户前,双手抓住窗户的窗格,一使劲,窗户整个被扯掉了,只剩下一个空的框架。
孟天楚拍了拍朱昊的肩膀表示赞许,王译走上前说道:“我进去将门开了吧。”
孟天楚摇摇头,自己先是戴好手套,走到窗前,很轻巧地翻了进去,走到门前,这上面也许有凶手留下的指纹,他不能破坏掉。然后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门闩,发现十分结实,门闩下还放了一个顶门杠,看来这个姑娘还是个细心的人,毕竟是个大户人家的宅院,这些小的细节更加应该注意才是。
门打开了,大家站在门外,只有慕容迥雪小心地走了进来,孟天楚在房子里看了看,窗户前还放置了一台古筝,除了女人的衣服和饰物没有看见任何一样男人的东西,如此说来,大概这么大地宅院里真地只有这个女子在住了。
他走到女子尸体边,女子一脸的惊恐,头发披散着,因为头发很长,所以感觉地上都是头发,女子地眼睛微睁着,脸色苍白,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地瘀青,他蹲下身来,将女的衣领拨开看了看,应该是被人用手恰死的,因为脖子上还有手指甲的月牙形刮擦痕迹。检查了身体的别的部位,没有发现其他伤痕。
孟天楚站起身来,看了看房间,走到窗户前,所有的窗户都关得好好的,虽说这个宅院外表看起来十分地气派,不过就死者的房间来看,她想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衣服也只是一两件,一看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穿的,简单地挂在衣架上,梳妆台上也没有两样首饰,虽然首饰一看都是好货色,但是都是新的,应该是才买不久,而且偌大一个宅院,居然连一个使唤丫头都没有,真是让人想不明白了。
走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