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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迥雪:“身体表面没有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而且我也看了,从脖子上的痕迹来看,确实是上吊死的,而且……”慕容迥雪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地说了几句,孟天楚惊讶地说道:“你连那个你都检查了?”
慕容迥雪捂着嘴偷笑几声,点了点头。
孟天楚不禁赞许地点了点头。刚才那吴哲在场,自己不方便对慕容迥雪说明需要检查些什么,那吴哲定然要火冒三丈,和自己拼命,说自己辱没了小女名节等等,好在慕容迥雪毕竟跟着自己很长时间了。虽说自己还是个姑娘,但好在敢于尝试,好学下问,没有错过对一些关键的部位的检查,看来这丫头跟着自己锻炼出来了,机灵了不少。
听慕容迥雪如此说来,吴家地闺女还是清白之身。
柴猛:“那吴哲真是嚣张得很,切莫说在位的时候风光与否,如今人走茶凉的道理他还是清楚的,拽什么拽。要不是孟爷在。我……”
孟天楚哈哈大笑几声,拍了拍柴猛的肩膀。说道:“算了,算了,人家毕竟是女儿死了,心情不好,再说我们四个都被他给呛了,你也就别介意了。”
柴猛心想堂堂一个东厂领班,不知道的人自然不晓得这领班有多威风,可自己是清楚的,有些人在东厂提着脑袋混了一辈子,说不一定什么都还不是,可孟天楚不过二十出头,甚至还小自己一两岁,已经是杭州东厂的头号人物,表面上这个师爷也是当地风光得很,而且一点架子也没有,换作是东厂别的人,大概早就没有他这么好的脾气了。想到这里,更是对孟天楚对了一层敬意,恭敬地说道:“还是孟爷您的脾气好,下次他再这样对您,我将他直接从楼上扔下去。”
大家一听都笑了。
正说着,迎面走过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长得胖乎乎的,下巴足有两层,旁边一个九、十岁左右地男孩子,却是很瘦的样子,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往这边走。
慕容迥雪用手肘碰了碰孟天楚,孟天楚会意,于是走上前去,笑着说道:“宝儿,这么早就放学了?”
宝儿见对面四个人不认识,便躲在那姑娘身后,姑娘也警觉地看了看孟天楚他们,带着男孩绕道而行。
慕容迥雪道:“菊花,我们也是才从你家出来的,是你家老爷让我们去你们家的。”
菊花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连连摆手,宝儿见菊花表情有变,便问道:“菊花姐姐,你在干什么呢?你认识这些哥哥姐姐吗?”
孟天楚知道菊花一定没有告诉宝儿家里出事了,否则宝儿也不会一路上说笑着过来。
孟天楚看了看菊花,于是走到宝儿面前,和蔼地说道:“自然是认识,要不我们怎么知道你叫宝儿,她叫菊花,是你姐姐的贴身丫鬟呢?”
宝儿想了想,觉得说的也是,便点了点头,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你们到我们家做什么?我们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客人了?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走呢?”
孟天楚笑了笑,道:“我们还有事情。所以等不了你回家了,下次好吗?”
菊花扯着宝儿的衣袖说道:“少爷,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晚了,老爷该打人了。”
宝儿见孟天楚是家里地客人正高兴呢,哪里舍得走,摔开菊花的手。生气地说道:“每逢姐姐来接我地时候就从来不会催我,下次让姐姐来接我好了。”
孟天楚嘴角一扯。露出一丝狡黠地笑容,看了看慕容迥雪他们三个,然后说道:“你姐姐平日里接你放学的时候,宝儿是不是很开心啊?”
“对啊,姐姐最疼我,还给我买糖人吃,有地时候才请我们私塾的别地伙伴一起吃呢。”
孟天楚:“那哪天如果姐姐出嫁了。那宝儿和姐姐分开是不是舍不得啊?”
宝儿:“姐姐说了,她不会嫁人的,她要一辈子守着爹娘还有我过呢。”
菊花道:“少爷,求你了,已经晚了,回家吧,今天老爷地心情不是很好,我们不要惹老爷生气。”
孟天楚:“好了。宝儿听菊花姐姐的话回去吧,以后哥哥再来找你玩儿啊。”
宝儿有些恋恋不舍,但也怕爹生气,听菊花说爹心情不好,所以还是乖乖地跟孟天楚他们道了别,然后回家了。
柴猛道:“这吴哲老儿在说谎。”
孟天楚:“是啊。我看他之所以让我们一定要查出凶手,大概他知晓些什么。”
慕容迥雪:“那他知道也不说?”
孟天楚:“可能就是因为不能说,所以才让我们觉得奇怪,等等……”
孟天楚赶紧叫柴猛去叫菊花他们拦住,然后让柴猛带宝儿去买糖人,他知道有些话必须现在问菊花,否则过了今天后再问,要么说的不是实话,要么压根儿就不应声了。
孟天楚见菊花很紧张的样子,便微笑着说道:“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我就让你回去。好吗?”
菊花嗫嚅道:“你……你要问我什么?”
王译在一旁说道:“向你问话的是衙门的孟师爷。你要喊孟爷,不要你呀我的。”
孟天楚见菊花更加害怕地样子。便轻声说道:“不碍事,我就是问问你,小姐晌午睡觉醒来后,你一直在身边伺候着吗?”
“是……是的。”
孟天楚:“给我说说你看见了什么?”
“菊花守着小姐醒来,然后伺候小姐洗脸,她还没有洗完,就说太热了,就去开窗户,当时我正给小姐收拾床铺,所以没有抢着去开。”
“然后呢?”
菊花咬了咬嘴唇,偷偷地看了看孟天楚,半天才说道:“小姐打开了窗户,突然大叫一声,然后就蹲在了地上,我赶紧过去,走到窗前看了看,并未看见什么,只是见宝儿的先生从巷子的后门进了私塾的院子。”
“宝儿的先生?”
菊花点点头。
“宝儿的先生多大年纪,和你家小姐认识吗?”
“是个干瘪的老头儿,人挺好地,对宝儿也好,我家小姐时常去接宝儿便和先生打个招呼,算是认识吧。”
“你看见先生的时候,先生看见你了吗?”
菊花摇了摇头:“没有,我也只是见了一个背影,因为天天去接宝儿,所以就算是背影也是知道的。”
孟天楚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两天你觉得小姐的心情如何?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没有啊,早晨小姐还和我一起在院子里练字读书呢,我没有看出她有什么不高兴的。”
“那小姐还没有定亲吗?”
“我给你说了,你可是别告诉老爷是菊花给孟爷说地。”
孟天楚坚决地点了点头。
“一年前是准备定一家的,是杭州府一个什么当官人家的公子,可小姐听说那人不学无术,整天吃喝玩乐,相貌也极丑,于是就以死相逼,说是若定了,就死给老爷和夫人看,老爷和夫人结婚十年才得了小姐,十年后又才得了宝儿,所以平日就宠爱得很,于是就算了,后来谁再提亲,小姐都推说自己还小,不想嫁人,所以就算了。”
孟天楚:“那老爷也没有给小姐请个先生回来教小姐读书写字吗?”
“从前有一个的,原说是教宝儿,老爷便让小姐一起学,后来那先生教了不到一年,染了风寒就死了。”
“先生多大年龄?”
“不知道,反正比我家老爷感觉还要老些。”
这时,柴猛带着宝儿回来了,宝儿高兴地一蹦一跳地,手上还拿着两个糖人。
孟天楚:“好了,菊花赶紧带宝儿回家吧。”
菊花听罢,象得了大赦一般,赶紧牵着宝儿的手,回家了。
柴猛道:“我刚才问了一下宝儿,他姐姐好像真是除了偶尔去接一下他回家,平时就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连她娘去庙里上香,她都觉得人太多,说是男男女女毫无避讳,偶尔还有好事者借着人多去抓你的手什么的,所以他姐姐也不去的。”
孟天楚:“看来还真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子,我听那菊花说的情形,心里大概已经有了一个谱儿啦,走,外面到私塾去看看。”
几个人不一会儿便来到私塾门口,见一个下人模样的人刚刚扫了门口的地,拿了扫帚要进门去,王译赶紧上前一步,那下人见王译一副捕快打扮,吓了一跳。
王译:“先生在吗?”
下人紧张地摇摇头,道:“先生今天有些不舒服,下了学早早就走了。”
孟天楚:“不舒服?”
下人:“是,我看先生也是恍惚的,脸色也十分不好,刚才出门地时候,连门槛都没有跨过去,还摔了一脚,你们看,就在这里,还是我扶先生起来的。”
孟天楚他们顺着下人指的方向看过去,其实门槛并不高,看来那先生是真的不舒服。
孟天楚:“先生平日身体如何?”
“还好”
“你觉得你们先生的人如何,对娃娃们和你们都好吗?”
“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第335章 原来是你
王译:“这是衙门的孟师爷,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哪里这么多废话。”
下人赶紧点头,给孟天楚赔不是。
孟天楚:“不碍事,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说呢。”
“先生人很好啊,对我们都很好,虽说对学生是严厉了些,但不是都说严师出高徒吗?”
孟天楚见他不象撒谎的样子,便道:“先生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哪里不舒服?”
“那倒没有,我还给他说让他明天歇息一天别来了,他说为了活命还宁可来私塾,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说的莫名其妙的。”
这对孟天楚来说,倒是一个重要的信息,莫非那先生家里有老虎不成?
孟天楚他们向那下人问了先生的姓名和住址,然后直奔先生的家里而去。
贺丁跌跌撞撞地也不知道走到了自己家门口,还没有敲门,门就开了,之见柳儿手上拿着一盆脏水正要往外倒,看见门口靠了一个人,吓了一跳,差点没有把水泼在那人身上,定眼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家老爷,她赶紧将盆子里的水倒了,然后将盆子放在一边,将贺丁扶进门去,突然看见贺丁的身上有血,便赶紧告诉了贺丁,贺丁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刚才在门口的那一跤竟然将膝盖给跌破了皮儿,鲜血将他的长衫都给打湿了一些,他还浑然不觉。
柳儿赶紧将贺丁扶进门。正巧杨氏从正房出来,只穿着一件白底红色碎花的纱衣,悠闲地嗑着从饕餮居买来地香瓜子,今天孟家大夫人出手阔绰赏了不少的银子,于是便从街上买了些好吃的,还给贺丁买了些补品,她心里清楚着。这贺丁是真的老了,倒退二十年。哪里还需要给他吃什么药,夜夜都是精猛之人。
杨氏见贺丁靠在柳儿身上,两个人恨不得贴在一起,火一下就上来了,走上前去,正要发飙,贺丁见状。有气无力地说道:“别折腾我了,我的腿流血了,要不也不会让柳儿扶我。”
杨氏一看果真如此,赶紧将柳儿推到一边,自己小心将贺丁扶着,走到廊下的椅子前将贺丁扶着坐下,然后恶狠狠地柳儿说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拿些纱布和白酒来。要烈一些的白酒,知道吗?”
柳儿这才赶紧到厨房去拿东西,杨氏小心将贺丁地裤管撩起来,膝盖上果然蹭掉了一大块的皮儿,血倒是没有流了。
杨氏嗔怪道:“你个死老头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大地人了。走路不看路,真是!”说归说,心里还是心疼的。
贺丁苦笑一下,心想,我都被你折腾成这样了,我还能想什么啊,你正要别再给我吃什么劳什子春药就好了,那我贺丁真是做了风流鬼了。
柳儿将纱布和白酒拿了出来,杨