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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凤仪走上前,说道:“还看什么看啊,还不赶紧救人。”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几个会水地丫鬟老妈子急忙跳入池塘,朝着那衣服处游去。
孟天楚慢腾腾地走下楼来,夏凤仪道:“你们又吵起来了?她怎么会去跳楼呢?”
孟天楚坏坏地给夏凤仪一笑,说道:“她要以此举来明自己的心志,我哪里有阻拦的道理。”
“明什么心志啊?”夏凤仪不明白了。
孟天楚道:“她说她错了,要我原谅她,所以她就跳下来,以此说明自己是诚心悔过。”
夏凤仪道:“她又说她错了?”
孟天楚哈哈大笑几声,说道:“所以说,谁还会相信呢?”
这时,温柔已经被丫鬟老妈子们从水里救了上来,正要往岸上拖,夏凤仪急忙说道:“暂且放在水里,你们出来,留下两个会水的丫鬟在这里就可以了,你们先回去把自己的湿衣服换了。”转身对其他仆人说:“你们都退出去!”
等男仆们都跑出了后花园之后,夏风仪才让将已经昏迷了的温柔拖上水来。
孟天楚看了温柔地样子。才知道为什么夏凤仪支开那些男的了,原本只是一件薄纱,一入水,真个一个梦幻裸体美人,不过是个蛇蝎美人。
丫鬟将温柔正要往楼上送,那温柔却清醒过来,有气无力地说道:“少爷刚才答应过我了。我若跳了,他就不再将我一个人放在这里。要我回到前院去。”
丫鬟们停住脚步转身看了看孟天楚,孟天楚摆摆手,说道:“人家既然都跳了,我还说什么呢?把她送回她以前的房间去好了。”
丫鬟听了,赶紧转身往前院走,温柔又说道:“等等。”
孟天楚和夏凤仪走在前面,听温柔说等等。于是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孟天楚说道:“哪里这么罗嗦,不想搬,这里也是清净的地方。”
温柔赶紧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是想将我地盒子也给我一同带走。”
孟天楚嘀咕道:“什么盒子不盒子地,真是罗嗦!”转身搂着夏凤仪前面走了。
三日之后。
孟天楚从衙门回到家中。远远就看见夏凤仪站在院子里和一个女子亲切地说话,他赶紧高兴地走上前去。
“迥雪,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让老何头去衙门叫我?”
慕容迥雪转过身来,给孟天楚道了个福,说道:“孟爷客气了,我只是过来给凤仪姐姐说几句话就走。”
孟天楚着急地说道:“既然来了。自然要吃了饭再走,你说呢?凤仪”
凤仪自然看见了孟天楚给自己地眼色,于是拉着慕容迥雪的手,说道:“那是自然,怎么也不能说走就走,就是少爷肯,我也是不肯地,走吧,我们大厅里去说话。”
慕容迥雪还要推托,夏凤仪假装生气一样说道:“口口声声地喊我姐姐。却是一顿饭的面子都不给。小心我生气了,看你以后见我如何好意思。”
慕容迥雪哪里说得过夏凤仪。只好点头跟着夏凤仪走在前面,夏凤仪回头看了看孟天楚,孟天楚给她竖起大拇指做了一个了不起的动作,两个人都笑了。
三个人来到大厅,却见温柔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身边一个丫鬟陪着,偌大一个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便觉得有些怪怪的。
慕容迥雪嘴角的笑容顷刻间消失了,不知道是走还是留,倒是温柔见了,马上站起身来,先是给孟天楚见了礼,然后走到夏凤仪身边恭敬地喊了一声“凤仪姐姐”,看见慕容迥雪,更是亲热地牵着她的手,拉她坐到身边椅子上,倒是进门的三个人,象是傻瓜似地看着温柔一个人在那里演戏。
孟天楚皱皱眉头,问道:“你一个人在大厅里坐着干什么?”
温柔赶紧说道:“原本是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是老何头说少爷吩咐的,我不用进厨房,所以我只好出来,飞燕去了佳音的房间里,我怕我去了,反而碍事,所以只好在这里坐着。”
孟天楚道:“不是不用你进厨房,而是不让你进,万一你这次放的不是巴豆而是砒霜,那就不是害了几条命,而是几十条命啊。”
温柔红着脸笑道:“相公真会说笑话,当着慕容姑娘的面,还不给温柔留一点面子。不过好在慕容姑娘不是外人,要不就更不好意思了。我们家夫君就是睡在我身边,嘴里喊的还是慕容姑娘的名字呢?”
慕容迥雪地脸立刻绯红,低下头去,不知道说什么好,孟天楚想起了那天自己吃了春药之后的确如此,也是很不好意思,于是说道:“温柔,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你现在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要给我出来。”
温柔很无辜的样子说道:“可是……可是,马上就要吃饭了啊,少爷总不能因为慕容姑娘来了,就连饭都不让温柔吃了吧。”
孟天楚大吼一声,“还不给我回去!”
三个女人都吓了一跳,温柔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的委屈,带着丫鬟走出门去。
慕容迥雪说道:“我还是走地好,好象我是扫帚星似的,怎么我一来,孟爷就和二夫人吵嘴,以后我还不是来的好。”说完,就站起身来要出门。
夏凤仪赶紧拉着慕容迥雪,孟天楚上前一步,说道:“你也和她一起疯吗?她是个泼皮是个没有人喜欢的角色,你不要与她生什么气。”
慕容迥雪淡淡说道:“没有人喜欢的角色,孟爷不是也一样可以睡在人家身边的吗?”
孟天楚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至于给她说自己是吃了药拿温柔当成是你了吧,那夏凤仪还在旁边站着呢。
慕容迥雪见孟天楚给自己的话呛着不说话,于是心里一阵难过,不说话不就是默认了吗?你现在和我在这里说别的女人千般不是,可晚上睡在你身边的人儿又是谁呢?
想着,慕容迥雪低声说:“其实,这些都是孟爷的家事,迥雪原不该多嘴地。”说完,不管夏凤仪如何挽留,慕容迥雪还是眼角含泪,低头离去了。
孟天楚看着慕容迥雪地身影,黯然地说道:“我又不是什么宝哥哥,怎么会惹出一个林妹妹来?”
夏凤仪茫然,说道:“夫君,你在唠叨什么呢?什么宝哥哥,林妹妹的?”
孟天楚轻吟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夏凤仪笑道:“你这是在说那迥雪妹妹?感慨如此多,要不让我给你去将你地‘闺中女儿’给你追回来?”
孟天楚苦笑道:“我说的只是那林妹妹。”
夏凤仪看孟天楚出神的样子,于是说道:“你什么时候又有一个林妹妹了?”
孟天楚道:“好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第278章 多情公子空牵挂
两个人正要出门去吃饭,只见门口来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翩翩公子,身材适中,和孟天楚的年龄相差不大,虽说隔了比较远,但是依旧可以看见那人俊郎的面容和洒脱的气质。
夏凤仪小声地说道:“那个门口站着和老何头说话的人是谁啊?找夫君你的吗?”
孟天楚道:“不知道。”
夏凤仪还没有说话,只见老何头跑过来,那人也转身看到了远处的孟天楚和夏凤仪,然后给他们微微点头一笑。
老何头跑到孟天楚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少爷,有一位叫徐渭的徐公子求见。”
孟天楚很是意外,没有想到,这个徐渭居然是不请自来了,一看模样,就知道水沐颜为什么会那么死心塌地要追随这个男人了。看来女人也是好色的,那贺英明再是有钱,金银堆成了山,那水沐颜还不是天天长吁短叹,望断了天涯路,最终以死结束了一场遥遥无期的等待。
孟天楚还在想得出神,夏凤仪道:“夫君,你走什么神呢,那公子可还一直在门口站着呢。”
孟天楚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对夏凤仪说道:“有贵客到,赶紧去厨房看看,让厨子准备几个精致一些的菜来,对了,再上几壶好酒,快去吧。”说完,马上亲自迎上前去。
夏凤仪还是第一次见孟天楚这么热情地招待一位并不相识的客人,于是赶紧到厨房去了。
那人见孟天楚疾步走过来。也猜出了几分,于是微笑着迎了过来。
孟天楚道:“徐公子,真是没有想到,您居然亲自来了,事先说一声,孟某也好派人去接你才是。”
徐渭爽朗一笑,露出一口白而整齐地牙齿。说道:“也是凑巧得很,我与总督大人正从京城赶回来。就听星鹏老弟提起孟师爷正在四处找我,于是我便不请自来了,失礼之处还望孟师爷担待。”
孟天楚嘴上说着客气客气,心里却犯嘀咕,这个徐渭到底何许人也?什么叫和总督大人从京城赶回来,和陈星鹏也是称兄道弟地,如此说来。这个人似乎就在杭州住着,而且还混得不错,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知晓,好象活在真空中一般,更可恶的是,那陈星鹏居然也不告诉自己一声,好在自己也没有对陈星鹏说找这个徐渭做什么,要不就丑大了。
孟天楚将徐渭请进大厅。然后吩咐上茶,正要说话,只见夏凤仪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孟天楚马上给双方介绍道:“这是贱内,这位是徐公子。”
夏凤仪立刻上前给徐渭道万福。徐渭见眼前这个女子,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真是一个绝色的女子。
徐渭赶紧给夏凤仪作揖并说道:“之前就已经听柯乾柯大人不止一次的夸奖孟兄有几位貌似天仙的夫人,如今见了才知道,天仙也是不及孟兄的夫人地。”
夏凤仪羞涩一笑,转身轻声对孟天楚说道:“都已经准备好了,您看中午是少爷您单独和徐公子……”
孟天楚道:“还是都叫来吧。也热闹一些。徐公子以为如何?”
徐渭笑道:“我便是喜欢孟兄这样的性格,我徐渭人称徐疯子。一向不拘小节,孟兄这样,我却是高兴地。”
孟天楚也是不喜欢古人动不动就将什么老子孟子拿出来教育人,遇到一个和自己一样狂放的人很是不容易,于是也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
孟天楚和徐渭说笑着往饭厅走去,路上,徐渭说道:“孟兄不知道找徐某来有什么事情呢?”
孟天楚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于是含含糊糊问道:“徐公子如今在哪里高就。”
徐渭摆了摆手,说道:“徐某七次科举七次不中,真是不得志得很啊,如今在闽浙总督手下做一个小小的幕僚,边读书边参与一些国事,满腔报国志,唉!”
孟天楚经徐渭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来了,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教自己刑事逻辑的老师,很老了,那个老师就非常喜欢明朝一个叫徐渭的,常常在上课时候说起,说这个人,“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应该是个狂放不羁,满腹才华地人,只是一生都不得志,而且晚年还很凄凉,刚才徐渭说自己七考七落,如此说来,历史上说的是八考八落,唉,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可惜自己不敢告诉他,你这第八考也是白考哦。
孟天楚想着不禁再好好地看了看眼前这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暗自为他惋惜,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公子认识一个叫水沐颜的女子吗?”
徐渭脸色一变,顿了顿,说道:“那是在下的一位故友,孟兄为何提起她了?”
孟天楚心想,好在你还说的是“故友”,人家姑娘也没有白白爱你一场,等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